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被劫(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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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凤繁烁悠悠端起茶杯,似乎不经意间扫过尧夕,看着他问道:“那木爱卿可是有了人选?”
木何昭咧着嘴笑,整个万生台似阴霾消散阳光明媚:“是,微臣上次听过尧夕小姐的吹奏树叶的曲子,想让尧夕小姐帮微臣伴奏,不知尧夕小姐是否愿意!”
话语刚落,大家的视线落在了他身边的尧夕身上,尧夕表情木木的,默默的横了木何昭一眼,木何昭一挑眉,那模样甚是得意。舒悫鹉琻
“不知尧夕可愿?”繁帝开口,目光一如既往的深沉,
看着众人都看向自己,尧夕也不得不站起行礼,平静道:“皇上有命,臣女遵命!”
说完,拉了拉衣摆朝设立的舞台走去,木何昭紧随其后!
此时,原本在舞台上的舞女们早已退下,有太监宫女们准备了华丽的锦缎托盘,托着一把精致的长剑,和一片翠绿的树叶静候一旁。
尧夕拿起树叶,转头,看了木何昭一眼,那眼神很平静,而正是这样的平静,让木何昭心底忽然一突,只觉得眼皮狂跳,有种不祥的预感,许是有些后悔将尧夕拖下水,这一瞬,木何昭脸上阳光的笑容僵了一秒!
看到他的表情,尧夕勾勾唇,不爱笑的她这一刻,褪去了一身的悠远宁静,莫名的让人觉得有些邪肆。
这是错觉吧?那个总是一脸认真,一脸平静的少女,也会有这一面?
树叶抵到唇边,悠远清脆的曲调响起,而同一时间,握着长剑的木何昭潇洒一跃,剑舞轻巧飘逸,白衣胜雪,青丝飞扬,众人看得如痴如醉,更有怀春少女痴痴看着那抹身影,红晕飞俏!
乐曲过半,木何昭伴着悠扬的曲调舞的酣畅淋漓,沉醉其中,忽而,乐曲一转悠扬洒脱,转而高亢激扬,如战场杀伐,似奔腾江河!
正沉静在悠扬曲调的木何昭,一个没收住,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了一跤,幸好反应够快,就着惯性手中长剑突的一边,变得杀气凛然,气势冲天!
尧夕睁开眼,清清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再次提高音调,时高时低的音调,明明是那么的矛盾,但是听起来却一点都不突兀,反而让人有种进入音调,心情跟着大起大落之感,跌宕起伏之感!
木何昭笑容有些绷不住,但手上动作不停,再次加快速度,忽而,音调又低沉了下来,开始变得缓慢,木何昭慢下节奏正欲松口气,音调再次上扬,如此几番,木何昭大汗淋漓,再没了刚开始的潇洒飘逸,时而看向尧夕的目光干净中充斥着幽怨。
许是看到他的惨样,音调开始趋于悠远清脆,似大起大落之后回归往日的平和,完美的收尾,余音绕梁,众兵沉醉…
尧夕走到木何昭身边,跟着脸色青青的木何昭鞠躬行礼,下了舞台!
一瞬,喝彩声,掌声响成一片…
凤繁烁看着两人,眯着的凤眼闪现笑意。
许多人没看出什么,只觉得曲子好听,剑舞飘逸,看出什么的,都看着走下台的两人笑呵呵的!
“阿青啊,看不出来你家闺女还有这番才能,你看看木少将那脸色,哈哈,老夫认识他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他这幅表情呢!”吴浩明笑呵呵的看着木何昭那副模样;
尧青无奈的摇摇头,眸子中有着无可奈何:“夕儿这丫头,也真是的,回家我好好训训她!”
吴浩明眨眨眼笑道:“非也非也,阿青啊,你不懂,年轻人嘛,就是要这样才朝气蓬勃,欢欢喜喜,我看着你家闺女和木少将挺配的,两人也都到了适婚年纪,阿青你可是别错过了!”
尧青心中一动,看向木何昭,年纪轻轻便到了少将,当年的武状元,有才,笑眯眯的讨人喜欢,这愈看愈觉得不错,看着尧夕和他的背影,很是登对!
