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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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身影快速一闪,立马把房门堵上,生怕堵慢点自己的好夫人就冲了出来。
刚把视线从屋里挪出来,只见他的‘大孝女’带着女鬼在院子乱蹿,目测在向他‘请安’来了。
“吁——”吓出马叫的他一口气还没抽到底,白眼就翻了过去,
一堵厚实的肉墙还死死地横着房门,不让里面的人开门出来——主要是离母撼动不了他的吨位。
离玥一边逃蹿,一边往身后大甩卖地扔符,从行走的‘便利贴女孩’变回了娇俏少女,两条奔跑的长腿摆出了重影,一时分不清谁是人谁是鬼。
在她亡命奔跑,以为自己即将结束这灿烂人生时,身后的女鬼陡然停了下来。
她目光落在离父身上,却又在木然,脖颈不自然地扭动,像在极力回忆着什么。
趁她出神,已经跑出去的离玥再次折返,想要拯救这个一口一个‘宝儿’地喊她的便宜爹。
可这一坨重于泰山的有机化合物,就跟掺了502似的,黏地上拽都拽不动。
“快起来!不然她拿你补身子。”
胖父毫无反应,掐人中也不管用。
“走水了!”
肥肉依旧没有反应。
“你老婆怀孕了!”
肥肉抽了两下,归于平静。
离玥一咬牙,拿出了杀手锏,在她便宜老爹耳边轻声说:“有人拿你私房钱!”
肥肉一震,怒目睁眼:“呔!大……”
离玥连忙捂住他的嘴巴,求神拜佛地拖着他远离危险区。
其余三人还在和恶魂鬼影作战,被围得水泄不通,分身乏术,自顾不暇。
就在离玥喊救命的时候,凌霄身上杀气陡然上涨,寒剑似乎裹着一层所向披靡的金光,那些符咒打不散的恶魂,被他一刀一砍碎了干净。
看着那把普普通通的寒剑和毫无修为的背影,牧青禾怔然。
这就是……天赋异禀么!
黑雾浓重,不依不饶地在活人周遭打转,真正的让人两眼一抹黑,而在她眼前,总会晃悠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人仿佛披着金光羽衣,一股正气驱散她的黑暗。
她从小流浪,吃遍了疾苦,看遍了冷暖,哪怕那个让她不再挨饿受冻的师傅,也是因为看她天资聪颖又身负妖脉,为了门派昌盛着想,而剑走偏锋选择的后路。
在她的世界,没有什么付出是不需要回报的,从她接过师傅递来的冰凉馒头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注定要承载别人的期望,和理所应当的报恩之情活着。
数十年如一日的刻苦修炼,她从不敢懈怠,也不敢懈怠,她要强要冷惯了,自认只要自己不断变强,就无惧黑暗,就可以摆脱命运,而能站在山顶的人,也必定是孤独的,所以她早早就学会冷淡地看待周遭的一切人和物,
可任她外表如何清冷,内心如何淡漠,在这危难关头,一个只说过几句话,暂且知道他名字的陌生人,却甘愿挡在她前面,那人身上携着一束光,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照进了她的心里,
在不知名的角落,她冰川覆盖的心田被悄悄化开了一角。
就在她以为情况好转时,主厢房的方向爆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
紧接着,一阵阴煞的力量爆发而出,四周的黑影恶魂跟秋风扫落叶似的,被一哄而散,
所有人的视线都清晰了起来。
只见那女鬼漂浮在主厢房门口,双手垂下,缓缓抬头,把自己原本佝偻的脊背一点一寸地拉直,像年久的腐木被拉扯,咔咔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呵哈哈哈……”她笑声癫狂,“我找你找得好苦呀!”,那声音漾着回音,仿佛来自空荡地狱。
随即,她袖口一挥,一阵强悍阴风破开房门。
一想到房里还有个娇弱如花的夫人,已经脱离危险的离父不管不顾地折回来,举起门口的平安瓶冲进房内,
凶狠道:“放开我夫人!”
