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只要你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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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崖抬眸,一张俊逸却冰冷到极点的容颜,映入眼帘!一时间心内却是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掀起无敌巨浪,却是碍于倾城在此,他不敢真的有所动作!哪怕是真的有一种想杀了夜墨的冲动,可是只要倾城不发话,他就什么也不会做!
倾城的内力,在无崖之上,无崖感觉到了院内有了旁人的气息,倾城自然也感觉到了!
她只是抿唇微微一笑,只是怎么看,脸上的那缕笑,都是不及哭好看!
“塘报也是他故意安排的,皇上明明是今日早朝后才收到了塘报,可是他却故意安排人给凤家传错了消息。让凤家人以为皇上昨日就收到了塘报,这才到御书房前跪了。这分明就是上赶着找死了!夜大教主,本小姐说的可对?”
最后一句,问的极轻,可饶是如此,无崖仍是感觉到了倾城身上散发出来的极为强烈的怒意!
夜墨仍是站在了原地,距离倾城不过丈许,双眼直直地盯着倾城的侧脸,灼热的视线胶着在了她的脸上,希望她能转头看他一眼,可偏偏倾城就恍若未觉!
无崖站在了倾城的另一侧,离倾城只有一尺左右的距离,此刻看到了夜墨那明显就有了其它企图的目光,心中大为光火!若非是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这会儿,定然是要与他再大战一场!
倾城双眸仍然是轻阖着的,唇角一抹好看的弧度翘起,只是细看,给人以淡淡的嘲讽之感!
“只是不知道,为何王家到现在还没有动作?难不成,那个王福清,这回倒是学聪明了?还是,你根本就没有将这个消息送给王家?或者说,凤家让人给王福清传消息时,都被你给挡了?”
倾城唇边的弧度扩大,“也许我还是没有猜对!应该是凤家刻意拦截了这一消息,想要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王福清的头上?”
“丫头,你定要与我这样说话吗?”
“哦?不然呢?”倾城睁开眼睛,眸底的笑意渐浓,仍然是保持着姿势不变,只是对无崖道,“无崖,你先去帮我探一探王家的消息吧。我说的,可是那位镇国大将军,别弄错了。”
“倾城!”无崖有些不愿,毕竟,眼下这位幕后黑手就在这里,他若是走了,万一他对倾城再有些什么过分的举动,谁来保护倾城?
“放心,青鹤不是还在呢吗?再说了,我身边儿的小花梨,许久不出来了,竟是让你们都忘了它了不成?”
“花梨?”无崖听了,眼中一亮!他怎么把这个小东西给忘了?那可是天下最毒之物,若是这位夜大教主当真被花梨给咬上一口,那可就是热闹了!
于是,无崖脑子里快速地闪现出了英俊冷酷的夜大教主被一只小银貂给追的满院子跑的情形!当然,再恶劣一些的,就是那个夜大教主的一张俊颜,被花梨给咬的面目全非!
察觉到了无崖的心思,倾城扑哧一笑,无崖怎么会这么可爱?就算是花梨有这个本事,也不代表,自己就一定会用它吧?
听到了倾城的笑声,一转眼,对上了她有些打趣的眼神,无崖的脸一红,再不言语,直接就飞身离开了!
无崖一走,倾城脸上的笑意也就渐渐地淡了,要不要让花梨咬他一口?其实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呢。只是,小花梨被她实行放养政策,这会儿,也不知道跑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偷玩儿去了。想要将它给找回来,还得费点儿事呢。
“丫头,凤家倒台,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许久,有些尴尬的夜墨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想看到的?夜大教主,利用我,看着我沾沾自喜,你是不是觉得很痛快?”
听着这明显就是带了几许的嘲讽意味的夜墨,只觉得胸口一窒,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堵在了那里,偏生又是看不真切,上不来,下不去,便是想用内力化解,都是无济于事。
“丫头,难道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能呀?怎么不能?这样,只要夜大教主先乖乖地回答我三个问题,我便考虑一下,如何?”
