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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


第二天听严开讲完事情的经过之后,冀安远愣了一会儿神。他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感觉血管像是要爆开一样,十分难受,记忆出现了偏差,部分有些模棱两可。

        “哥,你真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啊?”

        头还是有点晕乎乎的,“…………能回想起个大概”。他说。

        冀安远继续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严开的话。他只记得昨天确实看到叶景棠了,在自己店里,当时还纳闷叶景棠怎么来店里了,但后来头疼得实在厉害,后面的事情就比较模模糊糊。原来自己把叶景棠认作严开了吗?多少有点离谱了,这俩人光是身材上就完全不是一个类型,叶景棠相对瘦很多。

        “后来呢?”他又问。

        “后来?”严开递给他一包茶,“叶老师留下的,说是你要是还难受就再给你灌一杯。”

        灌一杯?冀安远对于这个“灌”字很是在意。他觉得自己下巴有点疼,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撞过一样。

        “你别说,叶老师这人相处起来还行。”严开看起来不像是在说反话。经过昨晚,他对叶景棠的印象又有了新的改观。

        “之前你不是说人家太过冷淡了吗?”

        “印象可以改变的嘛,昨天你给人家添了那么多麻烦,人都没说啥,还帮忙,我也不能总用老眼光看人啊。”

        冀安远心想是这个道理,又有点担心,不会因为昨晚的事情好印象大打折扣吧。他了解叶景棠,知道对方不喜欢这种行为。

        “哥,待会儿你是不是得去隔壁表示一下?昨晚叶老师什么时候走的你都不知道吧?”

        确实不知道,一觉睡到大天亮,睁开眼已经是早上了,阳光明媚,天空湛蓝。

        “看来确实有点喝多了。”冀安远边说边换了衣服。严开说得对,他得去找叶景棠。

        “你那不是喝多了,你压根就没那酒量。”唐鹏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表情不太好,“没那金钟罩,就别揽瓷器活,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

        “70,也可能这几天掉了点称。”冀安远甩了甩衣服上的灰,斜楞唐鹏一眼,问他:“你咋来了呢?”

        “给你送捆香菜醒酒,”唐鹏手里拎着个袋子,扔到他桌上,“上次我醉了的时候你放我床边的吧?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冀安远笑了,唐鹏这人最怕香菜,和他打架都不用动手,扔捆香菜过去就行。他清了清嗓子说:“说正事儿。”

        “给你送件衣服。”

        “啊?”冀安远不明所以地看着唐鹏。

        “这个叶老师让我给你的,说是你答应了帮他清洗干净。”

        叶景棠今天要去市场进购一批新的绣线。原本他想趁着早上那段时间把衣服亲手交给冀安远的,也好问问他和李叔的赌约是怎么回事儿?但是来了之后冀安远还没开店门,刚好唐鹏过来,他就直接把衣服交给唐鹏了,还叮嘱说:“一定要他自己做。”

        把人家的衣服弄脏了,帮忙清洗确实是应该的,但冀安远对自己这话着实没啥印象了,严开的描述中也没有提及。不过,这倒无所谓,只是他更好奇叶景棠居然会真的让他帮忙清洗衣服,这和他印象里的叶景棠完全不一样。

        冀安远印象里的叶景棠是那种客气到能让他既有些生气又无可奈何的人,也是那种绝对不想欠别人人情的人,就算衣服是他弄脏的,叶景棠绝不会轻易对他说“你自己帮我洗干净”这样的话。

        这是不是说明这一次自己并没有给他留下不太好的印象呢?他自言自语起来,摸了摸冒出胡茬的下巴。

        “哥,这衣服我待会儿直接连你的一起送到干洗店去。”严开拎着袋子准备出门,两人早上都还没吃饭,他准备外出去买点豆浆油条,顺带着把所有活一起都做完。

        “叶老师不是说让我自己洗吗?”

        “真打算自己洗啊?”

        冀安远心想,有啥不行的呢:“放那吧。”他说。严开看了看手里的衣服袋子,又看了看他,耸耸肩:“行吧。”

        “需要给你买点什么不?”

        “不用。”冀安远挥了挥手,严开一只脚已经踏出店门。冀安远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把人叫了回来,说道:“给我买一瓶蓝色的那个洗衣液,挺好闻的那个。”

        “蓝月亮是不?”

