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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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秦小白早有准备,身上还带了一个备用的火折子,他急急忙忙地在身上摸索着。
马猴被火油淋了一身,不禁勃然大怒,弯起腰来,一爪就抓断一根绳索,另一根绳索因为马猴的动作摆荡了起来,让它失去了平衡,没有抓断。
秦小白终于摸到第二根火折子,急忙拔开火折子,用手护住吹着火芯,一簇火花从中冒了出来,他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未等他点燃火把,来回摆荡的马猴已经调整好了姿态,锋利的指甲往回一钩,便划断了仅剩的绳索。
它掉了下来,一个轻巧地翻身,四爪朝下稳稳当当地落下,却没想到地上全是火油,滑滑腻腻,四爪向外一滑,平平地铺在了地上。
朝辰持剑,脚不沾地,踩在桌子上借力向马猴飞去,没敢去刺,害怕冒出火星点燃了火油,便横剑抽在马猴的后脑上,将刚爬起的马猴再次抽倒,自己借着那一剑之力又抽身离开。
他折到墙上用力一蹬,又冲向正在试图站起来的马猴,一脚踹在它的背上,让它又平平地铺在了地上,气得马猴哇哇大叫,却没有一点办法。
另一边秦小白还在努力的点着火把,刚才的那杯茶水将火把也打湿了,现在怎么也点不燃。
时间一秒地过去,马猴灵光一闪,趴在地上索性不再起身,而是将爪子扣在地上,用力一拉向着秦小白的方向滑了过去,三两下滑出了火油的范围,用手一撑顶着朝辰的剑站了起来。
秦小白见到马猴已经脱困,知道已经失去了机会,情急之下将手中还未点燃火把扔向马猴,自己一扑滚到床上,一头钻进了墙上的洞中,想要逃离此地。
火把怼进了马猴的嘴里,让它双爪抓了个空,气得它怪叫一声,取出火把砸在了地上,再次向秦小白扑去。
朝辰见到秦小白危险,闭目凝神,长剑上涌出一尺红芒,同时狂风大作,将马猴往自己身边吹,想要故技重施刺他一剑,以解秦小白之危,没想到马猴已经抓住了秦小白的脚踝。
秦小白的上半身已经钻过墙上的洞,此时被马猴抓住脚踝,双腿悬空用不上力气,只能用手扒住墙洞口,同时胡乱地蹬着蹬着,希望将马猴蹬开。
但是马猴的胳膊如同铁铸的一般,没有丝毫松动,没过多久秦小白的腰间开始传来剧痛好像要被生生扯断。
腰上的剧痛不断的碾压着他的神经,他回想他前几天还无虑地喝着喝着热茶听着书,只不过就是收留个妇人,知县便想要他的命,让他吃尽苦头。
好不容易被人救下,不知又从哪里冒出来个马猴又想吃了自己,他越想越气,索性松开了双手,想要和马猴拼命。
随着秦小白松手,马猴拽着秦小白飞向朝辰,朝辰侧身让过马猴,手中长剑向上一掠,砍断了马猴的胳膊,将秦小白救了下来。
马猴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捂着断臂哀嚎。
还没站稳的秦小白怒气冲冲,攥紧了拳头跳在了马猴身上,一拳快过一拳,狠狠地砸了下去,一边砸一边喊:“我让你吃人,我让你吃我!”
拳头如同雨点砸马猴的背上,脑袋上,地面上,他只感觉拳头越来越热,仿佛上面燃烧着他的怒火,正打的爽快,忽然精神一阵恍惚,双拳竟真的燃起了火焰,点燃了身下沾满火油的马猴。
朝辰快速上前将秦小白拉起,“没想到,你竟然觉醒了疑力。”
马猴带着火焰在地上打着滚,想要扑灭身上的火焰,可惜地上都是火油,火焰越燃越烈,它忍着剧痛睁开了眼睛,眼前都是赤红的火焰,什么都看不清,它犹如无头的苍蝇,胡乱的奔跑跳不时地撞在墙上,柱子上,身上的火焰将整个房间点燃。
秦小白顾不得其他来到洞口对朝辰说道:“咱们快逃吧。”他让开洞口示意朝辰先走。
朝辰却没有理秦小白,依旧盯着马猴,想要确定它是否活活烧死。
秦小白见朝辰不动,顾不上客气,一头扎进洞中,手脚并用,好不容易爬出去,看到一双靴子出现在眼前,抬头一看正是朝辰。
秦疑惑地挠了挠了挠头:“你从哪里出来的?”
