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赚钱不易

看样子这伙人喜欢开玩笑，于是我也顺着他们的话说道：“我的身体哪能跟你们比呀，你们一个二个的胸肌比馒头都还要大，我去做鸭恐怕身体吃不消。”

华峰冲我笑了笑。

“你想听我讲故事？”

我一听有戏，马上像打桩机似的点头。

“嗯……我嗓子有点干。”

我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冲面馆老板大喊了一声：“老板，抬一箱酒来，算我的。”

“华峰，这小兄弟还有点意思，只是你现在就开喝，待会进去还得喝，不怕被那群女人灌趴？”

“反正都会被灌醉，倒不如先喝点。”

说着，华峰已经打开了两瓶酒，一瓶是给我的，另外一瓶是他的。

“做我们这个行业的人，没有谁是自愿的，男人嘛，有谁愿意做鸭呢？”

我微微点头，认同了他的说法。确实是这样，男人对面子都看得很重要，而做鸭就得丢掉面子，去当狗，去服侍那些老女人。有时候顾客心情不好，对你又打又骂，你还得笑嘻嘻的夸她骂得好，打得好。

“我之前对尊严看得很重，我当过服务员，当过厨师，当过修车的，这些行业工资低，而且也得不到应有的尊严，世界这么大，人也千奇百怪的，总有脑袋里装着火药的顾客，他们会无缘无故呛你，有时候老板也会找你麻烦。”

几句话的功夫，华峰就把那瓶酒给喝完了，而我这边还没开动。

我不擅长喝酒，可以说是酒量非常的差，最多两瓶，我就会感觉头晕乎乎的，这种感觉令我感到害怕，因为我感觉我的大脑不再是自己的，它有时候会有其他想法，不受自己主观控制。

“两年前，我交往了一个女朋友，她不是我的初恋，但给我的感觉却胜过初恋。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每一天我都很开心。那时候我穷小子一个，也不富有，每天能做的就是在她打工的地方放上一瓶纯牛奶。她也不嫌弃我，我当时觉得她一定是和我过完下半辈子的人。”

华峰笑了，嘲讽的笑。他从酒箱拿出一瓶酒，用牙齿咬开盖子，大喝了一口，随后表情变得狰狞起来。

“什么狗屁爱情，我去它大爷的。没有钱，什么都是错的，就连呼吸空气也是错的。那时候我就明白了，我要搞钱，就算是杀人放火，我也要搞钱。有了钱，就什么都有了，为此，尊严值几毛？”

“毫不值钱。”我回了一句。

“分文不值！尊严不能换来钱，但如果我放弃尊严，那就不一样了，我能搞到钱，可以搞到好多钱，那些老女人用着老公的钱来找我们，实际上他们的老公在外边也有别的女人，她们其实都知道，但如果离婚了，也就什么都没了。别墅、车子、花不完的钱，全部都不复存在。”

华峰已经讲嗨了，我看他手舞足蹈的样子，这些话一定是憋了很久，他缺少倾述对象，而他的那些顾客，不会对他的狗屁爱情感兴趣，她们要的是身体上的享受。

而他那些所谓的同事，都是一些表面兄弟。做牛郎这行的，不会彼此交往太深，因为现在他们完全是在透支身体，但总归会有透支过度的那天，那也是他们退休的时候。

牛郎和洗脚妹这些，最担心的就是从良后被熟人给认出来，所以他们彼此不会留下联系方式，也不会交往过深，大多都是表面朋友。

今天我的出现，或许是他满瓶之溢，心中的烦心事再也憋不住，所以才会和我这个陌生人讲诉这么多。

“小哥，做你们这个真的那么赚钱吗？”

我略感好奇的问道。

“这个还得看客人，客人有钱，愿意给你小费，那一天就赚得多，我就很少遇到，大多数客人都是来享受服务的，她们抱怨自己的老公不行，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长得跟什么似的。”

说话的是另外一个人，他留着山羊胡，竟然莫名的好看，真可惜这些在女人眼中的帅哥，每天服侍的却是一群老女人。

“你们是在对面上班吗？”

也不知道是我的问话不礼貌，还是我问得太频繁了，刚才说话的山羊胡男一脸不耐烦的对我说：“你了解这么多干嘛？行了，我们也得走了。”

“得，我也不打扰各位小哥了，我再和华峰哥喝一杯。”

我一手端起酒瓶，另外一只手搭在他身上。干了大半瓶，我再也忍不住了。华峰说我酒量不好，我只能耸耸肩，因为我的酒量的确不太好。

他们离开了，没有直接过马路，而是选择顺着小路直行。至于他们是不是夜来香夜总会的牛郎，很快就会有答案，在我和华峰喝酒时，搭在他肩上的手在他身上贴了一个小玩意儿。

这东西在暗网中有销售，叫跟身贴，实际上就是一个微型跟踪设备，东西很小一个，在一公里以内，我都能检测出它发现的信号。

十几分钟后，信号源停止不动，我将定点位置放大，显示的位置果然在夜来香夜总会。那伙人以为换条路线进去就不会被我知道，太年轻，太天真了，你卢哥我永远是你卢哥。

付了面钱和酒钱，我又在面馆坐了半个小时，等到晚上10点，才缓缓朝着夜来香夜总会走去。

一般高档夜总会不像酒吧或者KTV那样只有一层，他们通常是独立一栋，不仅有唱歌喝酒的地方，还有其他休闲娱乐的地方，以供有钱人取乐。

在夜来香夜总会门口停着一辆劳斯莱斯，它的意义就是烘托夜总会的档次，通常在高档酒店门口也会停一辆豪车，他们向外界传达的意思是：开豪车的客人住在我们这儿，说明我们酒店档次很高。

如果没有开豪车的客人将车停在酒店，他们也会借来一辆豪车撑面子。

这辆一千多万的劳斯莱斯幻影无疑给夜来香夜总会提升了几个档次。

我站在门口附近，没着急进去，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我是很紧张的。在夜总会门口有一个领班，腆着啤酒肚，就快要将西装衬衫给撑破，在他身后是成排的礼仪小姐和男侍，女的穿着开衩裙，男的穿着西式礼服，规格之高，我从未见过。

一辆兰博基尼从我身边经过，在门口停下后，啤酒肚领班带着一男一女笑嘻嘻的走了过去。

一名男子从车内钻出，将钥匙随意扔给男侍后面无表情地往室内走去。我听不到啤酒肚领班跟他说了什么，但见那男子进门的一刻露出了猥琐的笑容我就知道，那个啤酒肚男领班一定在跟他介绍夜总会新来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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