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卖身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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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收工回屋的时间,一望无际的田野上一方方稻田像是切好的豆腐块,整整齐齐。
空中笼罩着蜀地特有的青烟薄雾,倦鸟归林,穿着破烂三五成群的奴隶正往草屋这边走,夕阳在他们身后,默默注视着劳苦众生。
草屋不远处还有几组联排木屋,看格局应该就是这些奴隶的住所了。
温乔观察着那群走近的人,有男有女,都拿着大同小异的农用工具。
温乔经过一下午的休养生息,根据目前情况重新做了计划安排,现在最主要的,是和这群奴隶搞好关系,学会简单的当地语言。
几位粗布包头的妇女从温乔的小屋前走过,温乔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朝她们露出一个甜美无害的笑容,那几人却不领情,嘀嘀咕咕地笑着走了。
温乔跟个站街女一样站在小屋门前,对路过的奴隶们释放善意,可是毫无作用,人人都当她是瘟神,还没靠近她就加快步子往前跑。
温乔彻底没招了,身上还痛着,她转回屋里躺在唯一一张硬木板上,重新思考新的办法。
天彻底黑下来,茅草屋里没有灯,一片漆黑。
突然门轻轻地被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火把照亮屋里的黑暗。
温乔警惕地起身,看见一个瑟缩的少女站在屋里
“你是谁?”温乔毫无意义地问。
果然对方回答她一串听不懂的嘀咕。
温乔看这女孩面色温顺,她做出一个要喝水的动作,少女盯着她看了一会,跑出去拿木勺舀了一勺水来。
温乔大口地喝了,又无效交流地说声谢谢。
屋子里两人大眼瞪小眼,后知后觉的,温乔意识到自己霸占了少女的木板,这应该是她睡觉的地方。
温乔也不介意,腾出半边空地给少女拍了拍,少女犹犹豫豫地坐下,却不敢睡,直到火把燃烬,两人都困了,才各自占半块木板睡了。
第二天她是被一阵急促的锣鼓声惊醒的,她第一件事是看少女还在不在,万幸还在。她跟在少女身后去河边洗脸,又跟在她身后去排队领粥,人人手上都拿着一个陶瓷碗,温乔也不知去哪里领碗,粥没分到,只拿到两个黑漆漆的馍。
一群人就着简陋的座椅吃饭,或蹲或站。温乔啃着馍,发现这些人看自己的眼光有莫名其妙的敌意,她转念一想,昨天自己吃了一头羊,还是少爷的宠物,任谁都得羡慕嫉妒她,说不定,这些人还跟着受了惩罚。
温乔看少女吃完了去洗碗,自己连忙跟上,她可不敢再像上次河边一样大意,善良的人不可多得,一定要跟紧了。
温乔在水缸捧了两把水喝,正擦着嘴,少女递给她一个新的陶碗,可能因为语言不通,也没说话。
温乔受宠若惊,连忙接过来,弯腰感谢,少女腼腆地笑了一下,温乔马上指着碗,示意着问,“碗?”
少女疑惑地看着她,温乔一直指着碗,看少女还是不懂,她又指了指自己,“乔,乔。”说着又指了指碗,少女疑惑地说了一声“木托?”
温乔大喜过望,连忙跟着学了一声,蜀国语言语气偏低,说话时多压着嗓子含着舌。温乔指着碗,不停地重复来这个世界学的第一个单词,少女含笑地看着她,分享温乔的喜悦。
一阵暴喝从那头传过来,几个武装的家兵看着二人,所有的奴隶都在那边排队站着,少女连忙拉着温乔过去那边,一起站着听训。
一通依里哇啦地输出后,家兵为了给小少爷出气,又给了温乔两鞭子,不偏不倚,一条鞭子正好摔在她脸上,从额头到左边脸颊,一阵火辣辣地疼,肯定是流血了。
没有人敢说话,大家好像对这种体罚都见怪不怪了。等散了场,温乔顶着一脸的血和少女回到草屋,温乔默默坐在床板上,叹口气,可别弄毁容了,如果有关键时刻,她还想着可以发挥一下美人计。
少女看温乔不哭不闹的样子,以为她是吓坏了,给她打了清水来洗脸,看着温乔脸上狰狞的伤口,少女咕哝了一句话,温乔也不知道啥意思。
温乔不知道他人眼里自己长相如何,因为和她接触过的人都是夸她的才华,提长相反而把人轻视了。以她自己对镜看来,她觉得自己还是好看的,可现在,在才华无用武之地的蜀国,她的唯一优势长相,也没有了。
温乔撇撇嘴,放下心里那些哀哀怨怨,她指了指自己说,“乔,”又指了指碗,说“木托,”又指了指少女,少女这次明白得很快,答她,“芒!”
