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矮人汤姆

第25章矮人汤姆

　　善良的冥海心陆续看见几个穿着破烂很脏的男女目光有些呆滞坐在地上，而绝大部分的路上都绕道而过，只有一些学生模样的孩子上前给了几块，10块，冥海心并没有绕道，除了胳膊腿完好的都分别给了10元，10元，很快100元就出去了。

　　大城市花钱的地方很多，除了走路和呼吸不要钱外，其它的几乎都和钱挂钩。冥海心不是来这里搞慈善的，加快脚步迅速在人行道两边查看有没有招工信息，很快看见许多中介在举牌或者大喊着，而周边围满了各种背着行李的人，大部分是男子。冥海心千小心万小心还是被骗了200元，更重要的是天黑了，冥海心无处可去找了个墙角处抱着行李睡了一晚。

　　第二天拿出包里的干馍咬几口算是吃过早餐了，当天终于找到工作交了200元被安排去南郊一个食品厂报到。

　　第一次坐公交车，虽然是在火车站但却是在起点，上车后车上还有座位，这大城市的公交车比自己来时乘坐的长途车干净多了，冥海心担心把座位弄脏了就站着。

　　一路上透过车窗看着人行道过往的人群和店铺，帅哥美女目不暇接的涌现，冥海心毕竟是年轻小伙子，路上许多美女和电视上一样漂亮，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愿意站在车上看一辈子，看的眼花缭乱难免走神，最终错过站点接着又坐回来，下车后天气尚可，冥海心背着大编织袋步行1公里来到一家食品加工厂门口报到。

　　当天办好入职又坐着班车分配好宿舍，冥海心和一个叫汤姆的矮人是上下铺，另有4个年轻男子是本国人，汤姆当然是睡上铺啦。

　　汤姆会说一些黑水国语言，因此并没有戴口罩，整个人显得短小精悍，蒜头鼻，白皮肤，说话声音比较小很客气，显得温文尔雅，几句话下来就和冥海心聊得火热，原来汤姆一家所在矮人国家长期战乱辗转多国来到常山市，父母和一个弟弟在较远处一个菜市场经营一个小摊位。

　　夜里下了一场小雨，天亮后阵阵秋风吹过，而天色依然灰蒙蒙的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天气预报说最近以阵雨为主。

　　不过这些和冥海心关系不大，因为工作场地在室内，换好白色防尘服和许多新员工进入一个车间，排好队乱哄哄的，有机器声有交头接耳闲聊的，众人前面不远处有一个身材肥胖的女子和几个人拿着几张纸在商量着什么，这几个人似乎是车间小领导，而冥海心和汤姆待在一起。

　　“都给我闭嘴！”胖女人突然大叫一声，“我的妈呀！这还是女人吗？”冥海心非常震惊，而众人也被这超大分贝的嗓门镇住了一动不动不再交头接耳，接着开始分配岗位，有个杀鱼的工位没人愿意干。

　　当胖女人反复强调这个岗位可以拿到5000元还没人应声准备发火之际，冥海心心里一横！“杀鱼算什么？我人都杀过，就当这些鱼全是范毅！”

　　想罢举手站出来，毕竟其他岗位都是4000元，众人投来异样的目光，而胖女人则赞许的出了一口气，“我也愿意干！”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同时众人分开，居然是汤姆。

　　杀鱼这个工位果然“与众不同！”到处是鱼的内脏和血水，一到现场冥海心不免后悔，在老员工教授下很快上手，不就是杀鱼吗，去鱼鳞去内脏，但是很明显这个工位的障碍是现场环境！

　　冥海心硬着头皮干了小半天，抬头看看不远处的汤姆，似乎已经是一个老员工了，动作娴熟，赶紧低头继续干起来，毕竟工作机会很难得，自己这次算是运气好迅速找到一份正规工作，虽然......

　　中午吃饭的空隙，冥海心给妹妹打电话说已经上班啦，工资5000元，负责食品包装，妹妹知道后很高兴。看到妹妹的笑容，冥海心暗下决心一定要坚持下去。

　　上班时间12小时加上吃饭来回班车每天至少14个小时在上班，回到宿舍聊天一小会就有宿管检查人员催促睡觉。每天的工作简单枯燥加上环境恶劣难免心烦意乱开小差，很快冥海心想办法与汤姆工位靠近，一边干活一边聊天。

　　“我的祖国盛产铁矿，本来大家生活都很富裕很安定，但是国内有些人为了权利，钱财勾结很远地方的一个大国分[裂国家，引起临近大国的不满和插手，接着国家垮台，军阀林立，战乱不断，到处都是难民。我们一家已经辗转12个国家了，才在这里安定下来，算好的了，国内的难民听说天天有很多人活活饿死。”汤姆一边杀鱼一边苦着脸给冥海心说着。

　　“你们两个不好好上班瞎聊什么，从一上班就开始聊天聊到现在！还干不干活？”远处传来胖女人的吼叫。

　　冥海心和汤姆看见赶紧不再作声加快动作杀鱼......

　　“谢谢你，海心！”一个走路有点跛的中年大叔和上完厕所路过的冥海心一起将一捆废纸箱抬上电动三轮车后微笑说道，并发了根烟给冥海心，两人来到厂区抽烟区一边吸烟一边聊天，这位中年大叔叫杨宝平，40多岁，自称是临近小国人。

　　杨宝平来常山市有两年多了，会说黑水国语言，是厂里的杂工，什么都干，长得五大三粗，酒糟鼻，很稳重神情有些泰然自若，如果不是穿着和岗位的原因，给人的感觉像高级领导，待人很客气，右腿有伤，前天上午冥海心看见老杨在挪动一台报废机器的部件有些吃力，上前帮忙认识的。

　　老杨时常在干完活休息间望着天海国方向长吁短叹。

　　长时间单调繁重的工作考验着很多人，特别是年轻人，一批换了一批，每隔几天有新的员工进来和没干多久的员工离职，年龄稍微大点的员工相对稳定些，冥海心是不可能走的，单调繁重的工作在冥海心艰难的生存环境下真的不值一提。

　　而汤姆表现出来的恒心和毅力也让冥海心感到钦佩，因为对方并不像自己一样需要养活妹妹面对不可知的人生风险。再苦逼的工厂也有假期的，冥海心这个厂月休2天，冥海心和汤姆多次恳求胖女人之后，两人一起休息2天。

　　下班后晚上7点多，冥海心和汤姆换好衣服，汤姆邀请冥海心到家里做客，冥海心欣然答应也希望出去转转，一路上汤姆不断向冥海心介绍着路过的地方，虽然是本国人，但冥海心毕竟是第一次来到常山市，而汤姆已经在这里生活了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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