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七章~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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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岛把妊云旗一通臭骂後,便径自走了,妊云旗懒得理这个神经病,打算快点完成手头上的工作快点回屋休息,在这个时候,她感觉到大铁闸那边有轻微的动静,遂扭头查看,却看见铁闸外面有一名鲜血淋漓丶肢体扭曲的女性,不似人形的女性双手紧抓铁闸,抬起头,向妊云旗作出无声的呐喊。
——我要见樱子,樱子在哪里?
妊云旗认出这个女人是谁,她是伊芙琳.布朗!她想走近伊芙琳,可是一眨眼的功夫,伊芙琳便不见了,彷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一样,她只是注视大铁闸的方向片刻,便低头继续做自己的工作了。
晚上,她回到她和阿初奶奶的房间,一下子瘫倒在地上,今天打扫庭园的工作很辛苦,无奈她不能召唤「玉真」帮她完成工作,她整个骨骼都快要散架了,不过她总觉得自己未能好好完成工作,她不太确定自己有没有打扫乾净,算了,别烦恼了,反正她不擅长打扫,就得过且过吧。现在值得她留意的是伊芙琳.布朗,她寻找斋木夫人的心情非常迫切,而且伊芙琳鬼魂的形态非常凄惨,看来她死前是受到猛烈的撞击……这让妊云旗确认了一件事实,不管是斋木夫人,还是伊芙琳.布朗,她们都已经死了的事实,非常悲伤的事实。
「打扫庭园有这麽累吗?明明之前打扫浴室不在话下,年轻人这样怎麽得了?」阿初奶奶见妊云旗这样,忍不住数落。
那是有「玉真」协助她工作嘛,当然不在话下,不过妊云旗并没有这样反驳阿初奶奶。
「话说回来,我总是没有见妳学习功课,妳不是立志要考上一高吗?这样怠慢下去真的没问题吗?」阿初奶奶摇头叹气,「现在的年轻人……唉!」
被年长者几番数落,妊云旗感到很尴尬,她不是真正的田神正崇,所以从没有想过课业之类的问题,早知应该向田神正崇借用两三本课本做做样子才对,唉!失策了……咦?那里为什麽会有光亮?
妊云旗透过窗户看着外面,这时候夜幕低垂,那光亮更为明显,似乎是在北仓库的方向,妊云旗仔细看了看,当看清是什麽东西时,妊云旗的神色变得相当严峻。
「阿初奶奶!北仓库那边失火了!快去通知大家!」妊云旗指着窗外非常着急的说。
阿初奶奶看见北仓库方向的浓烟,大惊失色,她们二人立即通知其他佣人,赶快前往北仓库灭火,不过,为什麽寺岛不见踪影呢?
当大家拿着水桶到达失火的北仓库时,妊云旗却见到斋木苍磨神色惊讶地站在北仓库门外,一个全身被火燃烧的人突然冲门而出,并向斋木苍磨惨叫着求救,妊云旗认出那燃烧着的火人是寺岛,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这时寺岛支撑不住,重重地倒在地上,看样子似乎活不成了,只听寺岛死前,喃喃着「少爷……原谅……」,最後再无声色。
「苍磨少爷!你要不要紧?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此时加藤管家赶了上来,他连忙查看斋木苍磨的情况,然後他看见陷入火海中的仓库,脸色发青,手中经常携带的小包袱松手掉在地上,布包散开,露出被包裹的物事。
照相机?加藤管家随身携带照相机干什麽?
妊云旗还来不及对此产生疑虑,就听到加藤管家向燃烧中的仓库慌张地连声喊着「樱子大小姐」,妊云旗内心一凛,「樱子大小姐」?
「加藤先生,你别进去!待我来!苍磨少爷,请你留在此地!」妊云旗看斋木苍磨和加藤管家的反应,想必仓库二楼还有人在,於是她连忙阻止正想冲进火场的加藤管家,然後自告奋勇进入火场救人,毕竟她算是个修士,这种程度的火势还奈何她不得。
妊云旗避开席卷而来的火舌,连忙冲上二楼,然後她在二楼就见到一个美丽的少女躺在地上……不,他是男的,他长长的头发和皮肤都是白色的,这样的人可是第一次见,可能是察觉到动静,白头发的男孩缓缓地张开了眼睛,妊云旗才得以看见他的瞳色……红色的眼珠,看样子……他是白化症患者吗?
