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叶氏姐弟惨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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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连叶以萱的粉都被宋小少大人给圈了。
片场收工不到一个小时,微博上的一篇帖子被网友顶上了热搜,帖子名为:有一种秒杀叫演技!
并附现场直拍视频,有视频有真相,围观人数瞬间破百万,转发量爆表。
小白兔乖乖:“活了几十年,小女子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演技,涨姿势!”
我是个方方圆圆的胖纸:“阮公害,你勾引我的眼睛,肿么破,好想看好想看@阮江西V”
叶莲花从此路转黑:“一句台词,奴家吓尿在厕所,常青姑娘威武!”
天天不洗澡:“追剧模式启动@定北侯剧组V”
傅文佩的男人:“造型好美腻,原来宋哥哥号这口@宋辞V”
毛毛哥是我:“老子决定粉阮公害了,谁也别拦老子!”
人间大炮是正义:“亲妈粉+1”
脱衣舞女神:“亲妈粉+2”
“……”
一时间,网民大赞演技,阮江西圈粉无数,所有与定北候相关话题大多被网友顶上了热门。
当然,东家欢喜西家愁,叶以萱的官方微博当天便被一大波路粉黑粉给攻陷了。
不穿秋裤也凉爽:“托腮深思:叶莲花涂了几层粉?”
姐姐咪咪小:“以前还不觉得,与阮江西一比,才发现叶莲花完全不能看。”
请叫我太阳女神:“还是去演傻白甜吧,别糟蹋清荣公主了@叶以萱V”
菜菜爱做饭:“刚才看了《明天爱上你》,好辣眼睛,常青姑娘,快来给我洗眼@阮江西V”
浮生若梦:“好一张被逼就范的风尘脸@张导V@叶以萱V”
大明湖畔的柳苏苏:“叶莲花你弱鸡了@叶以萱V”
永安卿酒酒:“叶莲花你弱鸡了@叶以萱V”
“……”
叶以萱的微博,几乎每一条都被网友翻出来,挨个留言过去,不仅如此,官方后援会更被黑得体无完肤。
当然,也有叶以萱的脑残粉去阮江西的微博下面留言,比如这位马甲叫以萱的小棉袄,连续刷了三页的回复,就一句话:
“人不要脸无敌,滚出娱乐圈!”
几乎同一时间,就有人跳出来。
福尔摩斯徐:“楼上,你要脸吗?”
叶以萱的小棉袄:“第一次看见被潜规则的女星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刷羞耻值。”
叶以萱官方管理员:“宋辞瞎了眼吗?”
握草!叶以萱的脑残粉好脑残!立马就有人跟着回复:
天蓝蓝:“有本事你也去被宋哥哥潜啊!@叶以萱官方管理员”
一世风流:“宋哥哥也是有格调的好吗?@天蓝蓝”
黑猫警长:“楼上真理!宋哥哥才看不上弱鸡脸的红尘货色@宋辞V@一世风流”
一时间,口水战不休不止,网上乱成了一片,就在这时,一位实名认证的网友创建了一个话题。
林晚V:叶莲花各种恨不得毁尸灭迹的丑照张导好眼力,此为弱鸡女@定北侯剧组V
话题一出,不到两个小时,被网友刷到了话题榜前三。
人间大炮哥:“经鉴定:此乃弱鸡红尘货色!”
喵了个咪:“经鉴定:此乃弱鸡红尘货色!”
那年夏天我迷路了:“经鉴定,此乃弱鸡红尘货色!”
“……”
十几页留言后面,一个马甲名为‘唐易你咬我’的马甲回复:胖狗威武!
附照片:一只叼着碎布的胖狗,和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照片中,女人的肉色的底裤用大红色的框框特地标记出来。
照片里的女人,正是叶以萱,一下子,又炸出了叶以萱千千万万黑粉。
兰亭妹妹:“肉色的底裤!底裤!裤!”
熬夜打撸不睡觉:“胖狗,快,咬掉她的底裤!”
春暖花开:“这只狗这么萌,它主人知道吗?”
零落心情:“叶以萱,还有脸见江东父老吗?”
