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不小心 初吻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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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一不小心 初吻没了
傅庭玉站在漆黑的庭院里,趴在牛圈的栅栏上,牛群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的绿光,四周薄雾笼罩,雄伟的高楼大厦和茂密的树林隐没在撩人的夜色里,傅庭玉抬头看天,穹顶漆黑,突然之间有点冷。
清晨,傅思文匆匆回来,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两个乌黑的眼圈,应该一夜没有合眼,傅庭玉问他:“蒋独立的伤势怎么样了?”
傅思文道:“伤口缝了二十多针,鲜血把汽车座椅都浸湿了,蒋独立一滴眼泪都没掉,嘿嘿,医生给他包扎好伤口让他留院观察几天,他现在还躺在医院呢,姐,你怎么不去医院看看他,蒋独立真可怜,好了,不说了,你要是想知道他的情况就去医院看他吧,让我睡一会儿,你别打扰我,昨天晚上在医院的地板上睡了一夜,把我硌死了,我睡一会儿,下午还要上班。”
说罢,他倒头就睡,傅庭玉还想问他更多关于蒋独立的事情,舔了舔嘴唇,想想还是作罢。
傅思文睡到中午才醒,傅庭玉不能问的再多了,她对蒋独立的关心已经超出了朋友权限,傅思文蹭一下的从床上跳起,伸展双臂,活力四射,傅庭玉感慨道:“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
傅思文挥挥手,道:“我去上班了,晚上就不回来了,你们不用给我留晚饭了。”
傅庭玉真羡慕他潇洒的个性。
吃过午饭,又是无所事事的一天,傅庭玉从牛圈走到门外的广场,又从广场走回来,站在牛圈外面数数,数了半天,数不清楚,问道:“爸,咱家现在有多少头牛啊?”
傅国超得意洋洋道:“大牛加小牛共六十八头。”
傅庭玉惊讶道:“这么多吗?”
难怪她数了半天数不过来。
中午阳光毒辣,傅国超为了避免阳光的暴晒,决定晚点去放牛,中午这段时间他可以小憩一会儿,到了三点,阳光不那么晒人了,傅国超悠悠醒来,带上满满一壶水跟豆豆一起出发了,豆豆一走,傅庭玉更加无聊,蹲在广场的土坡上拿根树枝掏树下的蚂蚁洞,玩的不亦乐乎。
为了给牛群准备过冬的草料,曹咏梅每天推着生锈的三轮车割芦苇,一车一车的推回来摊在广场上晒干,颇有成效,整个广场成了芦苇的海洋,为了防止新鲜的芦苇发霉,她把芦苇捆起来,像士兵一样层层摞在一起,保证芦苇缝隙间能够通风,芦苇经过夏日阳光的暴晒,一点水分都没有了,叶子薄如纸,边缘却极其锋利,整个广场宛如一座芦苇山,微风吹过,晒焦的芦苇叶子沙沙作响,确定这玩意儿真能吃。
傅庭玉大喊道:“妈,你割这么多芦苇干啥,晒成刀片了,没有一点营养,牛群吃惯了嫩草,肯定不愿意吃这些枯草了。”
曹咏梅道:“怎么不吃,只要饿急了什么都吃。”
傅庭玉悻悻的不说话,继续掏她的蚂蚁洞。
曹咏梅把家里的活干完,拿起镰刀推着平板车准备去河边割芦苇,割回来的芦苇晒干,冬天能省不少饲料钱,她见傅庭玉实在闲的发慌,指挥道:“你去陈静家买包卫生纸回来,咱家没纸了。”
傅庭玉道:“我不去,我讨厌陈静。”
曹咏梅蹙眉,道:“快去,家里没有卫生纸了,你拿砖头吗?”
