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章 春风意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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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刻可以见到阿爷?”
“你只要听话,办好该办的事,自然能见到主子。”
琴乐弹着琵琶,脑海中却不断闪现曾经历过的画面。
“你无耻!”
“谁让我知道了你的秘密。”
秘密?她没有秘密。
“这曲子弹的,一听就是个有故事的人啊!”夏扶风对身旁的陆微澜说道。
琴乐在乐曲中表达的情绪,陆微澜自然也能感受到,看来她很执着的再做一件事,目前看事情进展的并不顺利。
看着侍立在她身旁的两个婢女,陆微澜又问夏扶风,“后院的都知每个身边都配两个侍女吗?”
“嗯。”夏扶风点点头,“除了南絮都知是一人,剩下都是两人。”
陆微澜默不作声,继续观察着院中的情况。
前院主楼的妓子,偶有带着客人来后院赏景的,特别是第一次来风月楼的,都想看看这里的假山奇石。
所以她们此时在院中,也并不显得突兀。
而且在打扮得高贵美艳的都知和花枝招展的妓子的衬托下,她们两个穿的就跟婢女似的,无人注目。
陆微澜回过头,看了下琴乐的住处。低声对夏扶风说道:“你先藏身到那座假山后面去,等我的信号。如果我甩帕子,你就从后面那条小路进到中间那座牡丹楼去。”
夏扶风点头道:“待我看清这座楼阁有何特点,楼中房间分布怎样,就尽快出来,不多逗留。”
等夏扶风刚往假山那边走,她就看到不远处走过来一个穿着月白色襕袍的年轻郎君,相貌出众,自从看到琴乐后,他的目光就未曾离开过。
难道他就是琴乐今晚一直等的人?
陆微澜又觉得似乎不像。
因为看他的穿着打扮,只不过是个普通的文士。
而琴乐的价格,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得起的。
见琴乐在弹琵琶,那人一直很有礼的等在那里。
直到一曲终了,他才上前一步鞠了一礼,然后从袖中掏出一个烫金帖子。
这时陆微澜对假山后面的石榴甩甩帕子,示意她去琴乐的牡丹楼查探。而自己则继续关注着这边。
刚开始她以为士子拿的是一张宴请的帖子,直到那文士开口说话,“秦乐都知,这是魏某的金花帖子,请收下。”
原来是今年的新科进士。
今年高中的人,只有一个姓魏,叫魏若瑾的,排名紧次于谢启、王澈。
此时,琴乐已经不再弹奏了,但是依然用手指轻抚着她的琵琶,就像它是一个和她有着日久感情的人。
而立在眼前说话的人,他是谁,在和她说什么,根本就无关紧要。她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掀起,瞧他一眼。
“魏某已经通过了吏部关试,入仕之后,定当努力奋进。等攒够银子,为琴乐都知赎身。以此金花帖子立誓为据。”魏若瑾上前一步,将金花帖子送到琴乐的眼前。
见她依旧不语,他继续十分虔诚的说道:“请琴乐都知收下!”
琴乐的睫毛纤长浓密,在眨眼的时候如蝶翅一般轻轻煽动。她抬了抬眼,眼神冷冰冰的。
“赎身?”她的语气满是不屑,“用一辈子的俸禄?”
