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观音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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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镇,坐落在云洲的一个普通小镇,打眼望去,一片白墙青瓦偶尔点缀着翠柳,河边春寒带来的薄雾遮住了打水的妇人,让人看不真切,连耐寒的黄狗都无精打采地缩在窝中。
一位少年手脚都带着镣铐,被人从牢里拽了出来,少年长得面善,看起来不像作奸犯科的人,但是看这架势竟是犯了杀头的大罪,怪不得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他名叫秦小白,是秦家独子,家中颇有资财,镇中坊市中多半是他家产业,事情还要从几天前说起。
清晨,秦父将秦小白叫到书房当中说道:“白儿,你舅舅下月大婚,邀请我和你娘前去观礼,一去一回,大约得两月多时间,得留你独自一人呆在家中照看,要是遇见事情多与你徐伯商量,不要因为我们不在,就去寻欢作乐惹事生非,好好读一读书,争取考取个功名,也算你给我争了一口气。”
秦小白点点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回答道:“爹,我知道了。”
秦父看到秦小白像有疑问,心中想着他定是想问生意上的事情,心中欣慰,点了点头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疑问,尽管问我。”随后端茶揭盖吹沫行云流水,脑海中不断搜刮腹中所学,想要趁机好好教导儿子一番。
秦小白挠了挠头,问道:“爹,我舅舅去年不是才娶妻吗?怎么又娶妻?”他记忆中父母一直对家中亲友之事极为上心,小时还好,待自己年岁大时,便经常独留自己一人,去年便称舅舅大婚,离家一月多时间。
哐啷一声,茶盖落在茶盏上,略显突兀,秦父老脸一红,旁边秦母赶忙说道:“你父亲记错了,这次是你表哥成婚,白儿,我和你父亲走后,你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要想着节省,我们最多一个多月就回来了。”说着便掏出一叠银票来,揣入小白怀中,又摸了摸他的脸,略显不舍。
秦父在一旁嘟囔着:“他会省个屁的钱,都让你惯坏了。”得了秦母一个白眼。
秦小白挣脱出来,正想追问是哪位表哥,却听到门外传来徐伯的声音“老爷、夫人,车马已经备好,请即刻启程吧,要不日头下山之前怕是到不了盘山镇了。”
秦父放下茶杯站了起来说道:“在家中注意安全。”伸出手想要摸摸秦小白,却又停在半空中,最后还是没能落下去,装作理了理衣衫,走出了屋子。
秦母说道:“你爹,也是想说些关心的话,却抹不开面,还是那句话,你可别委屈了自己……”她拉着秦小白边向外走,边叨叨地嘱咐起来。
府门外,一位木讷的车夫,一个老实的丫鬟,候在马车旁,秦小白恭送父母上了马车,丫鬟和车夫也坐了上去,一声鞭响,马儿哒哒地走了起来,起先他还看得到揭开窗帘挥手的秦母,一眨眼的功夫马车已经转过来了街角。
“别挥手了,这都转过街角了,要不咱不去各阳参加游花节了?”
秦母放下窗帘转过头来对秦父道:“不舍是真的不舍,想玩也是真的想玩,前些年白儿还小,出门总是不便,这下总归可以出去逛一逛了。”
秦父抚着胡子,“这次去各阳,看看有没有好点的院子,置办一座,将这观音镇的坊市变卖,再到各阳买几间铺子,咱们搬到各阳住吧,别让那浑小子整日呆在这鱼塘之中,一点追求都没有。”
秦母想着各阳的繁华露出了笑容,但是想到秦小白却又担忧了起来:“你说咱们把白儿一个人在家中这么久,会不会出事呀?”
秦父拉起秦母的手,拍了拍安慰道:“你就放心吧,都这么多次了,哪次出事了,再说还有老徐在呢,总不会把家给烧了吧,就算把家给烧了,总不会把一条街的铺子都给烧掉吧!”
“也是”
马车渐行渐远,穿过长街,穿过青石桥,车轮缓缓隐入清晨的薄雾中,渐渐的车厢也看不见了,消失在小镇外。
秦小白回到房中,心中的不舍仅占一分,兴奋却是填满了整个胸膛,火急火燎地抓过袍子,喊道:“徐伯,午饭不用等我。”说罢飞快地跑出了房间,一溜烟只余徐伯答应的那一声“知道了,少爷”。
他独自一人来到街上,打算去镇上的酒馆,听听那说书老头的嘴里又能说出什么新鲜事来,平时父母总是不让去听,总说那说书人口中的江湖传说都是骗人的。
江湖没有那么多奇怪的故事,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无业游民倒是多的数都数不过来,有听书的时间不如去读读书,学学圣人的大道理,学的一丝便受用无群了。
但是少年那能耐住性子去学那些之乎者也,所以秦小白总是偷偷溜出来听故事,趁着这次父母不在,他终于可以听个够了。
可惜时间尚早,酒馆虽是开了门,说书的老头却是没来,秦小白只得要了两个包子,一碗稀饭,一个人吃着,脑海里幻想着自己是那故事里鲜衣怒马,仗剑天涯的潇洒侠客,一人一剑杀破天下不平事,想得兴起,拿着筷子比划起来。
直到门口进来一个消瘦说书老头,看到秦小白舞筷,咧开大嘴,露出一口黄牙调笑道:“江湖上最近出了个筷子剑客,好吃饭喝粥,一筷子让那包子多了两个窟窿,菜呀肉呀淌了一桌,可是阁下。”
秦小白回过神发现来人正是心中所念的说书老头,也不害臊回答道:“正是在下,咱们今个儿还说那神剑侠客的故事吗?”
