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番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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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前,楚宫,梨花殿。
窗外大雪纷飞,屋内的暖炉早已熄灭。
床榻上的女人此刻面色苍白,幽蓝的瞳眸中失了光泽,似乎随时都会暗下去。
床前跪着的小人儿哭着一张泪脸,女人抬起手轻抚上他的脸,拭着他脸颊上的泪水:“玉儿,不哭。”
小人儿攥着她的手腕,生怕她就这样放手,女人苍白姣丽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玉儿可要记得研读诗书,修身律己,将来做个勤政爱民的好国君,造福百姓,切莫贪奢淫逸,昏庸无道,叫这万千子民流离失所。”
她的声音如一场梦律,终是消散在大雪飘零的冬季,那一日,举国悲哀,楚帝失去了世间最爱的女子,十岁的少年没了母亲,而四岁的小人儿再无了温善可亲的姨娘……
姨娘说的话,玉儿一直都记得,可玉儿,食言了。
正要松开的手忽视被他抓住,袁沃瑾一滞,手背上覆着的温软竟有着奇异的触感。
楚怀瑜攥住他的手,挪到自己脸上,而后将泛着红肿的脸颊贴在他掌心:“朕未能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国君造福百姓,朕有愧。”
他垂下眼睫有些自言自语:“朕好生羡慕那谭小王爷,无所忧虑,还能得兄长庇佑,可朕拼尽全力也未能护得皇兄周全,朕有愧。”
“朕做了这么多错事,让皇兄失望了,”说到此处,他再次抬起眼,恳切地看着眼前人,“皇兄要朕怎样都可以,可皇兄不要同娴嫔母那般离开朕好吗?”
看着眼下的人,袁沃瑾没有答话。
晚宴前,借由小皇帝去祥和殿偏殿处理小王爷一事之时,郑王谴了一名暗侍寻到他寝处,交于了他一件信物,以及一句话。
“得到楚怀瑜的信任,保你母亲平安无事。”暗侍如是转言。
而暗侍所交之物正是母亲贴身之物,翠玉手镯。
似乎是意识到袁沃瑾有意不理自己,楚怀瑜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掌心:“皇兄还在生朕的气吗?”
乌黑的眼眸氤着一汪水气,除了半边脸微有红肿外,两侧脸颊分别浮有一团红晕,认错的模样娇憨地令人忍不住心疼。
但是他袁沃瑾并不会,毕竟他不会可怜一只昏君。
“想要我原谅你吗?”他忽然开口。
听他应声,楚怀瑜又攥了攥他的手将自己的脸贴得更紧:“嗯。”
袁沃瑾缓缓以拇指指腹抚过他溢着一丝血痕的唇角:“叫你做任何事都可以吗?”
“嗯。”鸦羽般的长睫染着些许泪水的痕迹,期许的目光楚楚可怜,乖巧得犹如一只训宠。
一只勾人犯罪的诱宠。
抚过唇角的手指改为捏,袁沃瑾抬起他的下颌,居高临下地欣赏着他这副叫人垂涎欲滴的模样:“楚怀瑜,你可别后悔。”
……
楚怀瑜从榻上醒来时,只觉浑身异常疼痛,每一根筋骨都蔓延着酸酸软软的痛。
床帐设施简略了些,似乎不是自己的寝宫。
他扶着腰坐起,正想缓一缓,陡然却见床头坐着一人,双臂环胸似在小憩,他只着着一件玄色里衣,领口半敞,而腰部以下,此刻正与自己盖着同一张裘被……
楚怀瑜低眸,往自己身上瞧了一瞧。
……!!!
他猛地揪过被子一把裹住自己,床头的人被扰醒,随之睁开眼,与他相较,却是一脸淡然。
楚怀瑜往后缩了缩:“你……你对朕做了什么?”
见他慌张的小模样,袁沃瑾不自觉曲起唇角:“陛下猜一猜。”
“朕不猜,朕的衣服呢!”楚怀瑜想要发怒,却又怕太过大声惊扰屋外的侍卫,于是便成了一副奶凶奶凶的模样。
袁沃瑾挑挑下颌示意床下,楚怀瑜随着他的指引警惕性地偏头往床下望去,只见松木地板以及床踏上,散落了他里里外外一身的衣裳。
一身的衣裳……
一身的……
楚怀瑜呆呆地望着满地的衣裳,陷入泥塑。
见他面如塑雕,袁沃瑾好心情地伸手挑起他的下颌:“不是陛下自愿献身于臣的么?”