“……”
丑照一出,叶以萱毫无疑问再次被黑得体无完肤尸骨无存,更有网友用叶以萱的丑照做了一系列的表情包,一时间,叶以萱的表情包爆红网络。
当天晚上,叶以萱所在的星皇娱乐公司就发声明,称叶以萱身体不适,暂停所有商演通告。
陆千羊听说这茬之后,退出微博号‘唐易你咬我’,然后普大喜奔,第一个打电话给阮江西:“江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陆千羊很激奋呀,“基于叶莲花同志最近负面绯闻缠身,剧组决定,暂停莲花同志后面的拍摄。”嗷呜!叫唤,陆千羊嗨翻了,“江西,你棒呆了,你把叶莲花给炮灰了。”
停顿了一下,阮江西回:“嗯。”
好吧,不在一个频道上,阮江西同志领悟不了陆千羊同志的嗨点,她投其所好行了吧,问:“你家宋大少不在?”
“在刷碗。”
陆千羊手一抖,手机差点滑了:“你在逗我吗?”
阮江西很认真的:“没有。”
宋辞在刷碗!高高在上君临天下的宋辞大人在刷碗!脑补画面太惊悚了,陆千羊对阮江西甚是佩服并看好:“同志,请继续努力,势必将宋少同志打造成居家实用男,别松懈,我看好你哦。”
陆千羊才刚寄予厚望,就听到‘咣’的一声。
“什么声音?”
隔了几秒钟,阮江西回答:“好像是碗摔碎了。”
好吧,宋辞那双金贵的手还是比较擅长指点江山,刷碗大业有待提高,陆千羊再次寄予厚望:“江西同志,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阮江西随意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去了厨房,只见宋辞站在满地瓷碗碎片中间,有点手足无措一筹莫展。
阮江西失笑,走过去:“下次要多买点盘子。”
确实,宋辞刚才摔了阮江西家为数不多的盘子中的大半。
他却持有不同意见:“要买洗碗机。”
宋老板高见。
阮江西笑笑,俯身收视满地狼藉,手才刚伸出便让宋辞抓住了。她看他:“怎么了?”
“会伤到手。”宋辞牵着她绕开一地碎片,“你别动,我去收拾。”
说完,宋辞蹲着,一片一片捡起地上的碎片,手指修长,动作过分小心,却显得笨拙缓慢,想来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大概,宋辞只为阮江西低下过头颅,蹲在她前面,为她洗手作羹,尝尽了宋辞从不曾沾染的人间烟火。
阮江西笑着,眸光痴缠得温柔。
宋辞抬头看她:“为什么盯着我看?”
阮江西摇头:“不知道。”她的宋辞,总让她失魂落魄,连心神都恍惚。想了想,脱口回答,“大概因为移不开眼。”
一句话,自然随意,未经思考与筹备,不偏不倚,恰恰在宋辞心头一撞。拾起的碎片又被宋辞扔了一地,他起身,前倾,吻阮江西的唇,片刻停留,宋辞说:“我喜欢你对我说情话。”
嗓音,溢满欢愉,诚如宋辞所说,他喜欢阮江西对他痴缠,与他说所有情人间的缱绻。
阮江西笑,任宋辞餍足,过后,他唇角一直扬起,连平日里总是寒凉的眸也化不开笑意,又蹲着去处理地上的碎片。
然,宋辞尊贵惯了,哪里做过这等接地气的家务活,捡起一堆碎瓷片就扔进了水池。
阮江西提醒:“宋辞,碎片不能扔进池子里,会堵的。”
宋辞直接将水龙头开到最大,试图冲走这堆废弃物。
“我来。”
耐心好脾气好的阮姑娘看不下去了,挽起了袖子,宋辞不让她碰:“我不笨,我会砸碎了扔进去。”说完,用一个完好的盘子去砸。
阮江西目瞪口呆了。
结果,可想而知——阮江西家剩下的碗,全部阵亡,而且,由于碎片太多,水池还是堵了。
阮江西笑了许久,宋辞将她带出了厨房,有点赌气地说了句:“明天我就让人来拆水管。”
水管君也不知道招谁惹谁了,宋老板还是更适合尔虞我诈的商场,并且,宋辞仅以此次经历还告诫阮江西:“厨房太危险了,以后不让你做饭了。”
厨房有多危险还有待考证,不过厨房的盘子和水管处境倒是危险,尤其是宋辞说:“以后我给你做。”又补充,“碗也我洗。”
这话若是让陆千羊听到了,铁定要好好褒奖一下她家艺人驭夫有道,瞧瞧,以前多不可一世的人,现在多体贴懂事,简直是阮江西的居家小棉袄!
