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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第三章:惊天事件、星落云散


  晚十点左右,当我带着抱病之躯赶回公司会议室时,法律顾问齐兵,税务顾问赵军,业务李总及两家合资企业的李总和杨总也己到场。齐兵简单通报了最新情况:据蓝城公安局四处的朋友私下透露,丛头上个月在京遇害。据悉是北京财务总监王樯与牛三串通所为。王樯在公司庆典结束后当晚在酒店房间被抓,当时牛三也在场,但以假护照一时蒙混过关,之后偕同他带来的三个杀手己连夜潜逃……

                  齐兵接着说道:“明天上午北京市公安局二处会派人来公司展开调查工作“,然后目光看着我:“请朱总负责出面接待,其它事情我们只能随机应变啦。”

                  事情发生的虽然突然,大家都有点晕,因为谁也没想到或经历过这么大的事件。但各位表现得还算镇静。会上达成比较一致的意见:首先积极配合北京和大连公安机关的工作,然后动员各种关系和力量了解相关情况,再相机而动。

                  会议快结束时我说:“因为时装节开幕式演唱会筹备会通知明天下午二点开会,陆市长会出席。我做为总制片人也要到场。中央电视台春晚著名导演黄一鹤也是此次演唱会的总导演、会带工作小组现场与大连方面沟通和交流相关工作。我可以借机向陆市长汇报公司出现的紧急情况,请他把关和指示。”。与会者都赞成我的建议,时间己过午夜,各自抓紧回去休息,准备应对这场凭空而降的狂风骤雨!

                  第二天早晨我按照惯例去酒店一层的食街吃粤式早茶,因为之前每周一公司管理层都要集体吃早茶名曰早茶会。吃完后我准备叫酒店的礼宾车送我去星海宾馆接北京二处的警察同志。但意外地收到反馈我签的单被退回了!因为公司与酒店方有长期租赁协议,所以酒店的餐饮娱乐及用车的费用都是签单月结。我是行政副总有签单权。看来昨晚的公司风波己迅速弥漫开来,相关各方都有了不同的反应。因为主管财务的刘经理几乎同时告诉齐兵,公司建行的主账户也刚刚被临时冻结了!

                  顾不了许多我只能改调公司的专车去接人,先搞清楚情况,一是与公司领导班子及时沟通;二是也好下午尽可能准确与全面地向陆市长汇报。到了海边的星海宾馆找到北京公安局四处的二位男士,先到了他们的房间,互相交换了名片和手续后,对方扼要介绍了案情并给我看了丛先生遇害事发现场的照片:半个月前秦皇岛警方接到当地农民报案,在自家山坡菜地边挖出一男性裸尸,右额头上贴了张创口贴,脖子上勒了一条羊绒围巾,双脚穿着黑色丝袜。被一条特大号白色床单包裹,头部渗出血迹。警方经过十几天的排查最后确认是国贸中心北公寓26  F的丛先生。因王樯有重大嫌疑北京警方遂通知大连警方在公司三周年庆典的当夜控制了王樯。

                  王樯当晚就全面交待了做案经过:一年前丛头刚到北京邀他一起筹建公司时,由于前期办公室装修和日式松板料理店开业,因资金紧张通过他结识了和他从小在一起玩大的社会大哥牛三,向他分二次借了1000万港币现金。

                  牛三此人一惯头脑冷静,心狠手辣。己通过当时最热的家用电器生意,结合大额诈骗行为完成了财富积累。并且也同丛头一样摇身一变为港商,一身名牌、道貌岸然,整天厮混于北京黑白两道。

                  他通过王樯结识丛头后,发现了公司的战略和布局如此之高远,而且己形成良好和相当规模的基础和团队。狼子野心的他遂起了觊觎之念。因为北京公司虽然发展计划宏大但因刚刚起步尚不具备充分的融资条件,完全依赖王樯在北京的一些人脉靠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在忽悠。所以当王樯向他借钱时,可谓正投其所愿。当他向王樯说明了他的阴谋和计划时,王一开始还是反感和排斥的。虽然北京公司的融资在他的长袖善舞下越来越大,峰值时己超过上亿元。惯用的手法正如后来媒体公开报道的有三类:一是“贪财”型的,二是“好色”型的,三是“爱玩”型的。对于不同的对象,王樯极尽所能投其所好、将之拿下。

