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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恼意


东方漠静静的看着她,在她面前他掏出了心底最真诚的话,然而芙凌不知何时转过了身背对着他,他不知道她此刻究竟听进去了多少。

        屋子里静谧温宁,对于他的肺腑之言,她并没有回应,也许她是不削于理会,他自嘲一笑,要让她短时间内接受他的确颇难,他愿意给她充足的时间。

        他没有再出声,只是盘坐于一旁宽椅之上,闭上了眼眸。

        房间里良久无声,芙凌慢慢侧过了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两手端放于膝,周身白雾弥漫,内息涌动,显然是正在修炼功法。

        她眼眸暗了暗,这功法一看便是内劲极为雄厚,他的功力似乎比她所见更为深厚,即使出了玄灵教他依然勤于修炼,如此急切,似乎并不寻常。

        似是才察觉她在看他,围绕在他身边雾气渐渐消散,他睁开眼来正好迎上她清明的眸子。

        东北漠对她微微一笑,“此乃我母亲一族传至而下的功法,之前我便是在练到第八式时走火入魔失了记忆,这才遇见了你。”

        她收回了目光道,淡淡道:“我对你的事并无兴趣。”

        “我知道。”东方漠静静的瞧着她,可即使她此刻再冷漠,他却也想让她了解他的一切。

        他们之间沉默总占多数,可他却丝毫没有尴尬之意,并未离屋。

        及至午膳时分他才离开,过了片刻给她端进来香气四溢的饭食,她对于食物来源兴致缺缺,然而他既然送来她就会吃,如今她身边只有他,她不会矫情地让自己去饿肚子,她什么也没问仍是吃罢他来收拾。

        之后东方漠便如之前一般仍留在屋内陪着她,她赶不走他,索性闭上眼不去看他。

        她如今腿脚不便,自是不能出门,闲来无事只能睡在床榻之上小憩,而他仍端坐于榻,闭目练功。

        一卧一坐,到是相安无事,互不影响。

        然而她睡得并不安稳,屋子里越来越闷热,她睁开眼向外望去,半开的窗外,天色阴沉,看不到一起阳光。

        她不觉皱了皱眉,这天色恐怕过不了多久要下雨了。

        下雨前夕屋内湿热,没过多久,她身上便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余毒未消,她的身子不比之前,只觉得连出得气息都滚烫无比,她用手抹了抹额头,刹那一手的汗滴。

        闷热非常,她在踏上辗转反侧,而他却一如既往,安静的端坐,似乎并未受到任何困扰,她向他看去,他面色平静,仍是清爽的模样,没有一滴汗水渗出。

        她身上越来越黏腻,虚汗不断从全身渗出,没过多久竟开始头晕目眩,脑子昏昏沉沉,在她闭上眼的最后一刻她看见他睁开了眼,下一瞬他向她奔了过来……

        身子甚是舒爽,清凉的湿意一遍遍扫过她全身,她不觉睁开了眼,然而不过刹那间她便猛地瞪大了眼。

        东方漠的脸出现在她的上方,距离近的让她在他清澈的眼底里看见了自己的身影。

        他的眼眸之中有一片雪白,她讶异的看着自己,圆润双肩□□在外,胸口以上没有一丝衣衫遮盖,余下倒是用被子遮住了,但是她可以感觉到自己此刻是未着寸缕,而他的手里正拿着一块湿了的帕子擦着自己的脖颈。

        “你醒了。”

        东方漠面上带着一丝微笑,温良无害的熟悉模样让她几乎以为回到了以往在山下小乡村的日子,她似乎又看到了和风,那个当初单纯如一张白纸的男子。

        他目光中带着关切,她怔了怔,然而很快便清醒过来,她极快的将被褥盖在自己身上,仅露出一张脸来,羞恼让她满脸绯红,她怒斥道:“东方漠,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回答的理所当然,似乎并不认为自己有何逾矩之处,“之前热气逼人,你出了一身的汗昏了过去,这乃是中热之症,我便用水给你擦了擦身子以去热气。”

        然而她此刻连耳朵都红透了,“即使如此,可你难道不知男女有别么,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她咬了咬唇,终是说道,“脱我衣衫?!”