这时候加藤管家按捺不住,他不顾阻拦冲进火场奔上二楼,现在不是愣神的时候,妊云旗跑向白化症男孩那里,轻轻地扶起他查看身体情况,其时加藤管家已经上来了,他见男孩似乎没有大碍,连忙催促妊云旗快点带「樱子大小姐」离开火场,妊云旗对此产生了疑虑,他就是「樱子大小姐」?他分明就是个男的,她这点眼力见儿还是有的,难道大家都不知道吗?不过见「樱子大小姐」身穿女性的和服,或许当中有什麽难言之隐吧。
火很快地扑灭了,妊云旗抱着「樱子大小姐」,跟着加藤管家下楼,加藤管家连忙向帮忙灭火的佣人查问情况,确认寺岛身亡的事实,而被妊云旗抱着的「樱子大小姐」一看见斋木苍磨,立即露出非常喜悦的神情,他称呼斋木苍磨为哥哥,并向他伸出手,可是斋木苍磨看着「樱子大小姐」尤如见鬼一样,在那一瞬间妊云旗感叹,这种大户人家真是事多,多的是复杂的隐情。
事後,警方接报来了,他们向斋木苍磨询问事情始末,盘问的过程中,只有葛城医生和妊云旗在场陪同,面对警员的问话,斋木苍磨回答他当时从寝室看见应该没有人的仓库,却有灯亮着,他以为有可疑人物入侵,便过去查看,然後就听到仓库内传出寺岛的惨叫声,他看见油灯的火让寺岛的衣服整个烧起来,这就是事件的经过。
「为什麽你那麽晚却没睡呢?」一名警员向斋木苍磨提问。
「苍磨少爷经常失眠,难以入睡。」作为斋木家主诊医师的葛城医生代为回答。
「就在我吓到不知所措时,一位女佣田神来了。」斋木苍磨继续供述证词的同时指向妊云旗,示意警方她是女佣田神,妊云旗内心有点不安,警方会不会顺便调查她的身份?如果继续调查下去的话,她作为「田神正崇」的假身份会不会很快被揭穿?
不过据她对这个时代的了解,警方可不敢得罪有钱人的,尤其是斋木家这种财雄势大的,所以案件应该会被压下来了,以寺岛意外身亡作为案件的结尾,虽然这样想很对不起寺岛,但妊云旗还是松一口气,托斋木家的福,她的假身份才得以保住。
不过,那疑似患有白化症的「樱子大小姐」到底是……他似乎是斋木苍磨的弟弟,而且他的长相酷似少女时期的樱子夫人,他应该是樱子夫人的孩子没有错,但为什麽他的名字会和他的母亲的一样?再者之前斋木家向警方供述证词时,刻意隐瞒了「樱子大小姐」的存在,彷佛他是什麽忌讳一样,感觉不应该再深入下去,水太深了,但为了调查樱子夫人的死亡之谜,就必须冒险了,不过这点险对妊云旗来说不值一提就是了。
还有寺岛为什麽会进入视为禁地的仓库?听斋木家供述,他应该是来偷东西的,但真的是这样吗?一切发展都显得相当诡异。
警方审讯完毕後,妊云旗等候斋木苍磨的命令,不过可能他以为经过仓库事件後,她应该身心俱疲了,所以取消晚上唱歌哄睡的例行任务,要求她尽快回房休息,妊云旗当然从善如流,回房後,随便整理床铺後,一沾上枕头便睡着了。
梦中,她再次见到少女时期的樱子夫人和伊芙琳.布朗老师,她们二人在樱花树下,关系融洽,这时伊芙琳把一支看起来很名贵的墨水钢笔交给樱子,祝贺她生日快乐,看来二人相处了一段很长的时间了,现在的她们亲密无间,樱子不复初见时的冷漠,她现在能够在伊芙琳的面前露出真心的笑容,这种变化很令人欣慰,妊云旗很希望这种时光能够延续下去……
新的一天,妊云旗做完工作後,藉着学习的理由获得出外的机会,她经过大厅时,不经意看到壁炉处的全家福,她发现了一个问题,全家福内没有「樱子大小姐」的身影,是因为当时「樱子大小姐」尚未出生吗?
