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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日薄桑榆


华夏魔都。

        一辆加长型的劳斯莱斯幻影飞驰在京沪高速公路上,流畅的车型透着惹人眼球的超现代科幻气息。

        这辆气场卓尔不凡的豪车除去前方的驾驶座,中后半段简直就是一个可以移动的小型办公室。

        整辆车的设计风格偏向于硬朗沉稳,空间被划分地十分睿智。

        不仅内部装饰全部采用天然意大利皮革装潢而成,还有隐藏式金属风办公桌和一应俱全的各种多媒体设备,让人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奢华与实用的完美统一。

        “老板,我们放在那边的线人传来了消息,在网上佚名爆料那篇新闻的人叫郑河俞,就职于南韩知名媒体网站《dispatch》的新闻部,职位是特约撰稿人。”

        “这家新闻社是在2010年12月成立的,背后有诸多资本在暗中角力,与李氏财阀也有很深的利益牵扯,所以每次发布的新闻都能引发范围不小的舆论地震。”

        “在资本与权力的合谋下,这家虽然是新兴企业,但已然在新闻界立下战绩赫赫,很快就站稳了脚跟。”

        沈秘书沉着谦和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在寂静的车内响起。

        “d社是南韩少有经营权和采访权能实现完全独立的新闻社,也就是说它不受任何一家电视台,或是任何一家娱乐巨头公司的管辖控制。”

        “上次被爆出的那张医院照片,确实是清芜小姐与他们暗中合作的手笔。”

        “那两位美国选角导演来韩后的行踪和《雪国列车》剧组的实时进度,恐怕就是清芜小姐向他们提出的交易条件。”

        想要行军打仗,有一条灵敏迅速的消息渠道是必可不少的第一要素。

        对于在南韩娱乐圈内能量不可小觑的d社而言,用两则不用太费心就能打听到的消息交易一个爆炸性的新闻,无疑是一桩稳赚的买卖。

        “面对不公平的游戏规则,清芜小姐很明白自己需要什么,判断力十分敏锐果断。”

        稍微顿了顿,沈秘书面不改色地继续补充道:

        “在察觉到镜头分量被danielleentertainment的资本恶意地操控删减后,她就有意识地想要提高媒体的曝光度,并进一步地扩大自己的大众关注度。”

        因为上次女演员高敏娜被抢了《雪国列车》的重要角色一事,她的经纪人就一直记恨在心。

        在其经纪公司高层理事的授意下,他们成功收买了《superstark》节目组的副导演和后期剪辑师。

        毕竟,在这个现实的世界上,没有什么是钞能力搞不定的。

        如果有,那就是你的钱……砸得还不够多。

        优雅坐于车内的男人坐在舒适的真皮沙发座椅上,一身贵气内敛的深灰色西装包裹着他伟岸挺拔的身躯。

        他微微垂下眼睑,正翻看着手中的公司文件,不时会用左手中的墨蓝色钢笔勾写几笔。

        冷峻分明的侧脸,高挺的鼻梁,始终紧抿着的薄唇,无一不透露着主人冷情冷心的本质。

        得力手下详细紧密的汇报工作,并未能引起男人的重视。

        好似手中的这份股权收购的文件,远远要比自己亲身女儿的消息更加重要一样。

        “有得必有失,只有懂得舍去,才能真正地成长。”

        半响,霍远泊才抬眼,低低沉沉的嗓音在车内响起:“她的手段还是太稚拙了,只会耍耍任性的小脾气。”

        仅靠着钱和一份不轻不重的合约,就能彻底收买那群殚精竭虑地为财阀遮掩丑闻的狗仔?

        难道她以为这样就可以高枕无忧地旁观看戏了?

        与虎谋皮,焉有其利。

        一旦有第三方出价不菲,那座契约的天秤就会瞬间被打破平衡的现状。

        对于自家老板仍旧不苟一笑的冷厉反应,马上就意会到的沈秘书表情严肃地点了下头。

        收到。

        他马上就派人去善后。

        该打点的打点,该威胁的威胁。

        一定会确保那份秘密合同的万无一失,干干净净地替小姐做好收尾工作!