说到底,宋辞是舍不得她,小心翼翼地娇养着。
“以后,水也要少碰,冬天水凉。”宋辞亲了亲阮江西的手,然后放进怀里捂着,他家江西总是手脚冰凉,十分惹他心疼。
阮江西浅浅笑着:“宋辞,我并不娇贵。”宋辞坐在沙发上,她偎着他,轻轻软软的嗓音,“十六岁之后我就搬出了顾家,在遇到你之前,我都是一个人生活的,所以不需要这么小心翼翼地对待我。”抬头看着宋辞,她说,“我很好,你能和我一起生活就很好。”
得宋辞一人,阮江西别无所求,她不贪心,宋辞便是她所有的满足,除此之外,她不求不予,无关紧要而已。
作为宋辞的女人,她太容易满足了,宋辞却恨不得把全世界都奉到她脚下。他捧着阮江西的脸,告诉她一个既定的事实:“你以前没遇到我,我管不着,现在你有了我当然可以娇贵。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你尊贵的资本。”宋辞强调,“你是我的女人,是最尊贵的,谁都比不上你。”
冠宋辞之姓,贵为世上尊,她啊,又还有什么好求的。伸手绕过宋辞的脖子,弯弯眼眸:“那我可以任意挥霍吗?”
宋辞赞许地亲了亲她的脸:“当然。”他的女人,当然说什么要什么做什么都可以。
得了宋辞首肯,阮江西便问了:“宋辞,今晚让狗狗进屋睡好不好?天气太冷了,阳台没有空调。”
“……”宋辞的脸,僵冷僵冷。
她的任意挥霍,居然是为了那只又蠢又丑的胖狗!一定是他太惯着她的,所以才会在这么温情悸动之时分几分心神给那只又蠢又丑的胖狗。
宋辞恼了,端着阮江西的下巴,冷声冷气:“阮江西,你到底是有多喜欢那只胖狗。”抿了一会儿唇角,又问,“是不是比喜欢我还多?”
如果阮江西敢点头,宋辞发誓,一定炖了那只又蠢又丑的胖狗,就算阮江西会哭,也一定办了那只胖狗的身后事再来哄她。
不待阮江西回答,宋辞:“你敢说是,我就煮了它。”
这分明是威胁!是恐吓!
不,不是,是陈述,宋辞大人怎么可能容忍一只又蠢又丑的胖狗地位凌驾于他之上,他分分钟煮了那只狗。
“汪汪汪。”
宋胖本来在阳台睡觉的,然后被冻醒了,就来找吃的,但分分钟被宋大人的话给震慑住了,连夜宵都不惦记了,撒丫子就跑了。吓死狗宝宝了!
阮江西愣了好久好久,看了看跑出去的狗狗,又看宋辞,然后回答他:“我最喜欢你了。”为了证明答案的可靠性,阮江西勾着宋辞的脖子,亲吻他的唇,探出舌头舔了舔,退开一点,对宋辞说:“我不会这么对狗狗的。”再一次申明,“我最喜欢你。”
如此作答方法,如此标准答案,果然,取悦了宋辞。
宋辞,其实很好哄,和天下任何男人没什么两样,只要他女人几句温言软语,只要她亲亲他抱抱他,他就没有任何姿态了,低头,妥协,全部都依她,即便是不可容忍的事,那也比不上阮江西的美人心计。
“就今天晚上,明天就让它滚!”说完,宋辞俯身,将唇送到阮江西跟前,要她亲吻。
明天?哪天不是他对阮江西妥协。
阮江西笑着与他亲昵,气息相缠,相濡以沫,她喜欢与宋辞这般。
窗外冷风阵阵,入冬的夜,森冷寒凉,窗户被风刮得微微作响,阳台的绿萝,被风吹弯了枝丫。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宋胖哀哀怨怨:“汪汪汪——”
它好惆怅,好惆怅,主人不疼主人不爱,孤孤单单。
“汪——汪——汪——”
宋胖第十一声哀嚎之后,它家江西来了,然后有些歉疚地看它,摸摸它洁白的毛,把它抱进怀里,去了卧室。
这一切,跟做梦似的!
“汪!汪!汪!”宋胖精神头满血复活了,它觉得,它又重得宠爱了!