这样明显的一个文字陷阱,夜墨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回答三个问题,可是得到的结果也只是让她考虑一下,并非就答应了与他好好相处。可是现在,夜墨虽然是只能看到倾城的侧脸,可是仍然能感觉到她身上淡淡的疏离,也罢!在自己喜欢的女子面前吃点儿亏,不算什么。
“好。你问。”
得到了这个答案,倾城并不意外,“你第一次出现在了锦绣阁,是为了找什么东西?”
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锦绣阁,也没有问他是找人还是找什么,直接就是肯定了他是去锦绣阁,找一样儿很重要的东西!重要到了,一定要让他这个夜大教主,亲自出马才成。
沉默了片刻,夜墨的眸底突然就是一片清明,有些事,既然是避无可避,那便无需再避!而且,现在看来,洛倾城的实力和手段,决非常人!放眼整个京城,不,应该说是放眼整个千雪国,怕是都无人能及!
“为了找一枚玉佩。”
不待倾城追问,他就直接上前了两步,边走边道,“是为了找到一枚雕有玉兰花纹的玉佩,传闻,那枚玉佩通体雪白,唯有里面雕刻出来的那朵玉兰花的花纹是翠绿色的,这等玉佩,完全就是按照当时那玉的色泽、纹理等雕刻出来的,根本就没有任何仿冒的机会。”
“玉兰花纹的玉佩?”倾城的脑子快速地回转着当初她仔细翻看锦绣阁里的东西时,并没有发现类似的玉佩。莫说是像他说的那般地诡异的绿色玉兰花纹的了,就是寻常的玉兰花造型的玉佩,她也是不曾见过的。
“锦绣阁里头并没有,不是吗?”
倾城的心思一动,“这么说来,你分明就是早就探查过锦绣阁了。那一次,你必定也不是头一次去!只是觉得始终没有找到那枚玉佩,所以才会再抱有了那么一丝丝的侥幸心理,看看以前来时,是否遗露了?”
“我的确不是第一次去锦绣阁,那一次,也不过就是像你说的那般抱有一丝侥幸心理罢了。”
倾城的眉心一紧,“第二个问题,你不是极得皇后的疼爱吗?为何却是在背地里对付凤家?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夜墨一挑眉,颇有些玩味地看向了倾城。
倾城的脸上略有些不自在,“你别看我,刚才那个,我本就没有问你,不过是自言自语罢了,是你自己非要上赶着回答的,算不得数的!现在,你该回答第二个问题了。”
夜墨的唇角一勾,这样的倾城,才是他认识的那一个,狡黠、倔强,而且还总是不肯认输!
“皇后与我,就像是她与你一般,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倾城听了,神情呆滞!她没有听错吧?杀母之仇?这?这怎么可能?当初她与寒王在皇后的坤宁宫初见时,的确是也曾觉得有些奇怪,皇后看向寒王的眼神为何能如此地关切?明明就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呀?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那会儿,她也不过就是以为皇后想要拉拢冰魄的首领,寒王,来为她所用罢了!如今看来,似乎是颇有些蹊跷呀!
“丫头,此事涉及宫内秘闻,你确定,你可还要听?”
倾城回过神来,与夜墨四目相对,看到了他眸底中一闪而逝的伤痛,也看到了他眸底的那一抹渴盼!渴盼什么?她不懂!依着他的身分地位,还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
倾城紧抿了唇,宫内秘闻?难道他的母妃也是死于皇后之手?想想寻常的显贵后宅之中,真正和谐地都没有几家,更何况是深宫内院?
“你愿说,我便听。”
倾城的脸色上看不出有何喜怒之色,眼眸也是微微张着,长长的睫毛将她眼底的光华掩住,也掩藏了她所有的思绪。
夜墨听罢,唇角微扬,他自然是愿意说的,只不过一直是担心倾城不愿意听,如今听她这样说,心底自然是欢喜的。不过,转瞬眸底就再度浮上了一层伤痛,虽然是浅浅淡淡的,可眼睛微眯的倾城,还是一眼就捕捉到了。
“我母妃,曾经是父皇的宠妃,也正是因为这份宠爱,在我六岁那年,父皇外出狩猎,母妃原本是要伴驾同往的,可是后来突然诊出有孕,不宜出行,便留在了宫里。谁知,这一留,便出了大事!”