        果然,老板还是非常在意清芜小姐的情况啊。

        只要一提到清芜小姐的事情,话就变多了,咳咳……

        沈秘书收敛了一下面上微微露出的笑意,接着一本正经的禀报道:“另外,南韩地方法院的独立检察组似乎对李氏三房涉嫌逃税行贿的案件很感兴趣……我们需要帮他们添上一把火吗?”

        只要这起恶劣的丑闻一出,李氏集团的口碑势必会下滑,届时股市必然会骤然暴跌。

        而与之有着千丝万缕关联的cj集团……内部也肯定会受到不小的动荡。

        神情不辨喜怒的霍远泊将半丝情绪也没泛起的沉肃眼神,落在了沈秘书微微低垂着的头顶上方。

        修长素净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沙发的皮质扶手,他微微沉思。

        早就开始腐烂的李氏一族,如今还真是鼠蛇一窝了。

        李氏财阀的下一代会长,原先本该是创始人的长子。

        尽管有着传长不传嫡的传统,但在爆发家族财产的争斗中,这位长子因为野心有余、实力不足的缘故,含恨败给了后来者居上的三子。

        在成了“废太子”之后,长子最终选择长期隐居华夏,与反目成仇的两位弟弟老死不相往来。

        去年年底时,还被确诊为肺癌。

        次子则因为一直在暗中收集自己亲生父亲的违法证据,三子将其阴谋识破告密后,就被冠上了走私犯罪的名头,替父亲坐了牢,于这场夺权大戏中惨败落幕。

        经历了一系列兄弟自相残杀的阋墙事件后,作为最大赢家的三子如愿成为了李氏财阀的现任二代会长,但也因患有严重的心脏病,多次隐秘入院治疗。

        当年的风云人物们皆已迟暮,日薄西山。

        换而言之,就是——余下的时光,不多了……

        这么多年过去,李氏家族表面上虽然变得风平浪静,可私底下的明争暗斗却没有减少过。

        虽然二代长子能力不足,但其一子一女却完美继承到了老会长的商业精英天赋。

        近年来,在那位长房的三代领军人物李贤的掌舵下,曾经是李氏财阀的一部分、于1993年独立的cj集团在短短数年间就扩大了不小的规模。

        不仅成为了南韩最大的食品公司,还积极涉及了生物制药、物流服务、投资建设等多方面领域。

        尤其是物流通运方面,近年来李贤的动作不断,一直野心勃勃地想进军海外市场,企图扩大版图。

        其姐姐李敬美也不甘示弱地一手创立了cj娱乐。

        她斥巨资投入了梦工厂,成功让cj娱乐成为了梦工厂电影在南韩的发行代理人。

        “呵,这份详装出来的虚假和平,还是破灭的好。”

        男人说话的口吻寻常,却有一股淡淡的肃杀之气。

        霍远泊冷嘲道:“三房的人只顾着跟踪长房的掌舵者,对长房家那条已经脱了缰的小野狗的行踪,倒是不怎么重视。”

        也知晓南韩那群富家弟子乌烟瘴气的生活情形,年过四十的沈秘书不禁感慨道:

        “唉,现在的年轻人总是容易做事冲动,没想到长房的四代长孙竟然如此纨绔傲慢,仗着家里有警方的庇护,肆无忌惮地走私‘禁忌药物’,完全不去考虑后果。”

        您看看,同样是豪门后代,这么一对比,清芜小姐多乖!多优秀呀!

        不想要继母,所以一意孤行地率性负气离家出走什么的,根本不是大事儿!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收回差点跑劈叉的活络心思,沈秘书又想起了一桩事,于是低声请示道:

        “首尔下周六的商政慈善拍卖会上,我们要不要找个和霍家毫无关联的人,让他无意间去与李家三房无关紧要的人周旋一下,提点一下他们,什么叫做‘社会责任感’吗?”