“汪!汪!汪!”好欢喜,宋胖在阮江西怀里拱了一阵,看到卧室那张久违了的床,立马蹿过去。
宋辞刚洗完澡出来,就见一只又蠢又丑的胖狗在他和阮江西的床上打滚。
宋辞命令:“滚下来。”
阮江西:“……”
宋胖少:“汪!汪!”
它不滚,就不滚,非但不滚,它耀武扬威在床上滚了一圈,然后四仰八叉地占领了阮江西床上最中间的位置,对着宋辞抖着一身毛嘚瑟。
若论蹬鼻子上脸的嘚瑟劲儿,连陆千羊都对宋胖甘拜下风。
但,当宋胖小少杠上了宋辞大少——
宋辞一脚过去,将宋胖踢下了床。
宋胖抱头鼠窜:“嗷呜!”奔到阮江西脚边,很委屈,“汪……”
阮江西看了看宋辞,不做声,然后去柜子里拿出一条小毯子,放在了最靠近门口的角落,并把胖狗窝里的小枕头放在毯子上,一眼都不看宋胖,就去抱宋辞去了。
“汪汪汪!”累觉不爱了。
晚上快十点的时候,阮江西发了一条微博。
阮江西V:“它也叫宋辞,不过宋辞好像不喜欢它。”后面附了一张宋辞与狗狗在卧室里大眼瞪小眼的照片。
半夜不睡觉的夜猫子,一个一个都冒泡了。
言天雅V:“今晚吃了橙子,好酸啊,酸掉牙。”
陆千羊V:“胖狗,你被嫌弃了,快到姐姐怀里来。”
唐易V:“果然是物以类聚@陆千羊V”
陆千羊V回复唐易V:“劳资不是羊!不是!”
唐易V回复陆千羊V:“哦,原来跟阮江西的狗不是一个品种。”
唐天王与陆经纪人此番在别人微博下明目张胆地‘撕逼’,让一干网友瞠目结舌,大叹有奸情。
“这是打情骂俏的节奏吗?@唐易V@陆千羊V”
“唐天王,你最爱的动物是羊吗?@唐易V”
“咩~咩~咩,唐天王,你家羊喊你吃饭了@唐易V”
对于网友的调侃,陆千羊在家捶胸顿足,唐易一概不做回应,不一会儿,陆千羊就发了一条私信过来:“你再敢@我,我就告诉别人,我摸过你。”
唐易很淡定地回了一条:“记得想好答案,别人一定会问你摸了哪里?手感怎么样?尺寸怎么样?”
“……”流氓!搞事情的流氓!陆千羊阵亡,取消关注唐易,然后不理唐易的恐吓私信,继续刷微博。网上言论还在火热,不过话题回归了正轨,她家艺人这个话题女王,随便一条微博,分分钟能顶上首页。
我叫林梦颖:“常青姑娘,给旺财赐名宋辞真的好吗?宋大人地位堪忧@宋辞V”
浪迹天涯不K歌:“宋塘主的情敌居然是一只胖狗,常青姑娘,请收下我的膝盖@阮江西V”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摸:“我决定,我要改名叫宋辞。”
颠倒众生的小胖:“我家英明神武雄壮的宋少居然和一只狗吃醋?这个世界还有下限吗?”
林晚V:“我很疑惑,一张床怎么睡?”
这姑娘,听阮江西说上次叶以萱的微博还是被她黑的,果然不是凡人,黑客本事牛人,连眼睛都这么毒。
陆千羊V回复林晚V:“我坚决不会承认我家艺人已经和男人同居的事实。”
当天晚上,阮江西全球粉丝后援会成立,会长是一个叫林晚的妹子,才一个晚上,认证时间都不够,可那姑娘硬是整得风生水起,不少网友揣测,是不是锡南国际暗箱操作了?
自然,关注入会的粉丝,数量居然惊人的庞大,这一点,让陆千羊大大吃了一惊,至于粉丝们是喜欢她家艺人的演技,还是人格魅力,或者是宋辞大人的腹肌福利,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家艺人终于有正规军了。
第二天一早,陆千羊去接阮江西,连宋辞大人那张冰冻三尺的俊脸也没破坏她的好心情:“江西,那个叫林晚的妹子是锡南国际的人吗?”
“不是,只是有过两面之缘。”
陆千羊一听,很振奋:“能黑网站后台,能搞粉丝团伙,是个好苗子啊!可以当我的顾命大臣!”