回到四合院,来到厅堂,发现小月姐丶精卫丶麟和麒齐聚一堂,精卫看见妊云旗,立即跑上前来,责问妊云旗:「之前来的时候为什麽没有叫我们?要不是小月告诉我们妳回来过,我们根本不知道妳不见踪影是干什麽事。」
「抱歉啦,只是不想打扰你们而已。」见精卫还想责备她,妊云旗连忙转移话题,「那个……田神正崇在哪里?他终於走掉了?」
「他只是出外上课学习。」涂山小月拿着报纸,递给妊云旗,「看来妳那边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妊云旗接过报纸一看,是昨晚斋木家仓库失火一事,果然警方以寺岛意外身亡作为结论结束整个案件。
「我会把我所知道的事告诉大家的。」妊云旗这麽说,他们在厅堂就坐後,妊云旗开始讲起事件的始末。
「所以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罗?」听完妊云旗的敍述,精卫托着腮帮子下了这样的结论。
「嗯,不过我直觉认为寺岛的死另有内情,当时都已经是晚上时分了,寺岛到仓库是想干什麽?他应该有在那里看见「樱子大小姐」吧……唉!真是一团糟。
「关於妳所说的『樱子大小姐』,看来他被斋木家视为不祥的象徵,极力隐瞒他的存在,这也是很令人在意的地方,而且妳不是说他是个男吗?还是已经离世的夫人的孩子,他的名字怎可能会是『樱子』?」麟罕有地介入谈话,并指出「樱子大小姐」身份上的漏洞。
的确,「樱子大小姐」是男生,那他真正的名字不会是「樱子」,就算他由出生开始,因为某些原因以女孩子的身份示人,也不会直接挪用自己母亲的名字作为自己的名字,所以他为什麽会以母亲的名字自居呢?难道和樱子夫人的死亡有关吗?
「麟说的有理,关於『樱子大小姐』的身份,我会再查查看,说不定会获得关於樱子夫人的线索。」妊云旗认同麟的分析,她见大家齐聚一堂,是时候应该说那件事了,「另外,我想告诉大家一件事,你们还记得我中过蛇妖诅咒这件事吧,话说那个诅咒好像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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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大家齐声惊叫。
「你们冷静一点,只是让我变好色的诅咒而已,现在以我的意志力还可以压制诅咒,别担心。」妊云旗连忙安抚涂山小月他们。
「妳说现在可以压制住,即是说不敢保证将来自己还压制得住诅咒吧,到时候妳要怎麽办?」涂山小月一脸凝重,这种事不能等闲视之。
是啊,现在她还能够控制自己,但以後呢?她不敢保证,随着体内诅咒的增强,她愈来愈难以自持,对这种情况她很害怕,所以才会焦躁不堪,可是目前却毫无办法。
临离开四合院时,小月姐他们承诺会尽力寻找解咒之法,但妊云旗对此不抱希望,在这个大正时代的日本,可以找到什麽方法呢?就算是日本以外的世界,也不见得会有解咒之法,如果他们还在上一个世界,兴许会找到办法吧。
回到斋木家,妊云旗如平常一样想前往内宅向加藤管家报道时,却意外见到一个人……不,鬼魂——年轻时期的樱子夫人。
「樱子夫人?」妊云旗很困惑,樱子夫人为什麽会以年少的姿态出现在她的面前?但看樱子夫人并无恶意,还是选择静观其变吧。
樱子夫人只是睁着一双悲伤的美丽双瞳,对妊云旗的叫唤不予任何回应,她一个转身,向某个方向款款步行而去,妊云旗见此,只得跟着,直到樱子夫人停下脚步,妊云旗才发觉自己在被烧焦的北仓库面前,樱子夫人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了,只留下妊云旗独自一人。