朝辰轻描淡写地回答道:“从房门。”
秦小白心中有些吃惊,刚才火势那么大,已经将房门封死,没想到朝辰竟然能毫发无伤得出来,但是他也没有多问,只是确认道:“朝辰大哥,那马猴死了吗?”
朝辰拿出一片紫色的晶体说道:“已经死了,这便是那疑鬼消失后的结晶。”
张捕头和徐戴刚刚跑了过来,听到朝辰说马猴已死,赶紧组织捕快和家丁救火,那么多火油浇在房中,火势起得飞快,一眨眼已窜起十米多高,滚着黑烟张牙舞爪,想要吞噬整个院子。
幸好张龙和徐戴早有准备,周围备满了大大的水缸,和潮湿的沙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火势控制在秦小白的院子内,经过了一夜的努力熄灭了大火,没让秦老爷的言语应验。
秦小白终于度过危机,徐戴高兴地在外面张罗了几桌饭菜,宴请张捕头和朝辰还有帮忙的捕快和累得够呛的家丁。
饭桌上,酥鸡香鸭和绿菜,青鱼躺在白汤中。
秦小白向朝辰和张捕头敬了一杯酒,向他们表示真心的感谢,头顶笼罩的乌云散去,他轻松了许多,想起前几日的疑问,便向朝辰问道:“朝辰大哥,你是怎么得知的消息,是不是一个青衫老者?”
朝辰点了点头表示正是青衫老者。
秦小白证实了猜测,对徐戴说道:“我好不容易劫后余生,都是丁来先生的功劳,麻烦徐伯将丁先生请来,我得当面感谢他。”
徐呵呵地答应,就要去请人,却被张捕头叫住,他唤一捕快前去叫人,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原本我是不打算说的,可是秦小白差点被斩,我难逃其责,所以我要提醒你们一句,案子是结了,可是张知县那边,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徐伯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说:“怎么?案子已经结了,他还要给我们找麻烦吗?我这就去庆州城告他草菅人命去。”
张捕头摇了摇头说道:“你可有证据证明他草菅人命?”
秦小白说道:“他先威胁与我让我认罪,后又篡改我供词,难道还不够吗?”
张捕头说道:“这些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当不得证据,只要张知县一口否认,谁也拿他没有办法。”
听到张捕头如此说,徐戴也反应了过来,此事确实没有什么物证,他如同斗败了的公鸡蔫了下来,垂头丧气地说道:“还麻烦张捕头给张知县带个话,就说我们认栽,当此事没有发生过,让他也别在找我们的麻烦。”
一经过这一遭,秦小白也不是之前的未经事的少年,但是依旧还是气不过,咬牙切齿地坐在一边,没有说话。
张捕头问道:“如果有扳倒张知县的机会,你们会动手吗?”
秦小白咬牙切齿地说道:“那还用说,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张捕头笑了笑说道:“张知县也知道你会这么做。”他端起一杯酒不再说话,留秦小白和徐戴自己思量。
秦小白明白过来张知县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转头向朝辰说道:“朝辰大哥,这事墨衣捕管吗?”
朝辰摇了摇头说道:“墨衣门只管办案,至于其他事情按照规矩是不能参合的,不过我会将此事如实上报给朝廷。”
张捕头说道:“观音镇偏僻,消息一来一去,就算上面第一时间处理,恐怕都得月余,没有证据,张知县算不了什么大错,最多罚俸一年。”
秦小白只觉着头上的乌云刚才消散,又被张知县一屁股坐在了头上,早知道如此,就应该听父母的话,好好读书,说不定这会儿已经考上了功名,不至于任人揉捏。
酒桌上气氛沉重了起来,只有朝辰还在不紧不慢地饮着酒,吃着菜跟没事人一样。
秦小白看着朝辰事不关己的样子,心中生了口闷气,觉着他怎么能这样,就算事漠不关心,也该装一装吧,可是朝辰终归是救过他的性命,秦小白也不好要求他做什么。
朝辰看到气鼓鼓的秦小白问道:“你怎么不吃饭菜,反倒看着我,怎么看起来还胖了?”