还顾命大臣?嘿,阮江西有了后援会,某人的翅膀都硬了。
阮江西笑笑,对这些不太关心。
因为宋辞今天不去片场陪演,陆千羊一上午心情都很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更嗨了,跑到正在化妆的阮江西跟前:“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阮江西轻描淡写:“都可以。”
除了事关宋辞,阮江西对什么都是这幅不冷不热之态,陆千羊不跟她兜圈子:“坏消息是叶竞轩无罪释放了。”
阮江西慢条斯理地品咖啡:“哦。”
哦?没了?就这反应!
陆千羊很不可思议:“你一点都不好奇?不惊讶?”
阮江西抿了一口咖啡,不言。
显然,阮江西不好奇,也不惊讶,陆千羊就没办法不怀疑了:“该不会和你家大人有关吧?”她一点都不怀疑,宋辞有这样的本事,她甚至觉得,叶竞轩的牢狱之灾,都是宋辞搞得鬼,不过陆千羊很奇怪,“按照你家大人的人品,应该让叶竞轩把牢底坐穿才对,怎么可能让他无罪释放。”宋辞大人的人品没有这么高尚好吗?宋辞啊,喜欢玩大的,往死里玩!
阮江西并不隐瞒,神色自若,平平缓缓地说:“叶宗信转让了叶氏5%的股份。”
陆千羊惊呆了:“5%?!”5%是多少钱来着?是……算不清楚,好多好多,得她干好几辈子经纪人,她咋舌,“江西,你家大人这分明是强取豪夺!”
还用说吗?叶宗信蠢死也不会舍得这么大吐血,唯一的可能就是宋辞大人用了不正当手段强取豪夺的,比如,不给钱就弄他个断子绝孙之类的!人艰不拆,惨无人道啊!
强取豪夺,生杀予夺,那是宋辞的惯用手腕,不想——
阮江西坦诚:“是我。”
“……”
强取豪夺,生杀予夺的居然是阮江西!陆千羊愣住了好几秒,嘴角扯了扯,很僵硬:“我觉得是宋辞把你教坏了。”犹记得,阮江西曾是多温柔多善良多有爱的淑女,跟了宋辞这才多久,居然连这种打家劫舍的勾当都做了!陆千羊断定,“一定是宋辞把你教坏了!”
阮江西摇头:“千羊,我和宋辞骨子里其实是一类人。”
“……”陆千羊张着嘴,无语凝噎。
宋辞是哪一类人呢?
有人言:杀人如麻,心狠手辣。
有人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有人言:冷漠无情,薄情寡义。
有人言: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不管是哪一类,陆千羊都没有办法将之代入到阮江西身上,想都不敢想,她傻了,彻底傻了,三观都不好了:“江西,你别吓我,我胆子小。”
阮江西只是笑。
陆千羊突然想起了之前魏明丽说过:阮江西,藏得太深了。
摇摇头,陆千羊笃定:“你要是像你家宋大人一样,三年前,我就惨了。”也许,她像宋辞,精明善谋,攻心攻计,甚至冷漠桀骜,但陆千羊却肯定,她家江西,若对谁用一分心,那便是纯粹得毫无保留。
阮江西对此,并不多做言论,只是将话题转开:“好消息是什么?”
说提到好消息,陆千羊一扫阴郁,心情晴空万里了:“叶竞轩在监狱斗殴,被打断了三根肋骨,法官判了他无罪释放之后,他是被抬着出监狱的,据说至少得躺几个月,还有人说叶竞轩伤到了那什么什么,叶宗信没准要断子绝孙了。”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宋辞大人的人品问题了,叶家股份都给了,还把人整成一半残人士。宋辞,太狠了,讨债翻倍就算了,还要另算利息。
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传言,陆千羊不怀疑了。
对于宋辞做出这样惨绝人寰的行径,阮江西表示,不做反应。
陆千羊小小感慨了一把,继续说:“叶家可能是上辈子造了孽,祸不单行,叶以萱在那同一家法院输了官司,尽管你这个当事人没有出庭,顾大律师还是非常利索果断地给她扣上了诽谤罪和侵犯**罪,判了一个月的社会服务,而且,因为你那一巴掌,医院验伤居然验出了她脸上有整容的痕迹,你那一巴掌之所以让她伤了一个星期是因为整容后遗症犯了。”她洋洋得意,幸灾乐祸得很,“有听审团拍下了法院审判的整个过程,你不知道叶以萱那张整容后的脸有多臭,网上更闹翻了,今天的热搜和话题全部都是‘叶以萱整容’,大把大把的黑粉把叶以萱从头到脚黑得体无完肤,她的粉丝后援会都快被黑粉给玩坏了,各种整容对比照,刷得满天飞,听说,光是今天,她的几个公益活动就被暂停了,简直大快人心呐!”