女鬼掐着离母的脖子,木讷地转头,看着霸王举鼎的胖墩儿若有所思:“黎郎?你是黎郎?”
看离父迷茫,又补充一句:“我是丽娘呀!”
离玥和后赶来的几人同时看向离父——这是什么情况?
这称呼,怎么听都是关系匪浅的人才叫出口的,离父一边操心他夫人的细脖子,一边急着和女鬼撇清关系。
谁知道她是发什么鬼疯?张嘴就喊英俊男子离郎,也不羞羞。
“住嘴,谁是你的离郎,我更不认识什么丽娘,天地良心,我心里只有我夫人。”
这话似乎让女鬼备受打击,她目光彷徨又悲愤。
如果不是眼前这熟悉的女人,她也难以置信,记忆中那个俊俏郎君,如今竟这般……肥美,可仍旧绝情。
果然,岁月不饶人,再俊俏的男子,也逃不过猪饲料的喂养。
如今再见昔日旧人,除了视觉污染,只剩记忆的伤痛,和满腔的仇恨。
她嘲讽又怨毒地看向离母:“哼,你不是跟我说你不爱这负心汉吗?你不是答应过我会永远消失的吗?你背着我跟这负心汉苟合,还害我殒命。”
她毫无征兆地一歪头,那仅剩一点皮肉粘连的脖子伤口陡然晒了出来,血肉模糊,模样可怖,让人不忍卒视。
“看呀,你为什么不敢看?你不是最喜欢用这双勾人的媚眼看别人家的男人吗?”
女鬼的手又用力了几分,离母原本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不正常的绯红,呼吸困难。
离母也只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虽然长久病弱,模样仍旧清丽可人,尤其是那双乌溜水灵的眼睛,和离玥如出一辙。
她一闭眼,星空都跟着黯淡。
离父心都碎了,那是捏着他的命呀。
“这位鬼……姑娘,有话好好说,我家夫人,她……你别这么粗鲁,我给你跪下,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刚刚还想辩解的离父立马妥协,无条件的服软,看得离玥心里五味杂瓶。
她的书里没有这些剧情,她对离父的描述也不多,只说过这人面相和善,但又视财如命,穿越而来知道他爱女如宝,现在又确定他爱妻胜命,
但这女鬼的惨状,她口中那亲昵的称呼,还有对离母的仇视,又映射着曾经悲惨的旧案。
她对这俩便宜爹娘的印象挺好的,打心眼不希望,也不相信他们是那样混账的人。
“鬼……”离玥斟酌了一下用词:“前辈,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我娘……”
“你们竟还敢生了野种?”女鬼陡然厉色,鬼魂剧震。
“可怜我那刚出生的儿呀,我的儿呀,苍天没眼,苍天没眼呀!”她仰天控诉,咆哮的余波让周遭地面都抖上了三抖。
“既然如此,那我就你们血债血偿,我要将你片片活剐,让你女儿给我儿陪葬,让你们全府上下,永无宁日。”
离玥没想过自己的求情竟是火上浇油,这女鬼不由分说,爆呵之后,双瞳陡然变红,长发翻飞,从恶鬼彻底成了厉鬼。
三枚铜钱陡然盘旋于女鬼头顶,飞速滑动,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道明黄的线痕,转眼在她上方结出一个繁杂的镇压符咒。
“你也休想拦我!”女鬼爆喝甩袖,直接把牧白的铜钱,连同他的本人都震飞了出去。
怨念有多大,力量就有多强。
离玥从未想过自己的乌鸦嘴就是随口一编,竟给离府招致了一山头的邪祟怨魂,心中又怕又愧,如果连黑莲花都拿她没辙,就不是她领盒饭的问题,而是全剧终了。
在牧青禾与凌霄合力出击的同时,离玥把牧白扶了起来,不计前嫌的好脸色,用和缓语气说道:“你没事吧?你真的拿这女鬼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夜雾凝重,在这等恶鬼出没时分,就连皎月也瑟缩进了云层,大地沦陷于黑暗,牧白从那双小鹿似的黑眸中摄见熠熠的星光,
她问得笃定又坦然,他的心除了敏感的绷紧,就剩随之而来的斩草除根的杀意。
她什么意思?她为什么会笃定他有办法?还是她察觉了什么?