傅庭玉心不在焉的答应几声,看着手下的蚂蚁洞,她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不受待见了,她刚回来的时候爸妈前呼后拥的迎接她,这才几天啊,就看她哪哪都不顺眼了。
傅庭玉有些犹豫,拍了拍手上的灰,拿了钱往蒋独立家的方向走。
傅庭玉不喜欢陈静,心想她要不是蒋独立的妈妈该有多好,从某些方面看,陈静似乎也不喜欢她,这种不喜欢是显而易见的,傅庭玉从小时候就怕陈静,见到她跟老鼠见到猫一样,或许是其他东西掺杂在里面,陈静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性格强势霸道,不苟言笑,半边脸有青紫色的胎记,显得骇人,皮肤松弛黯淡,比她脸色更黯淡的是她的坏脾气,浑身上下被岁月磨练的满身是刺,好像看谁都不顺眼,尖酸刻薄,颠倒黑白,见利忘义,傅庭玉厌恶之余有些怕她。
陈静在傅庭玉认识的长辈之中算最有学问的了,能教初中数学,小时候傅惜玉常常向陈静请教,陈静也乐意传授,傅庭玉从来不去她家,一来她数学很好,不需问人,二来,她不会甜言蜜语,不讨长辈欢心,第三,她不喜欢的人,她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
他们彼此应该多多少少感觉的到,小时候傅庭玉见到陈静从不喊她阿姨,直接无视,掉头就走,傅庭玉觉得值得尊敬的人应该像课本上说的那样“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个的圣人少之又少,她不喜欢满身铜臭味的凡夫俗子,他们之间真是天生的宿敌啊。
好在他们不用生活在一起。
傅庭玉走了一路,遗憾一路,心想陈静如果不是蒋独立的妈妈该多好,将来如果嫁给蒋独立,那么陈静就是她的婆婆,用脚趾头也能猜到陈静有当恶婆婆的潜质,想想就头痛。
想着想着傅庭玉来的一处绿色的大门前,不知是不是家乡的习俗,门后有一堵砖墙,遮挡了院子的视线,从外面看不懂院子里面的情况,傅庭玉觉得这堵墙很是多余,不知何用,她轻轻推开大铁门,走进院子,满地的卫生纸碎屑,生锈的合页“嘎吱嘎吱”作响。
傅庭玉来的次数不多,每次路过蒋独立家门口她恨不得快速逃走,走进院子,墙角堆放着跟墙头一样高的破铜烂铁,应该是从什么机器上卸下来的,有些铁棍比她的胳膊还粗,纸质卷筒横七竖八的铺满院子每个角落,包装成袋的卫生纸整齐的码放在墙头另一侧,满地的碎纸屑跟雪花一样四处飘荡。
陈静很有做生意头脑,卫生纸厂由开始的一个小作坊变成现在颇有规模的大厂,为了做生意,她租下来一排平房堆放货物,空出三间房子供人居住,其他房间当做工厂,里面有新买的造纸机器和印花机。
傅庭玉看见厨房双开门的冰箱,巨大的抽油烟机,心道“有钱。”
小时候上学每次从蒋独立家门前路过,她都看见陈静拿着扫帚追着蒋独立打,弄得她心里都有阴影了,时隔多年,这种影响没有消失,反而更严重了,见了面不知该不该喊陈静一声“阿姨”,毕竟陈静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如果不喊,多少有些不礼貌,可是傅庭玉实在喊不出口啊,心道:“我又没吃她家米,怕什么,买了卫生纸立马就走。”
傅庭玉蹑手蹑脚的往院子里走,墙角的铁链子上栓了一条大黄狗,大黄狗看见了她,既没叫,也没有上前咬她,大概觉得她没有危险,奇怪的是院子格外安静,她做贼似的左顾右盼,轻声喊道:“请问,有人吗?”