阮江西只是听听,反应淡漠,好似事不关己,笑着看陆千羊:“你在幸灾乐祸。”
陆千羊点头,继续嘚瑟地幸灾乐祸:“这叫为民除害,看叶莲花还怎么用那张整容后遗症的脸扮柔弱。”说着,陆千羊就自嗨了,叉着腰仰天长笑,“哈哈哈,实在爽歪歪,我太崇拜顾大律师了。”
分明是阮江西无故打人,硬生生被顾白颠倒黑白扭曲是非,不仅让叶以萱吃了官司,还丢了名声和脸蛋。
打着法律和正义的旗帜,行无耻无赖之行径,这才是顾白。与宋辞的明目张胆单刀直入玩狠的不同,顾白喜欢玩阴的。
陆千羊越想越激奋,笑得肩膀一抖一抖。
阮江西好意提醒:“别笑岔气了。”
“额!”陆千羊突然岔气了,一愣一愣,眼睛直勾勾的,一副看见了亲人的表情:“顾大律师来了!”
阮江西转头,顾白从片场外的人群里走来,周边嘈杂,他闲庭信步姿态绅士。
这幅样子,谁会相信顾白内里奸诈腹黑,一肚子坏水呢。陆千羊甚是欣赏崇拜,对着顾白挥手:“偶像,偶像你来了。”连忙将自己的位置让出来,“来来来,您坐,小的给您倒茶。”
然后,陆小厮就去倒茶了,这一脸的谄媚!
阮江西问:“今天星期一,你应该很忙,怎么有空过来?”
“我休假,可能要休比较长一段时间。”顾白坐在阮江西左边,顺其自然地把脚搭在凳子上,“我私自盗取他人病例,虽然赢了官司,不过还是被法官大人吊销律师执照了,所以来投奔你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好似无关痛痒。
阮江西微微抿了抿唇:“如果叶以萱真的整容了,她的病例应该被保密得很好,你怎么盗取的?”
顾白懒懒往椅子上一靠:“老爷子弄来的,至于方法,”扯扯嘴角,语气习以为常,“我猜不是抢就是偷。”
对于顾爷那点偷鸡摸狗杀人放火的手段,顾白见怪不怪,总之,顾家寨子里出来的,除了阮江西之外,都喜欢玩阴的。
顾白,顾白他爹,都太明目张胆,太任性!阮江西正经又严肃:“就算没有病例你也会赢官司,你太不把你律师的执照放在心上了。”
律师执照?说真的,顾白真当玩票,倒是有理有据:“谁让那个女人欺负咱顾家的人,自然得往死里整,你不用替我可惜,周法官那只狐狸舍不得我这张嘴,过不了多久他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阮江西无话可说了,那位周法官她也见过,去过顾家,对顾白的父亲有点恭恭敬敬,对顾白更是唯唯诺诺,只怕也如顾白所说,不大多久,周法官便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顾白抬起眸,收起了玩世不恭的闲散,“老头子弄出来的那份病例是假的。”
阮江西微微惊愕:“假的?”
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换掉叶以萱的病例,还能精算好所有人的举动,运筹帷幄,步步为谋,阮江西只想到了一个人。
阮江西一点就通,顾白也不拐弯抹角:“具体细节你应该去问问宋辞。”
比起阴险,顾白觉得宋辞丝毫不输于他,不仅阴险,还狠辣,这样的男人,才最危险。
他并不多说,阮江西对宋辞甘之如饴偏爱得很。
“顾白,”
阮江西喊了他一句,迟疑了一下,顾白立刻坐正了,直接接过话:“不要说谢谢,你的户口还在顾家呢,再跟我见外,顾老大百年之后,遗产我一分也不分给你。”
顾白总说,江西啊,你进了我顾家的门,就是我顾家的人,顾老大的财产你我五五分。
若是阮江西惹恼他了,顾白总是威胁一分都不给她,让她连嫁妆都没有。
这种恐吓言论,顾白从成年之后便总在阮江西耳边重复,哪里有半分威慑,倒是每每都惹得顾辉宏气得想一枪崩了顾白这个不孝子。
阮江西笑,对于顾辉宏的财产她不置一词。
顾白看了看时间:“几点结束?”
