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小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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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秦王一行人便启程前往紫夜了。
路上,秦王反复地想着那晚洛倾城的话,眸底亦是忽明忽暗,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切,竟然是早就在了人家的预料之中了!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是还陷些就落入了别人陷阱之中!
秦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权利?多么诱人的东西,谁不想要?可是,前提是也得有那个命呀!
一想到了昨晚上洛倾城身着一袭夜行衣出现在了自己的府中,秦王的心底里头便是说不出的复杂、后怕!
自己的秦王府,向来自诩守卫森严的亲王府,在洛倾城的眼里,竟然是宛若自家后院儿?这来去一遭秦王府,竟然是如入无人之境?
他该说是洛倾城的身手太好?还是该说自己王府的守卫太过松泛了些?
秦王一行人顺利地进入了紫夜国的境内,一到了边关,便有梁城派来的官员等候,沿途护送相迎,无论吃、住,端的是气派大方,这让在千雪不得志的秦王,一时间是感受到了被人敬重的美好滋味。
一路上,餐餐皆为山珍海味,所下榻之处,必是奢华富贵之地,莫说是那侍奉的下人了,便是前来迎他的官员,亦是个个低声下气,将秦王骨子里的那抹有些灰暗的*,一点儿一点儿地,勾了出来。
躺在了上等锦帛的软褥之上,美人环绕,莺歌燕舞,轻言慢语,声声昵侬,这等被视为君主的日子,彻底地将他长久以来的压抑、克制、隐忍,统统地掀翻了!
原来人生在世,也可以这般地美好奢靡?
琼浆玉液,歌舞不绝,这才是一个王者该当享受之福!
曾几何时,他也曾是踌躇满志,想着终有一日,自己会成为最高位置的那个君王,可是现在呢?自己离那个位置已然是越来越远,到底是自己的才华不够,还是造化弄人?
秦王时而感慨,时而怨天尤人,时而又是觉得如此在这佳人美酒之间,醉生梦死,倒也是极好的!
不管他到底是有了多少的想法,不管他有多迷恋这一路上对他的款待,最终,他仍然是到达了梁城。
一入梁城,身为皇家亲王,自然是再不能当着满京贵族的面儿,太过骄奢了。遂安安静静地住进了馆驿,只等着休息一日后,再与苍溟和北漠派来的王爷,一同进宫赴宴。
秦王的心情是有些紧张的,特别是当他在马车里,掀着帘子看到了那硕大的梁城二字时,心底多多少少是有些焦虑的。
他是知道肖东逸曾经潜在了千雪的身分的,他也是知道,能在千雪潜藏了这么多年,而不被发现,这个肖东逸的本事,可是不容小觑的!
而且,一想到了,当初他还是南宫逸的时候,从小到大,自己虽然是从未正面欺负过他,可是却没少做一些挑拨了齐王去对付他的事,只是不知道,这些,肖东逸是否知道?又知道多少?
再想到后来齐王被禁,良妃与自己的母妃二人在宫里明争暗斗,到底,还是会让他有了几分的恼意的吧?
秦王突然就想到了良妃的死!
虽说不是他们下的手,可是到底也是因为良妃被他的母妃算计,才会彻底地失了宠,以至于最后也未曾保住了一个妃位。这一点,倒是现在的慧嫔,极为相似了!
只不过,不同的是,自己的母妃还活着,可是良妃的母妃,又或者是养母,已经死了。秦王真正担心的,便是这个了!
当初良妃对肖东逸可是真正的疼爱,又是常常维护,毕竟也是养育了他十多年,不知道肖东逸会不会将良妃的死,算到了他们的头上!
若是他感念养母之恩,再想着杀了自己泄愤,自己可真就是送上门来任人家宰杀了!
次日的晚宴,无论秦王是有些畏惧,还是有些尴尬,都是要面对这位新的紫夜皇了!
三呼万岁之后,肖东烨在龙椅上落坐。
因为秦王是三国使者之中,身分最为高贵的亲王,故而,他是坐在了其右侧的首位,如此近距离的感受到了肖东逸身上的王者之气,让秦王的心,猛然就漏跳了一拍!
秦王的心情是激动的!
