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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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睿和看着林安夏落荒而逃的背影,瘫在沙发上苦笑,暗暗告诫自己:秦睿和这对于你和他来说才是最好的!不要再伤害另一个无辜的人了,还是个孩子,敏感又脆弱,他承受不起。
努力说服自己的秦睿和,无力地扒了扒头发,对着一瞬间寂静下来的客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边,林安夏拽着雪松就往房间里钻,甚至忘记了雪松的房间就是客厅沙发旁边的那一张柔软的地毯。
林安夏回到房里,靠着门板,瘫软了下来,一旁始终保持安静的雪松,安抚似的蹭了蹭他的脸。
林安夏望着雪松黝黑的眼睛,它依旧是温顺乖巧的模样,安静的陪在他的身边,在任何他需要安慰的时候,安慰他,在任何他需要陪伴的时候陪伴他,林安夏一直以为他的人生只要有雪松就足够了!
所以,在逐渐意识到雪松年纪大了,总归有一天要离开他的时候,林安夏才会那么惶恐,可即便如此,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再找一个可以相伴一生的对象。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情况,他知道自己有些特殊,也不奢望有什么人能够包容他的那一点特殊,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无条件爱他的人只有他爸爸,也就是死去的林西辞。林西辞对他的爱是由血缘编织起来的名叫“亲情”的网,那是人世间最为牢固的感情,虽然不是绝对,但的确是事实!
秦睿和的到来,让林安夏感受到了友情的滋味,那种让人由衷感到暖心的情感是他不断渴望的,朋友的关系让他在与别人保持绝对安全的距离下,能感受到他梦寐以求的情感,这对于林安夏来说自然是喜闻乐见。
但如今,秦睿和似乎不愿意在继续给他以友情为基础的感情了。林安夏敏锐地感觉到,他和秦睿和的关系正在朝着一个危险的方向前进......
“爱情不是我这样的人能有用的东西。”林安夏抱着雪松的脖子,像往常一样诉说着自己不能为外人道的委屈。
“如果他知道我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就不会喜欢我了。他喜欢的只是那个天才画家林安夏,而不是胆小鬼林安夏,不是坏脾气的林安夏......不是在画那些讨人厌的画时的林安夏。”
林安夏轻轻蹭着雪松的脖颈:“我和睿哥永远只能做好朋友,任何不必要的改变对于我们,或者说是我来说都是一种负担......”
说着林安夏的眼眶渐渐盈满了泪水,却强自忍耐不愿意让它流下来:“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去感受爱情......爱情在我的手里不会永远保持它光鲜亮丽的模样,它只会想家里的那朵野玫瑰一样,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枯萎,变的丑陋不堪。睿哥是个好人,我不愿意有一天我们的关系变成那个样子。”
林安夏抬起头,抱着雪松的手紧了紧:“可是,就在刚才......我差一点,就要动心了。”
雪松似是感受到林安夏语气中传达开的恐慌,它平静地舔了舔林安夏的鼻子。
雪松的温软无波的模样,让原本有些失控的林安夏安静了下来,他亲了亲雪松的鼻子,笑道:“你知道在人类的社交规则中,亲吻对方的嘴唇是什么意思吗?”
雪松认真的看着林安夏,没吼没叫,始终不言不语,但它诚挚的眼神却告诉林安夏,它在听,无论林安夏想要告诉它什么,它都会认真专心地听。
林安夏说:“代表爱意。亲吻往往是两个人表达爱意的方式,也是两个想要建立爱情关系的人相互发出的信号......”
说到这里,林安夏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痛苦的抱住自己的脑袋,嘴里不住的说:“不对!不只是这样!不对......”他忙乱的跑到房间的一角,似乎想把自己牢牢塞进那个角落一样,林安夏含着泪把自己所称小小一团,喃喃道:“亲吻可以很美好,也可以很令人作呕!”
