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章 春风意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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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拾翠园,陆微澜见石榴一副气闷的样子,便对她说道:“谭峰和凌恒并没有说错。”
“可……”石榴想说你怎么会是闲杂人等呢?但怕这个字眼会让陆微澜再难过一次。
陆微澜自然知道石榴是怎么想的,她直言道:“人应该对自己有正确的认知。”
“陆侍妾,对于奴婢来说,您是很重要的人。而且,奴婢觉得兴庆宫的人也都喜欢你。还有骁王殿下,奴婢也看得出来,他对您是不同的。而且您来兴庆宫之后,殿下似乎都变了。”
陆微澜轻笑,李郴喜欢她倒不见得,但不信任是真的。
她这个身份在兴庆宫本来就很尴尬和惹人怀疑,这点看谭峰对她的态度就知道。
不过她一直没想通,是送她进兴庆宫的人是为了害李郴,而系统给她的任务是帮李郴,这不两相矛盾吗?
她猜测问题应该出在原书作者没有把剧情安排明白。
如果想要知道李郴最近想什么,可以找机会对他进行一次深度催眠。
正想到这里,石榴突然道:“也不知道殿下要在落英殿见什么人?”
陆微澜摇摇头,“若是殿下要在落英殿见客,怎么会把殿门紧闭,又派人把守呢?”
石榴:“可能是不方便露面的人呢?”
“如果是这样,我们便不可能知道殿下要见客。”所以陆微澜怀疑,是李郴出了些问题。
不知道他最近怎么了,下场雨就要把自己关起来。
不过他经历过这么多风风雨雨,眼前这关也一定能过去。
……
“江头数顷杏花开,车马争先尽此来。”
每年杏花开时,便是长安春色渐浓时。
特别是这一场急雨,让通善坊杏园的杏花开遍枝头。
此时,也是长安百姓乘车骑马去郊野和曲江游玩探春的最好时节。
春雨后的第三日,是新进士杏园探花设宴的日子。也是长安最热闹的一个春日,人们都想一睹新进士的风采。
陆微澜也得到了出兴庆宫的机会。
长安城的坊门刚开,她就带着石榴出了兴庆宫,往杏园和曲江方向去了。
每年的杏园探花,都会在新进士中选少俊二人为探花使,也就是探花郎。
两位探花郎骑马在曲江边巡游,以折取遍开的名花。
待他们游完曲江之后,再回到通善坊的杏园参宴。
长安城百姓为了一睹新科状元特别是两位探花使的风姿,早早就来到位于长安东南的曲江。
春风送暖,曲江池边,有的是一家老小一同出游,有的则是三五个郎君携伴踏春。
其中有几个小娘子结伴而行,穿得如枝头俏丽的花苞似的,十分引人注目。
此时陆微澜就在她们身后不远处。
其中一位穿着粉色襦裙的小娘子问道:“你们听说今年的两位探花使是谁了吗?”
“自然听说了。”一位穿淡藕色的小娘子回答道:“先前选出来的两人是谢启和王澈。不过王澈因为刚刚定亲,不愿做探花使出这个风头,所以后来又选了魏若瑾。”
这位小娘子一看就是这些人里面的核心人物,而且是有些家世的。不但能够把探花使的筛选过程讲得清楚透彻,在这几人中言谈举止和穿衣打扮都略胜一筹。
果然,其他人都众星拱月般的拥着她,纷纷说道:“还是瑁儿你消息灵通。”
又有人问道:“那新科状元常玉达的事你知道不知道?”
被唤做瑁儿的小娘子又道:“听说他最近不在长安,在洛阳外祖那里侍疾。”
陆微澜却看到,这小娘子的脸倏地红了,且故意扭头朝别处看去。
“瑁儿,那今日他回来参加曲江游宴吗?”
“谁知道呢?我和他又不熟。”叫瑁儿的小娘子干脆掏出帕子在颊边扇扇风,然后又绞在手里。
“了解得这么清楚,还说不熟。”
“新科状元是京兆府的解元,你阿爷就在那任官,你们不会一早就认识了吧?”
对于几位小姐妹的调侃,瑁儿急了,“你们胡说什么,我才不认识他呢。”
“不认识你脸红什么?”