倾城的神色微动,她能感觉到夜墨身上流转出来的浓浓的悲伤,当时才六岁么?难道说他的母妃就是在他六岁时离世的?
“那一晚,我一个人睡不着,知道父皇出宫狩猎,定然是会宿在行宫,便偷偷地潜进了母妃的宫中,缠着要母妃陪我一起睡。母妃原本是在和我说着话,再后来,便瞧见秦嬷嬷匆匆进来,似乎是说了什么话,母妃脸色惊变,便让秦嬷嬷带着我藏进了母妃的衣橱里。”
“后来,我便看到了皇后率领着大批的宫人进宫,不一会儿,便与母妃争执了起来,再然后,皇后便说母妃对她不敬,不一会儿,母妃就被人强行灌下了一碗药,后来母妃腹痛,可是皇后的人却是一步也不肯离开,我想要出去帮母妃,却是被秦嬷嬷强行拉住了,并且是一手就捂住了我的嘴,生怕我再叫出声来!”
倾城的心里顿时一惊,一种极为心疼的感觉就涌现了出来!一个六岁的孩子,竟然是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人生生逼死,这等情境,几人能承受得了?
难怪他的性子如此冷酷,竟然是因为自小就经历了一场这样的变故吗?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眼前,却是无能为力!甚至是还要将自己隐藏得更为隐秘,这得要多大的承受力,才能将这种伤痛压下?
倾城的脸上不自觉地便流露出了几分的伤感,虽不太明显,夜墨这种曾经受过伤的人,对于感情二字本就敏感,自然也就是察觉到了。
夜墨沉下了眉眼,苦笑一声,“我不知道皇后是何时走的,我只知道,母亲的裙摆都被鲜血染红了,皇后才笑着离开了。那抹笑,我这一生都不可能会忘记。明明就是那样温柔和蔼的笑,却是让人看了手脚冰凉,心底发毛!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向来以为温柔亲和的皇后,其实就是一条毒舌,时刻准备着将她所有的对手都咬上一口,让她们永远都再没有了翻身的机会!”
沉默,许久的沉默!
倾城眨眨眼,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后来呢?你父皇可回来了?”
“父皇自然是收到了消息,可惜了,等他回来的时候,母亲的尸体,都已经凉了!你能想像吗?母妃曾为贵妃,那是何等的荣宠?可是在后宫里,若是没有了父皇的庇佑,竟然是连一个太平的夜晚都无法安度!那一晚,我才知道,其实母妃根本就没有怀孕,这一切都是皇后的计谋。为了那一晚,皇后竟然是筹划了半年之久!如此歹毒的一个妇人,却是要高座在那个位子上,成为天下女子的表率?这是何等的可笑!”
倾城默然了,人人都道皇后待他宛若亲子,甚至是在幼时,他与齐王有了冲突时,皇后总是偏向于寒王,而会斥责齐王!谁又能想像得到,其实皇后对寒王好,不过就是为了利用,为了拉拢,为了宠溺,为了让他变得肆无忌惮!为了让他变得蛮横无理!为了让他变得根本就不可能是任何人眼中的一个未来储君的角色!
事实上,皇后也的确是做到了!寒王生性嗜杀,冷酷无情,不近女色,且手段残忍!背负着这样恶劣名声的寒王,怎么可能会登上那个至高之位?先不说民心,就是朝臣,又有谁会愿意支持一个喜怒无常,以杀人取乐的阎王爷?
“这么说来,你这些年的表象,也不过就是做给皇后看的?为了让她安心?”
“一半一半吧。”
倾城又被噎住了,意思是说,一半是为了迷惑皇后,一半,是因为他的心性的确是因为那次的事情受到了影响,对于女人,莫名地就会生出厌恶?或者是说他对于女女就有了一种近乎于本能的排斥?
