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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院中停尸


帮忙料理完干爹的后事,回到家已是第三日的黄昏了。

  将鹦鹉往地上放好,我满心疲惫地往沙发上一坐,点着一根烟走神。期间被烟气熏了下眼,流出泪来。从带回的手提袋里掏出一本古旧的道门符录图谱,一个铜罗镜,都是从村里带回的干爹地遗物。

  我抽出纸巾擦拭着罗镜,现在也只能睹物思人了,毕竟斯人已去。我将罗镜放在写这台上,这个古代封建迷信的产物,随着时代的进步如今也只能沦为家居客厅的摆件了,不免又是一番唏嘘。

  摸摸口袋里的烟盒准备再续一根烟时,掏出那个铜盒。晃了晃,想打开它,可双手使足的气力也打不开,走到厨房找了把刀,直到撬缺了刀尖,这才撬松了它。

  我打开来一看,是一块干瘪的老姜。放在鼻翼下,闻到股浓烈的姜辣味,想起干爹说起的,这是他十多年以前放下用做寻龙点穴时的记号,经过这些年,居然保存完好,不失本味,安安称奇,遂跑到阳光,拔了花盆里快要枯死的盆景,将老姜埋入土里,施了些水,看出能不能再重新长出芽来。忙完这一切,肚子也有些饿了,就出去找个小馆子吃饭。

  远处灯火渐渐明晰  ,而这一片因为拆迁住户大都搬走的关系,依然笼罩在向晚时分昏暗的暮色里。

  今天回来时,发出西区已在有重型机械开始拆房了,所我我选择从东门出,到外面的街道去。

  东门这里因为有一户一直和开发商没谈拢价格,加之家内有老人新近去世,就在家里摆着灵堂,一直没有出棺发丧,想多要些钱,就一直僵持着。

  我在路过那家时,特竟往他家院里瞧了一眼。院里摆放着纸马轿子,正屋里放着存放老人的冰棺,几个亲友头上带着孝巾在院中走动。

  我看后,摇了摇头,心里嘀咕着:这人呐,就为能多分点钱,这样折腾已经去世的老人,这不是发死人财吗?人心呐,可比狗。

  进入菜馆,我望着贴在墙上的菜单发愁,这些日子,父母搬到姐姐家去住了,留我一个有天天下馆子,小菜馆里的菜都吃腻了。等菜端上桌子,也如同嚼蜡,草草吃完,回到小区时已是夜色昏靡。

  回到家,脱光衣服,洗洗就睡。

  半夜里,被一陈狗叫声吵醒,迷瞪间,想我的屋里哪来的狗叫声,却看那只鹦鹉跳上窗台上对着阳台外,“汪汪汪”叫着。

  我披起衣服,来到窗边看,阳台上一只白色的猫蹲在花盆边用两只前爪在盆里掏弄着。我拍着窗户,嚷道,“死猫,快滚!”

  那只银白色的猫扭过头居然连眼睛都是银白色,那只猫只看了我一眼,便有恃无恐地继续刨土,不多时,捞出我之前埋的干瘪地老姜,放在嘴里咬了起来。

  我忙推开阳台的门来赶它,它却叼着老姜跳下阳台,跑了。

  我赶紧追在后面从二层阳台上跳了下去。

  那只猫在地上跳了几跳,朝边湖边跑去。

  那猫动作极快,我大步追在后面,扑了几次都扑空了。只见它爬上东边小树林里的一棵老槐树上。

  我只好捡起地上的枯枝去敲打呼喝它。枯树枝够不着它,它就却一动不动地坐在枝桠上与我对峙。

  这一回仔细看那只银白色的猫,在月光下几近透明,只有一双泛白的猫眼透着白惨惨的光泽。

  我捡起地上的石头去丢它。石头打在树桠上,那猫惊了一叫,口中掉下那块老姜,顺着枝头,落入树旁的草柯里,消失了。我觉得惊奇,跟去看,那堆蓬草很低,根本藏不住一只猫,怎么会不见了。捡回那块老姜,发现姜被咬掉了一块。

  回到屋里,将姜块种回盆里,把花盆从阳台搬到屋里,锁了阳台的门,也未多想,继续蒙头大睡。

  刚睡着一会,却听那只鹦鹉又学着狗叫,“汪汪汪”地叫着。

  我悄悄拉开蒙在头上的被子,露出眼睛看,果然那只猫又来了,在阳台上转了几圈,顺着窗子留着小口,挤进屋来,跳到花盆边。

  我瞧得清楚,突然掀开被单去捉它。那只猫倒也警觉,“喵”地声叫起来,挥起爪着来抓我。我连忙撒开手,那猫乘机跳上窗台,又从那窗口钻出去,跳下阳台。

  “这只死猫,我非要抓住你,腌了你。”我再次跳下阳台,撵在后面。却见那猫又跳到小树林里老槐树后草地上不见了踪迹。

  我站在草地上,用脚那几棵草踢平了,边根猫毛也没找见。难道钻到土里去了,不成。我挠挠后脑勺,想不通。呆了一会,便往回走,竖起耳朵留意后方的动静,猜想这死白猫会不会悄悄在后面跟上来。

  “哒哒……”我听着响动,便闪身躲在一处矮墙后,侧探身体,想在它经过时,悄悄捕住它。

  哒哒声慢慢近来,矮墙前不远的道上,两匹高头大马缓缓行来,马上人穿着黑色的衣装,黑夜里看不清马上人脸上的表情。在那两匹马后又是一队人,当中簇拥着一顶软桥。桥前有人呜罗开道。

  我在矮墙后伏下脑袋,心想,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骑马坐桥,仆人呜罗开道。待到那马队行到近前,我的瞳孔瞬是放大,那群人衣饰统一,连样貌也径相雷同,白色的高额大脸涂着腥红的姻红,脚不着地抬着桥子,全都从路面上飘过,行走了发出纸张摩擦特有的沙沙声。这TM是一群纸人。

  我按住心跳,却看那队人马全都朝东门边那户家中停尸的院门走去。而门口站着迎接的那人分明是日间躺在冰棺时的老者。接着又有无数的鬼影四面八方地向那亮灯的院子里汇聚。我耳听着那院中传出的喧闹声,吓得身体忍不住地抖动起来,这时,突然一只手拍上我的肩膀。我本能地想要大叫,张大了嘴巴却叫不出声来,恐怖万分地转过身来,整个人一下就木了。

  那人浑身湿漉漉地站在我面前,我认出他来,他是我幼年时的玩伴小海子,却13岁那年落井淹死了。

  此刻我仿佛能感到我眼睫毛都被吓得抖动起来,我就那样近地看着他依旧保持着13岁那年的容貌没有丝毫血色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海子却将一物递到我的手中,说道,“吴哥,这是你干爹让我交给你的信。我去吃酒了,你慢慢看。”说着,一蹦一跳地向那院子跑去。

  我的思想告诉我,此时我该赶紧跑回家,可手脚却不听使唤了,受控般,捧着手里的信看了起来。

  那信上的字在黑暗的夜色里,一行一行地显示出来,瞧得真切:

  “颜儿:

  向东而行,可保一生无忧。

  不用劳力,金钱自来。

  女色不执,共结三段姻缘。”

  短短的三行字,我却看了整整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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