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何上春可＞四

真珍对何西说：“我今晚就担心你，怕你冲动，被人打伤了，我可怎样跟你父母交侍…”

        王可说：“珍姐也是关心你，还好乔哥早想到做了准备，有惊无险。那地方哪！以后，我怕是都不敢去了…”

        何西说：“我够忍的了，要在上海，我早拎酒瓶招呼他们了！”

        真珍说：“以前的你多斯文，多乖，现在爱斗狠了…”

        我说：“你别说他了，若今晚没王可你两在，我早搬椅子砸他们了，打不过，我至少也砸倒一个就跑…那种场合，那种行为，与学识，修养，素质无关…我不是君子，也不当小人，我的对手守君子之道，我当以德义还之；我的对手耍无赖之举，我定施凶狠制止…这是生存之道！有些规则，适用于全世界，有些，仅限于两个人…”

        王可说：“还好乔哥心细，把什么都想到了…”

        “有爱，必有许多牵挂…我和何西年纪的时候，比他还燥呢！天不管地不怕！男人，谁不血性呢！”

        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这句话，害死了多少涉世不深的人！下班途中，一对骑着电动车，超幸福的一对恋人，被逆行而来的一辆电动车撞翻在地，逆行电动车上坐的是两个身高体胖的保安，不但不道歉，更不去垃扶被他们撞倒在的那对恋人…两人爬起来后，男的破口大骂，理直气撞；你两瞎啦？逆行还骑这么快，撞倒人也不拉一下，我车坏了，你得赔！

        两保安更是破骂；赔你妈个b，撞了你咋个…

        那男的脑羞成怒，有理，还挨没理的人臭骂，天理何在，我就叫你赔，我打电话叫警察…

        那两保安一听报警这话，似扒了他祖坟一样的暴怒，羞辱，下了电动车给了那男的一阵狂扁，被打得眼青嘴破，鼻血淋淋…

        两保安说；你不是要报警吗？成全你，现在这样子，你更可多骗点医药费…说完，两人骑车扬长两去，围观的人上百，谁会说句公道话呢！只怪雷锋死得年青；谁愿效仿他，英年早逝…

        一对情侣呆立原地，被撞摔倒了，还要挨对方痛打，奇耻大辱，欲哭无泪…就算报警又有什么用，早都跑远了，别怨自己只是个普通小民，就算有个李刚的爹，也不一定能找到人，又不是命案，可全市发通辑令…知识务，能曲能伸，你可以不辨事非，但不能不辨实世…能在这个世上，好好的，平平安安的过一生，更是一种本事！

        何西来时就把回程的机票订好了，他只能在昆明玩三天，王可本请了两天的假，也只好多请了一天，他是晚上九点四十的飞机，我们把他送到机场，最是伤情离别时…何西趁王可不备时，捉住她的左手，说：“王可，经过这三天的相处，我确定，我喜欢你…”

        王可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和表白弄得面羞耳赤，在这时候，就算不情愿，也不好缩回手，她向何西挪了一小步，令两人的站姿看起来不那么尴尬，说：“听了你说的话，我很高兴，至少我在你心目中的样子不是那么差，但现在，我无法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也许，我们彼此都没有对方想的那么好！在多相识些日子，想好了，在说不迟…”

        何西对王可的话琢磨不透，说：“只要你还给我机会，我就不会放弃…”

        王可说：“回去后好好读书，若是真爱，总会在一起的…”

        提醒乘客登机的广播响了几遍，何西和我们挥手而别，几个小时后，他又将回到千里之外的上海！真珍让我送王可回学校，她自己打车先回家。我知道她是想趁这机会，让我问王可对她表弟何西的想法。在出租车上，我也不好问，直到在学校门口前下车后，我才问：“王可，人你也见到了，何西是很喜欢你的…”

        王可反问我说：“大哥，你认为他人怎样…”

        我笑笑说：“用男人的眼光去评判另一个男人，是不客观的！特别又是关于美女的…”

        昏黄的灯光下，王可的眼睛显得犹为明亮，问：“我真漂亮吗？”

        “当然。真珍都妒忌你呢！说你又年青，又漂亮。”

        “我只想知道你的想法…”

        我说：“你不看镜子吗。不晓得你有多漂亮…”

        王可执着的劲又出来了：“我和珍姐比如何…”

        “你和真珍的美是不一样的，世上也没有两个完全一样的人。”

        “是啊！你爱珍姐，她从小就像公主一样的长大，身上一个疤痕都没有…那像我从小在泥塘里滚大，两只手指都是疤，都是小的时候，做饭时被菜刀切破的，有的是下地割麦不小心割破的，一共六个疤，不仅刻在了我的手指上，更刻在我的心…”