然而,一想到那天尧夕的话,尧青沉默下来,他总觉得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叹口气,尧青道:“罢了罢了,看夕儿自己吧,若是她真的喜欢,老夫不反对,若是她不喜欢,我这做爹爹的也不强求!”
吴浩明有些诧异,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说木少将挺好,若他家有闺女,一定让她嫁给他,不过虽然这样想,他也没再说什么,反而转移了话题,和尧青聊着其他…
尧夕两人落座,木何昭转头看向尧夕苦笑:“尧夕,我知道你与众不同,但没想到你这般记仇,早知道我就不惹你了!”
尧夕居然点点头,认真道:“嗯!我是很记仇,因为我是女子,不过比你无故牵连好,明明是你自己没把持住,喷了水,却把我也拖进去!”
木何昭眼一瞪,他无故牵连?他自己没把持住?
瞪着眼,木何昭只觉得一口气上不来,他把持不住还不是因为她惊世骇俗的话,能怪他么?是谁都会喷的吧!
看着表情平静认真的尧夕,木何昭忽然没了脾气!
为何没脾气?吵嘴又吵不过她,反而被气得半死,若是她记仇,更是什么时候虐死都不知道…
但是,经过这次,两人之间似乎更加亲近了些,不似以往,总有种疏离客气!
宴会开始,首先是通报了这次死难者,大家倒酒哀悼一番,之后便是列举了这一次有大功者,以及发下的各种奖励!
之后便是开始各种歌舞,以及敬酒和互相的话题!
对于这一次背叛的,被惩处的抄家的官员,大家默契都没提。
这样的宴会有些无聊,行至中旬的时候,太后身体不适,带着范紫蓝回了房,繁帝也就此离开,余下荣王爷主持着这一次的宴会。
繁帝离开片刻,便有一个小太监传话说繁帝找她,尧夕和木何昭说了一声,带着飞花和似梦便跟着小太监离开。
紫薇阁,是繁帝平日间处理事务的地方,相传相对于天宫之上的紫薇殿而得名。
飞花和似梦身份低,停在了紫薇阁外,尧夕跟着小太监走进紫薇阁,繁帝正坐在案前,批阅这奏章,他的前面摆着一沓厚厚的奏章,似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他眉头紧皱着,听到动静,抬头看了尧夕一眼,淡淡道:“你来了,先坐会!”
说完,便不再理她,依旧垂着头看着奏章…
几盏茶的功夫,凤繁烁批阅了几个奏章,最终放下笔来,揉了揉眉头,似是十分疲倦,这才看向尧夕,
少女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从凤繁烁的角度来看,少女有着特有的宁静气息,十分的祥和自然,灯光之下,更显少女的美丽,凤繁烁怔了怔,凤眸中闪过一丝复杂。
“不知皇上有何吩咐?”许是注意到繁帝的打量,尧夕抬起头,平静的声音一如往常,没有丝毫的焦急和不耐。
“嗯,这次让你以张晓的身份去中洲,一开始只是想遮掩张晓真正的行踪,没想到你去了之后,帮助东村村民修建水库,朕曾派人过去看过,你给的数据和书生对书库的设计很不错,有功!
其次,在允之遭到暗杀之际,带着允之逃走,有功!荣王爷跟朕说过,等你有大功的时候,奖励是椿河草,这次便赐你一根椿河草,只是对于你的功劳,却是不能宣传,尧夕你可有意见?”
凤繁烁看着尧夕,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掌控生杀予夺的帝王,单单他坐在那里,便有一种龙霸之气蔓延,无形中的压力,让人心生崇敬,难怪被誉为数百年天枢天生的王者。
尧夕认真摇头,一如往常一般,似乎根本没受到凤繁烁气势的影响,行礼道谢:“但凭皇上做主!”
凤繁烁眯着眼,神色莫名,不知是有意无意的,并没开口,而尧夕也保持着姿势。
半响,尧夕保持着行礼动作,依然没有丝毫动摇,凤繁烁收回眼,这才挥挥手道:“玉佩给我,你下去吧,小东子会带你去库房领椿河草!”
“谢皇上。”尧夕从怀中拿出当初荣王爷给她的晶莹剔透的玉佩,递给凤繁烁,转身离开!