温乔指着少女,重复,“芒。”
芒点点头,指着自己肯定,“芒。”
温乔抓住了这种默契,指着屋子里简陋的家具一一问了,芒也耐心地教她,她为温乔强大的记忆力感到吃惊,任何东西,只说一遍,温乔马上就记住了,并且会在后面的对话中把这个词带出来加深记忆。
温乔打开了一扇学习的大门,这个古蜀国渐渐对她敞开了怀抱。
铜锣声敲起来,奴隶们从屋里出来,开始一天的农作,他们拿着各式工具,按着夫长的要求分工而行,温乔跟在芒身后,趁家兵不注意的时间问芒她能看到的所有东西的名字。
虽然一来就被这个社会干翻,但是温乔既来之则安之,趁这个机会多学习。
农田翻地,除草,施肥,都是些体力活,虽然以前没做过,但学起来也容易。只是温乔现在一身伤,动辄伤口摩擦被麻布刮得生疼,她别无办法,只得等天黑后下了工去野外采集白天看好的消炎草药。
农场对奴隶的管理很严格,这样起早摸黑的农场里工作了大半个月,温乔被这远古时候的太阳晒黑了一圈,身上的鞭伤也渐渐结痂,唯独脸上和腿上那条伤口还没好,脸上不说了,腿上的老伤化着脓,伤口太深,这点草药根本不够。
庆幸的是她已经可以和芒进行简单的对话,也偶尔能听懂其他奴隶谈话的意思。
这一日,他们下工下得很早,几个长得利索的人被安排去打扫燕伯府,听大家的意思,好像是什么贵客来了,连他们的晚饭都会丰盛许多。
温乔脸上一条血疤当然是不能去府上的,哪怕是打扫卫生,但芒被叫过去了。
温乔这几天已经打听出来芒是因为长得漂亮被燕伯府中管事的看上了,可是芒不愿意,管事的也不过是侯府的仆人,事情不敢做得太绝,就只有给芒使一些小绊子,比如说让芒去破烂的茅草屋,给她分配最辛苦的农活。
温乔趁这个独处的机会想着去找个大夫瞧瞧腿上的伤,她必须保全好自己,她还有那么多任务没有完成。
她已经求了夫长好几次,让叫大夫给她瞧瞧,可是夫长对她不屑一顾,奴隶的命,随死随埋。
温乔没办法,她打听到了燕伯府有专门的医师,医师不住府内,在伯府隔壁单独住一间小院。
她摸黑出门,循着上次的记忆一路来到宽阔的大路上,她不敢打火把,害怕引来官兵或者不怀好意的人,只借着些微的月光朝目的地走去。
远远地看见伯府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丝竹管弦之声十分悦耳。
伯是蜀国较大的爵位了,仅次公,侯之下,燕伯同属于王室一族,是王室远亲。
要不是时机不对,温乔真想进去看看这古人的宴会是如何举办的。她再次叹气,不能一辈子做奴隶啊,不然还如何展开任务。
医师的小院里亮着灯,温乔去叩门。屋里传来一个小童的声音,“谁?”
温乔不得已答,“奴不慎受伤,求医师赐药。”
小童开门,看温乔穿着燕伯府统一的奴隶制服,问,“你是府上的奴隶吗?”
温乔惭愧,“刚来不久。”
小童睁大眼睛,“哦,我知道了,你是那个吃了小木桶羊羔那人。”
温乔心里崩溃,生平唯一做了件偷盗之事没想到下场如此惨烈,正待她组织语言解释,小童哈哈大笑起来,“你有种,做地好,小木桶三天两头来找我麻烦,这下终于被人治住了。”
温乔心里郁闷,被治住的明明是我好不好?我不仅被抽了一顿鞭子,还被变卖为奴,谁能想到呢?系统能吗?
温乔向小童示意腿上的伤,小童摆摆手,“师父去燕伯府上赴宴去了,不在家。再说,你一个奴隶,没有管家的允许,我们是不能给你用药的。”
温乔看他神色,勉强猜出他的意思,气得吐血,她心思转念,磕磕绊绊的组织语言,“你给我…治伤,我…帮你收拾小木桶。”这小木桶应该是伯府小公子的诨名。
小童像听到什么了不得的话,目瞪口呆地把温乔盯着,“你不要命了?”
一个奴隶,你是哪来那么大的口气要收拾伯府公子。
温乔又说,“我们…之间的秘密,为你出气。”
小童嘿嘿笑起来,“容我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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