他的心思总是和夜色一样深重,饶是离玥身为‘书中之母’,也不是随时随地能猜透他无时无刻往阴暗里钻的心思。
薄唇被染上一层朱红,牧白轻飘飘地开口:“恶鬼乃怨气所化,若无摆渡人,即使此刻被打散,几天,几月,或者百年后,她依旧能卷土重来,怨气不消,鬼魄就不死不灭!”
他目光柔和地看向离玥,诚恳地提议:“或者,离小姐甘愿献身,以一己之躯,平息滔天怨念,尚能有离府众生的一线生机。”
那嘴角噙着最善良的笑意,眼底水盈盈的闪亮,薄唇一吐一纳,都像仙人自带慈悲的指点,要不是离玥知晓他黑洞般的心思,还真被他蛊惑了。
真想拿鞋底呼他一嘴巴。
想害我?你在想屁吃呢,仙女炮灰的命只能为男主牺牲,我现在死,你也别想活命。
她呼唤识海里的债主,可系统显然对她已读不回。
想消除女鬼的怨念,首先就得知道来龙去脉,可她目前不由分说的癫狂模样,根本不是能正常对话的角色。
战况焦灼,眼见她一掌把牧青禾劈飞,一手捏着离父,一手掐着离母,脚下还踩着一个凌霄。
团灭了呀!
就在此时,一道清凌凌的叮当声传来,不像屋檐上的那般杂乱纷扰,那铃铛的声音清脆中带着浑厚,不徐不疾,循序渐进,像早晨伴着第一缕晨曦响起的钟声,祥和得让人心安。
紧接着,一道年轻的男嗓音老气横秋地传来:“罪过!罪过!施主不分皂白青红,不问来龙去脉,残暴肆虐,真的让贫道好生为难,不好摆渡呀!”
离玥一听,眼睛顿时亮了,用看全村希望的目光盯着门口,
只见一个瘦长单薄的身影不徐不疾地迈进,来人是个十五岁左右的半大少年,模样都还没完全张开,清秀的脸庞上镶着一双乌黑发亮的眸子。
“小道长!”我就知道你还有戏份。
小道长一手拿着引魂铃,一手握着招魂幡,腰间还别了一把新的拂尘,肩上挂着一个麻袋大的布袋,想必里面全是吃饭干活的家伙。
道具设备还挺齐全,看着有两把刷子的模样。
他站在门口的上风处,一股沁人的檀香扑面而来,他的道袍显然比前天的要崭新靓丽许多。
离玥眼里那点希冀陡然褪色不少,对这种出门装逼还得洗个澡的家伙实在不敢寄托全身心的希望。
离府都快成乱葬岗了,你还有时间焚香沐浴?年纪轻轻,功夫都耗在装点面子上了,内里还剩几斤几两,村里人都知道。
他的引魂铃有能让邪祟平静的作用,随着他动作轻轻晃响,女鬼急厉的杀伐也停了下来,放开手中的人,红瞳逐渐褪去,眼神开始涣散。
劫后余生的几人即使难受,也不敢咳嗽出声,屏息地给小道长营造出‘天地人合一’的做法环境。
小道长瞧准时机,祭出手中那枚黑白的招魂幡。
或许是技术没到家,他刚要把女鬼收进幡里,对方就清醒了过来。
她勃然大怒:“黄口小儿,班门弄斧,给我死!”
女鬼恶态复萌,甚至比刚才更为愤怒,连小道长的招魂幡也不再忌惮,衣袖一卷,原本在半空还能听从小道长调令的招魂幡,陡然调转枪口,朝着他面门刺去。
“牧白!”牧青禾急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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