樱子夫人为什麽会把她带到北仓库那里?那里隐藏着些什麽?还有寺岛的谜题,北仓库内所隐藏的东西会解答她的疑问吗?可是门目前是锁上的状态,虽然她有能力破门而入,但她察觉到有人正前来北仓库的方向,还是别做这麽张扬的事为妙,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她独自一人在仓库外面显得有点可疑,本来想回避,但这或许是一个机会,不管是什麽人正前来仓库那里,他应该是和樱子夫人的死或者是寺岛的死有点关联,不然没可能会有人接近这个刚刚发生不幸事故的地方。
「田神,妳为什麽会在这里?这里未经许可是不能进去的。」来人正是加藤管家,他罕有地没有带着被布包裹着的照相机。
「加藤先生,这里以前究竟发生过什麽事?」看加藤管家的年纪以及对斋木家的熟悉程度,他应该在这里工作很久了,说不定会知道一些家族内的秘辛,例如关於「樱子大小姐」的事,「为什麽你们不惜欺骗世人,『樱子大小姐』为什麽会被关在这里?」
「……大小姐打从生下来便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他会被关到这里来,是因为别的原因。」加藤管家似乎在斟酌言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夫人突然过世的关系,他的言行举止变得很奇怪,老爷忍无可忍,才把他关到这里……之後九年以来,都是我在照顾大小姐。生活在充满夫人回忆物品的环境里,也算抚慰他的思母之心吧。这麽说有点对不起寺岛,但要是没有发生这意外,老爷恐怕还会一直把大小姐关下去。」
「那……我想请问夫人是因为什麽原因过世的?」终於问出口了,妊云旗静心等待加藤管家的回答。
「妳问这个想干什麽?」加藤管家满怀戒备,导致妊云旗有点後悔她问的方式太过於鲁莽了,但是事已至此,她气势上不可以输,一旦在这个时刻退缩,想问关於樱子夫人的事更会难上加难了。
「加藤先生别误会,我只是好奇想知道,所以到底樱子夫人为什麽死的?」
「……夫人是因为神经衰弱而自杀。」沉默了半响,加藤管家终於松口,讲出樱子夫人死亡的原因,「妳知道得够多了,这儿的事妳就忘了吧。」
语毕,加藤先生便匆匆地离去了,他似乎想阻止她探究下去,但她没可能对这里的情况撒手不管啊,这个仓库一定埋藏着对樱子夫人而言很重要的事物,而且她压根儿就不相信加藤管家关於夫人死亡原因的说辞,感觉只是随便找个理由打发她似的,这件事她绝对会追查下去的,现在先暂时维持现况,之後再找个合适的时机潜入仓库内吧。
晚上,因为斋木苍磨依然没有向她下达唱歌哄睡的命令,妊云旗早早便睡觉了,然後,她发了一个相当哀伤的梦,梦中,少女樱子因为伊芙琳老师的关系,沉寂的内心开始洋溢着生命力,她渴求知识,对日本以外的世界充满好奇和期待,她想出国留学,可是洽逢家族濒临破产边缘的时期,她父亲和兄长为了抱回事态,以亲情为要胁要她嫁给当时最富有的斋木家,她本来和伊芙琳老师约定好,一起出外见识世界,结果她顾念亲情选择了家族,履行和斋木家的婚约,她亲手折断了想飞向世界的双翼。
她……背弃了和老师的约定……她没有脸面对老师了……
早上醒来,妊云旗边梳洗边回想刚才的梦境时,收到苍磨少爷的命令,要她带一些彩露饼到他的书房,妊云旗依言照做,当她捧着一碟彩露饼到书房门前时,却见到正想敲门进入书房的葛城医生。
「葛城医生好。」本着女佣的本份,妊云旗向葛城医生打了声招呼。
「原来是田神妳啊,一大早就要工作辛苦她了。」葛城医生向她友善地笑着,他的目光移向妊云旗手中的彩露饼,「这是什麽糕点?」
「那是我家乡的小食,叫彩露饼,苍磨少爷似乎挺喜欢吃的,叫我把彩露饼送去他的书房。」