半晌没有回应,如果家里没人大门没锁,家里有人却没人回应,真是怪事。
当傅庭玉正准备转身离开时,蒋独立突然从她身后冒了出来,傅庭玉吓出了一身冷汗,蒋独立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一手里拿了卷卫生纸,头发凌乱,左侧的胳膊上缠满绷带挂在脖子上,对傅庭玉友好的笑了笑,看起来精神不错,不像个病人。
傅庭玉咽了下口水,忐忑道:“我看门开着就进来了,你不是在医院吗,我不知道你在家。”
蒋独立随手把卫生纸扔到地上,道:“我刚从医院回来,医院那种地方我一分钟也不想多待,我受伤的是胳膊,又不是腿,就回来了,还是家里舒服,你要是知道我在家就不来了,还愣着干嘛,进来吧。”
说罢,做出邀请傅庭玉进屋的姿势。
傅庭玉连忙道:“我就不进去了,我妈让我来买卫生纸的。”
蒋独立抬起他缠满绷带的胳膊,道:“你就当照顾一下病人的心情,我都伤成这样了,连上厕所都困难,又不会对你做什么,你快扶我进屋,我的头有点晕。”
说着做势往傅庭玉身上靠。
傅庭玉来不及多想,忙扶着蒋独立那条没受伤的胳膊,道:“你小心点,不要碰到伤口。”
蒋独立道:“哦。”
蒋独立的房间比女孩子的还干净,床单铺的整整齐齐,书桌靠窗摆放,上面全是摩托车零件,墙上挂着《灌篮高手》的海报,运动鞋整齐的摆在床下,平时穿的衣服挂在门后,虽然是男孩子的房间,却有一股浸人心脾的花香,傅庭玉心想:“怪不得总闻到他身上有一股香味,还以为是肥皂的味道,原来是房间里点的香熏熏的。”
她把蒋独立小心翼翼的扶到床边,心道:“卫生纸这下买不成了,回家算了。”
蒋独立坐在床沿上,直愣愣的看着她,傅庭玉有些不安,退了一步,他们前两天大吵一场,现在见面,着实尴尬,不过二人为什么吵架傅庭玉已经忘了,蒋独立伤势不轻,傅庭玉很想问他疼不疼,她退回门边,道:“嗯,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蒋独立把没受伤的胳膊肘支在桌面上,皱眉道:“我口渴,想喝水,你帮我倒杯水,杯子就在堂屋的桌子上,水壶也在上面。”
这种要求合情合理,傅庭玉没有推辞,她来到外面的堂屋,发现两个暖瓶都是空的,只有一个用来烧水的电水壶,她去厨房接满水,把水壶插进底座,回屋对蒋独立道:“没有水了,先烧一会儿,等会儿水开了你自己倒吧,我先走了。”
蒋独立蹙了蹙眉头,伤口仿佛很痛的样子,道:“我只有一条胳膊,怎么倒水,你等水开了再走,怕我做甚,我又不会吃了你。”
傅庭玉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点点头,有点上当受骗的感觉,可是看到蒋独立胳膊上缠绕一圈一圈的绷带,垂下眼睑,道:“你现在还疼吗。”
蒋独立挑了挑眉毛,道:“缝了二十多针,你说疼不疼,我都快疼死了,你过来看看,站这么远干什么,陪我说说话。”
说着,朝傅庭玉招招手。
傅庭玉站着没动,眼睛不知道该放在哪,闪烁的目光和蒋独立的对上,忽然觉得有点热,蒋独立坐在床上,一张双人床占据了大部分空间,他的身体往前倾了倾,伸手对傅庭玉道:“过来。”
傅庭玉坐在一旁,问道:“你是怎么受伤的,我听傅思文说是被机器上的刀片弄伤的,机器上怎么有刀呢?”
蒋独立笑着往她身边挪了挪,解释道:“我准备把卷轴扛到机床上,用刀把长长的卷轴切成一小段一小段的,切成家里平常用的卫生纸大小,我刚刚把卷轴放上去,不知谁动了机器开关,切纸刀就落了下来,好在我躲的及时,胳膊上登时就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你没见那场面,可谓血流成河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他说的绘声绘色,傅庭玉听的胆战心惊,想想就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蒋独立那条受伤的手臂,生怕碰到他的伤口,蒋独立抬头看了她一眼,傅庭玉忙把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小声道:“你下次要小心。”
两人沉默半晌,忽然,听到外面水壶里的水“咕噜咕噜”沸腾的声音,傅庭玉神色恍惚,抬头道:“水开了。”
蒋独立垂下眼睑,淡色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目光迫切,傅庭玉还没来得及起身,他的嘴唇势不可挡的压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傅庭玉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靠,后脑差点磕到墙上,蒋独立一手搂住了她的腰,仿佛有一条蛇紧紧的缠住了她,越缠越紧,傅庭玉想要逃开,蒋独立反而握的更用力了,她只好把双手抵在胸前,双唇紧闭,木讷茫然的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和上一次的吻不同,上一次蜻蜓点水,好像在试探,这次蒋独立的接触不再克制,更加大胆,带着一股山崩海啸的破坏力,他的唇一寸寸的划过她雪白的肌肤,从面颊,脖颈直到锁骨,那是一片异性从没触碰过的禁地,她被吻的浑身软弱无力,好半晌才推开他。
他突然道:“啊,别碰。”
她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说了声抱歉,四目相对的刹那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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