一直到尧夕离开紫薇阁,似乎都能感觉到背后的目光,这让她有些奇怪,从第一次见到凤繁烁的时候,似乎他就不怎么喜欢她,看她的目光总是很沉很沉,很复杂的感觉,以前她以为是因为曾经的尧夕是奸细,
然而,这段时间,她忽然觉得这个理由并不成立,毕竟连海瑶木何昭等人都看到了她的改变,更何况是精明的凤繁烁,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凤繁烁对她不喜,以及一丝丝的敌意,想不透,不过尧夕对凤繁烁多了一丝的警惕。
“小姐,你可出来了!”看到尧夕出来,飞花和似梦迎了上来,似是松了口气。
尧夕看了看两人道:“宴会可是散了?”
似梦点点头:“是啊,小姐,你都进去一个时辰了,老爷来过一次,不过后来被人叫走,说是各位大人,难得今天聚在一起,要商量些事!老爷说等小姐出来,我们便先回去,不用等他!老爷让小姐带走一半侍卫!”
“尧琦和尧怜呢?可是回去了?”
飞花摇摇头:“二小姐和三小姐不知,许是跟着诸位小姐离开了吧!”
尧夕想了想道:“这样吧,似梦去布置马匹,侍卫带四分之一就好,府里的马车还有其他侍卫留给爹爹,飞花和我去领一样东西,之后我们便回去!”
似梦离开,飞花和尧夕,跟着一开始领路的小太监去领了椿河草!
看着盒子里的那颗枯黄的小草,让尧夕心里叹息这么一颗小草却那般难得的时候,不免的心底松了口气,若是白芷柔真的没死,真的有救,也算是对尧青对她那般好的一种报答吧!
马车得儿得儿的在空旷的街道跑着,她们的这辆马车却不是将军府的马车,是似梦找来的,颠簸的厉害。
许是有些晚了,星空之上零星的点缀着些繁星,一弯月牙清清淡淡的挂在墨染的夜空,显得有些清凉。
街上行人很少,进宫的马车也都回去的差不多了,尧夕坐在车窗旁,夜风微凉,时而吹拂起车窗帘,露出尧夕的面容。
看着这古老的街道,古老的建筑,听着马车轱辘的声音,尧夕看着那天上的月牙,忽然有着恍若隔世的感觉,不知何时,以往的记忆都有些模糊,
在脑海中,愈来愈清晰的是来到这个世界,遇到的一个个人们,刚来的时候只觉得里面的人物如同电影一般,而现在,是那般活生生的活在她的身边,活在她的心底…
忽而,对面驶过来一辆马车,速度比尧夕他们快了许多,尧夕拉开窗帘的时候,两车刚好交错,
风乍起,吹拂起对面车窗的帘子,露出惊世的容颜,和飘飞的银发,也正在这一秒,男子转头,瞥了一眼,便看到了少女微讶的面容。
一瞬,如同永久,凝望的视线交错,如同命运支线一般,不知何时,连接在了一起,却又波折坎坷…
“停下!”轻缓的声音很轻,却传到车夫的耳朵,马车停了下来。
“大哥,怎么了?”马车上的顾隐寒不解的看着伊祁清殇,为何让马车突然停下。
伊祁清殇没说话,修长的手掀开窗帘,看向那辆马车!
听到那急促的马蹄声停下,尧夕的张了张嘴,似乎也想开口让马车停下,然而,最终她叹息一身,眼中有着些微的苦涩,
停下又能怎样呢?
既然选择了离开,便不要再有希望了吧!
马车依然未停,朝着前方驶离!
伊祁清殇深眸静静的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他的视线,如同此时也色的深眸中圈圈波纹,愈散愈大。
半响,他终是放下窗帘,轻轻开口:“走吧!”却明显的心不在焉。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大哥,让顾隐寒觉得有些好奇,忽而又想到似乎只有那么一个人,能左右自己大哥的情绪:“大哥,刚才的可是尧夕?”
“嗯!”又是心不在焉。
顾隐寒冰冷的眸子终于出现无语的神色,这似乎也是第一次对自己敬佩的大哥出现这样的神色:“大哥,既然喜欢,为何不表示?现在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并无后顾之忧!”