这是他第一次,距离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竟然是这样近?虽然这不是千雪国的皇位,可也一样是君主之位!是一样的龙椅,一样的气势,一样的权利的象征!
缩在了宽大衣袖下的手,是微微有些颤抖的。秦王微微垂下了眼睑,再略偏了些头,当年他们兄弟几个入座,自己何时不是在他的上首的?何曾会料想到了,他也会有今日!
只是一个位置,他二人之间,只是相差了一个位置,可偏偏就是这一个,让他们二人的身分、地位,产生了巨大且不可逆转的差距。
这种强烈的心理落差,在他刚刚坐在这里,仰望着那把空置的龙椅时的激动的心情,已是被一种强大的卑微感、压抑感吞噬殆尽!
秦王到底也是皇室中长大,很快便将自己的情绪掩饰了下来,再举杯恭贺时,已是一片泰然。
肖东逸似乎也果真就是初识秦王,两人简单交谈了几句后,便不再有什么言语,甚至是视线上的接触也未曾有了。
一顿晚宴,各怀心事,即便是不知肖东烨曾为千雪安王的王孙公子们,也是暗自揣测着这位紫夜国新帝王究竟是有着几分的本事?
传言这位新皇手段阴狠毒辣,继位不过短短几日,便将紫夜的兵权,大多数牢牢地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如今,他有定王府和穆将军府两大强悍势力相助,朝堂上,已是很难再听到对其置疑的声音。
特别是在他直接就下令将大皇子和六皇子两人软禁之后,这朝堂上已经人人自危,惴惴不安,大有草木皆兵的架势。
新皇的手段凌厉,动作宛若雷霆,新政令的推行,亦是举措快捷,将一个老顽固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秦王一点一滴地回忆着这几日让人打探来的消息,对于这位曾经不以为意的病皇子弟弟,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看走了眼!
事实上,他看走眼的,又岂是这一人?
当初寒王兵权在握,他所想的,亦不过是拉拢与利用,何曾想到过,他那样声名狼藉之人,竟然是也能问鼎宝座?
如今再看看这紫夜新皇,肖东逸,不亦是如此?自己当初何曾将他放在心上?可是如今呢?做不成千雪皇,可是他却成了紫夜的皇帝!不仅如此,想想这些日子得到的消息,就冲着他最新推行的那些政令,也知他压根儿就不是什么窝囊之辈,根本就是一直在藏拙罢了。
秦王感叹人世无常,曾经自信满满的自己,如今却是只能屈居亲王,当初自己瞧不上眼的两人,一人成了太子,一人成了紫夜新皇。
人生在世,果然就像是一盘棋局,不到最后,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胜是负!
晚宴就此散了。秦王许是因为心情不好,没有饮太多,却已是醉态渐生,由宫人扶着,才上了殿外的软轿,出了宫。
肖东逸回到了自己的寝殿,看着屋内来回晃动的灯烛,眸色渐深。
“事情办的如何了?”
“回皇上,一切顺利。这一路上,秦王都是被歌舞所迷,而且,对于您派出去的那位王丽华,他也是甚为宠幸。”
“朕要的不是这个!”肖东烨的声音一冷,眸光微寒。
那黑衣人有些惊惧地,将本就已是极低的头,再压低了三分,“回皇上,所有的官员及侍婢们,对于秦王的态度,都是格外地恭敬,对待秦王,所行的礼数,也是宛若对待一位君主一般。”
肖东逸这才点点头,“告诉王丽华,千万不能插手政事。只要是秦王提及政事,让她千万不可答话,秦王可不是傻子,让她自己将嘴巴管严了,千万不能露出一丝的破绽,若是让他有所察觉,她也就不必再活着了。”
“是,皇上。”
“太上皇现在何处?”
“回皇上,太上皇仍然在穆太妃的宫中,已经有月余了,未曾出来过。不过,仍然是不断有暗卫进出,显然,太上皇还是派人去寻找什么,不过,因为都是太上皇的心腹,而且,皇室暗卫里的规矩甚严,所以,属下并不清楚太上皇在找什么。”
“嗯,太上皇那里,定然是有什么不能言说之事,你们切记,不要打扰到太上皇和穆太妃。”
“是,属下遵旨。”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惴惴不安道,“启禀皇上,那您看,皇后宫中?”
