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以下犯上

谁也没有想到言婉会来这么一巴掌，看着钟宁面上登时就浮起来的红色，在场的丫鬟们都低下了头，没敢说话。

        钟宁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怒气，看着言婉的目光，就像是看着死敌一样。

        “言婉，你怎么敢？”

        也许是因为言婉刚才说的对方讨厌她的话，也许是因为这一巴掌，她的语气十分恶毒，半点都没有了之前的样子。

        言婉看到她这样，却是轻笑了一声。

        “本来就该这样才好。”

        说完这句话，她没有给钟宁再开口的几乎，直接扬声道：“青衣，送客！”

        别说是钟宁愣住了，就是被言婉叫出来的青衣，也是一脸懵逼，不知道言婉这是何意。

        不过就算是心中不清楚言婉究竟是什么意思，主子既然是有了吩咐，青衣自然是不能不听从的。

        她快走两步，上前站在钟宁的面前：“钟小姐请。”

        钟宁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就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

        她的眼中藏着火气，看向钟宁，想要让对方给自己一个交代：“不知道我是在哪里碍着表嫂的眼了，能让表嫂这般对我？”

        就算是刚才已经准备和言婉撕开了面皮，被对方打了一巴掌又这样毫不犹豫地送走，这口气是钟宁咽不下去的。

        不过言婉的心中对于钟宁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感，不管钟宁究竟能不能咽的下这口气，对于言婉来说是没有什么差别的。

        她没有理会钟宁的意思，反倒是把目光落在了青衣身上：“怎么，我倒是使唤不动你了？”

        既然是赫连夙的人，她自然是要物尽其用的，言婉现在心中对于青衣早就没有了之前的信任。

        青衣去找赫连夙的事情，言婉自然是知道的，既然是赫连夙给自己的刀，那要用在刀刃上。

        青衣能清楚地感觉到，在言婉的话说完之后，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让她一时间有些害怕。

        不过到底是没有什么选择的，就算是她知道自己去请钟宁离开定然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是言婉是主子，既然是主子说的话，就没有她一个下人反驳的余地。

        青衣上前两步，站在了钟宁的面前：“还请钟小姐不要为难奴婢。”

        钟宁自然是不知道言婉心中的弯弯绕绕，看到她一直都十分信任青衣，只以为这是言婉的贴身婢女。

        就算是言婉刚才打了自己，钟宁心中也十分清楚，自己是奈何不得言婉的。

        不过是奈何不得言婉罢了，言婉身边的一个小丫鬟都想给自己没脸，言婉未免把自己想的太懦弱了。

        想到这里，她脸上出现了一丝冷笑，看着青衣的目光就跟淬了毒一样：“我倒是不知道，我还不能难为你一个小丫鬟了？”

        她没有一点要给青衣面子的意思，在没有和言婉闹开之前，她在赫连府中一直都装作十分通情达理的样子。

        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却是让钟宁看清楚了，只要是府中的主子不喜欢她了，不管下人的心中她是什么样子的，赫连夙都是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的，对于赫连夙来说，下人的意见，一点都不重要。

        既然是知道了这一点，钟宁怎么可能再对这些下人们有什么好感。

        青衣能被选来看着言婉，自然是足够聪明的，虽然钟宁不过是出声的语气不一样罢了，她倒是已经知道了钟宁的意思。

        眼中的神色有些晦暗不明，不过想到言婉没有任何退步的意思，便知道，这次言婉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青衣看了看钟宁，最终还是没有别的心思，继续做了一个往出请的手势：“我们夫人身子不适，还望钟小姐不要见怪！”

        这么明显的送客，在言婉说出来的时候钟宁的面上就已经很不好看了，现在竟然还在一个下人的身上看到了这样的态度，让一直心中都十分骄傲的钟宁怎么能接受。

        “你放肆！”

        就像是刚才的事情重演了一样，不过这一巴掌是钟宁打出来的，而承受的主人，自然就是言婉的丫鬟——青衣。

        言婉的目光顿了顿，就是在推出去青衣的时候知道激怒了钟宁会有这样一遭，她面上的神色还是十分不好看。

        就算是青衣不过是个下人，钟宁不知道赫连夙和她的关系，她也是自己的下人。

        这一次，赫连夙究竟是给了钟宁怎么样的自信，能让钟宁在赫连府中这样不给自己面子？

        言婉嘴角出现了一丝冷笑，不管赫连夙和钟宁之间有什么约定，既然是自己看钟宁不痛快了，她是不会给钟宁好脸色的。

        言婉的目光顿时间变得有几分难看，看向钟宁的方向，眼神冰冷：“我倒是不知道是谁给表妹的底气，让表妹在我这里大放厥词！我至少也是超品的诰命夫人，身边的丫鬟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打的，表妹这这样，自然是在以下犯上了？”

        她提起来这个，钟宁又一次记起来了当初赫连夙给言婉请封诰命的事情，心中对于言婉没有一点好感。

        到底是昨天晚上赫连夙的态度让钟宁一时间心中有了些许底气，看着眼前的言婉，她目光中带着几分冰冷：“这个诰命夫人也是有表哥在，才能落到你个贱人的头上，难道你以为自己很厉害吗？”

        言婉就知道钟宁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不管钟宁的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她敢在自己指出自己是诰命夫人的时候用贱人这样的字眼来骂自己，对于言婉来说就够了。

        “来人，表小姐以下犯上，给我掌嘴！”

        她的目光阴寒，就是说话的语气中都带着几分冰冷。

        在场的丫鬟们听清楚言婉说的话，都有些惊讶，没有想到言婉竟然会下这样的命令。

        可是想到刚才钟宁的态度，又觉得言婉说的没有什么错。

        不过对主子掌嘴，她们都没有那个胆子。

        言婉的目光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青衣的脸上。

        青衣咬了咬牙，走出来站在钟宁的身边：“表小姐，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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