老头也没跟秦小白客气,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拿过他练筷的包子,咬了一口说道“今个吃你一个包子,便听你的,你想听什么,老头我就讲什么。”
秦小白赶忙让店家给说书老头端上来两个包子一碟小菜一碗稀饭思索了半天说道:“我这也想听那也想听,你还是先给我讲讲最近的江湖传闻吧,让我再想想到底听哪个。”
说书老头一边吃着包子一边说道:“说道江湖传闻,最近还真有一个,听说香乐镇发生了一桩命案。”
秦小白打岔道:“香乐镇是三里外的那个香乐镇吗?”
“正是,虽说命案时有发生,但是这桩却有不同,死者全身只剩一个皮囊,被发现时,整个人挂在树上被风吹的哗哗作响。”
说到此处老头顿了顿,喝了两口稀饭才又说道:“死者家中颇有权势,香乐镇的衙役迫于压力不敢有半点敷衍,可是如此怪异的死法从未见过,破起案来没有半点头绪,只得上报庆州城。”
秦小白放下筷子追问道:“然后呢?”
“听闻此事怪异,庆州巡抚也不敢大意,已上报专办此类事件的墨衣人,估摸着这几天就会从庆州城路过此处前往香乐镇,你要是天天坐在路口,指定可以瞧见那神秘的墨衣人。”
秦小白提起了兴趣,起身问道:“可是那神秘莫测,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不听调令只尊皇权的墨衣人吗?”
说书人鄙夷的瞥了一眼秦小白说道“瞧你着没见识的样子,正是你口中的墨衣人,官方称墨衣捕隶属于墨衣门,因一身黑衣民间也称他们为墨衣人,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却是夸张了些。”
说书人顿了一下,“老头我之前走南闯北远远地见过墨衣人,也是一个鼻子两个眼和常人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所办的案子多是怪异之极的案子罢了,有人传言说他们是专办鬼怪犯的案子,是朝廷的捉妖人。”
秦小白听说书人连鬼怪都扯了出来,不由问道:“捉妖人?这世间真的有鬼怪吗?丁先生行走多年,可曾见过一只鬼怪?”
说书人听到秦小白叫他先生,赶紧正襟危坐连忙摆手:“先生不敢当,在下不过是个江湖混儿,早些年年少无知,在江湖随波逐流长了一些见识,晚年来凭那些见识加工一番,混口饭吃罢了,哪里见过什么鬼怪。”
说书老头与秦小白闲聊之际,酒馆人渐渐多了起来,只听店家掌柜喊道:“丁老头,你还说不说书,你要是不说,日后也别来了,免得给我这里带来一股酸臭味。”
说书老头急忙站了起来,弯起嘴角将脸笑得皱到一起,陪笑道:“掌柜息怒,小老儿丁来这就开讲。”他向秦小白施了一礼,有抱歉之意,也有多谢款待之意,便急急忙忙地走到角落,摊开吃饭的家伙,将那些自己也忘了真假的江湖故事向听众娓娓道来。
秦小白也随着众人兴致勃勃听了起来,从太阳初升一直听到日头渐矮,等到人群换了一批又一批,到最后只剩下了自己,才不舍得和说书人丁来告别,往家中走去。
离开酒馆,意犹未尽的秦小白独自走在街上,旁边的民居里泛起了缕缕炊烟,街上的小贩也开始收拾了起来,他还沉浸在白天的故事里。
心中想着要是自己哪天遇到落难的人也要像那些故事里的主角一样挺身而出,这就叫那路见不平拔剑出,一剑一人管不平,口中不由自主地将那说书人的唱曲也哼唱了起来。
正在此时他听到一位风尘仆仆的妇人带着一个才看起来大约三岁的孩子,正在客栈门口向掌柜的苦苦哀求道:“掌柜的你就行行好吧,我身上只剩这五文钱,给我们母子住一晚伙房也行呀。”
掌柜难色地说道:“听我一句话别再求我了,趁着天色还早,去别处看看吧。”
秦小白看到那妇人做哀求之举,少年热血哪有不管之理,再定睛一看还是自家产业,走起路来都虎虎生风,大步流星走上前来,摆起了脑海中最潇洒的姿势,压低声音说道:“夫人可是遇到了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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