葛城医生看着彩露饼若有所思,他正想开口说话时,却听到书房内斋木苍磨压抑怒气的声音:「吉野,我不懂你的意思,你说克拉克公司要取消和我们的交易?」
「是……是的,社长。」名为吉野的下属怯懦着回应,妊云旗知道他,虽然他在斋木家工作几天的时间,但还是见过吉野先生不少次,感觉是个年轻有为的人,不过有一点她很在意,吉野先生总是会时不时偷偷看着斋木苍磨,是因为斋木苍磨俊美异常的相貌吗?妊云旗不由得感慨苍磨少爷的美貌几乎到了女男通杀的地步,寺岛就是一个例子……妊云旗突然想起已故的寺岛,虽然寺岛生前和她的关系并不好,但她还是忍不住难过了起来。
只听吉野继续回答:「其实……在下单阶段合约就出现问题了,我还在尝试解决,没想到他们单方面地……」
吉野话未说完,斋木苍磨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你为什麽没在情况变严重前先告诉我?」
「可是这是我负责的工作啊。」吉野似乎想狡辩。
「吉野,你是存心想惹我生气吗?」斋木苍磨不想继续和吉野耍嘴皮子,他向吉野沉声喝斥道。
「绝……绝对没那回事!对不起,社长!」被斋木苍磨的气势所慑,吉野显得非常惊恐,虽然妊云旗只在书房门外听着二人的对话,但可以想像得到吉野连连低头道歉的样子。
「哎呀呀~一来就听到年轻社长生气的声音呢~」葛城医生以调侃的语气这麽说,妊云旗对此话点头同意,她第一次听见斋木苍磨发火的样子。
这时吉野打开书房的门,他见到葛城医生,基於礼貌点头致意,然後垂头丧气地离去了,葛城医生进入了书房,妊云旗紧随而入。
「原来是葛城你啊。」斋木苍磨看见了葛城,眉头紧皱着,但看见葛城身後的妊云旗,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柔和了起来。
「你这麽说,可能会把他逼上绝路啊,我记得他快成亲了,可能是因为这样而有所松懈吧。」葛城医生似乎想为吉野讲好说话。
「你听到了?」斋木苍磨表情不悦地问。
「你骂吉野的声音这麽大,当然会听到,连女佣小妹也听到了。」葛城医生指指妊云旗,这时的妊云旗已经把彩露饼放在茶几上。
斋木苍磨没想到自己责骂吉野的话会被妊云旗听到,顿时感到尴尬无比,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工作的事你就别过问了,葛城你过来是有什麽事?」
「下周在森崎子爵家的晚宴我受邀参加了,他们说希望你届时务必赏光。」
「我没兴趣。」斋木苍磨毫不留情地拒绝。
「那怎麽行呢?晚宴怎能少了你?华奈子小姐可是你的众多崇拜者中最热情的啊。那麽,我们晚宴上见罗。」葛城医生说完该说的话後,就离开书房了。
书房内只得斋木苍磨和妊云旗二人,房内陷入一片寂静中,妊云旗对此感到非常不自在,她正想向斋木苍磨说如果没有别的吩咐,她就离开书房做自己的工作时,却被斋木苍磨叫住:「田神,你陪我一起去好吗?就是刚刚葛城说的森崎子爵家晚宴……」
「嗄?我?」妊云旗面对突然而来的邀请慌了手脚。
「这也是一种学习社会经验的方法……而且我很怕子爵家那只猫,有伴在,它应该不敢过来纠缠我。」未待妊云旗拒绝,斋木苍磨不容分说要她晚上来他的房间一趟,他妹妹有几件礼服,都是出嫁前买下来的,不过她不太喜欢,所以遗落在娘家中没有带走,所以他想把妹妹不要的那几件礼服送给妊云旗,以犒劳她在斋木家辛勤工作的功劳。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见没有拒绝的馀地,妊云旗只得无奈地答应,不过森崎子爵家有猫和有没有伴有什麽关系?猫明明是这麽可爱的动物,真是莫名其妙。