秦小呼呼地说道说道:“张知县就要收拾我了,我怎么吃得下。”
朝辰回答道:“吃吧,他不敢。”
“张知县有什么不敢的。”
朝辰回答:“因为你是墨衣捕。”
秦不解地问道:“我什么时候成墨衣捕了?”
朝辰没有答话,看向张捕头和徐戴,张捕头会意,知道接下来的话,自己没有资格听,便拉起徐戴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守住门口。
朝辰回答道:“因为你使出了疑力。”
秦小白摸着头,“疑力是什么?我什么时候使用疑力了?”
“简单的来说就是精神力,疑鬼便由疑力产生。”朝辰放下了筷子,“在你打马猴的时候,拳上带的火焰就是疑力产生。”
秦小白恍然大悟,举起又红又肿的双手握成认真地说道:“我那会儿怒不可遏,想象着拳头将我的怒火打出,然后精神一阵恍惚,身下的马猴就烧了起来,怪不得我的拳头又红又肿,原来是被怒火烧的。”
朝辰摇了摇头说道:“疑力不会伤己,你那是捶在了地上。”
秦小白有些尴尬,将拳头藏在里背后“你应该看错了吧?”
“我看的真切。”
秦尴尬地岔开话题问道:“朝辰大哥,为什么会使用疑力,就成了墨衣捕?”
朝辰说道:“这世间原本没有疑力,二十年前皓月成双,皇都之中出现疑鬼,夜晚莫名其妙地死去男子,甚至有朝中重臣,整个皇都,人心惶惶,朝中名捕束手无策,只得发出悬赏,赏黄金万两。
世人当是寻常案件,江湖豪杰、隐士高人一涌而来,不过都有来无回,直到一个书生,此人终日饮酒,总在半醉半醒之间,他败完家业没了酒喝,便接了此案。
旁人劝他,他只说没钱买酒还不如一死了之,当夜他饮酒一斗,醉中当自己是那天上神仙,风雨雷电随心所欲,在迷迷糊糊之中灭了为祸皇城的疑鬼。
朝廷这才知道疑力,不敢大肆宣扬,害怕疑力被有心人利用,便焚书灭教,从民间搜寻能使用疑力之人,组建墨衣门,铲除疑鬼,以护天下安定。
可是疑鬼越来越多,墨衣捕却始终不过千人,于是只要发现使用疑力之人,墨衣捕便可举荐其加入墨衣门。
而我是墨衣门逐云组组长,可免去审核,直接赋予你墨衣捕身份,可是墨衣捕终日与疑鬼作战,其中凶险你也知道,你可愿意成为墨衣捕的一员?”
秦小白想起这几日与马猴的搏斗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要是加入墨衣捕,今后便要一直面对那种怪物,可是不加入墨衣捕,那比疑鬼还要凶残的张知县又不会放过自己。
疑鬼虽然危险,但终归是正面交战,自己还有反抗的余地,张知县杀起人来,如同蜘蛛捕虫,暗地里编织起一张大网,一旦动手便将你缠得紧紧实实,没有一丝反抗的机会。
加入墨衣捕是危险,可是自己也能学到本事,要是有朝一日如朝辰大哥那么厉害,还怕什么疑鬼,而且还能游历这大江南北,踏遍溪河山川。
秦小白心中已有了答案,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我愿意。”
朝辰说道:“你可考虑清楚了?”
“考虑清楚了。”
朝辰站起身来,伸出手按着秦小白的肩膀说道:“墨衣捕秦小白,从今日起你要谨遵皇命,杀妖除魔,不畏生死,护国护民。”
秦小白想到今后即将踏入江湖,不由得热血澎湃,脑海中浮现那些侠客的身影渐渐和自己重合自知地重复道:“不畏生死,护国护民。”
交待完墨衣捕十六字纲领,朝辰拿下了手,一句话将秦小白拉回了现实:“吃完饭,便随我启程。”
秦诧异地问道:“这么快吗?”