楚怀瑜瞪着他,又羞又恼:“你……”
“臣是陛下的妃子,”袁沃瑾断去他的话,前些日子羞于承认的身份此刻却说的得心应口,“理该尽妃子之谊。”
楚怀瑜让开自己的脸,恼得无所措词。
此时袁沃瑾从床头拿过一卷绢帛:“还有陛下允诺臣的事,可要一一遵守。”
见他递到面前的绢帛书,楚怀瑜气嚷嚷地夺过,而后展开,只见微黄的绢帛书上立了整整一页条款。
明瑜十三年元月十三日,当朝天子楚怀瑜与其后妃袁沃瑾现立以下约定:
中原楚国,袁沃瑾可来去自由,楚怀瑜不得限其人身;
朝堂上下,袁沃瑾可言论自由,楚怀瑜不得侵其人权;
楚宫内外,袁沃瑾可携从自由,楚怀瑜不得伤其亲随;
夫夫之间,袁沃瑾可侍寝自由,楚怀瑜不得抗而拒之。
立字者,楚怀瑜;证约者,袁沃瑾。
这些个字不是谁人代而写之,偏偏是他楚怀瑜一笔一划撰写在绢帛上的,末尾处还盖着鲜明可见的玉印。
楚怀瑜:“……………………”
朕一定是被胁迫的!!
楚怀瑜气得撕扯着手中的狗屁条约,然而绢帛文书是蚕丝所制,精密紧致,徒手根本无法撕毁。
“陛下可以撕毁这条约,亦可收回,但陛下拟了双份,臣手中还有一份,被臣藏起来了。”袁沃瑾心情甚好地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
楚怀瑜扔开手中的绢帛,踢开身前的人跌跌绊绊地下了床,随意卷起地上的衣裳裹住自己,逃似地向门外跑。
他一拉开门,只见尉迟睿以及一大众侍卫正在门外候着他。
尉迟睿见他开门,上前开口:“陛下,您昨夜……”
“住口!”楚怀瑜止住他的话,不想听任何回忆,况且他现在腿软,快站不住了。
门外的小皇帝急匆匆走后,啊蕴才进了屋,他进屋时,袁沃瑾已穿置好了一身衣裳,嘴角还挂着一丝笑。
将军笑了?昨日还是一副愁眉不展之状,怎一夜过后忧愁便似烟消云散?莫非是因同小皇帝共处了一夜?
况且瞧他的面色,不似初醒,倒像是:“将军昨夜可是一夜未眠?”
昨夜?
思及昨夜的事……
诱导楚怀瑜立文书时,他分明不清醒,却坚持不改“后妃”“夫夫”等词,写完后还欢欢喜喜地盖上玉印主动替他藏了一份在床底的暗柜里。
之后一番云雨,他大汗淋漓地伏在胸口,喘得像个猫一样。
他问:“酒醒了吗?”
楚怀瑜抬脸望着他,满眼都是欣悦:“皇兄不生气了吗?”
“……”还没醒。
于是月黑风高之夜又是酣畅淋漓,浮游云间的一场荡漾。
直到他湿透了内里的衣裳,仍是一脸希冀地问他:“如此皇兄便不生气了吗?”
后来,他提着他扔进了内室的浴池里,他坐在岸上,他便一个人在水里飘着:“皇兄可以原谅朕了吗?”
等捞起来的时候人已经晕过去了。
而后……
想到这里,袁沃瑾不觉笑了一下。
啊蕴木讷地看着他——完了,将军沦陷了。
袁沃瑾敛了敛笑,取过床头的九瓣长华香囊,楚小胖子晕晕乎乎地钻进他被子里时,脑袋顶着被子趴在他身上时……
袁沃瑾扶额,那蜜脯又酸又涩,这辈吃一次就够了,昨夜又偏是被他塞了半袋子进嘴。
啊蕴实在捺不住心中不快:“将军昨夜当真……”
话至一半却又实在难以开口。
袁沃瑾置回香囊,而后拿起一旁的绢帛文书展开:“取得楚怀瑜的信任,便保母亲平安。”
啊蕴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快速反应过来:“王上拿伯母来胁迫将军?”
袁沃瑾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啊蕴这才有所悟:“所以将军实则并非真心实意地要忠于……”
他往外看了看,而后低声:“这一切都是将军为了取得小皇帝信任而为是吗?”
将军一定是在做戏,他怎会看上那狗皇帝,何况还是个男子,定是王上胁迫才不得不如此的。
袁沃瑾合上手中的绢帛:“虽为做戏,但有了这纸条约,往后你我便不再受限于这楚国皇宫。”
可啊蕴还是有些存疑:“楚小皇帝便这样认了?”
袁沃瑾胸有成竹:“画像,锦囊,立约,皆是他亲手所赠,他不认也得认。”
“可是将军,您这样就像……”啊蕴挠挠脑门苦思冥想了一下,“就像被情夫抛弃上门讨情债的弃妇一样。”
袁沃瑾:“……”
下属没读过什么书,不会用什么好的比喻,他得宽恕。
啊蕴没瞧见自家将军面无表情的模样,仍是抛出自己的疑问和好奇:“将军您腿伤未愈,昨夜如何……一夜的?”
袁沃瑾大抵知道他在想什么,漠然一笑:“昨夜,我不过趁他醉酒,诱他在皇宫内院跑了十圈罢了。”
啊蕴:“……”
所以,您的脸上为什么要露出一脸满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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