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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情之殇>三


我说:“听起来不错,不过你自己跟她说,我是不好帮忙的!”

        “我可以先跟她说,不过后面你得帮忙,我看得出,那小女孩很信任你!”

        “一样啦,她第一次见面就喊你姐呢!”

        “还不是因为你,爱屋及乌嘛!你把她电话号码找出来,我现在就打…”

        “什么?她恐怕还在车上呢,等几天在和她说。”

        真珍想了想说:“好吧!依你。”

        “我曾听她说,她要好好读书,不想在学校里谈恋爱,若她拒绝你表弟怎么办?”

        “这我不知道,不行,这事还得你来说!”

        “我…不行…”

        真珍用食指戳着我的额头说:“还说爱我有米线长,这么点小事都不肯为我去做!这就是验证你有多爱我的时刻,我拭目以待…”

        “好…我说…”

        男人的爱,只是她的全部。而女人要的爱,恐怕全世界都不够!

        生活依旧,人生,只不过是如日升日落,一次次,一遍遍,一天天,翻来复去的重复着;起点无从安排,终点却与生俱来!人,总以为自己超俱智慧,一生忙忙碌碌,大悲于奉献,虚伪的堕落,男欢女爱归咎性;给予,施舍拜为恩,柴米油盐为本,接宗传代是根。穷困富贵图应;生死别离主命…杀戮因为恐惧;信仰,那是懵懂,不辨方向…

        待笑掉进了爱情的酱缸里,她脸上的每一个毛孔都透露出甜蜜,只有过来的人才尝过缸底的糟粕,五味杂陈…段波向裴杉杉电话示爱之事,将成为他烂在肚中的秘密。眉婕还曾大声的宣布,段波向待笑求婚了,就等她点头呢!大家真正的高兴,是可以放下了心;如我,不用在去忧心,怎么去找,能与她见面的白马王子,情急之下,拉匹黑马出来凑数也说不一定!裴杉杉如释重负,某个深深的夜晚,他不会打来电话痴痴的说;其实,我真正爱的人是你…

        我在被真珍冠与对爱的虔诚压迫下,我给王可打了电话,说真珍要给她介绍一个男朋友,是她表弟,还在上海读大学…王可听我讲了一连串连我都觉得是不着边际的废话后,电话那头静若无声,我理解为她在犹豫…在电话中不能两人都沉默,不然误以为对方挂电话,相互  误会  …我说你不要有什么难为情的,说出你的真实想法,想给你介绍男朋友,纯属关心…

        电话那端终于传来了王可的声音,说:“云大哥,离得这么远,现实吗?”

        我说:“现如今的科技,只要还在地球上,就没有距离了,你两可电话交流,可网上视频看看对方的样子,若两人都有意思,见面也不难…”

        王可说:“好吧!我试试看…”

        我把王可同意和她表弟交朋友的消息告诉真珍’她高兴的抱着我左亲右吻后,给她表弟打电话,然后又给王可打电话,告诉了她,她表弟的电话号吗,PP号,微信号,微博号,邮箱号…我在一旁静静的,认认真真的看着她忙碌,激情,幸福的样子,似乎操的是自己的幸福,明日,我将是你的新娘!

        晚上下班后,真珍在菜场等我,我两一块买菜回家做饭。大崖毫无声息的坐地上,背靠着真珍的房门,才几天不见他活脱脱变了样,头发凌乱如毡,脸色黯黑,眼角皱纹纵生,嘴唇起皮,嘴角下巴胡须如鬃,衣衫不整,皮鞋脱漆胶裂…一下间苍老了十岁,活脱脱一个流浪汉!

        如此鲜明的变化,向从矿井中工作了一天出来的矿工,一下见到白日阳光,眼晴无法适应,我惊怵,惶悸的问:“这,什么情况…”

        真珍的吃惊成度,不亚于我:“大崖…你…怎么了?这样…”

        “快开门,我都要渴死了…”

        还好!他头脑清楚,声音乏力却清晰。大崖用力支起身子,让到一边。真珍开门后,我和大崖坐沙发上,真珍忙给他倒水,他一口气喝了三大杯,才一摸嘴上的水,说:“这么多年,我今天终于喝出水是什么味了!”

        我心里急,说:“到底什么个情况?庄彗妍呢?”

        “她回四川老家去了…”

        “她…”真珍说了一个她字,不好乱猜。

        大崖靠在沙发上,闭起眼睛说:“不是因为她,是我爹病了,脑重风,现在整天躺床上,生活都不能自理,吃喝垃撒都在床上,为了给她治病,把牛都卖了!我欠你的钱,想还,也是遥遥无期了…”

        我说:“这你不用操心,我不放心上的。问题是你现在怎么办?”