顾隐寒看着眼前明显心不在焉的男子,心底说不上是开心还是放心,他算是跟在大哥身边最长的,看过童年无忧开心的他,见证了他们三人的友谊,也见到了他最痛苦的时候,也正是从那时候起,他知道,在他绝尘出尘的气质下背负了多大的重责,在他古井无波的眼眸深处,有着无尽的悲伤!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也不知道该怎么让他开心起来,他唯一能做的便是默默的陪在他的身边,保护着他!
所以,看到他那么不在乎自己的生命时,他才会那般为他难过,看到他明明喜欢着的心,却因为毒的原因而沉默的时候,才会那般担忧。
难得的在他生命中出现了尧夕,让清清冷冷的他有了情绪波动,多了生气,多了生动,他是真的为他开心!
伊祁清殇并不知道顾隐寒心中的想法,他抬起头,深眸波动不息:“隐寒,不是我的原因,而是尧夕她…”
好看的眉头皱起,似在不知该怎么说,最终揉了揉眉头道:“罢了,以后再说,今日先去皇宫吧!”
顾隐寒点点头,也没在说什么。
这一辆马车驶向了皇宫!
而另一辆马车,却在拐角,伊祁清殇他们的马车看不到的角落停了下来!
尧夕怔怔的坐在马车上,有些发呆!
“小姐,你怎么了?怎么忽然停在这里?”飞花不解的看着尧夕。
“没什么,觉得好颠,休息一会!”明显的心不对口。
飞花和似梦上前为她捏腰捶背,劝道:“小姐,大晚上的停在这也不好,我们先回去好不好?我们让车夫慢点!”
“嗯!再休息一会吧,一会就好!”眼神飘忽,明显的思绪不知何方。
半响,隐约间听到模糊的马蹄声想起,渐行渐远,尧夕似才回过神来,轻轻开口:“走吧!”
又似心情不好,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飞花和似梦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坐到一旁!
马车向着另一个方向行驶!
行了一会,尧夕有些奇怪为何马车的速度愈来愈快,而这马车速度并不是突然增快,而是一点一点的增加,增加的很少,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一点一点的增加,习惯了的却感觉不到,也是因为尧夕一般比较警觉敏感,这才察觉出来!
看了一眼飞花和似梦,都好似没有注意到,尧夕眸子一愣,清喝道:“停车!”
飞花和似梦一愣,转头看向尧夕,不解她为何又要停车!
“小姐,你可是又累了!”飞花话还没说完,马车不但没停,反而突兀的加快速度,飞花一惊,立马上前到了尧夕身边,朝车夫大吼:“你干什么,让你停车!”
尧夕眯了眯眼,再次清喝:“侍卫何在?”
然而,依旧无声,车外的侍卫骑着马,却并未有丝毫动作。
明白车夫和侍卫都是敌方的人,尧夕忽然从一开始的有些慌乱的心冷静了下来,看向角落里垂着头的似梦道:“似梦,你怎么说?”
似梦抬起头,眼中有一瞬的挣扎,最终趋于平静:“小姐,我家大人请你去做客!”
尧夕坐了下来,她平静问道:“不知你家大人是何人?”
似梦不语,看向飞花,尧夕了解,一手刀坎在飞花颈间,淡淡道:“飞花不知道秘密,不知这久的相处,能不能让她活下去?”
“小姐放心,我们的目标是小姐,飞花不知情,自是可以活下去!”似梦依旧垂着头,一副恭敬的摸样。
让飞花靠着自己,以防止颠簸中撞到,似梦看着尧夕的动作,眸中闪过复杂之色。
尧夕这才看向似梦:“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家大人到底是何人?”
似梦摇头:“小姐,你别问了,我是不会说的!只要小姐乖乖的跟着我们走,便不会受苦!”
尧夕眉头一皱,心底很快的闪过几个人选,然而最终都一一排除;
看着垂着头的似梦,尧夕也心知就算再问也得不到回答,许是撵到石块,马车突兀的偏了一下,就在这一瞬,尧夕抱着飞花一跃冲出了马车,同时喊道:“暗卫可在?”
十几条黑色的身影从黑夜中冲出,几人迎向那些马车上的侍卫,几人迎向尧夕两人!