“还有一场戏就可以收工。”不到六点,时间刚刚好,他家宋辞说过,最好六点前回家。
不外宿,不晚归,不出差,不加班,此乃宋家家规,用陆千羊的话来说,就四个字:霸王条款!
阮江西的心思几乎全写在了脸上,顾白不点破,却说:“今天和我一起回顾家,你好久没回去,老头子一直念着你,今天他五十大寿,你这半个顾家人说什么也要到场。”
顾白说得义正言辞,合情合理,不愧是律师。
阮江西有点无奈:“顾白,顾伯伯半年前就过了五十大寿了。”而且在这之后,又过了一次,加上这次,今年的五十大寿统共办了三次。
似乎,顾家这一老一小,并不擅长找别的理由,每次想阮江西回去,就办寿。
顾白理所当然,非常自然地陈述缘由:“没办法,老头子不服老,永远50。”
阮江西无言以对,只得点头。
顾白这才满意了,然后有一搭没一搭得跟她聊着,多半是他在说,阮江西在听,偶尔应一两句。
陆千羊过来:“江西,去补补妆,到你了。”喊完话,端着杯从导演那里顺来的茶递给顾白,陆小厮招待很周到,“顾律师,来,喝茶。”
顾白很绅士:“谢谢。”
阮江西去开工,陆千羊坐到她那个位置,拉着椅子靠过去:“江西还要好一会儿才能收工,顾律师要是无聊的话,我陪顾律师说说话解解闷。”
顾白笑得清朗:“好啊。”
自打顾大律师反咬叶以萱一口将黑得说成了白的,硬是只凭一张嘴把叶以萱搞得名声狼藉之后,陆千羊对顾律师的崇拜便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陆小厮很善解人意:“顾律师想聊什么?”
顾白想了想,拉长语调兴致勃勃:“那我们聊聊宋辞好了。”
知己知彼啊!陆小厮很后退,立刻投其所好:“我跟你说啊,宋辞那个暴君……”
然后,滔滔江水绵绵不绝,谈话内容,多半是陆千羊对宋暴君的控诉事项,比如宋家家规一二三,比如阮江西接戏准则一二三,阮江西使用替身规则一二三……
休息区那边,顾白与陆千羊相谈甚欢,片场这边,唐易盯着某人,自言自语地蹦出一句:“这只狗腿子。”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一边的经纪人云里雾里,不知道唐天王想要表达什么,也看了看休息区那边相谈融洽的两人:“你说千羊?没有啊,我觉得千羊和那位顾律师挺合得来的。”
唐易从鼻腔里哼出一句:“没事找事。”
“……”经纪人不搭话,觉得唐天王才是没事找事。不知道哪里飘来一股子酸味。
“我看她是太闲了。”唐易收回快要瞪出来的眼珠子,吩咐经纪人,“你去给她找点事做。”
“啊?”
唐天王想要干什么幺蛾子啊?经纪人云里雾里。
唐易已经没有耐心了,几乎是吼过去的:“去找点事给她做,省的她到处勾搭人!”
勾搭人?
“……”哦,原来如此。经纪人了悟了,懒得理某个无故摔醋坛子的家伙,赶紧去找事儿,后面,唐易踢了一脚剧组的道具,拨了宋辞的电话,语气非常不好:“你再不来,你的女人可要被拐走了。”
至于那拐人的,无疑是陆千羊的‘勾搭’对象顾白。找宋少来当助攻?哟,这倒是这对一向相处不太和谐的表兄弟第一次这么和谐地将矛头一致对外。
这场戏是常青与燕皇的最后一场戏,饰演大燕皇帝的是男演员纪衍,去年刚在柏林封帝的新晋影帝。阮江西对他了解不多,纪衍是个过分低调的艺人,几乎从来不参加商演和综艺,定北侯各种宣传活动阮江西是第一个不参与的,他便是第二个。不过他拍戏很认真,几乎对每一个镜头吹毛求疵。听陆千羊说。纪衍16岁跑龙套,用了十五年时间,脚踏实地从演艺圈的底层混到柏林封帝,用陆千羊的话来说:这是个励志的故事。
------题外话------
存稿已浪完,好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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