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异变的胎动

齐博活了二十七年，一直都没有走过任何的好运，别说好运了，甚至说成衰神缠身也不为过。

        哪怕这几年被人从不同的公司开除，但与现在的事情相比，之前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简直不足挂齿。

        因为现在这里可是出了人命了啊！

        当他从这血腥的一幕中回过神来，第一时间并不是报警，而是当即就甩开两条腿离开了案发现场。

        此时的齐博哪还有闲心去管这老头彻底死透了没，更不管这发生在路口的命案到底有没有目击者。现在他脑中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逃离事发现场！

        虽然这老头并不是他杀的，而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老头是怎么死的！可谁能保证冤案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呢？

        不过，有一件事情令他有点在意，那就是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路上的人都视而不见，这完全不符合国人强势围观的态度啊！

        想归想，可齐博的脚步依然没有停下，朝着自己的出租房位置继续狂奔。

        一路狂奔回到出租房后，齐博用背死死地抵在门上，而后全身虚脱滑到在地。

        长吸一口气后，齐博无力地望着房子灰黄色的天花板，喃喃自语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决定是梦，一定是我被开除公司后，由于太过于悲伤，这才臆想出现的！或许睡一觉就好呢？”

        将这些话默默地念了数遍后，直到勉强催眠了自己，齐博这才从地面上站起来，准备去自己的狗窝中睡上一觉。

        但又回想起自己身上还残留老头死前胸口喷出的鲜血，刚才那些自我催眠的话瞬间就失去了作用。

        低头看着沾满鲜血的白色短袖衬衫，这浓重的血腥味一股脑的窜进他的鼻腔内，闻到这味道齐博再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

        经过了一番艰难地决定后，齐博把这身沾满鲜血的衣服脱下，重新穿上了一件衬衫，带上这件染血衬衣，然后打开房门准备去警局报警。

        八月正午的城市街头，过往的人群如同暴晒在地面的咸鱼，热浪四处涌动，令人心头一阵恶心烦闷。

        齐博蔫怂着脑袋走到街头，无精打采地看着前方。

        今天的运气简直衰到家了，不仅被公司开除，而且还惹上了命案，如果真的被当成杀人凶人那可怎么办？

        等等，万一老头没死，让他给自己作证，或许自己根本就不用被冤枉了呢？

        但回想起老头胸口的那个透明窟窿，齐博的内心马上就哇凉哇凉的，受到那样的伤就算没死也在死的路上了，这还怎么叫他给自己作证呢……

        同时齐博又在自我埋怨，自己明明就是一个失业之人，为什么非要给那老家伙十块钱，而且给了钱之后为什么非要和那老头说那么废话！？

        走着走着，头顶明媚的阳光突然间就消失了，天空也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原本地面涌动的烦闷热浪也消失得不见踪影，更甚者齐博还感到了一股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寒意。

        察觉到不对劲的齐博立刻停下了自己脚步，抬头仰望起天空。

        oh，my-god！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怪事一件接一件？

        天空夺目刺眼的八月骄阳此时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轮硕大的青色月亮。

        与此同时，一个骚包的身影好像脱离了地心引力，正悬在他的头顶，这令齐博惊愕不已。更为重要地是，这如此拉风的人他还认识！

        “喂，小子，吓傻了吧！”

        齐博张大着嘴巴，傻兮兮地点头回答道：“嗯，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老头轻哼一声，“我当然（不）是人！”

        由于老头这个“不”字说得极为的小声，所以这就让齐博误以为这老头还活着。

        “可你之前受了那么重的伤，为什么还没有死？”

        “你很想我死么？”老头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些郁闷地问道。

        齐博赶紧摇头，道：“怎么会呢？我巴不得你还活着，这样我就不用出警局报警了！呃，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可以走了么？”

        就算齐博再笨，也看出这老头不是等闲之辈，此前受到那么重的伤，他都毫发无伤，而且现在还精神抖擞地出现在他的头顶。

        这老头浑身上下都透露一股神秘的气质，而且还夹杂着一股浓浓的精神病气息。

        “走？往什么地方走？”老头指着四周围的景象，怪笑一声道，“这里可空间断层之中，如果不消灭降临者，你这一辈子就别想离开这里！当然也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你成为降临者的排泄物之后，也可以离开这个空间断层！”

        什么空间断层，什么降临者，齐博一概听不懂。

        他现在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但同时他又明白这不想成为降临者的排泄物，只能靠这神经病晚期的老头。

        “我一路人，放在某些剧本中就一打酱油的，我的肩膀太窄，无法承担拯救世界和平的责任，消灭降临者的这种事情，还需能者多劳，所以……”

        话说到一半，齐博立刻就止住了，指着数十米开外凭空突然出现的那个怪物，战战兢兢地问道：“老人家，那是……什么……东，东……西？它好像正朝我们走过来”

        老头连看都没看那个怪物，挠着胳膊窝，漫不经心地回答道：“那东西当然就是降临者啊！”

        “降临者？你是说这个块头高达十层楼，触手多如章鱼怪，面目可憎程度远超恶鬼的人形怪物是降临者？”

        “形容得相当的到位，准确地勾勒出了降临者的面目，小子你的语言表达能力还是不错的！”

        玛德，这都什么什么情况，这老家伙还有闲心在这里扯淡？

        “老大爷，你快想想办法啊，这怪物都朝我们走过来了！”

        “纠正一句，它是朝你走过来，而不是我！”

        如果不是这四周围找不到石头，齐博肯定会把这老混蛋给丢翻！“刚才我们还是同一战线的战友，有必要翻脸这么快么？”

        “第一，我们不是战友。第二，我确实爱莫能助，因为我不久前就已经死了，你现在看到的我只是一个灵魂。第三，降临者对灵魂不感兴趣，他们更倾向活生生的血肉。嗯，还有……”

        正在老头闭着眼睛说得津津有味，自我陶醉的时候，睁开眼睛却发现齐博已经撒腿开跑了。

        “你这软骨头，跑什么？快回来！”见到齐博落荒而逃，老头脸上一阵难堪，当下也跟着齐博跑了起来。

        几个呼吸间，这老头就追上了齐博，怒气冲冲地向他质问道：“小子，你跑什么？”

        “不跑等死么？你不是说降临者对灵魂不感兴趣么，那你又跑什么？”

        老头闻言，讪笑道：“呃，其实我怕他中途变换口味……”

        说完这些后，老头又换了一种慷慨激昂地语气，道：“但我王小锤岂是贪生怕死之徒，我之所以出现这里，完全就是为了点化你这小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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