而后她又笑了,笑得是那般天真无邪,就像瓷娃娃一样,美丽又易碎。
她甚至笑出了咯咯的声音,笑得身体微微的轻颤,笑了好一会儿,她才收起笑容,恢复了高傲和清冷的神色,说道:“到时候我韶华已逝,谁又会多看我一眼。”
“不……不会的。”魏若瑾刚才看到琴乐的反应有些愣住了,这才回过神来。
此时琴乐已经起身将琵琶交给身边的婢女,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感情的道:“但我没时间等。”
说完,她看到不远处走过来的人,立即露出欣喜的笑容,并走下亭子的台阶候在那里。
陆微澜看到朝她走过来的男子已过及冠之龄,通身的富贵气派,特别是头上的金镶玉冠和腰间的玉带,一看就不是寻常之物。
他给人的感觉十分沉稳老练,有种千帆过尽的气度。身后还跟着两个随从。
陆微澜还注意到,这男子走到魏若瑾身边的时候,特意瞧了一眼他的金花帖子,眼神有些怪怪的。
就好像魏若瑾如此的举动,根本配不上他的这身功名。而他手中的金花帖子也不值一钱。
或许就是脚步这一顿,从他袖子里掉出一块木牌来。陆微澜只匆匆一瞥,这人就快速拾起木牌。
此时天色已黑,虽然院中点着灯笼,琴乐的婢女也提着琉璃灯,还是给院子蒙上了朦胧的色调。
“您来了。”琴乐已经恢复了清甜的音调,迎合得恰到好处,并不谄媚。
她盈盈一拜,等男子走过来顺势跟在他身后,一起往牡丹楼走去。
再看魏若瑾,虽才貌出众,却再无人问津。
他手中的金花帖子,本是无尚的荣耀,此时却成了最大的讽刺。
陆微澜看到魏若瑾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露出过于失望的表情,小心翼翼的收好自己极为珍视的金花帖子。迈着步子转身从容的离去了。
陆微澜往牡丹楼的方向望去,看到夏扶风的身影,她才放下心来。
“回去再说。”夏扶风走过来对陆微澜道。
两人便一起回了杏花烟雨楼,直接上了楼。
点灯后,陆微澜推开窗户,又望向院中。楼下四周无人,但牡丹楼和梅香坊此时都已经灯火通明。
夏扶风正想说说去牡丹楼的情况,不想却看到蔡假母引着四个人,一同往杏花烟雨楼来了。
“这才入风月楼一天,不会就让我们接待客人吧?”夏扶风惊讶道。
“怕了?”陆微澜故意逗她。
夏扶风有些不服气的说道:“我可是乘风破浪过的,还有姐怕的事?”
陆微澜之所以比夏扶风淡定,是因为跟在蔡假母身后的那四个人她瞧着很眼熟。
片刻之后,楼下就响起了开门的声音,不等两人下楼去迎,就听蔡假母道:“这杏花烟雨楼里就住着今日才送进风月楼的两位小娘子,保证你们是第一拨瞧见她们的客人。不过,就是……”,她也不无担忧的说道:“就怕失礼冲撞了几位贵客。”
“我们主子走南闯北什么样的没见过?”
“就说那扬州瘦马哪个不赛过平康坊的都知。”
一行四人中走在后头的两个随从说道。
陆微澜笑笑,如果此时石榴在场,她一定会问:你听他们的声音不觉得熟悉吗?
陆微澜一早就认出这一行四人,是李郴、彭顺,以及谭峰、凌恒。
她白日里才来,他们晚上就到了。看来她的行踪一直被掌握,这是其一。其二,李郴应该也查到琴乐头上了。
陆微澜早就知道,李郴有自己的消息网,用在查案上,比大理寺、京兆府这些官衙要快多了。
最主要的是,陆微澜之所以从陆府回来后不会兴庆宫,就是想看看李郴会有何动作。
所以才会把石榴安排在客栈中,和夏扶风潜到风月楼中来。
“哎呦……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蔡假母一脸堆笑,“这不是怕敝店招呼不好几位贵客吗?”
说完朝着楼上唤道:“依斐,诚贞。”
对这两个生瓜蛋子显然又有些不放心,说完三步并作两步的先上了二楼。
看到刚从房间里走出来的陆微澜和夏扶风,不由说道:“你们两个的命是真好啊!今晚来了贵客,就想找你们这种未染风尘的,也不为别的,就想在这里吃吃酒,放松放松。你们也不用做什么,就帮着斟酌酒。”
陆微澜和夏扶风双双点头,表情懵懂。
蔡假母还是有些不放心,再次嘱咐:“这几位爷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不知道说什么,就不要多说,小娘子们的笑容,能解决一切问题。”
陆微澜和夏扶风再次双双点头,蔡假母还想再嘱咐一句,楼下响起敲楼梯板的声音,想是下头着急了。
“来了!”她赶紧引这陆微澜和夏扶风下楼去。等站定在四人跟前,立即又吩咐道:“还不给贵客见礼。”
这时,为首那位蓄着胡子身姿挺拔的郎君却抬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他身后的随从立即便道:“假母叫人送些酒菜来,然后就留这两人伺候就行。”并掏出一袋子钱来。
“欸。”蔡假母立即笑吟吟的应了,“奴这就去。”
蔡假母出去后,四人中站在后排的两人立即一个上楼,一个去窗边查看情况。
陆微澜则上前一步,伸手揪了揪这人的胡子,然后又道:“粘的还挺结实!”