新皇即位,却是并未下旨敕封太后,而是只封了一个穆太妃,皇后未废,却也未曾在太上皇的圣诏中提及只言片语。而肖东逸这里,也是未曾对此表态,仿佛宫中根本就是没了这么个人似的,倒是徒增了几分的悲凉和诡异。
“裴氏?哼!让她好好儿活着。朕自然是还有用处的。”
“是,皇上。属下告退。”
夜色如水,静谥微凉。
肖东逸一袭明黄色的龙袍,在这本就有些柔和的烛光中,一动不动!
双拳微微蜷起,许久,才重重地舒出一口气,眼睑微阖,睫毛微抖,似乎是在强力地隐忍着什么,不愿发泄出来。
“倾城,洛倾城!”
低低地吐出了这么几个字后,肖东逸微微低了头,好一会儿才深吸了一口气,再抬起头,眼眸睁开时,已是一片冷戾!
“南宫夜,朕是不会放过你的,绝不!”
风过,烛灭,华丽富贵的一座寝殿之中,竟然是无端地多了几分的诡异和阴暗。
而回到了馆驿的秦王,则是朦胧迷醉之间,便与美姬一起倒在了榻上,一晚缠绵。
这名美姬,不是别人,正是秦王在他刚刚进入了紫夜境内时,便刻意安排人送上的美人儿,丽姬。其在紫夜的身分,便是一名从三品的武将之女,因是庶出,身分卑贱,被人利用,送上了秦王的床榻。
秦王以前也是见过王丽华的,只不过美人儿,他见得多了,起先在京都时,那王丽华可是算不得显眼儿的,更重要的是她的身分太低,还真就不是秦王能看上眼的!再加上他还要多多的仰仗武家,平日里,与这美色一事,向来还是看得很是慎重的。轻易,是不会对什么美人儿动心的。
如今美人在怀,特别是武影儿并未随行,如此一来,他自然是越发地放荡不羁了起来!先前在往梁城的路上时,便与那丽姬是不分黑天白夜地巅龙倒凤,如今虽是到了梁城,可是这馆驿之中,自然还是他这个王爷最大!
而且,秦王发现即便是到了梁城,这些迎接和服侍他的官员及下人们,态度上,仍然是一如既往地恭敬,并无丝毫地慢怠。这让秦王,又多少有了些虚荣心上的满足感,让他觉得,他在紫夜,还是蛮受人重视的。
也因此,秦王在馆驿的表现,也是愈发地不成体统了起来。
肖东逸得到了这个回报的时候,也只是淡然一笑,并未多言,次日,命人将秦王请进了宫中,在御花园,与他饮酒一叙!
御花园因为新皇登基大典的举行在即,所以,亦是布置得格外靓丽隆重。
看着这繁花似锦,五彩缤纷的御花园,秦王突然就想起了早先的寒王府。
最早他去寒王府的时候,寒王府里虽然是辟出了一块儿后花园,却是并未见人精心打理,也不过就是长着几株还算过得去的花也就是了。
不知何时起,寒王府里渐渐地便有了春色。特别是在寒王被皇上下旨赐婚前后那会儿。他记得曾去过一次寒王府,里头不仅仅是花团锦簇,更是打理得精心别致,让人流连忘返!
当时他还觉得奇怪,后来才知,洛府的三小姐,可是个出了名的极为爱花之人。只要是花草之物,皆为其心头之好。
如今,再看这花香满园的御花园,秦王则是别有深意地看了肖东逸一眼,看来,他对洛倾城,仍未死心呢。
“不知紫夜皇陛下,请本王来此,有何见教呀?”秦王最先打破了沉默,浅笑问道。
“秦王兄何必如何客气,若是不嫌弃,就直接唤我一声东逸就是。”
秦王一愣,听这意思,他是不打算在自己面前再装下去了?
“紫夜皇这是何意?”
肖东逸挑了眉,一笑,“秦王兄何必明知故问?既然是已认出了朕,有些事,还是说开了的好。朕,是个行事大方之人,不喜欢总是躲在了阴暗处。如今,朕为紫夜国君,自问并没有什么不如其它皇兄皇弟的地方。自古以来,便是能者居之。所以,这紫夜皇的皇位,朕,坐得是实至名归!”