而同一时间,前方的黑暗中,之间一条条人影也从这边奔了过来,冲向暗卫,想来是敌人埋伏的力量;
眼看着就要冲破,黑衣人便可护住尧夕,突兀的,一条彩带从马车上射出,直奔尧夕,彩带上的力量就连现在算是半个高手的尧夕也抗衡不得,眼看彩带就要缠住两人,尧夕咬牙将手中的飞花朝暗卫丢了过去,大喝道:“接住她,快走!”
刚将飞花丢出去的瞬间,彩带便缠在尧夕的腰间。
“小姐!”暗卫领头者不欲将尧夕丢下,冲向尧夕,手中的长剑脱手,砍向彩带!
明明是柔软的彩带,长剑砍在上面却发出金属的声音,同时,彩带另一头用力,原本快要接近的尧夕生生被扯了下去!
看了一眼前方冲过来的黑衣大部队,尧夕朝暗卫领头摇摇头:“快走,去找我爹!”
下一秒,彩带一拉,便将她扯了回去!
敌方人数众多,看着样的情况,尧夕果断的让暗卫离开,而她也再次被似梦的彩带裹进了马车!
马车中,尧夕看着似梦认真道:“没想到平日里看着温和柔弱的似梦,竟是个高手!”
似梦垂着头,没说话,却也没解开绑着尧夕的彩带!
尧夕也没在说话,彩带的力量不大,但却将尧夕裹得紧紧的,根本动不了。
见此,尧夕背靠在马车壁上,精致的面容上有些疲惫,目光毫无焦距的看着对面的窗帘,怔怔的发呆,发呆,似乎从中州回来之后便是尧夕比较常做的事!
而同一时间,一座精致的庄园,尧青,范海维,吴浩明,新任尚书等大量官员聚在一起,拉拉家常,说说话,商量着朝堂之上的一些提议。
紫薇殿,凤繁烁,伊祁清殇和上官穆惜围坐在桌前,此时的凤繁烁没有往日的龙霸之气。
“表哥,以后别在将自己置身危险了,你应知你对天枢的重要性,这几年,若不是你,只怕整个天枢,我根本撑不下来,你若有事,我又该怎么做呢?”在私下,凤繁烁依旧喜欢喊伊祁清殇表哥,而他的语气有着亲近之感,就像亲人一般。
伊祁清殇端起茶杯,悠悠喝着茶,似乎心情并不是很好。
凤繁烁看了他一眼,奇怪问道:“表哥,你可是有心事?难得见你这般样子!”
伊祁清殇摇摇头,放下杯子抬起头,看着凤繁烁缓缓道:“皇上,你不该有这样的想法!”
知道他的意思,凤繁烁垂下头,低声道“我知道,终有一天你是会离开的,你来着,为的是帮我,更是为了夏侯天掣,我不该依赖于你!”说到这,凤繁烁猛然抬头,凤眸有些坚决:
“可是允之,现在的我,只能依赖于你,你知道的,夏侯这三年未对天枢开战,一是因为你和他的约定,还有一点,便是他对我们有所顾忌,你我之间没有顾忌,而天穆国君却很是忌惮夏侯的势力,夏侯怕开战时他去了战场天穆国君在他后面捅刀子!
所以,只要天枢还有你,还有我,短时期内他不会出兵,他需要时间来调节天穆的一切,我们需要时间来布置一切!这是三年来相对平静的原因。”
伊祁清殇点点头,眼中有丝欣慰:“皇上能看到这点也算不错,但是…”
说到这,伊祁清殇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看着清冷的弯月道:“还有一个夏侯忌惮的原因,你可知是什么?”
凤繁烁想了想,最终摇摇头:“我想不出还有什么!”
伊祁清殇看了他一眼,轻缓的声音如同今夜的夜色般清凉:“还有一点,便是民心。所谓国者,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民心所向,便是国盛,民心所背,便是国衰。
你可是觉得天穆国力强大,天齐被归并,人口充足,物资丰富,而天枢在天穆的压力下岌岌可危,经过战争千疮百孔?”