“我的性子本就有些偏冷,以前父皇也曾说过。不过,那个时候,因为母妃还在,只要是有母妃的地方,我定然是会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不让母妃担心,也不让母妃为难。父皇也察觉到了,我似乎是只有在母妃面前,才会乖觉一些。便让我多陪陪母妃。只是那一晚之后,一切就都变了。”
夜墨垂眸,不知何时,已是站在了倾城的对面,居高临下地看着仍然是躺在了摇椅上的倾城,“丫头,你能让我感觉到一丝温暖,除了母妃之外,你是第一个人!就连陪伴了我多年的秦嬷嬷,也不能让我感觉到一丝安心。可是跟你在一起,丫头,我就是莫名地放心。”
倾城撇撇嘴,“那是因为我好骗!”
夜墨不语,知道她还是纠结于自己当初布下了这样大的一个局,的确是利用了她。
“丫头,这件事情,我只承认是瞒着你,却不承认是利用了你!就像是这些日子,我们一起在京中所做出的一切,若按你的说法,你就没有利用过我吗?”
“那不一样!我利用你,也是明着利用,何时瞒着你了?哪里像你这般,竟然是暗地里头使手段,让人不屑!”
“丫头,明着利用,还是暗地里利用,不都是利用吗?”
倾城一窒,这话说的,似乎是有几分的道理!无论是怎么说,都是利用罢了!不过,自己怎么就觉得似乎是掉进了他的一个什么陷阱里头去了呢?
“不对!我可是什么都没瞒着你。包括我的另一重身分,也没刻意瞒着你,不是吗?可是你呢?既然你不信任我,当初又何必要与我有了一份协议?看来,我们之间的合作,果然是没有必要再进行下去了。”
“丫头,你要过河拆桥?”
“此话何意?”倾城恼了,什么叫她过河拆桥?明明就是他利用自己在先,何时就成了自己使诈了?
“凤家这一次,定然是逃脱不掉了,可是王家,父皇定然是不会在现在动他们的。毕竟,多年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功勋,父皇不可能会视而不见!”
“哼!”倾城冷笑一声,“何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分明就是皇上对于这位镇国大将军有些忌惮罢了!真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不成?”
“丫头,你倒是快人快语。”
“怎么?你别告诉我说,你就是那般地为你的父皇着想,所以有些话才说不出口!我可不信你会对你的父皇就毫无怨言!”
“你说对。”沉默了一会儿,夜墨道,“我的确是对父皇心存怨恨!如果不是当年他对母妃太过宠溺,母妃又怎么会早早逝去?而且还是被皇后下了毒手?”
“至于那位狠心的皇后,无非就是想着要将我养成凤良那般的纨绔罢了!只是没想到,父皇会从中横插一杠,先将我送去了蜀地外祖家,后来又让我早早地入了冰魄,也不知是因为当初他察觉出了皇后的心思,还是本就是有些安排。”
“如今你大权在握,千雪国最精锐的兵力都在你的手上,将来无论是何人登基,定然都是要拉拢你过去的!所以,你这次回京,皇后对你更是百般的亲和,就连向来与你并不算是亲厚,甚至是还有些敌意的齐王,都是对你礼让三分!”
“丫头,若我说,我根本不想助任何一方呢?”
这话可是说的有些直白,也有些危险了!这是*裸地表示了,他也有问鼎那个最高位置的心意了!
倾城心中一凛,暗道不妙!自己怎么会说着说着,就与他说起了这个?自己不是原打算只问他三个问题的吗?怎么会变成了现在这个局面?这样的问题,自己要如何作答?
知道了寒王殿下的秘密不算,竟然是还知道了他根本就是一只装模作样的腹黑狼!谁让他说这样的?倾城有些懊悔地伸手扶上了自己的额头。
眼睛闭了闭,似乎是在思索着要如何结束这个话题,再绕到正题上去!突然就觉得身上一沉,赶忙睁眼一瞧,一张放大了的俊颜,就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你,你干什么?”倾城一时反应不过来,这舌头竟然是像打了结!
“你说呢?”声音清冷中突然就透出了一股子的邪魅,这让倾城的脑子一时就有些空白了!
怎么回事?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夜墨,怎么会?看到他唇畔那一抹邪肆的笑,倾城的心里就觉得一突!不自觉地就咽下了一口唾沫,看着他一双凤目中,眼波流转,便是如玉楼中的小倌儿,也不及他此时的风华万千之一!