“本王听不明白。”
“秦王兄,你来紫夜,是南宫夜的意思吧?”
秦王的眉心一动,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紧,不着痕迹道,“紫夜新皇登基,父皇派本王前来观礼恭贺,有何不妥?”
肖东逸冷眼看他,“何必自欺欺人呢?你虽不是太子,可到底是皇上的亲子,千雪皇成年的儿子,也不过就只有那么几个!皇上如何会愿意再失去一个儿子?”
秦王的手倏地一抖,“你这是什么意思?肖东逸,不要以为你现在成了紫夜的皇,就胆敢对我千雪皇室指手划脚了!”
“怎么?忍不住了?”肖东逸却像是丝毫没有看到他眼氏的愤怒,反倒是低笑了两声,“你不会那么天真的以为,南宫夜会放过你吧?”
“哼!太子并非如此小心眼儿之人,肖东逸,将你的这套挑拨离间的手段收起来吧。”
“是么?如果朕告诉你,朕已经接到了密报,南宫夜已经派了自己身边儿最为精锐的暗卫,兵分两路了。你不想知道都去哪儿了吗?”
秦王的眼神一闪,一股莫名的恐慌便从心头跳起,再渐渐地浮上了眼底,“胡言乱语!”
“既然是秦王兄不想知道,那朕也没有必要无端地送上门来招你厌恨。罢了,就当朕什么也没说吧。只是,怕是不出三日,便会有着流血事件的发生了。啧啧,只是不知道,到时候,是哪一个路先得手呢?”
肖东逸说完,龙袖一甩,大步离去。
徒留在此的秦王,则是身子一软,神情沮丧!
刚刚肖东逸话中的意思,虽未言明,可是这暗示,也已经是足够地明显了!兵分两路?如今千雪真正能阻了他的路的,还能有谁?
秦王一出了宫门,便直接吩咐了自己的心腹先去给远在了北地的武业父子送去消息,要他们加倍小心,切勿大意。而他自己,则亦是回到了馆驿后,便命随行的暗卫,都多加小心。
而秦王的这些吩咐指派,自然是毫无保留地,全都到了肖东逸的耳朵里。
“很好!这个秦王,果然是比齐王要聪明一些。倒是让朕费了些心思。”
“皇上,那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秦王轻叩了一下龙案,看着龙案上躺着地那个泛着旧的荷包,好一会儿,才移开了眼,喃喃道,“明日,可是慧嫔的生辰呢。这份儿大礼,就当是朕送给了慧嫔的吧。”
“是,皇上。”
三日后,千雪国京城,太子府,静园。
“今日的药可用过了?”夜墨一下朝,直接就匆匆地回了静园,先在东次间儿换了衣裳,才回到了寝室。
倾城并未躺着,只是坐在了屋里逗弄着小花梨玩儿。听到了夜墨的声音,眼皮也没抬,只是有些敷衍地问了一句,“回来了?”
夜墨的眉头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瞪了一眼正在桌上来回地蹦蹦跳跳,逗着倾城浅笑的小花梨一眼。
“今日的药可用过了?”再问了一遍。
“用过了。”倾城的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烦,“你不要每次回来都逼着我喝药不成吗?那会让我觉得你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
话落,竟然是还撅起了嘴,显然是真的有些不开心了。
“你呀。”看到她的气色,果然是自那日之后,越来越好,夜墨的一颗心也是渐渐地放回到了肚子里,“可用过早膳了?”
倾城点点头,却未出声儿,正拿着一只盘子里的一粒虾仁儿,逗着小花梨玩儿呢。
夜墨再次紧了紧眉,“丫头,无崖今日可有过来诊过脉了?”
“嗯,来过了。这会儿估计在膳房,为我准备午膳呢。”
“哦?难得他倒是有份儿好心情了。”
倾城白他一眼,“这些日子的午膳,不都是他做的么?你可曾做过一次?哼!一点儿都不知道心疼人家,连份儿像样的粥,你都是没有熬过一回呢。”
夜墨表情微滞,熬粥?他当然会!当初在外行军打仗,怎么可能会没有一些野外的生存技巧?只是,他是真的不认为,他做出来的食物,能入得了这丫头的口,怕是连瞧上一眼,都会让这丫头嫌弃的。
倾城接连咯咯轻笑了几声,原来是小花梨好不容易抢到了一粒虾仁后,竟然是发现,上面被恶意地抹了辣椒!这会儿正用两只小前爪子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小嘴巴呢。
夜墨一瞧,这样子还真不是一般地滑稽,难怪倾城会笑得这般开心!