        他的神色却甚是无辜,“芙凌,我们毕竟是成了亲的,夫妻之间用不着如此生疏。”

        她只觉得怒意上涌,“我们之间哪里有这么简单,你怎么可以趁我昏倒如此行事!”见他眉目微蹙,似是极不认同她所讲,她咬牙道,“多谢你救了我,可是我还是要提醒一句,此处出门不到一个时辰便是市集,在那里寻来一个妇人恐怕并不是难事!”

        她满脸不满,似乎认为他的行径过于小人,然而那时见她昏倒,他只觉心急,哪里还有心思去找他人,他想了想,道:“芙凌,你是认为我占了你的便宜?”

        她原本就是这样的想法,可他如此正大光明一说,且是如此坦荡的神色,反而竟不知让她如此应对。

        她闭了闭眼,他既然已经这般做了,该看得已是被他看了个遍,她此刻再说又有何用,她终是说道:“你出去。”

        东方漠却未动,只是看着她,眼眸低垂,并未言语,神色之间竟似乎带了一丝委屈之色。

        自从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在她印象之中他就该如传闻中所说眉目肃然不苟言笑,可眼下他露出这般神色着实让她诧异,她浑身赤/裸,不想在这种情形之下再与他有口舌之争,只好从被子中伸出白皙双臂,一把推开他。

        他触不及防,险些摔倒在地。

        “多谢你打来水,我自己梳洗就够了。”

        她态度坚决,并未抬头却看他,耳边似是听到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随后便闻脚步声起,门被打开。

        他终是离开了屋子,芙凌松了口气。

        终究不能当做一切未发生,在他面前不着.寸.缕,她做不到。

        身上隐约还有一丝汗气,她确实还需要清洗。水就放在榻前,距离她并不远,她的双臂足够触及得到,她试探着挪动了些许位置,虽然腿部仍然涩痛,但是这痛楚她还能忍受,她侧着身子将帕子拧干一点点擦拭着自己,一个人虽然艰难,但是并非做不到,比起让他相助,她一个人反而更是自在。

        她必须侧卧着拧干帕子上沾染的水,然而她本就带伤,长时间的侧卧让她胸口疼痛似乎比之前更为剧烈,她总要为自己的固执给出一丝代价,她咬牙继续擦拭,每次拧宁后便会稍微休憩一会,倒也慢慢将自己清洗干净,汗味儿几乎闻不到,她松了口气,身上清凉无比,她欲将帕子放回盆中,然而却在最后关头出了岔子,一个趔趄,她从床榻之上摔了下来。

        “咚”的一声,她瞬间头晕眼花。

        门很快便被打开,不用睁眼她便知道进来的是谁,如今算来,这是她第二次从榻上摔下了,每次他进来得都那么及时。

        似乎他从来不曾远离她,就在她需要他的地方,随时为她鞍前马后。

        “你怎么样?”他的声音有一丝急切,她感觉自己被他动作极轻地抱着放进了榻上,他的样子有些紧张,目光紧紧看着她身上的某一处。

        顺着他的目光,她诧异的看着自己,大腿处此刻鲜红一片,鲜血不断从那条长口子里渗出,看起来颇为瘆人。

        她正巧摔在那盆上,在她倒下去的一刻,盆子变成了破碎的几块,尖利的缺口扎向了她的身体。

        也许是她的感觉比较迟慢,她并不觉得多疼,只感觉那流血的地方像是有蚂蚁叮咬一般,疼痛并不剧烈,她皱眉看着自己受伤的部位,淡然的重新将被子盖住了自己,在这么敏感的部位受伤,她已经不想对他说什么了,越是不想被他看见自己赤/裸的样子,却越是事与愿违,他目光紧盯着她不断渗血的伤口,这个时候再与他争辩男女有别,却是显得矫情了,然而似乎她的身体也有意和她过不去,被子刚盖上,疼痛感便铺天盖地袭来,她瞬间痛得大汗淋漓,然而脸上却并表现分毫,只看着东方漠淡声道:“帮我请大夫吧。”

        他像是脑子才清明起来,忙大喊一声,“何洛,叫大夫!”

        何洛是他亲信,距离他并不会太远,她自是不会好奇他一出声门外便出现何洛的应答之声。

        她安静的躺着,入骨的疼痛让她更不愿开口,然而东方漠行事一向果决,察言观色之力更是极高,她不过才微蹙眉头,他便已然猜到她这痛楚恐怕不轻,就见他极快的在她周身大穴一点,蓦地,她痛意减轻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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