晚上时分,妊云旗来到斋木苍磨的房间,斋木苍磨就带她前往他妹妹未出嫁时的闺房,在衣橱中找到几件保存良好的礼服,妊云旗一一试穿後,最终选定了一件淡粉色丶腰间缀饰着丝绸玫瑰的礼服。
「果然这件礼服很适合妳。」斋木苍磨看着穿上一身礼服的妊云旗,眼睛当堂一亮,貌似很满意。
「少爷……这件裙子勒到我的肚子有点痛。」反而是妊云旗对此很不满,苍磨少爷的妹妹想必身材很窈窕吧,腰部收得很紧,这对她这种较为肥胖的人简直是酷刑,她讨厌一切束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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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没有注意到。」斋木苍磨这才意识到妊云旗的窘况,有点不好意思。
「这不是少爷的错啦,而且可以找阿初奶奶解决,阿初奶奶擅长缝纫,可以帮我改改衣服尺寸。」妊云旗现在恨不得把身上的礼服脱下来,太辛苦了,「虽然礼服的问题解决,但发型化妆方面该怎麽办?我总不能这样子和你一起前往宴会吧。」
「这个妳放心,这方面我还是挺擅长的。」斋木苍磨笑着说。
「你?」妊云旗有点惊讶,苍磨少爷怎会懂这些事?她抬起头看了斋木苍磨一眼,看见对方美貌的一瞬间,心中一荡,她想当场扑倒他,却硬生生地忍住了。
「到时候妳就知道了。」斋木苍磨对自身危险的处境浑然不觉,他笑眯眯地回应妊云旗略显无礼的讶异。
试穿礼服结束後,妊云旗回到自己的房间,在阿初奶奶的帮助下,成功把礼服的尺寸改得合身,妊云旗看着这一身漂亮的礼服,对已经出嫁的斋木家小姐竟然不要这些裙子感到令人费解,有钱人的心思真是难懂啊。
「真的谢谢阿初奶奶,妳的手艺真好。」妊云旗再次试穿礼服,这次腰部没有紧束的感觉,她很满意地转了一圈。
「……田神,可能我这个老人家说话不太中听,妳听着不会太高兴,但我还是要说,妳在这里工作时日不长,但我一直看在眼中,见妳渐渐和少爷亲近起来,我就很担心,怕妳和少爷的这一段关系会为妳带来伤害,他和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妳还是和少爷保持适当的距离会比较好,希望妳记住这一点。」阿初奶奶在斋木家工作了这麽久,已经见过很多女女男男因为苍磨少爷的魅力而迷得神魂颠倒,为了得到少爷的爱而飞蛾扑火,导致发生很多不好的事,她只希望眼前的女孩子不会成为那些众多女男之一,希望她的劝告对方多少能够听得一点吧。
「我知道了,阿初奶奶。」妊云旗一脸静心受教的样子,阿初奶奶大概以为她倾心斋木苍磨吧,回想之前的事,她的确和斋木苍磨太亲近了,导致她差点按捺不住自己想对斋木苍磨犯罪的冲动,这让她吓出一身冷汗,阿初奶奶说得对,她不可以再磨磨蹭蹭下去了,她完成该做的事後,赶紧离开斋木家吧。
待大家沉入梦乡後,妊云旗静悄悄地离开卧房,前往北仓库,可是一到达仓库,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外围烧焦的北仓库被很多头发捆绑着,连被锁着的门口也是这样,在仓库的屋顶,盘踞着樱子夫人巨大的头,场面尤为恐怖。
妊云旗尝试向仓库踏出一步,却被围绕在仓库的头发攻击,她拿出法杖,一一打退向她攻击的发丝,妊云旗正想继续进攻时,突然听到身後有一把熟悉的声音:「田神,是妳吗?」