“不理你们了。”瑁儿甩着帕子跑了。
真是又天真又扭捏又有点可爱的小女儿姿态。
陆微澜看了这一场小小的热闹,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听说新科状元常玉达在长安是个风流人物,所以会引起这些小娘子的好奇并不足为奇。
但凭借陆微澜的洞察力,可以断定这位叫瑁儿的小娘子应该认识常玉达。
但为什么不愿承认在众人前承认,这就不得而知了。
常玉达如今是高高在上的新科状元,这又是个民风开放的时代。
因与自己无关,陆微澜也不愿多加猜测。
正好觉得有些口渴,就带着石榴去买解渴的酸梅饮子。
饮子刚喝到一半,就见人群骚动,应当是探花使来了。
陆微澜便带着石榴往前挤了挤,想要一睹这两位探花使的风采。虽然这其中的一位,她已经见识过很多次了。
“陆小娘子,谢士子他是不是今时不同往日了?”石榴嚷道。
陆微澜对她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可还是有些晚了,谢启已经看到她们了。
虽然她戴了帷帽,可穿的还是上次在道政坊前遇见他时那件襦裙。
对于能够在曲江边遇到陆微澜,谢启似乎并不意外。
他骑着马,朝陆微澜这边调转了方向,并冲她摇着胳膊摆着手。
周围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落在了陆微澜的身上,窃窃私语。
有人羡慕她认识这样一位才子,也有人大声玩笑着,“这是不是探花使未过门的娘子呀?”
陆微澜正想解释,就看到谢启连连摆手,然后大声的否定着,“不是的,不是的,还不是。”
果然是谢氏风格,陆微澜在帷帽下笑了笑。
又有人调侃,“现在还不是,那以后会是喽?”
“她不是我未过门的娘子,却亲于我未过门的娘子。”谢启又道。
这不是越抹越黑吗?
听到他这样说,陆微澜的笑僵在帷帽下。
谢启也觉得这样说更不妥,又道:“她是我的恩人。每每在我最困顿的时候,都能帮我渡过难关。谢某很有幸认识这位恩人。”
说完将刚刚采的一枝很好看的杏花递到陆微澜的面前。
“陆小娘子,快收下啊,不然所有人都一直在看着你。”
本来陆微澜觉得有些尴尬,可听石榴这么说,便赶紧伸手接过了花枝。
这时,一些围观的人纷纷鼓起掌来,都道谢启是个懂得知恩图报的人。
还有人祝福谢启早日抱得美人归。
另一位探花使魏若瑾在等着谢启同游,这一小段插曲也很快就过去了。
等到探花使游完曲江,去通善坊的杏园赴杏花宴时,陆微澜便没跟着去看热闹,而是又带着石榴到芙蓉园逛了会儿。
等从曲江乘马车准备回兴庆宫,路过通善坊的时候,见坊门前人头攒动,连路都被堵得水泄不通。
陆微澜想,新科进士们的魅力果然大,这不就是古代版的粉丝追星!
这时,她看到有衙差哄散人群,然后用木架抬着一个小娘子从通善坊走了出来。
而这小娘子正是刚刚她在曲江边遇到的穿淡藕色叫做瑁儿的。
陆微澜从马车内探出头去,又看到刚才和瑁儿在一起的那几个小娘子也都被人搀扶出来,身体如瘫软了一般。
而周围百姓则议论纷纷:
“通善坊发生什么事啦?”
“哎哟,你还不知道呢,发生命案啦!”
刚才在曲江池边遇见那几位小娘子,也不过就是片刻的功夫。
陆微澜有些意外,带着石榴下了马车。
待挤到人群前方,才看清木架上的瑁儿不过是昏厥了。看样子是受惊过度。
而与她在一起的那几位,也应该是被吓的。应该是看到了凶杀现场。
此时,通善坊的坊门已经别衙差把守住,闲杂人等不得出入。
如今陆微澜就算想到凶案现场去看看,也没这个机会。
不过她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命案或许和今日的杏园宴有关。
反正路已经被围观的百姓堵得水泄不通,陆微澜也不着急走了,干脆回到马车上去,隔着车帘了解外面的情况。
参加杏园宴的新科进士中,谢启和王澈也算和她相识的。更何况,进士们也邀请了李郴。
自从那日在落英殿吃了个闭门羹,一连三日她都没有再听说李郴的消息。
瑁儿才被抬出来,估计勘察案发现场还需要些时间,陆微澜便仔细听周围人的议论,看看能不能探得一些消息。
“看那几个小娘子被吓的样子,凶案现场一定很吓人。”
“那也说不准,那几位一看就像官家小姐,估计看到杀鸡都得晕。”
“那个被木架抬走的,就是发现尸体的人。长得像朵富贵花似的,谁想得到是个招邪的体制。”
“这可跟富贵不富贵无关,你说那位身份最贵吧,可……”这人说着说着把声音放小了,改成了对着身边人窃窃私语。
但陆微澜知道他说的应当是李郴。
她轻轻叹了口气,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原本被她屏蔽的周围议论声大有沸腾之意。
陆微澜睁开眼,重新掀开车帘。看到通善坊坊门前被衙差们开出一条路来,然后又有几个衙差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拎着一个木箱。这几人里恰好有夏扶风。
可再往后瞧,并没有其他衙差抬着放尸体的木架出来。
是没有尸体?还是……
陆微澜的目光落在衙差手中提着的小木箱上。
这时,一位妇人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朝着提木箱的衙差扑了过去。
“我的儿!”她嘶声呐喊,额头上的青筋突出,面目十分狰狞,发了疯似的去抢衙差手中的木箱。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衙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扑得往后一个趔趄,但却下意识的抓紧手中箱子的提手。
难道是碎尸案?