“夜墨,你,你先起开!”意识到了现在两人的姿势实在是太过暧昧,倾城这才想要推开他,可是夜墨的体力,如何是她能抵挡得过的?
“丫头,一开始,我的确是存了要利用你的心思,可是到了后来,利用不利用?这些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了!我想看到你笑!想听到你的声音!你,能明白吗?”
向来冷情冷性的夜墨,突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竟然也会说起了这般让人难为情的情话?倾城的脸一红,看着两人的鼻尖儿,也不过就是隔了寸许,若是再不将他推开,自己怕是就真的要再被他欺负了去!
想到此,倾城猛然推出一掌,夜墨自然是有所察觉,飞身退开,两人遂开始了激战!
倾城这一次,不同于上次的有意试探,而是招招凌厉,大有取他性命之势!而夜墨也知道倾城定然是恼了自己对她的隐瞒,也是只守不攻,只是希望倾城的火气能小一些。
可是倾城是谁?她的思维本就是有些与众不同,再加上这些年来行走江湖,鲜少遇到敌手,这一次,与夜墨对上,一心只想着打个痛快淋漓,却不想夜墨竟然是有意放水,显然就是在让着她了!
“夜墨,你若是真的想让我消气,便拿出你的真本事来与我大战一场,若是不然,今日你我就划地为界,各走各路!”
夜墨一听,立时就来了精神,连忙全力以赴!弄玩笑,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动心的女子,怎么可能就此错过?
两人一时交战在一起,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也不知过招了多少回合,夜墨一道掌风劈来,倾城一时应付不及,只得躲闪!一个回身,直接就甩了一道暗茫出去!
隐在暗处的几名暗卫,顿时心惊,眼瞅着主子就要受伤了,他们如何能不着急!奈何主子之前有过交待,不得他的允许,任何人不是现身,更是不得出手相护!
“咝!”利器入体的声音传来,倾城只觉得突然就是头发有些发麻,心底狠狠一揪,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炸裂开来,激起了火花四溅!
静!
过分的安静!透着诡异的安静!
倾城眨眨眼,看着对面夜墨的左肩处,那黑色的华锦上,已是明显被什么东西浸湿了,那一处的衣料,颜色上,已是显然更浓郁了几分,还透着几分鲜亮的光茫,猩红猩红的!看了让人直觉刺眼!
“你,你为何不躲?”
倾城自然知道,自己的动作虽然是极快,可是对于身手明显是在自己之上的夜墨来说,想要避过,也并非是不可能的。可是他却没有避!
不知为什么,倾城的心底陡然便生出了一抹酸楚和疼痛!
看着露在外面的那朵炫丽的赤金牡丹花,倾城的眼睛似乎是不会动了,那只簪子,是自己临时起意,从头上取下,那簪长约有两寸左右,如今,竟然是全部没入了他的左肩不成?
倾城呆怔了一会儿后,声音微涩,“你为何不躲开,又为何不下令让暗卫出来?”
夜墨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可是隐在了暗处的几名暗卫却是个个儿神色骤变!他们的隐匿之术,可谓是登峰造极了!怎么会?天哪!自家主子看上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儿的变态?那么多的高手都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可是这位看起来年纪不过才十四五的小姑娘,竟然是能一眼便看透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只要是你给的,便是疼痛,于我而言,也是幸福的。”
倾城的脑子里只觉得‘嗡’地一声!“只要是你给的,便是疼痛,于我而言,也是幸福的。”这句话久久地盘旋在了她的脑海,挥之不去,驱赶不散!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肉麻?
倾城只觉得自己的双颊发烫,这算是对自己的一种表白吗?可是,这怎么就觉得不像是那个冰山一般的阎王爷会说的话呀!
“你,你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原谅了你的利用!哼!想用苦肉计,本小姐不吃这一套!”
明明就是觉得那一株牡丹此刻看起来是碍眼无比,可是眼神却像是被胶着在了他的身上一般,移动不得分毫!空气中,渐渐传来了淡淡的血腥气,倾城又怎么会闻不到?