“但睿哥的吻,是美好的。”林安夏轻轻地说道:“只是,我永远都不能接受。睿哥那么好,一定值得一个更好的人跟他建立爱情关系,因为只有那样的人才能长长久久的和睿哥在一起,而我,永远都无法成为那样的人。”
此时,始终关切地望着林安夏的雪松,突然抬起两只前爪,搭在了林安夏的膝盖上,伸着脑袋,用黑鼻头蹭了蹭林安夏的眼睛,盈盈的目光中,似乎想对林安夏传达什么讯息。
旁人也许不能理解,但与雪松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林安夏却瞬间意会了它的意思。林安夏微微露出了一个笑容,搂着雪松道:“谢谢你,雪松!但除了你,不会再有什么人认为我很好了。”
从那天之后,秦睿和与林安夏就像约好了似的,遗忘了那天突如其来的亲吻。
林安夏则怀着矛盾的心情,继续住在秦睿和的小别墅,他们像往常一样互相调侃打闹,一切都与从前没有什么不同,但又的确出现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比方说,秦睿和很少再用亲昵的方式去触碰林安夏,而林安夏也不再和秦睿和坐在同一张沙发上,明明关系越来越融洽的两个人,在行动上却渐行渐远。
秦睿和不愿意这样的情况出现,但他却对此感到无可奈何。
若是往常,秦睿和知道自己看上什么人,绝对不会有过多的犹豫,因为他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但很可惜,这一次他看上的人是林安夏,一个他不愿意随便的人。
但不管怎么说,秦睿和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庆幸的,毕竟林安夏没有因此而远离他,没有因此而把他看成是一个变态。
“艺术家们的接受力总是那么卓然!”秦睿和偶尔也会像这样自我调侃一番。
但秦睿和不知道,林安夏对这份感情选择回避的重点,根本不在性别,而在于他本身。
画展开办的日子,正在一步一步逼近。
这几天宋施源正在为画展的最后工作做审查,他现在手上拿着的,是学校老师参加本次画展的作品。
与学生参展不限主题不同,每一年学校都会为想要参加画展的老师限定一个主题,让想要挑战限题绘画的老师能够有机会突破自己,或者为处在灵感枯竭期的老师们提供一些灵感。老师们的作品,往往是不需要删选的,并会有专门的一个展厅来展览。
而这一次画展,宋施源为了能让林安夏也参加,特意限定了一个非常适合林安夏的主题,那就是“热情”。
在宋施源看来,林安夏是一个情感十分丰沛的人,但他的画作大多是较为阴暗的基调,虽然感染力极强,但却显得较为单一。为了让爱徒的宝贝儿子的作品能有所突破,宋施源可谓是大费苦心,“热情”这个主题,既能充分发挥林安夏作品中所爆发的强烈情绪这个特点,又与他以往的风格大相径庭,这可以说是宋施源有意留给林安夏的一个考验。
但貌似他的徒孙,并没有领会到师公的良苦用心,宋施源手上的教师作品名单里,并没有署名为林安夏的作品。
宋施源并不认为林安夏是因为工作琐事繁多而造成画稿并未完成这样的情况,毕竟对于像林安夏这样笔法娴熟,创作力惊人的画家而言,创作一幅优秀的作品,三个月的时间是完全足够的。
因此,宋施源给秘书办打了一个电话:“喂,你好,我是宋施源。这一次画展将要展览的教师作品中,并没有林安夏老师的。我想问一下是什么原因。”
电话那头,秘书认真的翻阅了校订表后,恭敬的说:“是这样的,林安夏老师并没有提交他的作品。需要我再去询问一下他本人吗?”
宋施源想了想道:“不必了。麻烦你了,谢谢。”
挂了电话的宋施源,盯着手里的名单表若有所思。
林安夏被叫进校长办公室时,还有些茫然。宋施源往常在学校里并不会与他有多亲密的接触,一是他的工作的确忙,二是不想让他在其他老师当中显得太过特殊,毕竟宋施源是存着锻炼林安夏的心思,让他到学校来当老师的。
说起来,这还是林安夏来到舒棠美院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在学校与宋施源见面。
“师公,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宋施源一脸慈祥的扶着林安夏的手,到办公室的那张黑皮沙发上坐下。
“夏夏,来学校这阵子,还习惯吗?”
林安夏点头:“都挺好的。”
宋施源抚了抚自己的胡子:“你才刚来没多久,就让你参与到画稿的评审当中,是不是让你很不适应?这段时间辛苦啦。”
“不辛苦!”林安夏说:“能看到那么多学生那么优秀的作品,对于我来说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
如果是别人那么告诉宋施源,他顶多觉得这人是在说客套话,但说这些话的人是林安夏,宋施源便知道他是真心的。
宋施源说:“那么,夏夏知道学校的这一次画展,老师也可以参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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