妊云旗浑身僵硬,这把声音不就是……她扭头一看,看见烧焦至不似人形的寺岛的怨灵,他嘻嘻笑着,焦黑的手臂伸向妊云旗,感受到他明显的恶意,妊云旗神色一凛,她挥起法杖,施展「定身诀」,把寺岛定在原地,然後再施以「火破诀」,以灵符化为众多火鸟向寺岛攻去,寺岛惨叫一声,他的身体燃烧了起来,在被火烧的痛苦中,他暴怒了,他那副被火燃烧的身体张牙舞爪地向妊云旗扑去,不过他的攻击妊云旗根本不放在眼内,只是见寺岛因为火炎呈狂暴的状态,感觉继续用「天火悬铃」的技能可能不合适,只好变换技能派别「紫微斗数」,运用「星尘诀」,在她身周召唤护体星云,飞溅星屑攻击他,才让寺岛毫无招架之力。
待寺岛毫无还手之力後,妊云旗掏出「净灵符」,那是她在琼华派时学会的符术,用来净化怨灵,好让他们早登极乐,虽然以她的能力可以不靠任何符咒净化灵魂,但前提是必须看取亡者的痛苦,才能得以净化他们,不过既然有「净灵符」在手,就可以跳过这个步骤了。
寺岛升天成佛後,现场只剩下樱子夫人了,可是樱子夫人无论如何都不想让妊云旗接近仓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之前樱子夫人不是把她引导到仓库吗?现在的樱子夫人不适合用「净灵符」净化灵魂,妊云旗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话说驱赶斩杀作恶妖物总比引导灵魂升天容易,现在先暂且这样吧,明晚这个时间继续调查北仓库,看看有没有办法可以破开樱子夫人的防卫。
可是明晚,明晚的明晚,樱子夫人依法固守於北仓库不肯离开,妊云旗对此毫无办法,然後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到了森崎子爵家晚宴举办的日子。妊云旗被斋木苍磨细心打扮好後,就和他一起乘车出发,虽然妊云旗惊讶於苍磨少爷化妆打扮技巧的纯熟,但她顶着一脸的妆容,感觉非常不舒适,好想把铺在脸上的妆全都扒掉。
「看妳没有精神,是昨晚没睡好吗?」斋木苍磨坐在妊云旗的旁边,一直关注着她的脸色。
「只是因为要参加上流社会的宴会,紧张得睡不着,抱歉让少爷担心了。」其实昨晚她依然在和北仓库的樱子夫人对峙,最终却奈何不到固守仓库的夫人,导致她无功而返,因此烦恼到睡不着,现在经苍磨少爷一提,困倦感顿时袭来,她没有听清斋木苍磨就她的话作出的回应,在行驶的车中沉沉地睡去了。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妊云旗缓缓醒来,她似乎在车内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她正想叫唤旁边的斋木苍磨时,却发现苍磨少爷不见踪影了,不止如此,连司机也不见了,而车子并不是停在森崎子爵的豪华大宅前,而是一条宽阔丶看似无尽头的马路上,这里是什麽地方?其他人去了哪里?
妊云旗尝试打开车门,门却锁上了打不开,这时阴风阵阵,妊云旗察觉到有异样的事物正渐渐接近她所在的地方,她靠着车窗往外一望,昏暗的天色,没有街灯照耀的马路上,却清晰可见有一名满身浴血的棕发女性躺在马路中央,看样子她遭遇车祸了,还活着吗?这时,棕发女性有动静了,她动作非常缓慢地起身,然後一瘸一拐地接近坐在车中的妊云旗,在妊云旗充满戒备的目光中,本来软弱无力,连走路都费劲的棕发女性,突然抬起可怖的面容,然後以难以想像的强大力道拍打车窗,她边拍边喊出一句问话。
「樱子在哪里?」
她一连问着同样的话,直至把车窗拍碎。
「田神!田神!」
妊云旗在摇晃中醒来,她睁着惺忪的双眼,看见斋木苍磨美丽的面容,妊云旗当场吓醒,她赶紧低下头,以免再次对苍磨少爷兴起犯罪的念头,为了缓解自身的尴尬,就问苍磨少爷:「是不是到了森崎子爵府?」
「晚宴已经结束了。」斋木苍磨平静地回答。
「诶?」妊云旗对此很诧异,为什麽斋木苍磨不叫醒她,白费了她这一身的礼服和妆容。