        借用蝴蝶效应挑起纷争后,长房与三房龙虎相争的结局,就算不是惨烈的两败俱伤,但或多或少也会被损耗掉不小的元气。

        “不。你稍微透露一点动静,想办法让京都刘家的人去接触李家三房的主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霍远泊半敛着一双深深沉沉的桃花眼,眸底不知在酝酿着怎么样的情绪,始终泛着令人琢磨不透的幽冷眸光。

        “海运这块儿,刘家不是一直想从我们嘴里虎口夺食,却过于谨慎而始终没有采取行动吗,你去把这个‘好机会’送到他们的嘴边。”

        一直全神贯注认真聆听,留心观察老板神情的沈秘书面色一凝。

        他立即就听懂了意思。

        啊……

        老板是想让刘家成为被抛下去的一枚诱饵,讨好了表面风光、权势滔天的三房,却被看似势弱、实则实力被低估的长房记恨……

        霍远泊语气的轻描淡写道:“顺便也让李家人品尝一下舆论带来的巨大反噬。”

        想必南韩的老百姓会很乐意见证到——这群手握特权的财阀们狗咬狗的内乱大戏。

        老板平淡如常的语气,反倒更加令人生畏了。

        脸上奸诈显露出的笑容稍稍收敛了一些,沈秘书微微倾身颔首。

        尽管中枢的掌控权还紧握在李家人的手里,但是李氏对外稀释分散出的股权,现在已经高达到了55……

        霍家意在打破两者之间微妙平衡着的局势,提前激起他们水火不容的斗角。

        届时,财力雄厚的霍家只需要在一旁静候着那个可以一举趁虚而入、凶狠蚕食李家股权的最佳时机。

        “不是——你还折腾个什么劲儿,参与什么家族内斗呀?你女儿在外面孤苦无依的流浪,都被人欺负了你不知道吗——?!”

        乍然间,氛围静谧的豪车空间内,突然格格不入地闯入了一个明显透着愠怒的苍老声音!

        “……”

        车内的气氛瞬间诡异地凝固住了。

        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幻听了的沈秘书,带着一脸惊异的表情,大脑差点死机了。

        哈、哈、哈?

        好、好奇怪……

        他怎么听到了老爷子的声音?!!

        原本安安稳稳手握方向盘的高司机,忽然狠狠地打了一个冷颤。

        因为他感觉到正有一道冰冷到毫无温度的可怕目光,仿佛是要直接刺穿并钉死在自己的脊梁骨上!

        他十分心虚的飞快偷瞄了一眼车内的后视镜,结果刚好非常不幸地与那道宛如可以看穿人心一般的锐利眼神相触……

        吓得高司机那颗原本就七上八下悬空的心脏,顿时颤颤巍巍地猛地一抖!

        噫——!救命啊!

        仿佛哑巴了数秒,车内才尴尬地响起了高司机讪讪的请罪声。

        “对不起先生,是、是……”

        正站在霍家养老庄园后山腰开垦的菜地上,顶着大太阳光明正大地窃听许久的霍老爷子直起了老腰,毫无顾忌地接过话茬:

        “是我让萧管家联络小高的,你有什么不悦,就尽管冲我来。”

        颇为满意瞧了眼一旁刚刚刨地挖出的一小筐新鲜小土豆后,霍老爷子便双手扶着锄头的木制手柄,对着萧管家笑呵呵举着的智能手机,吹胡子瞪眼地斥责道:

        “你女儿都被你气得离家出走都几个月了,你难道就一点都不着急吗?!”

        霍远泊面无表情的说道:“等无路可走了,她自然就回家了。”

        当能力撑不起野心的时候,美好的梦想就会变成浅薄的妄想。

        相信残酷的现实,会好好地教会她这个道理。

        透过明净地仿佛一尘不染的双面防弹玻璃窗,看着窗外飞速而过的景色,霍远泊顿了顿,又冷着脸意有所指道:

        “更何况,她向来是个有分寸的孩子,胡闹也会有个限度,如果不是您当初纵容了她……”

        闻言,霍老爷子也冷笑了一下。

        他抬手用还带着点泥土的锄头,重力敲了敲铺在菜地旁边的天然花玛瑙走道,姿势心安理得道:“安于一隅时间久了,会让人懈怠退步。”

        “既然她想改变自己的成长轨迹,提前去看一眼外界的花花世界,那便随她去吧,多走几步,也没有坏处。”

        老人家不由又一脸感慨地想起了当时在竹林茶屋谈心时,一向乖巧孝顺的孙女对自己认真倾诉出心中夙愿的可爱模样……

        “你应该清楚选择在异国他乡奋斗的风险,为什么非要走出舒适圈呢?”