咬了咬下唇,再看对面这人竟然是根本就不理会那支簪子,反而是一双凤目紧紧地盯着自己!似乎是自己的一言一行,他都不想错过!
倾城心内却是百般纠结!那簪子的花饰,虽是用赤金打造,可是这簪体,却是并非采用了足金,否则,插在了头上,岂不是会变了形去?也正是因此,那簪子才会直接入肉,成为利器。
看着他对于自己的伤势仍是不予理会,倾城当真是恼怒异常!一跺脚,有些负气一般,骂道,“你们都是死人吗?你们主子伤成了这样,再不出来,小心本小姐直接将你们都给剁了喂狗!”
听了洛倾城的话,那几名暗卫中才有两人敢现身出来,边上前小心翼翼地看了主子的伤,边拿出了伤药,还讨好道,“那个,主子,是三小姐叫我们出来的。要不,属下等就只能是被喂狗了。”
听着这样讨好的话,倾城的嘴角一抽,果然,阎王爷身边儿的小鬼,都是不正常的!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不正常的,还在后面呢!
两名暗卫看了看主子的伤,再一看主子自他们现身后,明显就阴沉了几分的脸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就狗腿地跑到了洛倾城的眼前讨好道,“三小姐,属下等手粗,而且也不会上药,要不,就委屈您一下?”
另一名,明显地就是一个不会说好话的主儿,直接就摆着脸色道,“主子是您伤的!您既然知道主子的身分,又何必下这么重的手?主子若不是为了让您消消气,何苦委屈自己?”
话落,便将手中的小瓶往倾城的方向一抛,倒也不怕她不接,刚一抛出,两人便再度不见了!
这是什么情况?倾城眼角抽了抽,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对面的夜墨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怎么这会儿夜墨的脸上,看起来竟然是像有了笑意?
倾城甩甩头,小声嘀咕了一句,“阎王爷身边儿的,果然都是些小鬼,没有一个是好打发的!”
声音虽小,可是这小院儿里现在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无论是他们两个,还暗处的暗卫,个个儿都是顶尖儿的高手,自然是都将这话听了去。
夜墨的眉头一紧,阎王爷?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个绰号?还是说,在这丫头的眼底,自己根本就是一个冷酷无情、嗜杀成性的阎王爷?
这可不好!自己虽然是瞒着她,可也是为了她好。怎么能?
还没有再往下想,就觉得左肩处一阵疼痛传来!低头一看,竟是不知倾城何时将那支金簪拔了出来。
“到屋子里去坐下,我给你上药!”
倾城撇撇嘴,早知道伤了他,还得自己来亲自上药,说什么她那会儿也不能将这支簪子给射了出去,这不是自己难为自己吗?
‘嘶拉’一声,倾城将他的衣服给撕开,露出了他坚韧有力的臂膀,倾城看了一眼,这个男人的身材还是蛮有料的么?突然就小小地鄙夷了自己一把,呃,那个,自己也不想看,只是为了给他治伤,千万别想太多了!
先用干净的帕子给他擦了伤口,又在伤口处给他喷了一口烈酒!烈酒!这是倾城刚才回屋子里刻意挑的一种最烈的酒!不是说自己给的什么都是幸福的么?那就让他好好地体会一把!哼!跟我玩儿苦肉计,我便让你苦个够!
哪成想,这酒是喷上去了,可是那阎王爷的脸色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似乎这肩膀就不是他的一般!这可是让倾城极为郁闷!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好像是她多么小心眼儿一般!
上药的动作,算不得温柔,甚至是有些刻意地粗鲁,像是不把他弄疼,她就誓不罢休一般!直到最后拿出了一条长长的纱带,倾城眼神有些复杂的盯着那伤口看,自言自语道,“怎么就不知道疼呢?难不成是天生的对于疼痛的敏感性差?”
夜墨听了,嘴角一抽,这是什么话?自己不过就是忍耐力好一些罢了。怎么到了她这里,自己就成了怪人了?
倾城好不容易给他包好了,看了一眼他的伤口,再看看这一身打扮,呃,有些不太好看了。遂扭了头,进了里屋,找出了一套原本是为无崖备下的衣裳,“换了。”
夜墨眨眨眼,“我的肩膀受伤了。”
倾城一回头,看着他有些无辜的脸,反问道,“所以呢?”