朝辰对秦小白说道:“若不是已有墨衣捕去了香乐镇,昨晚疑鬼死时我便动身了。”
知道自己吃完饭就要动身,秦小白叫进了门外的徐戴等人,发现丁来也来了,他对徐戴说道:“徐伯,我吃完饭就要随朝辰大哥前往香乐镇,请帮我转告父母,就说形势所迫,小白不能当面拜别,请父母保重身体,小白在外定当照顾好自己,待有假期便回家来。”
徐戴虽是不舍,虽是担心,但是也知道,秦小白去当墨衣捕是当前最好的选择,何况看张捕头对朝辰的尊敬,便知墨衣捕身份尊贵,也算出人头地,他不舍地说道:“少爷,你先吃着我去家中为你收拾一些衣物,再将家中你的马儿牵来。”
“麻烦徐伯了。”秦小白又转身向丁来表示感谢
丁来摆了摆手说道:“不当事的,没想到机缘巧合,昨日少年竟成了墨衣捕,我当年行走江湖虽未混出什么名堂,但是得了一把好剑,一直当做宝贝,就算生活清苦也一直没有舍得卖,待会就拿来送你,免得利剑落尘。”
秦小白再三推辞,不愿夺人所好,丁来却一再坚持,秦小白推脱不过只能答应。
餐罢,一众人将秦小白送到镇口,丁来拿出长剑,轻轻地婆娑着青色的剑鞘,他将剑拔出,伴着剑鸣,仿佛一道白虹从青色的天空中跳了出来,丁来不舍地看着长剑说道:“此剑出鞘之时,如拨云见日,晨曦一抹,所以名为晓见,锋利异常,伴我三十载,明珠蒙尘,未露其芒,长自鸣不已,今日我将其此剑赠与你,愿你善待,能扬其名。”
秦小白郑重的双手接过长剑保证道:“请先生放心,我定会善待晓见。”
晓见剑自鸣一声,好像兴奋异常,如雏鹰初飞,清啼不已,剑鸣还未落下,众人又闻一声剑鸣,自朝辰腰间传出,仿佛问候。
朝辰点了点头,“能引赤霄剑鸣,此剑确实不凡。”
丁来听到晓见得到朝辰夸赞,自豪地笑了起来,大大方方的受了秦小白一礼。
徐戴将包裹系在秦小白背上,又将手中的缰绳递给了他,不舍地抹着抹着眼泪。
秦小白翻身上马,就要随朝辰离去,一顶轿子晃晃悠悠地抬了过来,停到众人面前落地,轿帘掀开,张知县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不知从哪里得知的消息,顶着笑脸伸出大拇指说道:“没想到本官治下,还有如此的年轻俊才,竟能被墨衣门吸纳,特来道喜。”
张知县一摆手,一旁官差端过一个红盘,揭开红布,是一锭金子,大约五两左右,他说道:“本官素来清贫,只能拿五两黄金,礼轻却情意重,还请不要见怪。”
秦小白猜出张知县的意思,无非是自己成了墨衣捕,他已不能对付自己,所以送上礼来,试探自己的态度,若是收了礼,便表示放下仇恨,双方不再争斗。
黄金五两秦小白是看不上的,夺命之仇哪有那么简单可以放下,但是张知县对付不了自己,却可以对付得了丁来,徐戴等人。
他只能下马接过黄金,但终究是个少年压不下火气,嘴上不客气地说道:“怎的判我死刑时,我就不是大人治下的年轻俊才了?”
张知县恨恨得道:“说道此事,我也是愤怒不已,都怪那张三,举报你是邪魔外道,我一时糊涂竟然轻信了他,差点让国家失去栋梁之材,那张三诬陷他人,按律处以诬陷他人之罪,今日便斩首示众。”
秦小白没有想到张知县竟然舍得推出自己的小舅子,在佩服他心狠手辣的同时,气也消了一些,对张知县说道:“此处都是我的亲属,还望张大人照顾。”
张知县看秦小白接受了自己的黄金,当即拍着胸脯保证,说自己爱民如子,自当照顾治下百姓,然后客套了两句,便坐着轿子晃晃悠悠地走了。
秦小白看着手中的五两黄金说不出的恶心,翻身上马用力将黄金扔了出去,划出一道弧线,砸在远处的泥土里。
众人再次告别,一黑一白两匹马儿带着一黑一白两个人影,渐渐放开脚步小跑了起来,远处的孩童拿着木剑相互打闹,和着清风和树叶的沙沙声唱出一首歌谣。
春初寒未收,束发入江湖。
乘马意气行,风动青丝逐。
剑出鞘,锋芒现,
年少志气坚。
斩尽不平事,立马恶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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