只是,倾城笑得眼睛还留有一条缝儿的时候,猛地便止了声儿,眼睛再睁大时,那小花梨早已经是变成了一道银白色的抛物线,被夜墨给抛到了窗外的花丛里。
“喂,你做什么?”
夜墨一把拉住要出去安慰那只银貂的倾城,直接就将其圈禁在了自己的怀里,“丫头,有正事儿要跟你说。”
倾城这才有些不情愿地低眸看他,与此同时,外头传来了小花梨似乎是有些愤恨的吱吱声。
夜墨的眸光一寒,“再叫,本王直接将你扒了皮,剥了骨,将你的皮毛做成一大氅的领子。”
这话似乎是极为奏效,反正那小花梨后来是没有再吱吱了。而且最直接的后果,便是一连三天,都未曾再在这静园里头出现过。亦或是出现过,反正是只要夜墨在太子府的时候,就没有人见过它。
“说吧,臣妾洗耳恭听。”倾城笑吟吟地伸手搂了他的脖子,面上却是颇有些打趣地看着他。
夜墨轻摇了下头,对于倾城,他一向都是没有办法的。
“秦王在梁城遭到了刺杀,是两日前的消息,今天才传回了京都,今日的早朝上,便有人借此说事儿了。”
“哦?”倾城却是难得地两眼放光,一脸的喜悦,“这么说来,是有人在拿这个,暗指你容不下兄长了?”
夜墨点头,“虽未直言,不过也差不多了。就差直接说是我派了人去行刺秦王了。”
“那秦王到底是有没有受伤?”
“没有。听说是他身边儿的一位美人儿帮他挡了一箭,不过伤得也不重。”
“美人儿?”
夜墨唇角浮上一抹笑,点头,“是进入紫夜后,肖东逸安排人送过去的。表面儿上的身分,是一位官家庶女,身分不高。可是实际上,你却是认得此人的。”
倾城微微眯眯眼,眼睛一转,“王丽华?”
“不错!正是她。消息说,这位美人儿现在名叫丽姬,人长得美艳不说,而且听说还极得秦王的宠爱。这一次的行刺事件,便是她舍命相救。”
“舍命?她才舍不得呢!”倾城轻嗤一声,“分明就是那肖东逸的诡计罢了!”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秦王会如何想?秦王留在京都的这些心腹们会如何想?还有,我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皇会如何想?”
“哼!饶是他算计精准,也仍是漏算了一拍。”
“不错!这一次,倒是咱们的好机会。”
倾城突然歪了头,眸底有些探究地看向他,“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消息隐瞒于我?”
“有么?”夜墨说着,还极为无辜地眨了眨眼,原本是十分萌的动作,现在出现在了他的这张冰块儿脸上,竟然是让倾城打了个哆嗦,直接就有些嫌恶道,“太可怕了!”
夜墨不解,眸子微沉,“再说一遍?”
“说你呀!”倾城直接就在他的头上敲了一记,“以后莫要在我面前再表现出这等让人汗毛倒立的表情!明明就应该是小花梨的专利才对。”
夜墨虽不知她在说些什么,不过听到她的意思大概是在拿他和那只小银貂作比较,当即便黑了脸。
“不许拿它和我相提并论。”
倾城扁扁嘴,这个男人竟然是这般地小气,罢了,不与他计较就是了。
“你快说,是不是还有什么消息未曾透露给我?”
“我们低估了肖东逸,他同时还派出了一路人手,直接就对北地的武乾父子动手了。”
“什么?”倾城听得一惊,若非是因为夜墨此刻正搂着她,定然就是会惊得站了起来。“那武乾父子现在如何了?”
“武业轻伤,无碍,至于武乾?”夜墨的眼神一暗,不语了。
倾城一看他的表情便知道,此事定然是超出了他的控制,毕竟,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肖东逸竟然是如此胆大,连在边关的武乾父子,他都敢动?