        这种刻心烙迹的记忆，我又何曾少呢！我伸出左手的食指说：“我光这一个手指就有六个疤，小时家里养猪，垛猪草时被砍到的，最严重的一次骨头都断了…”

        王可握住我那疤痕都重叠起来的食指，用嘴吻了一下说：“我总觉得，你比我的亲哥哥还亲…”

        我内心难平，王可似乎对我有着太多的依恋，我说：“我们长大了，一切都会好的！你对何西的态度，连我都不懂，爱就爱，不爱就不爱，勇敢一些，干脆一些…”

        王可放开了我的手背靠在一棵树上，似乎在回想着何西的样子说：“他人不错，俊朗，朝气活泼，聪明，思想敏锐，强势，遮掩不住的傲气…明显的男人主义者，若两人在一起了，他会听我的话吗？我不是说言听即从，我不需要那样，我是指在某些事上，会不会听我意见？考虑我的感受？像你一样的去理解，关怀，就像你爱珍姐一样？大哥，你说他会是那样的人吗？”

        “不知道。但爱是没有准则，也没有逻辑思维可行的…”

        我跑去不远处的小卖部买了两果汁饮料，拧开一瓶的盖子递给她，王可幽然的笑，说：“这就是差别，最细微之处，才是一个人最真实的表露！我们在一起的这三天，买过好多次水，何西那一次为我拧过瓶盖啦？而你每次都帮拧开，然后才递给珍姐…多令我羡慕！其实，女人想要的并不多…”

        我说：“这或许是他第一次和你见面，不好意思罢了！”

        “他连我的手都敢牵，拧瓶盖就怕羞？”

        我无语。

        王可说：“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他是独子，要和他在一起，我就得跟他到上海去，我虽还有个妹妹，但我天生恋家，想我的爹娘，我想我不会是因为爱情而舍去亲情的人…”

        “若他愿意来这边和你在一起呢？”

        “那我会好好考虑，但那仅仅是如果…”

        “我真心的希望你好，幸福…我知道你是有主见的人！我回去了，这几天整天在外面逛，够累了，你回去睡吧！”

        我转身时，又想起些事，叫住王可，拿出几百块钱给她，说：“这几天你也花了不少的钱，你怕连生活费都没了，这钱你拿着。”

        王可犹豫了一下接过了钱说：“你还真说对了，我还愁着到那儿去借生活费呢！钱我收下了，但我都记着呢，总有一天能还你…”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好好读书。

        王可信心满满的说：“我会努力的，定不让你失望。”

        我回到住处，珍真还坐在沙发上，泡好的两杯茶早就凉了！真珍问我有没有结果，我摇头说：“跟我担心的一样，她不会因为爱而离家儿去，何西是独子，他能为了王可而放弃上海吗？”

        真珍犹豫而忧心了，这也是我们的问题，她无心在顾虑王可和何西了，她换了两杯热茶，问：“那我们呢？”

        我有点迷恋久违了的烟早味道，掏出一支烟点上，从嘴里喷出的烟雾，瞬间弥漫在了整个屋里，真珍的焦急向烟雾一样的散开了，她扯住我的胳膊说：“怎么不说话，你想反悔？”

        我说：“我答应你的，是不会变的，你们家就你一个，我姐就嫁村子里，她可以帮照顾父母…我就当一回不孝子了…我是怕你父母看不起我…”

        真珍笑了，说：“不会的，若他们在固执，不讲理的话，我也就不用那样牵挂他们了…”

        真珍窝我怀里，幸福着的问：“我们结了婚后，你还会这么爱我吗？”

        我说：“肯定不会了。”

        真珍噘起嘴唇不满的问：“为什么？”

        “你想啊，我们结婚后就会生宝宝，父母会帮带孩子，到时有老有小一大家子，你好意思搂搂抱抱呀？”

        “那我们可以单独住·”

        “没人帮带孩子，很苦的…”

        “吁，我两在一起还么久，怎么没什从反应，是不是你用了什么避孕措施？”

        我一直都奇怪，以为是她，我说：“没有。我总以为是你…”

        “那就是我两有问题，我应该不会！该不是你吧？”真珍笑着说。

        我是不太可能的，因为前女友中有怀孕过的，为了打孩子，花了五千多，好多事情，我们心里都明白，但你不能说出来，我说：“或许是吧，有时间得去医院好好查查。”

        真珍说：“是得检查，这很重要，我很喜欢宝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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