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首当其冲

我在床上坐下，越想越气，有话好好说，何苦来翻我的柜子？怎么我就不能消停地当清洁工了？想到有变态摸过我的床单和衣服，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甚至气到坐不下。这事等不到晚上了，我现在就要解决。

        我径直走到彼得森教授的教职工公寓开始咣咣敲门，没人应，但是细听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人在门后屏息警戒。

        看你大爷！

        我咣地一脚踹开门，门里的人小心的后退。是个看起来很文弱的中年男人，面色苍白。屋里全拉着窗帘，十分昏暗，有股香薰压不住的血腥气。

        “彼得森教授。中午好啊。”

        “你是谁？我要报警了。”

        “你这屋里味不太好闻啊。”我走近窗户拉开窗户，正午的阳光直直射入屋内。他下意识的退到阴暗处。

        我拽出床底下的潜行服照着他的脸抽过去，彼得森教授一下子窜上了天花板，向我发出威胁的嘶嘶声，两颗尖利的犬齿十分醒目，整个人被像车撞了的菊头蝠。

        “呦，一下子文武双全了，赶上人类进化了还是你草了一只蝙蝠？”

        他向我扑来，我顺势把他扔向玻璃窗，他撞碎了玻璃却半空转体又跳回了公寓，慢慢退到阴影处。

        “我不是个威胁。”

        “你进我宿舍。”

        “我以为你为其他事而来。”

        “我不在乎。”

        “这是一个进化的太快的世界，我掌握的技术可以让人领先所有人，现在你也有这个机会……”

        “进化到不能晒太阳？你不如献祭给恶魔，还能享受一些尘世的欢愉。”

        “你甘心只做一个平凡的清洁工么？”

        “不。”

        “那么……”

        “这就是为什么我总是充满了愤怒！”我卡住他的上半身就照着他的脸打。布洛克从门外窜进来，举枪对着我大喊:“freeze！”

        “他吸血。”我站起身，一转头的功夫彼得森教授变回了文弱的男人开始装可怜。

        “警探救我！”

        我马上给了他一个大逼斗，“你怎么知道他是警探。”

        “我听到过！”

        我举起潜行服对布洛克说:“警探，这是我发现的，他偷窥我。”

        “她擅闯民宅！”

        我又给他一个大逼斗:“闭嘴你这个贱男人！不知廉耻！”

        布洛克显然也闻到了血腥味，一边举着枪一边高度紧张的挪到冰箱旁边打开冰箱门，彼得森马上暴起踹开我，把一个药剂打到自己身体里，然后痛苦的哀嚎着变成了一个更大一点的丑东西，嘴里向下留着唾液。

        “e,gross”（yue,恶心）

        “绝对是半成品，绝对是。”

        我又进警察局做笔录了。坏消息是有人围观，好消息是我这次是纯证人，原告，不好不坏的消息是彼得森跑了，但只跑了一半，外边是大白天，他眼神不好又有点畏光，跑不远。

        我大大咧咧叉着腿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你们内部怎么叫他，蝙蝠人么？”

        对面的女警怪异的看了我一眼。

        布洛克笑出一声“yeah,goddamnfreak”（是啊，tm怪物）

        我也哼笑一声:“大白天穿黑的，不是参加葬礼就是精神失常。”

        布洛克笑的更厉害了。

        一个警员进来悄悄和他俩说:“蝙蝠侠……审讯室……戈登警长…”这两人都赶紧走了出去。

        蝙蝠侠把彼得森抓回来了。

        我走出审讯室，看到了他，他比在卢瑟宿舍和对面天台监视的时候看起来更具体，更冷酷，更有流畅凛冽的美感。

        他朝我投来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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