“是不是武乾他?”
夜墨摇摇头,“肖东逸让他早先留在了京城的心腹,盗走了武夫人的一支发钗,然后再以此为要挟,将武乾父子引了出来。武乾原以为是自己的夫人被他们抓了,所以才会冒险离了军营,也酿成了大祸。”
“这么说,武乾死了?”倾城仍然是有些难以置信,他肖东逸竟然是如此轻而易举地就将他千雪的一员大将给折了!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死了!是为救武业。”
“那现在北地的军心?”
“我已经派了小舅舅和兵部尚书亲往了。另外,抚安侯离北地较近,我已经修书一封,命他们随时待命了。”
“你是担心北地会发生兵变?”
夜墨的表情严肃,“有可能,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有件事,我一直没与你说,一来是因为前阵子一直在忙于你的身体之事,故而忘了,二来,觉得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所以便迟迟未曾与你说。”
倾城的眸光一闪,“到底是何事?”
“事实上,武家父子,在我们成亲之前,就已经是我的人了!”
“呃?”倾城的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弯儿来,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冰山美男,“你说,武乾和武业,一直以来都是你的人?”
“不!并非是一直以来,而是就在与你相识不久之后,我才与他们父子达成了协议,我保家武家一脉,尤其是秦王,我会保其一命,甚至是许诺其一生的富贵,唯一的条件,便是要他们归顺于我。”
倾城的脑子转得飞快,饶是如此,她也是觉得似乎是有些不够用了。
“阿墨,我现在大概能猜到的,就是肖东逸派了两路人马,一路对付秦王,其目的并非是要取了他的性命,只是想激起他的愤怒,亦或是斗志!至于另外一路,对于肖东逸来说,最好的结果,就是取了他们父子中一人的性命!看来,他倒是如愿了。”
夜墨的表情也是有些阴郁,“是我小看了肖东逸,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会派了人直接就去了北地。枉费我派了那么多人来保护武家的家人,可是谁能想到,他的真正目的,竟然是在边关?”
“是呀,边关二十万大军,谁能想到肖东逸竟然是会选择了他们下手?他的心思,果然是狡诈!”
两人顿时都沉默了下来,武乾的死,对于整个儿武家来说,定然是一个十分巨大的打击。而对于夜墨来说,更是十分的棘手。他知道武家父子是他的人,可是旁人未必知晓。
若是再加上朝堂上有人的刻意煽动,看来,京城很快,将又会迎来一盘大清洗了。
良久,倾城才凝眉道,“你预备怎么做?”
“武乾死了,我自然是不会让他白死!京城早先没了凤家,后来又失了一个王家,看来,也是时候再扶植起一个公侯世家了。”
倾城明白,他这么说,自然是就是要大力地安抚于武家了。无论是于公,还是于么,如今,安抚武家,已是势在必行之法。
“那武业呢?你可要将其调回?”
夜墨摇头,“我若是有意将其调回,便不会派了兵部尚书前往了。小舅舅身边还有夜堂等人随行。他们此去的主要目的,并非是安慰武业。”
倾城一眨眼,一抹光华快速闪过,“你是想要借此机会,将在军中煽动闹事之人擒住?”
“不错!当初你挑了北地的两处暗桩,可是肖东逸的人,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地就放弃了北地?特别是他后来还盗走了兵马分布图。所以,军中定然是还有他的细作。若是不将这些人揪出来,迟早都是祸患。”
倾城点头,轻咬了咬唇角,“可是这武家那边儿?”
夜墨浅笑看她,“你的身体虽然是已经大好,可是最好仍然静养,而且,你一旦是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以后想要清净,怕就难了。所以,我的意思是,让你嫂嫂代为去一趟,另外,我已经让人去通知云墨宸了,他和云夫人也会过去。”
倾城拧眉想想,摇头,“不妥!既然是有心要大力安抚武家,我这个太子妃若是不能亲往,很难让人看出南宫家的诚意来。”
“无所谓。到时候父皇的旨意颁下,众人便都明白了。”
倾城知道他是舍不得她劳心,轻笑道,“若是到了父皇那里,自然也是赞同由我出面的。阿墨,我的身子早好了。现在只是再调理一二罢了。你忘了师父临走前是怎么说的了?我已经无碍了,所以你也不必总是拿我当个瓷娃娃来养。”
“以后会很辛苦。”
“我不怕!既然是嫁了你,自然也就知道自己的肩上担了什么,若是怕苦,当初不如不嫁。”
腰间一紧,耳边传来了低斥声,“又在胡说!”
