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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0章 交易


要是长此以往下去,不单自己会出现问题。还会有更多需要自己保护的人,失去这个保护层。

        自己既选择了扛起这个责任,就要一直走到底才行!

        或许我是真累了,也许找个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就能得到些好转吧……

        赵飞扬一面安慰着自己,面上却不露声色的道:“老师,您说的这些,我也听到了,不过……我却认为那不重要。”

        “不重要?”

        程正允冷笑,“飞扬,你真是不知道,还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如今你在大梁朝野,那就是老百姓心里的支柱,你应该是完美的,更不应该在自身出现任何可以被人趁机攻击的把柄……你知道吗?”

        “老师,飞扬都知道。”

        理解到了老师的一份心,赵飞扬深吸口气,态度也变得柔和了很多,但是他的语调却坚持,并且还带着一种不容人抗拒的意味。

        “可正是因为如此。所以飞扬这一次才会斗胆过来。请陛下宽恕卢天明,因为他这么做,是为了成全我。”

        “成全你什么?”程正允有些急了,“难道他杀人是你的意思?”

        “不是我的意思。”

        赵飞扬非常的严肃,“但他杀人的确是为了我,老师,实话实说,他所杀的那些人,的确都是之前反对我地过的,他杀人的目的,也是为了震慑其他人。”

        说到这里,赵飞扬故意瞟了赵一凡一眼,想要看看他的神色,会不会发生什么变化,但是却没想到,赵一凡竟然“巧合”似的在这时扭过头去。

        果然!

        天明说的半天不差,这就是皇帝的意思!

        得出这个结论,赵飞扬放心了不少,只要确定这一点,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可是他的话,却让程正允差异非常,眼中除了震惊之外。在没有其他神采,“飞扬,你说的这一切倒是真的?他杀人难道真的是为了你?”

        老头子的声音在颤抖!

        而且仿佛在这一瞬之间,他就老了十岁!

        忍心吗?

        赵飞扬不忍心,可是他却没有任何办法,甚至不能解释,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要做的事,继续冰冷无情的继续下去。

        哪怕是伤了老师的心,他也要那么做!

        这就是他要承担的代价,和必须做出的牺牲,这一点,他很清楚。

        深吸口气,尽量不要让自己的情绪暴露,赵飞扬冲着程正允,轻缓而坚定地点头了,“老师您没听错,他这么做就是为了我,而且我还支持的他做法。”

        “你!”

        闻听此言,程正允直接一口气闷在胸膛,脸都变了色,坐在椅子上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这一幕可是把皇帝和赵飞扬都给吓坏了。

        “李公公!快宣太医!”

        “宣太医!”

        “诺!”

        李公公一直守在外面,听到皇帝招呼赶忙打发手下人去请太医过来。

        宫中得太医院,不管什么时候的,随时都有最好的医生待命。而且在御书房啊、皇极殿啊,这类皇帝经常出入的场所周围。还设立有太医们当值专用的小房子。

        他们平时就待在房子里面,可是一旦外面要是说皇帝需要,他们就可以第一时间赶到,而不至于在路上耽误时间。

        只是片刻的功夫,太医就赶了过来,他们有的为程正允诊脉,有的则已经拿出了急救的药物,鼓弄着打算给他服用。

        御书房,一下就变得喧闹了!

        太医们忙活着,这个事,别人插不上手,赵飞扬就被皇帝拉倒了一旁,看着程正允这幅样子,皇帝真是心里不好受。

        “兄长,你瞧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吗,看看老师变成了什么样子……要是他老人家真有什么事情,咱们这心里该多难受?”

        “是啊,都是我不好。”

        赵飞扬虽然主动承担了责任,可是在他心里却对皇帝的这番话,厌烦无比!

        要不是你,我也不至于把老师气成这个样子,看似这一切都是我的问题,但实际上都是你赵一凡的功劳!

        要不是你比我逼得太紧了,又怎么会出现这种事?

        恶心!

        强压下心中的厌恶,是因为此刻程正允已经恢复如常了。

        “哎呀!”

        有气无力的一声叹,程正允缓了过来,赵飞扬和皇帝干净凑上去关切询问,因为他的变故,没有说出来的话,在今天就失去了机会。

        皇帝派遣李公公,亲自把程正允送回府邸,等到这一切处置完毕,御书房又恢复了平日的宁静。

        “兄长。,今天这件事你做得不对。”

        赵一凡可是从来都没有这样说过话的,“老师毕竟年纪已经大了,你还这么气他……有些事情哪怕你做了别说出来啊。”

        “我不说。难道老师就不知道?”

        因为心里对他做法的不满,所以赵飞扬此刻说气话来。也不那么好听了,“老师什么都知道,就像我什么都知道一样。卢天明这一次做的事情虽然过分了一些,但是他不能死!”

        程正允的病,显然是个意外,所以为了防止再有其他意外发生,赵飞扬这次直接开门见山,点破了自己的来意,同时还给出了强有力的态度。

        他的语气根本不像是在和皇帝说话。

        而他如此的一反常态,也让皇帝加多了注意,毕竟关于眼前这儿的谍报,赵一凡掌握得也不算少,就算里面的内容没有多少机密,而且真伪难辨,但他还是愿意相信那一切就是真的。

        至于他刚才言辞当中那些许无力,赵一凡根本没放在心上,“兄长这话说得对,本身就是我赋予他的权力,所以他不能死,甚至不能撤换。”

        “这样才好。”

        听到皇帝亲口给出的许诺,赵飞扬很高兴,并且他完全相信皇帝不会食言,如果他是一般的权臣,此刻肯定已经告退,因为目的达到。

        但是赵飞扬却没有,因为他不是权臣,所以他也知道皇帝如此痛快给出自己想要的答案背后,一定还有什么附加条件。

        果不其然,赵飞扬想的一点都没错,见他没有行动,赵一凡那边果然又开口了,而且一张嘴就扔出一个重磅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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