                  但天性多疑且自视极高的丛头骨子里仍把他视为高级打工仔,给予的权力和利益己无法满足他日益膨胀的欲望。他开始滋生不满,但他仍相信丛的头脑和智慧。而他对牛三也相当了解,知道他这种一直黑道思维的人早晚要惹祸上身,也干不了更大的事。

                  但是王樯却有个致命弱点,聪明绝顶但胆子却很小,而牛三却相反胆大妄为。所以牛三对他威逼利诱,一是承诺将丛头赶走后,公司交给他管,给他对半的股份。二是如果他不配合就将他一起废了。而丛头正是因为没有这种与人分利和把人当兄弟的合伙人理念已经不仅引起王樯的不满,大连本部与他一起创业的CEO王总和崔总也己在半年前先后以分道扬镳的方式,一个去深圳开了分公司;一个回韩国投奔家族企业了。

                  正好一个月前,丛头的1000万借款到期,借此机会王樯和牛三串通一气开始实施他们的“逼宫篡权“活动。第一轮谈判的筹码:之前欠的1000港币不要了,再给丛头1000万港币的现金,条件是丛头退出北京及大连公司,但名义上可以保留香港威特公司招牌。可想而知丛是绝不可能答应的,一是这是他白手起家、刀头舔血打下的江山,而且公司发展刚上了一个新台阶,现在势头正盛。他的心里有着一盘大棋和更加辉煌的梦想。他绝不会放弃和妥协的。二是他尽管出身黑道但他认为他已接近洗白,而且一直潜身后台操纵和指挥公司系统。公司的简介、法人和管理层名单等公开资料从未出现过他的名字。只是江湖上不断有他的传说、而且越传越神。

                  所以他虽然借了牛三的钱,首先额度不大,只是北京公司一时投入太大,暂时倒不过来。而且心里也没有想马上还,能拖多久算多久是他的一惯打法。更主要的是他从心里根本瞧不起牛三,认为牛三还是个流氓而己,和自己差了好几个档次。所以和牛三的交往中也表现得有点居高临下。这都深深刺痛和伤害了同样心高心傲的牛三,在后来绑架干掉丛头时曾狂煽丛的耳光连声大喊:你不他妈的不是牛逼吗?我让你装逼让你装逼,这回我让你死!

                  俗话讲:打死犟嘴的、淹死会水的。强人或枭雄可能最后都恰恰死在自己的优势上而不是弱点上。丛头因为出身黑道所以他不怕马三,而且他自认为他现在身价和名气非马三可比,又是在国贸中心这个不仅在北京甚至海内外都是焦点和众目睽睽的显赫区域。但他致命的错误就是严重低误了牛三的残酷凶狠,正如一只花豹误判了一头鬣狗!

                  半个月前的某天下午我接到丛头从北京打来的电话,让我安排蓝城本部主管财务的税务顾问赵军和机械部、水产部和电子部的三位经理于第二天到北京汇报工作。但当他们按之前约定的傍晚时分去国贸中心北公寓找丛头时,按了一阵门铃,出来迎接的却是王樯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头临时有急事去香港了。然后也没让几位进屋,直接让他们去旁边的京伦饭店休息等通知。当赵军在酒店电话跟我说明情况时,我大感蹊跷并隐隐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一是王樯表现的很反常,因为以他一惯的风格,本部去了好几位管理层跟他都相熟,他一定会热情接待并妥善安排的;二是丛头昨天下午刚跟我通过电话,要是真去香港,应该会告知我的。