        没有霍家为你遮风挡雨,海外的处境绝不能同国内相比。

        “为了缔造一场独属于我的浪漫传奇。”

        夕阳下,初露着锋芒的少女恬静地捧着一盏清茶,轻笑着说出了她的勃勃野心。

        “爷爷,我想要成为引领世界风潮的人。”

        沉默良久,老人才点头叹息道:“那就去吧。”

        少女抬起了那双雪亮的眸子,坚定道:“在历史上留下一刀磨灭不去的深刻印记后,我就会即刻隐退回来。”

        “给你三年的时间,能完成吗?”

        “绰绰有余。”

        “好!”

        ……

        眼底闪过一丝浓浓的慈爱,心中始终以孙女为傲的老人家于是更加中气十足地说道:

        “所以——‘只允许你任性三年的时间’,就是我给那孩子的承诺。”

        哭笑不得的沈秘书暗自咋舌。

        还只、只任性三年?

        您老不觉得这话说得就已经非常任性了吗?

        “当父亲的不应该尊重孩子的志之所趋吗?但你睁眼瞧瞧你干的那都是什么人事儿呀?”

        不是冻结她手头上的所有银行卡,就是派保镖没日没夜地紧密跟踪她……

        试问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就算是出门历练,她也不是一朵背后没有任何依靠、只能随风漂泊的蒲公英!

        再说了,三年也不过是在南韩留学念完高中的时间,老头子我半脚入土了都愿意耐心等着,你有什么等不得的?

        站在小土丘上一脸嫌弃憋闷的霍老爷子,悄悄地深呼吸了一口。

        真是越说越深怕自己的肺,最终会被这个不孝子给气炸咯!

        当年他怎么就想不开,没和老伴儿响应国家政策多生几个呢?

        “……”

        鲜少会被这般劈头盖脸的一顿斥责。

        倒也是新奇。

        暗自不愉地蹙了下眉头,霍远泊合上文件,递给了双手恭敬接过的沈秘书。

        那张平时就凉薄无情到让旁人猜测不出任何想法的脸庞上,此刻又多了几分令旁人胆战心惊的寒意,其周身正不断攀升的凌厉气势,更是让沈秘书拿着文件的手指都轻微地战栗了一下。

        见电话那头保持沉默,虎着脸的霍老爷子再度冷哼一声,用脚下手工缝线的京都老布鞋的鞋底,不爽地碾碎了一处不平整的泥土块。

        静候在边上的萧老管家这时微微一笑,将手中举着的手机交给了一旁守着的佣人,自己则走向白色遮阳伞下方的玉石茶几。

        只见,作为茶道好手的萧老管家单手拎着一盏紫砂小壶,食指抵着茶壶盖子,动作行云流水一般地为此刻已经有些气急败坏的老主子,悠悠地添满了一杯产自武夷山母树的顶级大红袍。

        当好似被踩了尾巴,几乎要被气到跳脚的霍老爷子,余光瞧见了被端到了眼前的这盏画着翠竹的天青色茶杯的时候,神情微微一怔。

        随后,他忽然就面色转晴了……

        不再理会那个臭脾气不知像谁的亲生儿子,霍老爷子粗粝的手指颇为小心翼翼地捧起自家亲亲宝贝孙女为他亲手烧制的精致茶杯。

        在格外舒心地茗了一口溢着馥郁醇香的茶水,微微润了润嗓子后,他将茶杯轻轻地安放在木茶托上。

        不过一杯茶的功夫,霍老爷子方才心中憋着的火气,似乎也随之消散一空了。

        跑到嘴边的训斥,随同着甘甜略苦的茶水一起咽下去后,只忠于隔代亲的老爷子话锋一转,语气相当冷硬的命令道:

        “小沈啊,等下你简单点儿交接完手头上的事情,就回家收拾一下行李。明天一早啊,你就坐我的私人飞机,飞一趟南韩。”