木箱中只放着尸体的一部分。
就在两人的拉扯中,木箱应声落地,摔在地上,里头的球状物体骨碌碌滚了出来。
“啊!啊!啊!”有挤在前头的百姓看清滚在地面上的东西后,尖声惊叫出来,并四散奔逃。
“我的儿!”那妇人又要扑上去。
“这怎么可能是你的儿。”妇人被赶上前来的夏扶风拦下。
这时已有衙差反应过来,强忍着上前将地面的球状物盖住。
陆微澜虽然坐在马车上,但是从她的角度恰好能看清,地上的物体正是一颗人的头颅。
虽然只有短暂的瞬间,但她还是看清了这头颅所属之人她未曾见过,而且死亡时间应该在三日以上。
头颅很快被遮盖处理,这段插曲发生不久后,通善坊中又走出来几位官吏,这其中有穿着紫袍的,还有穿着绯袍的。
这其中一人陆微澜自然认得,是刚刚升迁的大理寺少卿程典。看来这件案子又交到大理寺的手中了。
而被他们簇拥在中间的,正是穿着玄色绣金线襕袍,面目清冷的骁王李郴。
看来他已经没什么事了。
陆微澜立即收回探出马车车窗的脑袋,但总觉得在放下车帘的瞬间,他好像往她这边瞧了眼。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李郴,而是此时靠在马车上,目光有些涣散的石榴。
糟糕!定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血腥的场面,被吓懵了。
受到惊吓后,如果能大声喊叫,内心的恐惧才会得到释放。
石榴这种状态,反而让人担忧。
“石榴。”陆微澜轻声唤她。
见石榴没反应,她又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石榴的手冷冰冰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石榴,没事的!”陆微澜轻声安慰,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后背道:“如果觉得害怕,就放声哭出来。”
在陆微澜的心理辅导下,石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陆小娘子!呜呜……吓死我了。”
“没事没事。”陆微澜继续安慰她。
石榴抹抹眼泪,似乎还心有余悸。
但她却后知后觉的想起什么,抽抽噎噎的道:“陆小娘子,您怎么不害怕呀?”
“我呢……”陆微澜正在想该怎么解释会比较合理,就听见外面的嘈杂声又渐起。
她再次掀开车帘一角,看到通善坊中又走出来一行人,瞧着都像文弱的书生,想必是参加杏花宴的新科进士们。
在一行人的最后,陆微澜看到了谢启,他的表情有些痛苦克制,极力的忍耐。
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他竟扶着墙呕吐了起来。
这让陆微澜想起自己第一次参与案件调查,看到尸体的时候,在洗手间吐了一个多小时,后来三天都没吃下去饭。
等到这些新科进士们离开通善坊后,街路也渐渐被负责长安城的京兆府衙差们疏通开了。
今日的这桩案子,恰好发生在探花使巡游曲江,新进士杏园集宴。
又赶上长安城的大部分百姓都出门踏春,想必又会引起不小的轰动。
陆微澜迅速在脑海中整理出路上得到的三条信息:
第一条是新科状元常玉达不在京师长安,所以不曾参加几日前的烧尾宴和今日的杏花宴。
第二条是今日本来是个民众一睹新科进士们风采的喜乐日子,却在举办杏花宴的通善坊杏园内发现了一颗没有身体的头颅。
第三条是有个叫瑁儿的小娘子,似乎隐瞒了和新科状元常玉达的一段关系,而今日她恰巧又是发现尸体的人。
单从这几条信息,陆微澜便觉得这是件错综复杂的案子。而且她总觉得,这和今年的科考有一定的关系。
现在她想知道的是,瑁儿被吓到昏厥,到底是被那颗头颅吓的,还是因为她认识这具尸体。
死的人到底是不是新科状元常玉达?