「我带妳出来主要目的不是晚宴,我听闻两国那边有放烟火……妳能够赏光和我一起看吗?」斋木苍磨这话解答了她的疑问。
「自然乐意。」老实说,能够不去上流社会举办的聚会,妊云旗还是松一口气的,有钱人虚情假意的宴会,可以不去就不去。
「就快到了。」
二人说话的当口,车子正在行驶着,直到抵达目的地才停下来。
妊云旗和斋木苍磨下车,可能因为有烟火表演,所以人潮拥挤,他们二人找了一处人比较少同时方便观赏烟火的地方,看着天上朵朵绽放的烟火,妊云旗的内心难得的平静,刚才在车内发的梦让她心绪不宁,她看着伊芙琳老师为了寻找樱子夫人那急切的模样,她真的很希望可以帮助她们重聚,那麽樱子夫人的灵魂会由斋木家的囚笼中解脱,得以升天成佛吧。
「田神,我有事想告诉妳。」
「什麽事?」
「……我其实……对妳……」斋木苍磨犹豫再三,最终决定对妊云旗诉说他对她的心意。
可是话未说完,妊云旗似乎察觉到有危机迫近,她把一脸茫然的斋木苍磨护於身後,然後把冲来想刺杀斋木苍磨的人一脚踢翻在地,为免犯人逃走,妊云旗夺走他的刀子,并把他制伏在地。
「田神,妳没有事吧。」因为事情发生得太快,斋木苍磨完全不知道该作什麽反应,现在他才回过神来,赶忙上前查看,这时他认出被妊云旗制伏的犯人是谁了,「吉野,是你?」
「少爷,请你赶快报警!」妊云旗自然也认出她制伏的人是吉野,在昨天早上,因为工作方面连连出了严重的失误,斋木苍磨忍无可忍,最终解雇了他,所以他怀恨在心,伺机刺杀苍磨少爷吗?
因为发生刺杀事件,群众都乱作一团,直到警方到达现场,才维持好秩序。
吉野被警察押走了,临走前,他恶狠狠地瞪了斋木苍磨一眼,恨声道:「都是你不好!总有一天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就像我一样痛苦!」
发生吉野行凶未遂的事件,妊云旗和斋木苍磨都没心情观赏烟火了,他们急匆匆地乘车返回斋木家,二人相对无言,一到达斋木家,双方互道晚安後,就各自回房休息了。回到卧房中,妊云旗脱下礼服和该死的高跟鞋,散开头发梳洗好後,就向阿初奶奶简略述说今晚发生了什麽事,阿初奶奶一听到吉野想杀死斋木苍磨时,惊呼连连,不过比起少爷,她更关心眼前的女孩子有没有因为这件事受到影响,见妊云旗神情萎靡,就赶紧叫她早点休息。
妊云旗躺在床铺上,本来以为她会因为刺杀事件睡不着,却意外地睡着了,梦中,她再次梦见樱子夫人的过往,樱子夫人嫁给斋木侯爵後,不多久就生了一个女婴,可是斋木家必须要有一个继承人,樱子夫人生下斋木家的小姐後,多年来未有所出,肚子毫无动静,因此她总被人说闲话,尤其是下人对她的窃窃私语,还有丈夫对她的冷暴力,都让她痛苦万分,因为压力过大,导致原本性情温柔的她变得神经质,处处为难下人,导致落得「嚣张跋扈」的恶劣评价,而斋木家中,只有加藤管家是站在她这边的,或许是被加藤管家的温柔所惑,在某一天的夜晚,双方在一时冲动下做了不该做的错事。
之後,樱子夫人再次怀孕了,丈夫以为那是他的种,颇为高兴,就只有樱子夫人清楚知道她肚子内的孩子是加藤管家的,然後这次,她如愿生了一个男婴,可是明明成功诞下斋木家的继承人,樱子夫人却不觉得高兴,因为她所生下的男婴是个白子。
不过,这总归是个男婴,虽然不是斋木侯爵的种,但只要她和加藤管家不曝露,任谁人都不知道这个孩子的秘密,樱子为男婴取名为樱弥,由樱弥懂事开始,她一直灌输他以後会是斋木家的继承人,任何人都不能抢夺他的位置,本来她以为樱弥作为下一任斋木侯爵会是板上钉钉的事,却发生了一件事,打破了她对未来美好的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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