        心境恢复平静的老者没了最初的暴躁,却多出了一份更让人无从反对辩驳的威严感。

        一直紧跟潮流前线的霍老爷子,早在03年时就购入了一架喷气式湾流g550的顶级超远程私人公务机。

        在当时,那可是只有收入上亿的富豪企业家,才有资格购买和使用的。

        毕竟以一年飞300小时计算,光是运营费和托管费就高达了3000万元。

        然而,它在霍家老爷子的眼中,也不过是能和亲亲小孙女方便出游度假的一个代步交通工具。

        他曾经牵着还没高过他腰际的小清芜,一起踏过沙漠汹涌的金色海浪;一起看过埃及雄伟壮观的阿布辛贝神庙;一起走过把一切都归于寂静空无的冰岛……

        现在回想起来,都是一段段无价可估的幸福记忆呀。

        “?!”

        兢兢业业地为霍家足足工作了十年有余,却从没机会搭乘过老爷子那架豪华私人专机的沈秘书,差点没能在下一个车辆的转弯角坐稳自己的屁股。

        啊……

        这、这、这么突然的吗?

        “别装死啊,喊你呢,听见没?”

        “老头子我虽然老了,为了好好地安享晚年,更是提早退休了,但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你最近一直派人追踪调查我孙女的事情,我可都一一看在眼里,难道想让我和你也算算总账?”

        作为富三代的霍老爷子,早年就有着雄心壮志,为了壮大家族企业,他勤勤勉勉地奋斗了大半生。

        在56岁功成名就之后,在某天夜里,忽然通知所有人他不想努力了。

        然后在所有人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这位第二天清晨就归隐了早就暗搓搓买下的锦绣山脉,开启了计划已久的养老生活……

        ——老头子的刀是没以前锋利了,可再怎么钝,砍掉你,还是没问题的。

        理解能力一向满分的沈秘书欲哭无泪。

        唉,他又被敲打了。

        每次这对父子真刀真枪地交手比划,最后各自都会毫发无损。

        因为只有他这位苦哈哈的打工人在挺身挨刀啊……

        一丝凉气从心底泛起,不敢抬头去看老板现在是什么脸色,沈秘书嘴角抽了抽,只能卑微地在暴君与魔君之间的夹缝中挣扎求生存。

        话说,之前他派人去南韩的事儿,根本没几个心腹知道。

        老爷子这儿……到底是怎么得到的消息?

        心中登时凛然!

        迅速收起心思百转的纷乱思绪,心神稍定后,沈秘书收敛了神色,赶忙十分狗腿子的得体应道:

        “老爷子您说的话,小沈我可都听着呢!保证半字都不漏地都钻进心里了!”

        呵,近些年倒是越发油腔滑调了,这拍马屁的功力见长啊。

        懒得搭他腔的霍老爷子眯了眯眼睛,接着振振有词地叮嘱道:

        “现在清芜还没成年,你就在我名下成立一家娱乐公司,然后在首尔选栋地段好点儿的小建筑,低调地买下来。”

        “嗯……七八层的楼,清芜暂时够用吗?”

        双耳皆清晰地飘入了老人四平八稳、口吻还略微勉为其难的声音,忽然感觉有点儿头晕目眩的沈秘书干笑了一下。

        末了,还在田野上兀自痛心地演着戏的霍老爷子,伸手抚了抚自己身上微微皱起的中山装衣角,直到最后还不依不饶地刺了自己儿子一句:

        “唉,我那宝贝孙女从小就可怜,有爸没爸都一个样儿,只能我这个当爷爷的来给她亲自做主了。”

        话听到这里,好不容易稳住忐忑心态的沈秘书忍不住又哽了一下。

        偷偷瞄了一眼虽然沉默不语却俨然是默许了的自家老板,他幽幽地叹息了一声。

        老爷子这通电话还真是快准狠,一出手就拿捏准了老板对小小姐想考验,但又不会真正坐视不管的态度。

        不过……

        沈秘书心里一直憋着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一个一言不合要在南韩买楼开公司,一个二话不说要收购南韩财阀巨擎的股权……

        您两位任性溺宠孙女/女儿的程度,还真是半(毫)斤(无)八(底)两(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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