这个答案,或许李郴能给她。
陆微澜急于了解案件,一路让常伯快马加鞭。
回到兴庆宫后,她立即去了落英殿。
李郴也刚回来,正站在沙箱和置物架前思考着什么。看样子正想进行案件推理。
陆微澜怕打断他的思绪,并没有出声,而是轻轻走过去站在他身边。
李郴抬手从置物架上拿起一个小郎君模样的陶土小人,插在沙箱中,代表的是死者。
“常玉达,二十二岁,宣元十八年新科状元。安国公与乐华郡主的第二子。于近日消失。”
原来死者真的是常玉达。
“今日发现尸体的是京兆府少尹的嫡长女苏瑁儿。”李郴又道。
原来那个穿着淡藕色襦裙,被吓到昏厥的小娘子是京兆府少尹的女儿。
“苏瑁儿与同伴去通善坊杏园看热闹,几人嬉笑打闹,苏瑁儿不小心摔在一颗杏花树下,然后摸到地上露出来的玉冠一角。她从泥土中拔开玉冠的时候,整个头颅便露了出来。”
原来苏瑁儿是这样发现尸体的,想必是前两日下的那场大雨,让树下的泥土更加松软。
怪不得她被直接吓晕。
这种情况以后也会留下心理阴影的。
陆微澜在置物架上拿了一个小娘子模样的陶土小人,也立在沙箱中,并补充问道:“苏瑁儿与常玉达比较相熟,就是不知道在看到头颅的那一刻,她认出常玉达了吗?”
“常玉达是个风流人物,朝中官眷几乎无人不知,但你是怎么知道他们相熟的?”
陆微澜倒是不急着回答,而是反问道:“常玉达消失应该有许多天了,安国公府可有报过案?”
李郴摇了摇头,“他们一直派人暗中查找。”
陆微澜则点点头,又问:“刚才我在通善坊门前的街路上看到一个有些疯癫的妇人,她说尸体是她的儿子,这妇人不是乐华郡主吧。”
“已经查明,那妇人与尸体无关。只是她的儿子惨遭杀害,如今疯癫了。”
陆微澜唏嘘,再想开口问下一个问题的时候,李郴已经提前作答了,“除了那颗头颅,目前并未再发现尸体的其余部分。”
他看了她一眼又道:“此案目前已经交由大理寺审理,还未发现任何线索。”
见自己关心的问题都得到了答案,陆微澜也不再迈关子了,与李郴讲了在曲江边如何遇见苏瑁儿,并观察到的她与常玉达的关系不同寻常。
在案情毫无头绪的情况下,可以从此处入手查案。
但苏瑁儿被吓得不轻,不知何时才能恢复神智,配合办案。
继范静娴案后,新科状元常玉达碎尸案再次轰动整个长安城,成为坊间老百姓茶余饭后议论的话题。
鉴于此案的重要性,大理寺再次进入了高度紧张的查案状态。
因为范静娴案的凶手竟是前大理寺少卿邵云泽,所以大理寺内部刚刚被清理过。
负责查办此次案件的,是现任大理寺卿程典。
鉴于死者身份的特殊性,大理寺对整个案件的办理过程,都要向监国的李郴详禀。
虽然通过死者头颅能看出其是安国公府嫡次子常玉达,但大理寺首先要进行验尸。再次确认死者身份。
因为缺少身体部分,所谓的验尸也并不需要剖尸,只通过创口表面来判定大概的死亡时间是在进士科考试之后和放榜之前这段日子。
常玉达的头颅完整,眼鼻口耳并无任何异常,所以暂时排除了中毒而死的可能性。
在找到其余部分尸身之前,无法判断致命伤在何处,也就无法断定真正的死亡方式。
现在大理寺所掌握的证据有限,目前只能从常玉达身边与其有过节的人中查起。
随着案件审理工作艰难的展开,又到了吏部关试的日子。
大盛的官制,各州府解元们通过礼部进士试,及第高中之后,并不会直接授官,而要再通过吏部的选官考试。
由于每年的吏部关试都是在春季举行,所以关试也被人们称为“春关”。
考试的地点也由之前的礼部贡院变为吏部的选院。
今年发生了新科状元常玉达命案,而尸体被发现在杏园探花中,所以今日的关试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阴影,连及第者的春风得意都被减弱了几分。
而新科进士们对常玉达的关注度,也由之前通过关试之后他的官路,变成了他到底是谁杀的。
就连进入吏部选院之前,他们还在悄声的议论。
“常玉达平日行事比较张扬,得罪人也不足为奇。”
“听说在进士科之前,他为难过好几个寒门庶子。”
“这可都是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也不至于将人大卸八块吧!”
“这谁又知道呢,人心不足蛇吞象。也许是嫉妒常玉达出身世家,又才学出众。”
“是呀,最难测的就是人心。”
“常玉达一死,倒是成全了那个傻小子。”
悄声议论的几人,都不约而同的朝谢启看去。
作者有话说:
“江头数顷杏花开,车马争先尽此来。”
——出自唐代诗人姚合的《杏园》。
莫名觉得谢启自带喜感,也自带招黑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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