                  其实就在丛头与我通话的当天晚上这起骇人听闻的事件就发生了。我之所以知道的如此提前和详细,是因为接待完北京公安局四处人员一个月后,我收到一位相交多年诗友的电话,他当时任《公安报》的编辑部主任,刚接到北京市局宣传处转来的一个大案材料,希望他写一部报告文学。他一看吃了一惊,正是卫利行事件,其中就有王樯在蓝城被抓时的审讯笔录。因为他之前就知道我在卫利行工作,还曾来蓝城看过我。所以第一时间就联系了我并深表关注。我当时就强烈恳求他尽量不要写,一是怕发表岀来影响扩大,波及到我和公司一干人。二是告之他蓝城的陆市长正在介入此事比较复杂。并请他如果可能的话把王樯的审讯笔录复印传我一份。

                  所以在写这一章之前的某天晩上我还翻出这份已经保存32年发黄的二页横格稿纸并重新读了一遍,上面清楚地留有王墙的手印和签名。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上次与丛头谈崩后,牛三就开始了准备干掉丛头的谋划。他雇了道上三位老牌杀手,答应每人给十万元人民币。丛头和我通电话的那个下午,他就与三个杀手在公寓对面的中国大饭店侧门的咖啡厅蹲候。中间二次派王墙上去探风。因为平时王樯也经常住在公寓,既有钥匙又和门卫很熟。当时丛头正和北京几位演艺界的大腕吃完中午饭回到房间喝茶聊天,一是聊当时北京公司正要赞助中央电视台的一个“明星大反串”节目;二是聊蓝城时装节开幕式演唱会的事。

                  下午三点左右,丛头下楼送几位到公寓门口,寒暄告别后就转身回房间小憩了。过了一会儿,王樯领着牛三及三位杀手顺利地到了26  F门口,用钥匙开门进屋后,直奔丛头住的里面的套间,丛被惊醒并大声呵斥“你们想干什么?王樯你他妈疯了吗?!”。丛也许这时才意识到危险,但为时已晚。三个杀手冲上去一顿拳打脚踢后又将丛双手绑住,这时牛三才走上前挥手打了丛两个耳光并狞笑着喊道:你他妈的不是牛逼吗?我让你装逼让你装逼,这回我让你死!

                  就在牛三和三个杀手在套间殴打和羞辱丛时,王樯一个人躲在外面的客厅看电视,因为他实在不想面对这种场面,心里矛盾而纠结。就在这当口大概四点钟,本部的四位同事正好来敲门,套间里的丛头听见后立即大声呼救,几人见状,牛三赶紧把门关上,其中一位绰号独崽的杀手顺手操起酒柜上的一杯XO猛砸在丛的额头上,将其击昏,另一位抓起床头的枕巾塞住嘴,然后把丛抬入卫生间的浴盆内。几个人屏息静气守在旁边……

                  这时的王樯先是被吓得有点惊慌失措,随后强装镇定去开门,顺嘴编了一句“丛头有急事去香港了”,因为心中有鬼,自然也一反常态地没有让客人进门。待几位同事有点失望和不解地离去之后,牛三又谨慎地让王樯跟门卫确认他们真的走了,才返回套间,这时昏迷的丛也苏醒过来正在拼命挣扎,牛三从装满各种一线品牌的衣柜中抽出一条咖啡色的登喜录围脖紧紧勒住丛的脖子一一可怜可叹这位曾经�咤风云、不可一世的枭雄就这样不堪地命丧宵小之手,时年方34岁……

                  三天后,与丛头私人关系最密切,此时己接任蓝城本部总经理一职的法律顾问齐兵也觉得丛头此次神秘失踪令人疑惑,遂决定和我及水产合资公司的杨总一同赴京探个究竟。王樯亲自开着丛头的座驾、那辆黑色的奔驰560来接机,一见面他热情得拥抱让人稍感牵强,从他不易察觉的眼色中我捕捉到一丝迷茫和疲惫。平时伶牙俐齿、荤嗑不断的他在途中竟几次陷入沉默。

                  坐上560的后排,我隐隐觉得有一股阴森之气。事后才知道,那天牛三他们把丛头勒死后,用床单捆绑包裹后装入一个大旅行箱,在地下停车场就是塞进这辆车的后备箱,连夜开到秦皇岛的一个山海边的农田里匆匆掩埋了。