        大崖冷笑,说:“你说我还有选择吗,我妈那么大岁数了,还得白天黑夜的照顾我爸,我不在,她们吃什么,喝什么?我得回家去了,那才是属于我的地方,我得去耕田种地,种菜养鸡…以前一直在逃,总想着这一天还离我很远…没想到昨天今昔,太突然…他就那么躺在床上了,在也不能抽他的旱烟,不能骂我这没出息的儿子了…”

        真珍问:“她…庄慧妍呢?”

        大崖笑,笑得朝三暮四,不着边际,说:“这是命啊!她离过婚,还有一个四岁的小女孩…”

        结果往往令人意外,意外,是能意想到而把它排斥在外的结果,就像一个生意人,只会去想怎么赚钱,赚多少钱?谁会去想赔钱,血本无归的结局,都相信,自己是例外的幸运儿!

        大崖闭起双眼说:“我和她领了结婚证了,她回去把孩子带过来,可以一块跟我安心的种地,栽菜…昨昔,今日,宛如隔世!我没得选择,这或是我最好的结果,至少有她,刚认识一星期,就选择跟我去种地,一辈子…我这次来,就是把租的房子退了,把能带的东西带回去,我跟这美丽的城市永别了,它像她,我的最爱…”

        大崖要走,我和真珍在三留他吃了饭在走,没留住。我带着沉重的脚步,似踩在雨后家乡的地里,鞋底,沾着厚厚的泥!我把大崖送到楼下,有着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

        临别时,大崖说:“你是我这一辈子最好的朋友,兄弟!你有空也回家看看你的爹娘,她们特想你,我一回家就来问我你的消息…他们老了,老得太快了!临别时我只想说一句;兄弟,我们只能彼此珍重!”

        大崖转身离开的刹那,我泪如雨下…躲在墙角,千丝万绪涌出心底,让你根本找不出一个头。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心乱如麻?只有泪水,顺脸颊滑落,温柔的敲打着我的脚面…

        真珍用纸巾帮我擦着泪水,把我迷茫的心,带回那个临时的,小小的家…她用毛巾帮我擦净脸,眼神凝重,表情害怕,怯怯的说:“我第一次见男人流泪,且是我爱的男人,我很怕…”

        我努力坚强,收起泪眼,说:“我也怕,大崖的今天,或许,就是我的明天…”

        真珍惊惶无措,昔日的狡黠聪慧,毫无踪迹,说:“那…我们怎么办?”

        我想编些理由来骗她,但你真正去爱一个人,爱到深处时,你就不会在对她说假话了,那怕是善意的谎言。

        我说:“这个问题上,办法是想不出来的!”

        我有钱的话,或可另当别论。可我一个月的工资,一大半交了房租和生活费,剩下的还有多项必须消费,电话费;宽带费;买衣服裤子,牙膏香皂;鞋子内库…还有隐性消费;偶尔放纵自己,酒吧,或k歌之夜,难兄难兄,曾经的红颜知己聚会,谈谈可笑的梦想,那不堪回首的共同往事!特别是单身一族,下班途中遇美女来电,她提出约会,钱包却底气不足,为了那可怜的自尊,放任美人落入狼口!一切未曾改变,却才二十一号,就成了月光族!

        真珍像看见毒蛇的猴子,恐惧,焦燥不安!她抓着我胸口的衣服说:“我不管,你说过,答应过要爱我一辈子的!”她眼中浸满泪水。

        在怎么美丽,在怎么悲情的泪水,也不能让枯树开花,扁担发芽!

        我努力想着大话西游里的场景,白白胖胖的唐僧,整日唠唠叨叨,毛手毛脚的孙悟空,摇着个尾巴跟白骨精谈情说爱…不管颠倒黑白,不在乎张冠李戴,只要,你能傻傻的笑。

        我挤出个悲呛的笑,说:“我还要爱你下辈子的。不能什么事都居安思危,我两现在不还在一起吗?”

        “可现实的残酷存在!我不想做寒号鸟。”

        “你放心。我两相爱的过程会有蹉折,但,终会在一起的。”

        “你骗人。”

        但是我从真珍的眼睛里看出,她是多么的宁愿去相信啊!

        我说:“要骗人,也是那个给我两算命的先生骗人。他算出我两会在一起的!你想信他算的吗?”

        她此刻的眼神天真的像个孩子,说:“你信,我就信。”

        我笑。说:“你坐一会,我去做饭。”

        “你还没说你信不信呢?”

        “我信,我一直都相信。”我说完进厨房去了。

        真珍从厨房里抢过我手中的围裙,说:“我来做。”

        我刚张口,其实也还没想好说什么时,被她抢了先,说:“在跟我争,晚上不准你上床…”

        这种要求,我真希望每天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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