一切正如夜墨所料,北地果然是不断地开始有人在军中散布谣言,说是太子动手要除掉将军。
因为北地没有了主将,而皇上也并未再派大将前来,所以,这北地的二十万大军中,职位最高的,便是武业了!
等兵部尚书和明正先生到了北地后,也只是将皇上的旨意传达,并未再有其它动作。武业也一直是将他们一行人,奉为了上宾。
直到某日,明正先生正与武业等人在帐中说话,便听得外头一阵叫嚣,武业派人出去打探,才知已然是有了几名校尉、骁骑尉,以及游击将军各自带领了自己的部下,前来闹事。
明正先生表情不变,当场的兵部尚书却是被吓了个不轻,脸色煞白,这是要兵变的架势呀!
而武业年纪虽轻,却是气势沉稳,二话不说,与明正先生对视一眼后,便大步出了营帐。
几人一见他们的主将出现,立马就打了手势止声。
几人齐刷刷地在帐前跪了,开始力劝武业,杀回京都,活捉太子,为武将军报仇。
当然,闹事的,毕竟是少数,可是若是连他们的属下也算上,竟然是已经有了近万人!这样的人数,在军中虽然算不上太多,可若是不加以制止,再由着其闹腾,怕是事情,早晚会脱离了武业的掌控。
“来人,将这几人绑了,立刻施以斩刑。”武业冷声吩咐,因为突然丧父,他几日未曾好眠,眼底已是布满了血丝,此时便是声音,也是哑了几分的。
命令一出,四方哗然。
底下跪着的几人,显然是没有想到他们的少将军竟然是会直接就下了这等命令,一时,也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了。
“将军,此时军中刚失主帅,若是再斩小将,怕是于军心不稳呐。”有人开始劝道。
武业不为所动,仍然是冷冷地看着底下跪着的几人,他知道,这些人当中,就有间接害死了自己父亲的凶手,一时,双眼更是多了几分血腥色,有些狰狞可怖!
“将军,您可是担心皇上会对京中的家眷不利?将军,如今他们都敢将武将军暗杀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就是,说不定京中的家眷,已经是被他们给关押了起来,更有可能是已经惨遭毒手了!”
“放肆!”听着他们越说越不像话,分明就是在挑拨自己谋反了!武业大怒,自腰间抽出佩剑,动作极为迅猛地,便直刺进了一名校尉的胸膛。
武业的动作太快,当众人看明白的时候,他的剑,早已是拭干净,入鞘了!
“来人,本将的话没有听到吗?将这几人煽动闹事,坏我军心者,立刻绑了,召集三军,当众斩首。”
“是,将军。”
许是被刚刚武业的动作给吓到了,他的话音一落,立马就有人上前将这几人给绑了,扭送到了操练场上。
而原本是跟着长官一起来的这些小兵们,这会儿已经是完全就吓懵了!要知道这地上还躺着一个浑身抽搐,尚未完全咽气的校尉呢!
看着他的血迅速地自铠甲之中溢出,再开始在地上蔓延着,武业的眸底的猩红色,似乎是又重了几分,抬头看着眼前的将士们,大声道,“你们别忘了!你们是千雪国最为勇猛的战士!你们此刻出现在了北地,是为了保家卫国,不是为了一己之私!”
“我武业,在此发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只要我武业一日活着,必将手刃仇人!可若是再敢有人借着此事,大做文章,动摇军心,休怪我武业,直接就拿他祭旗!”
话落,便是片刻的沉默。再然后,便是铺天盖地的威武声。
明正先生见此,微微颔首,“夜儿果然是没有看错人,武业,的确是可造之材。”
同一时刻,倾城身着一套水蓝色的太子妃常服,出现在了武府,看着满是素缟的武府上下,心里说没有一丁点儿的难过,那是不可能的!倾城微微垂了眸,肖东逸,这笔帐,我迟早是要让你还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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