                  晚七点半,车直接开到国贸中心一期公司投资开业不久的日式松板料理店,在门口迎接的竟是牛三和他的司机兼助理,大家心照不宣、各怀心腹事地打过招呼就上了二楼的樱花厅。席间彼此先交流了本部和北京公司的情况,重点说了下周3月8日蓝城本部将举办的公司三周年庆典,特别北京方面邀请的贵宾和嘉宾及演艺界明星的名单。最后齐兵才问起丛头此次的不告之行。王樯少有的一本正经回道:“此次头临时返港,主要是因为资金问题。特别是欠牛哥的1000万港币早就到期了。”

                  牛三顺势接过话头,面露难色实则语含机锋:“小丛这钱如果再不还,会出人命的!”

                  小丛这个称呼从牛三口中叫出,我们本部的三位老总都有点不快,因为这只是丛头习惯性的自谦叫法,只有见到政府官员和他尊重或需攀结的人士他才会微笑着自我介绍:小丛、小丛。

                  但这个非常时期也不便计较,而且都对牛三的背景有所了解、多少心存忌惮。正事谈完后,双方都好像有意缓解气氛,开始大谈风月,几乎每人喝了一大支獭祭牌日式清酒。在推杯换盏和轮番斗酒的微熏中王樯仿佛恢复了本色,眉飞色舞,口若悬河,引得大家一阵阵大笑。在笑声中只有我和牛三偶尔显示出旁观者的神情。临近子夜尚意犹未尽,都好像在借酒消忧、以酒遮脸……

                  当夜我们6个人一起回到丛头遇害的公寓,内外套房共6个房间,然后择屋分头而睡了。我被王樯派到丛头平时住的房间,一时睡不着,拉开床头柜,看到了他从香港买的壮阳用品,还有酒店式便笺上名模杜媛以丛头乳名昵称写的情话。

                  其实那夜可称惊魂之夜。因为在王樯的笔录中透露,如果那天双方谈崩了或他们认为我们己怀疑了,牛三是已经动了把我们仨个也一起做了的恶念。所以他的司机和那三位杀手是彻夜候在奔驰车里的。

                  翌日上午齐兵和杨总在王樯的陪同下去office会见北京公司的管理层,我则抽空去专门拜访了我的一位大学孙姓师兄,时任人行总行吕行长的大秘,想了解一下案件的定性和上层意图。因为公司出事的这段时间、我陆续接到十几位在全国各地在银行系统工作的大学同学的问候电话,他们都听到看到了全银行系统传达的关于卫利行金融诈骗的文件。有内幕消息称有可能定性为团伙诈骗,那我和公司的其他不明真相的中高层都可能被牵连进去。

                  时间拉回到1992年3月9日上午,我把北京公安四处的二位办案人员接到公司,齐兵以法律顾问和总经理的双重身份接待了他们并单独接受了询问。中午我和齐兵请他们在酒店二楼西餐厅吃了一顿便餐。我点了一份我几乎每次必点的印尼炒饭和罗宋汤,快速吃完后就先行告退回办公室咪了一会儿,因为这两天实在太紧张太累了。下午二点还要去政府所辖的南山宾馆参加陆市长召集的时装节开幕式演唱会筹备会。

                  下午我提前十分钟进了会场,陆市长和大部份人员都到了。坐在长条会议桌首的陆市长用手指了下左排第一的座位:朱总,请坐。我向他问好后,也跟坐在我对面右排第一位的政府夏副市长点头示意。会议开始时,夏副巿长首先介绍了包括我在内的蓝城方面此次时装节开幕式演唱会的相关人员,然后介绍中央电视台春晚导演黄一鹤先生并请他介绍了他的工作小组成员。会议集中听取了黄导的方案和分步计划。陆市长做了长篇大论的评述和提议,并最后总结:“相信黄导一定能给我们带来一台精彩和一流的演唱会。另也希望朱总你们全力配合黄导的工作”。言外之意就是要求我们公司尽快把演唱会的赞助款安排好。我表完态后乘机侧头向他耳语:“陆市长,我有特别紧急的情况向您汇报!”,他用余光敏锐地扫了我一眼,宣布会议结束,站起身的同时也冲我轻声说道:和我一起走、车上说吧。

                  坐上陆市长的奥迪V6专车,我和他坐在后排,他的秘书孙康坐在驾驶副座上,我和已经相熟的孙秘书打过召呼后就简明扼要地说明了公司及丛先生的事件,并告之下周北京方面将派一名副市长带队的由公安、银行、工商和税务等各相关部门组成的联合调查组来连。

                  陆市长难以觉察地脸上一紧,首先问道:“现在公司运转正常吗?”