“换不了。”
倾城的嘴角一抽,换不了?你的那群暗卫是吃白饭的?还想着让本小姐服侍你换衣服不成?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哼’字!“叫你的暗卫帮你!本小姐没有服侍人穿衣裳的习惯!”
“好!”
倾城抬步往外走,倒是没想到这一次夜墨竟然是这样好说话,只是刚走到了门槛处,便听到了一道声音幽幽传来。
“没关系。以后我服侍你更衣!”
“咝!”倾城一个不小心,这脚就直接给踢到了门槛上!脚尖儿上的痛,倒是没有怎么在意,可是这刚才的话,是不是也有些太暧昧了?他是自己什么人?怎么能说出这般不要脸的话?回头再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脚尖儿上传来的痛!
没有再理会他,而是到了院子里,倾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自己刚才是怎么了?不就是给他上个药,包扎个伤口吗?怎么就那么不争气,心砰砰地跳个不停!难不成,那厮利用了自己,自己还对他念念不忘?自己什么时候心这般地软了?
倾城有些懊恼地扶着额头,不应该是这样的!自己不是那种容易心软的人!尤其是对于算计自己的人,不是应该狠狠地反击吗?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先前也利用过他,所以才会如此?
不多时,夜墨便出来了,只是这一出来,倾城一看,立马就觉得有些头皮发麻,眼睛直抽!
这衣裳大小肥瘦,倒是穿着正好,变连衣袖,看着也是刚刚好!唯独这颜色,套在了他的身上,怎么看都有些不伦不类的呢?
倾城拍额望天,她怎么就忘了,无崖最喜绯色,如今这一袭大红的衣衫套在了那个向来是冰冷似铁的男子身上,自然是怎么看,怎么都是极不顺眼的!不仅仅是不顺眼,怎么就还觉得有了几分的滑稽呢?
当然,这话她自是不敢说的。即便是现在夜墨受了伤,若是真要出手对付她,还是胜算极大的!自己可不想冒这个险!
“丫头,我知道你恼我利用了你。若是我一早将这消息透露给了你,你是不是就不会如此生气了?”
倾城闻言,想了想,点点头。
可是夜墨却是苦笑一声,“丫头,那你可曾想过,如果江南事败,又当如何?如果你一早就知道了本座的计划,你对付凤宽时,还会如此么?你确定,心境上就不会有什么变化?从而导致你的计划就不会有什么变动?那凤宽生性多疑,你也不是不知道。万一被他看出了一丝端倪,凤家的大批杀手派往江南,你可知道,又会有多少人无辜送命?”
倾城这回听明白了,他这是想要保住在江南的那些暗线,不告诉自己,是担心自己行事上会露出端倪,被凤宽窥探到。
不过,就这样被人利用了,或者说是被他欺瞒了,而且还是将近要一年的时间,无论如何,倾城的心里都是有些不舒服的。别过头,冷哼一声,“那又如何?这不能成为你利用我的理由。”
“丫头,如今我连自己最大的秘密都告诉你了,你觉得我还有什么是不能向你坦承的?”
倾城的眼珠子转了转,有些不怀好意道,“你果真是愿意对我坦承相待?”
“自然!”
“那我若是想知道你有多少财产,有多少暗卫,这京中又有多少大臣是在暗地里支持你的,还有,你的冥教究竟又是有多大的势力等等,你也愿意对我坦言?”
“你若想知道,我又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不过,眼下我们不能有太大的动作,不然皇后和齐王,自然是会关注到我们。等皇上将凤家处置了,王家的事态也被皇上压制下去之后,我再与你细说可好?”
倾城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太多,的确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说完的。想了想,“那依你看,这一次,皇上会如何处置王家?”
“最多就是贬官,我们的注意力,还是应该放在凤家身上。凤家一旦被皇上严惩,你该想像得到这后果会是如何?”
“灭族?”
夜墨的眼神中露出赞赏的神色,点点头,“那么,凤家背后一直隐藏的势力,就这样静止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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