“是!”凤繁烁眼中有着苦涩和担忧,作为国君,这一刻的他有种负重不堪的感觉,于危难之间挑起整个重担,让原本年轻的他,眉宇间已经有了些微的皱褶,这是重压之下积攒而成。
“如果你这样想,就错了!”伊祁清殇转身,背靠着窗户,认真的看着凤繁烁,悠悠道:“你看的只是表面而已,实际上,若是现在开战,天枢不一定输!
天穆是国力强大,吞并天齐,然而,正是因为它的强大,无论是士兵还是百姓亦或者是高层,反而少了一种凝集力,多了一些懒散,他们便会想,天幕这么大一个国家,又吞并了天齐,这样的国力,对天枢,怎么可能会输,抱着这样的心理,国民之间,反而没有了凝聚力,
加之被吞并的天齐百姓,很多都受到了奴役歧视的命运,他们对天穆心底充满了痛恨,你说,若是真的发生了战争,天枢兵力无论到了何处,至少这一部分天齐人不会帮天穆!
再观天枢百姓,你看到了什么?”
凤繁烁自伊祁清殇开口,便心底一怔,细细思考着伊祁清殇的话语,心中大悟,接口道:“看到了一种团结的精神,是啊,在天穆的重压之下,反而将天枢士兵和百姓们的心都聚到了一起,谁也不想成为亡国奴,特别是看到天齐百姓的下场之后,士兵们在战场上,虽然人数不如天穆,却比天穆士兵多了血性,愿意为了守护国家而豁出性命,
而天枢百姓…”说到这,凤繁烁看着伊祁清殇道:“单单从这一次中州的事,便可看出,百姓们心中都有着天枢,就连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东村村民,再遇到那样危机的时候,第一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安全,不是如何逃离,而是如何让允之安全,宁可自己死,也要助你离开,因为你是天枢的顶梁柱,是天枢的神。
是,天枢虽然国力不如天穆,物资不如天穆,但是却如同一块铁板,国民们心都连在一起!”
说到这,凤繁烁一直以来似乎被压得不清的重任,松了打扮,凤眸看着伊祁清殇,有着敬佩,有着一丝感激:“允之,谢谢你,是你点醒了我,一直以来用各种各样的事情让我明白如何为君,也是你的到来,让天枢抗下天穆这个重压,凝聚在一起。”
伊祁清殇淡淡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我并没有多少能教你,一切都要看你自己!”顿了顿,他转身看着月色道:“这一次的扫荡,你可以根据那些被扫出来的线路,顺藤摸瓜,将他们的奸细网翻出来,大战即将开始,攘外必先安内,这些鱼,是该收拾了!”
说完,转头看向顾隐寒道:“隐寒,我们走!”
凤繁烁看着伊祁清殇的背影,犹豫着开口:“允之,你和尧夕…一直和你有传闻的那个女子真的是尧夕?”
伊祁清殇脚步顿了顿,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你对我的私事也关心?”
“哼,我只是怕会毁了你的形象,问问而已!”凤繁烁甩袖,脸恼怒的转朝一边!
伊祁清殇转回头,继续走:“那就多谢皇上关心了!”
看着伊祁清殇的背影,凤繁烁眯着凤眼,眸中隐晦复杂,喃喃自语:“那个神秘女子真的会是尧夕吗…”
——
黑夜中,一辆马车缓缓驶向了蜘蛛巷,最终停在了一座破败的门房,似梦拉着尧夕进了屋,里面有着另外一个黑衣人,看到他们进来,粗哑的嗓音对着似梦道:“76号,这次做的不错,你可以下去了!”
似梦看了尧夕一眼,那眼神有些空洞,点点头,便出了门。
黑衣人看了被绑着的尧夕一眼,转身朝房里堆积着废柴的地方,拨开一部分,掀开一块大石板,最终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暗道!
他转身粗鲁的一把将尧夕拉到洞口,粗哑着嗓子:“下去!”
尧夕淡淡瞥了他一眼,看了看接着洞口的石梯,抬步向下,黑衣人点了火把,跟在她后面,进去之后再次将石板放好。
黑暗的暗道,有股发霉的味道,洞内有些潮湿,一路想着东面延伸,似乎是出了城,暗道中只有尧夕两人的脚步声和回声,这样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有些让人惊悚。
这一刻,尧夕忽然想起了当初在万寿山上的那条暗道,和这条是那般的相似,潮湿狭窄黑暗,然而,那个时候因为有那个男子牵着她,她心底没有丝毫的恐惧,只觉安心。
随即,尧夕苦笑,真的是,当喜欢上一个人,即便离开他,在相似的环境,都会自然而然的想起他的一切,明明刻钟之前才见过,此时思念似泉涌,终是止不住!