                  我即刻机智地回答:“一切正常。因为之前丛先生也不介入公司的日常经营管理工作”

                  “噢,那就好。演唱会的事情希望你们能正常推进。北京调查组来时我请主管公检法的徐秘书长和主管金融的吴秘书长出面接待,你们公司的主要负责人也要到场配合”

                  “好的,就按您的指示办”我郑重地回答应。

                  在北京调查组来蓝城之前,为了准备汇报材料,我连夜调动公司办公室及各部门的文秘集中加班,核心思想按孙秘书转达的陆市长的意见:即然老板已经死了,就把一切主要的事情和责任都推到他身上。公司的管理层都被骗了并不知情。同时要强调公司管理层及员工的高学历和年轻性,是一批理想主义和想干一番事业的莘莘学子。

                  北京联合调查组到了蓝城后在公司领导班子的陪同下先到了市政府会议室,徐、吴两位秘书长热情接待并与对方交换了情况,这时,英俊倜傥、幽默健谈的陆市长最后时刻出面控场了,首先欢迎北京调查组的来访和对蓝城的关心。然后话锋一转谈到蓝城的经济建设和城市形象提升,并顺势带出卫利行是蓝城一家新锐和高速发展的企业,对蓝城市的经济建设和城市形象提升都起到了很好的带头和支持作用。同时强调卫利行的高管们他都比较熟,是一批很优秀很上进的团队……

                  市府碰头会第二天上午,北京调查组来公司听取汇报。这时公司己无力�担星级酒店的高昂费用,从之前的国际酒店搬到了南山区原日本统治年代建的高档别墅区(现在改为日式风情街区,成为与蓝城胜利桥俄式风情街区并列的著名旅游景点)的一橦独栋别墅里办公,此前是北洋时期张作霖的休假渡假私宅。那天公司领导层都在场,由我主讲汇报。会后不久得知,调查小组事先是准备把卫利行定性为团伙诈骗案的。那包括我在内的公司高层都将无一幸免。但由于陆市长和蓝城巿政府的保护和力挺,再加上我们实事求是和诚恳翔实的汇报,一个月后经北京市和蓝城市的协调研究,得到相关部门批准,把丛本人、北京公司和蓝城本部做了切割和分离,最终将卫利行(主要是北京公司)定性为金融诈骗案,王樯和牛三等人相继抓捕并分别判为无期徒刑和死刑。北京方面1  2家金融机构及相关人士被判了年限不等的有期徒刑。

                  经过半年多的调查和审理,卫利行事件终于尘埃落定。蓝城本部由陆市长介绍的也是卫利方债权方之一的、中字头四大投资公司中国科技财务公司�债式收购继续运营,齐兵留任。我和业务李总及其它中层干部都做鸟兽散,各寻出路。我联手财务刘经理、五矿部高经理及几位大学同学一起合伙创业,成立了桑州企业发展总公司。期间经孙秘书介绍还去另一家中字头四大投资公司之一的中农信蓝城公司筹备期短暂帮忙了一段。

                  卫利行事件的发生和落幕,既有偶然性,其实也是那个时代的缩影和象征。中国开改前期做买卖的大多是所谓的三无人员甚至劳改释放人员,都是所谓被逼上梁山的。后期下海才是主动吃螃蟹的知识分子弄潮儿。关于这个共识我2001年去拜访万通集团的冯仑先生双方都深有同感。当时他与我同时期在南德集团任总办主任,与我在卫利行的行政副总职务类似。5年后牟其中的南德事件也印证了这一点。这与冯仑之后写的《野蛮生长》一书也颇为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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