        冀安远不知道叫什么,他平时和严开俩人都是用洗衣粉,但是叶景棠的衣服上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和洗衣粉的那种味道有很大不同。

        “反正是蓝色的。”他说,“就电视上经常播广告那个。”

        严开心想,再问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冀安远如果不知道那就是真的不知道,哪怕你说出具体的名字了,也还是一样不确定。他摸了摸衣服口袋,带的零钱应该够用,然后说:“我知道了。”

        心里还在小声抱嘀咕“送去洗衣店多好,既省时间也省事儿。”

        原本还想叮嘱严开再买一瓶柔顺剂回来,但是严开小跑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远了,冀安远只好作罢。

        今天的立山也是一如昨日,天空晴朗,万里无云。门口那颗银杏树也已经悄悄戴上了嫩绿的头纱。烟气升腾着而起,和煦的晨光将冀安远的身影延续到叶景棠店铺门口,黏在玻璃门上的挂钩是一只硅胶蓝胖子,大概怕脏了不好清洗吧,叶景棠还给这只蓝胖子穿上了衣服。

        他脑海中突然就闪过了一个念头,叶景棠这人还挺可爱?不管是让他给洗衣服,还是在店门黏上动物挂钩,这些行为他都觉得有点儿特别。

        冀安远觉得自己可能还没醒酒,居然会冒出这种想法。他将烟头在便携式烟灰袋里熄灭之后返回店里,开始整理客户的订单,还要想想展销会的事情。这几天订单并不多,不过倒是有两份提前预约的□□,一份在下午两点,还有一份明天十点。冀安远将这两份订单单独拿了出来,都是预约上门维修家具的,他打印好凭条,放在一旁的活页夹里,上门维修的时候需要客户签单确认。

        等到严开买完东西回来之后,他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一看时间严开去了快一个小时。

        “还说呢,就为了买这个洗衣液跑到市场去了。”严开抱怨说大周杂货店一早没有人,他都回来了不得不又返回去。冀安远想起来昨天是大周杂货店周年庆,估计两口子这会儿应该是去进货了。

        “豆浆都凉了。”严开手里提着从早市买回来的油条和豆浆,把柜台上的东西一扫,腾出一块吃饭的地方。塑料袋里油条应该是一斤的量,有六根。

        冀安远将手里的废弃订单递给严开,示意他垫在下面:“买多了吧?”

        “昨天都没怎么吃饭。”严开一边找以前订饭留下来的塑料碗一边说,“我寻思你也饿了,就多买了一点。”

        冀安远关了电脑,走过来。严开正好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递给他一双一次性筷子:“万一上午的活儿干不完,中午就吃不上饭了,多吃点没坏处的。”

        “上午还有活儿?”冀安远抬头。他刚才没发现有上午的订单。

        “嗯,我刚回来的路上接的,隔壁街小银匠的老板要定个展柜,让我去店里量尺寸。”严开快速将油条撕成小块,全都浸泡在豆浆里,他喜欢这种吃法,说是就和羊肉泡馍差不多,能提升吃饭的幸福感。严开是个挺有仪式感的人,和茗茗交往之后,所有节日都没忘记过,大小礼物买了挺多,偶尔也会做点有浪漫氛围的事情。

        冀安远点点头没有说其他的,现在让严开自己外出做点事挺好。两人默默吃着早餐,冀安远在心里盘算,衣服洗完之后还是得送去洗衣店,熨烫一下最好。

        酒喝多了,胃就不舒服,他放下筷子,开始准备下午要用的东西。

        “哥,你不吃了?”严开语气中透着挺担心。

        “胃有点难受。”他说。

        严开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继而又开心起来,说:“还是叶老师厉害,都打好了提前量。”转身从一旁拿了一个玻璃瓶,棕色的,大概拳头大小,放到桌上一股花香味飘了出来。

        “叶老师昨天和那包茶一起给的,说你要是还头疼就给你灌一杯茶醒酒,要是胃疼就冲一杯这个。”严开继续说着。

        还送了两样东西过来吗?冀安远心想自己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不然肯定是要去说声谢谢的。

        “什么东西?”他抓起来仔细看了看,原来是蜂蜜。确实,蜂蜜有暖胃的功能。

        “你说他是不是会算命?”

        “谁?”

        “叶老师呗,怎么什么都知道呢?”

        冀安远想起了上次和叶景棠一起喝酒的事,从叶景棠的酒量上来分析,这些应该都是生活经验,跟算命没啥关系。他挺好奇,叶景棠的酒量是怎么练出来的,感觉能喝倒两个他,这和叶景棠给人留下的印象可完全不一样。

        从外表上来看,叶景棠是那种不太像会喝酒的人。

        虽然现在也偶尔会有酒局,但冀安远的酒量并不好,大概是六瓶啤酒加半瓶白酒的程度,昨天确实喝多了,也难怪会把叶景棠当成严开。想到这里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下午冀安远出门之前换上了常穿的工装服,家具维修这类□□的工作穿工装服会显得正式一些。当然他也没忘给叶景棠清洗衣服,连同自己的那身,洗完又送到同一条街上的干洗店去烘干,想着晚上回来刚好拿给叶景棠。

        不过,让冀安远没想到的是,昨天还悉心照顾他的叶景棠,这会儿似乎对他有着一股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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