该要怎样,才能够减淡这样的思念呢?
“快走!”后面的黑衣人见尧夕速度慢了下来,顿时推了她一把,脚底的石头潮湿,有着霉菌,尧夕又被绑着,一时失了平衡,便一下摔倒在地,脸颊蹭在地面上,一下就蹭破了皮,血便涌了上来!
黑衣人踹了尧夕一脚,哼道:“真是没用!”
见她被绑着,起不来,伸手将她拎了起来,冷冷道:“走快点!”
尧夕抬起头,对脸颊的伤口好似没有感觉,一脸的平静。扫了一眼黑衣男子,似乎这一刻才认真的记住男子,最终在他的左手顿了顿,看到他有六指,随后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继续朝前走。
见她一脸的淡然,男子脸上不悦,冷声骂道:“看什么看,都已经是阶下囚了,你还以为你还是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尧夕,哼,实话告诉你,就你这样的,去到那里,只怕过不了几天就死了!”
正说着,暗道转了个弯,便看到光亮!
男子说完话,便拿出一块面巾粗鲁的系在尧夕眼上。
然后拽着裹着她的彩带,拖着她往前走。
眼前一片黑暗,脚下凹凸不平,尧夕走的有些踉跄。
黑暗中,尧夕感觉到了微凉的夜风,闻到了一股花香,暗中微微记着出了洞口便往北面走,走了盏茶功夫,似乎又进了一个暗道,出了暗道,有阶梯往下,阶梯总共有一百三十八步,下面一股臭味,之后便没了动静。
眼上的黑巾被拿了下来,尧夕睁开眼,一眼就看到了一片浑浊水面,水面之上建立了一座座木质的岸塔,有护卫持刀或坐或立于其上,每个岸塔之下有五根粗壮的木桩,木桩直插水底,支撑着岸塔,
而一些木桩上绑着一个个看不清容貌半死不活的人,想来是这个水牢的囚犯,囚犯下半身被泡在水中,上半身露在水面,而刚闻到的臭味便是很多囚犯被泡烂的下半身散发出来的。
尧夕看着这样的场景,心底有些反胃,同时也在猜测劫持自己的到底是谁!
领着尧夕过来的黑衣人点了尧夕的穴道,将彩带解下,朝着左边角落岸塔上的两个护卫道:“将她绑了沉下去,记得解开她的穴道,让她好好享受!”
“哈哈,老陈,这次来的这个娘们细皮嫩肉的,也不知道能坚持几天,你看,哥们几个天天在这下面,好久没尝到女人味了…”那两个男子猥琐谄媚的看向黑衣人,眼神淫秽的看向尧夕。
黑衣人给了两人一人一巴掌:“收起你们那些心思,你以为这个是以往的那些啊,你可知道她是谁?”
两个男子被拍了一巴掌有些愣,以往的若是来了女人,一般都会让他们玩弄一番,再看了看尧夕,只觉得除了脸上的伤口,确实一身气质是以往的不能比的,便好奇问道:“老李,别卖关子了,她到底是谁?莫非是什么大人物?”
黑衣人哼了一声:“她可是尧青的独女尧夕,上头吩咐了,尧夕不得动,她留着还有用,这可是用来对付尧青的,你们给我看好了!”
“是!是!”听到尧夕身份,两人里面收了神色,脸色有些苍白,再也不敢对尧夕有何念头。
见两人神色,黑衣人骂道:“真没出息,尧青再厉害,他女儿现在还不是沦为了阶下囚,动她不行,微微折磨一下还是可以的,将她丢进水中,让她好好享受一下水里的滋味!”