这一举动看的夏扶风都愣了,她心道如果今晚搞砸了,她们如何还待在这里查案?
“哎呦!这也就是您,要是换了老奴,非得掉脑袋不可?”这时四人中年长一些的那位调笑道。
这嗓音?
夏扶风顿时反应过来,这位是个公公,想必是骁王身边的人。
“那……”夏扶风看向被陆微澜揪住胡子的那位,“这……不会是骁王殿下吧!来找她?”夏扶风用手指指陆微澜。
“查案!”李郴用冷冰冰的两字来回应她。
“咳!”彭顺轻咳一声,捂着嘴笑,被李郴一记眼刀扫了过来。“确实是查案。”他这才补充道。
“主子,一切安全!”这时去楼上查探的谭峰和凌恒也回到了众人中。
“我都已经查过了,这座楼阁除了空置了许久,其他都没有问题。”
李郴没有理会夏扶风,抬手按了下自己差点被陆微澜扯掉的胡子,冷冷看了她一眼,那种熟悉又陌生的烦躁感觉再次袭上心头。
这时又响起了敲门声,是风月楼的婢女们来送酒菜和茶果点心。
婢女们得了蔡假母的吩咐,将酒菜摆好后立即退了出去。
彭顺道:“主子一日未进餐了,老奴瞧着这酒菜虽然无甚特别,倒是可以果腹。”说完,他掏出银针开始试毒。
这时,又响起一阵敲门声,众人不由看向门口。
与此同时,一声惊雷在天空炸响。
彭顺的手一抖,银针掉在菜里。
这反应应该和敲门声无关?
陆微澜立即看向李郴,见他的脸色虽维持着镇定,但额头上已经冒出细汗来。
而谭峰和凌恒,也跟着紧张起来。
这时,去开门的夏扶风突然道:“你们怎么来了?”
“这怎么说话呢?这两位郎君是第一次到风月楼来。”蔡假母又笑吟吟的带着个陌生男子走了进来。
陆微澜看到夏扶风的表情,便猜到这人定是乔装打扮过的宁王李蘅,他只带了一个侍卫过来。
“这杏花烟雨楼本就是我们风月楼最大的楼阁,之前都是上下两层分开接待客人的,外面也有单独的楼梯。”蔡假母看着李郴几人道:“既然是你们先来的,那就你们先挑。”
彭顺刚想开口,却被李郴用眼神阻止了。
“那就楼上吧!”这时谭峰道。
蔡假母在来的时候心里还在算计,若是先来的这拨客人不同意可怎么办,到手的钱又不能不赚。
可没想到这么顺利,果然还是外乡人好哄骗。
“来的都是客,你们也是有缘人。奴家就不耽误各位郎君饮酒了。”说完赶紧退了出去,想着反正钱都已经到手了,她也管不了那么多。
李蘅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倒是连个正眼也没瞧夏扶风。虽然她已经掉马无疑。
常玉达是京兆府走出来的解元,如今李蘅刚任京兆牧,插手此案倒不足为奇。
他今晚出现在风月楼,想必也查到琴乐这条线了。最主要的,他应该一直都在跟踪夏扶风。
这时,又一道惊雷声响起,这场狂风骤雨是躲不过了。
陆微澜挑了下眉,看向夏扶风。
如今,她只能利用夏扶风和李蘅之间的关系了。
她要攻略的人是李郴,首要保护的人也应该是李郴。
所以她不能让李蘅发现李郴的问题。
夏扶风如今和李蘅的关系正是水火不相容。
就这样在他面前掉马了,她既不甘心又不服气。
此时若不是陆微澜等人在场,她怕是要问道:你有你的白月光,为何还在我面前阴魂不散。
不过夏扶风把这话埋在心底,竟对李蘅没心没肺的笑起来,“这位郎君既是来饮酒作乐的,怎愣愣的站在这里,让奴家给您斟杯酒。”
说完竟真的倒了一杯酒,举到李蘅的面前。
李蘅要接,她却不肯松手了,两人暗暗较劲。
陆微澜此时上前一步搀扶住李郴的胳膊,“我扶你上楼休息一会。”
李郴颔首,转身便往楼梯处走。
这时又一道雷声响起,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雨声。李郴的身形一顿,紧紧的抓住楼梯把手。
陆微澜一直注意着李郴的反应,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轻颤。
看来她没有猜错,前些日子去落英殿,殿门紧闭,谭峰和凌恒在殿前把守,就是在春日的第一场雨之后。
那次她就怀疑,下雨定是让他想起那段悲惨的过往。只是没想到他的病症如此严重。
回头看到李蘅还在和夏扶风斗法,没有注意到这边,她才放下心来,轻声对李郴道:“殿下,还好吗?”