两个护卫应着,从他们所在岸塔下面的水里抽出一根木桩,将尧夕绑在上面,解了她的穴道,又放了下去。
见此,黑衣人看了水里的尧夕一眼,满意的转身离开。
刚进水里,尧夕就发现了水里并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简单,浑浊的水臭的恶心,浑浊不见底,而最让人受不了的是水中还有一种蛇一般的生物,时而有过,冰冷的贴着人,时而似乎在撕咬,力道不大,却能感觉到疼痛,这样的折磨,让尧夕脸色有些苍白。
她动了动身子,想要躲开那些生物,只是绳子绑的太过紧,根本动不了。
“哈哈,你看,这妞脸色白的,还想躲开!”岸塔上的两个护卫中的一个指着尧夕的神色嘲笑着。
另一个看了一眼道:“这个还不错了,以往那些女人,感受到这样的场景,那个不是尖叫昏倒,这个只是脸色发白,算是定力不错。”
同时咂咂嘴,遗憾道:“可惜了,这样细皮嫩肉的,滋味一定比以往的好!”
“是啊,上头交代了,不能动啊!”另一个也符合道,随后眼神一亮道:“要不咱们逗逗她,上头不是说只是不让我们动嘛,只要不死,稍微折磨一下应该是可以的吧!”
“也是!”两人拿出一个袋子,袋子里放了一些小虫子,其中一人从袋子里抓出一把小虫,丢进尧夕身前的水里。
简单的一把虫子,然而整个水底都似翻腾起来,几乎水里所有的那蛇一般的生物都争先抢后的朝尧夕用来。
尧夕脸上更白了,看着那些东西,胃里翻滚,咬着唇,生怕自己惊叫出声,想要挣扎,却依然动不了!
看着尧夕的神色,两个护卫放肆的笑着,其中一个道:“哈哈,要不我们给她绑松点,看看她摆动的风骚样!”
随即,尧夕被从水中拉了起来,绑的紧紧的绳索被松了些,然后再次将她放进水里。
听到他们的话,尧夕虽然很想挣扎,脸色更加苍白,可她依旧死死咬着牙,一动不动。
“哟,这娘们真是倔,居然都不吭声,也不挣扎了!”便嘲笑着,便又抓了一把撒下去。此时,几乎所有的水中生物都围到了尧夕他们这个岸塔;
“哟,你们两个又开始折磨人了呀,悠着点,这么个嬉皮能肉的,要是死了就少了许多乐趣了!”其他岸塔的守卫大笑着道!
而其他岸塔之下的囚犯都同情的看着这个岸塔唯一的两个囚犯,一个是尧夕,另一个是不知道在这里面关了多久,此时头发胡须脏乱的男子!
之前的他似乎是昏迷的,此时这般大的动静,让他清醒了过来,看着水里的动静,他艰难的抬头,看了眼对面的尧夕,眼中有些苦涩。
尧夕忽然觉得有些歉意,似乎是因为她,而牵连到人家,感觉到脚边那滑腻冰凉恶心的触感,让她在没精力关注其他,尧夕倔强的咬着牙,闭了眼,努力控制着想要挣扎的冲动,
一直到了那些生物吃完这里的虫子似乎吃饱了,悠悠的又分散各方,尧夕都没有丝毫的摆动,而对面的男子,似乎也松了口气,只是似乎更加虚弱不堪!
而这两个护卫没有看到他们预想的画面,而尧夕身份在那,他们也不敢再过多折磨,啐了一口,便觉无趣的一边说话去了。
尧夕脸色苍白,加之之前摔倒,脸上的血迹和淤青,唇也被她自己咬破,让她此时看上去甚是憔悴狼狈!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痛苦的,痛苦的是刚才密密麻麻的那些生物太过恐怖恶心,让她此时心底难受至极!
而枢中城皇宫前面的空旷的大道上,一辆马车正乘着夜色朝离火区方向行驶,马车之上,伊祁清殇背靠着车窗,眉头紧皱。
顾隐寒忘了他一眼,眸中有着关心:“大哥,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伊祁清殇掀开帘子,看着清凉的夜色,轻轻叹息:“今日总觉心里不适,说不上来!”
此时马车刚好行至一炷香前尧夕和他相遇的地方,只是早已没有任何踪迹,只余下空荡荡的街道,一如他此刻的心情一般。
轻叩着车壁,伊祁清殇忽然对外面的车夫道:“转向,去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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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叩着车壁,伊祁清殇忽然对正在观看的亲们道:“欲知后事,敬请各种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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