李郴点点头,已经有汗水从额头滴落到鼻尖。
陆微澜掏出帕子,替李郴拭汗。
而李郴则咬着牙,两人迈步走上二楼。
身后彭顺、谭峰和凌恒也一直跟在后头。
陆微澜刚将李郴扶进二楼的寝屋,又一道闪电划破黑暗,在窗外的天空炸开。
李郴一转身将陆微澜抱在怀中,紧紧的抱着,箍得陆微澜都有些喘不上气来。
“别怕,我在。”陆微澜很不容易伸出手,轻轻拍着李郴的后背。
外头的夜色和雨声渐浓。
陆微澜感觉抱着自己的李郴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门外的三人也很是焦急。
还是彭顺率先转身对着谭峰和凌恒说道:“既然我们谁都帮不了主子,就在这里守好门吧。”
哪回殿下犯症,都是把所有人撵走,独自承受着一切。
好歹,这次他身边还多了个人。
忧虑的同时,彭顺心中又有些安慰。
可安慰之余,更多了几分忧心……
……
“彦孜。”陆微澜轻轻唤着李郴的小字。
此时李郴把头埋在陆微澜的肩头,还在瑟瑟发抖。
“我扶你到床榻上去休息一会好吗?”
李郴不语,陆微澜感觉到他摇了摇头。
“那里待着会舒服些,不会有恶梦的。”陆微澜轻声哄,“你再这样,我会喘不上气来的。”
李郴这才微微退后一些,松开了她。
陆微澜将李郴扶到床榻边,伸手掀开幔帐
此时惊雷声再次响起,李郴又将陆微澜拉到自己怀中。
她往前这一撞,两人便顺势倒在了床上。
被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陆微澜便挪了挪身子,靠在引枕上,让李郴躺在自己的腿上,问道:“这样舒服些吗?”
知道他不会回答,陆微澜只是替她擦了擦汗,然后拉上幔帐,将这里与外头的雨夜隔开。
她继续轻轻抚着他的背,安慰着,“别怕,有我在。”
“我是不是很没用。”片刻之后,李郴才开口说话,声音不似平日的冰冷,有些无助,更有几分让人心疼的破碎。
这样的雨夜,他的确脆弱得让人心疼。
在这样的雨夜,他被迫被拉回到了失去阿娘的那一年,那个夜晚。那时的他还是个稚童。
“不是!”陆微澜用温暖又有力量的语气肯定他,又道:“你承受了很多本不该承受的,你的坚强异于常人。”
“阿娘说过,我生来就注定要承受的比别人多,这是我的命。”
这是陆微澜第一次听李郴在人前提前先皇后,他心里挥之不去的伤痛。
“是我没用,是我不好,不然为何我那般呼唤阿娘,她还是不肯回头看我一眼。为什么她宁愿从栖凤阁上跳下去,也不愿回头看看我呢。”
“不是你的错!这其实一定有某些”
她想让他说出这些压在他心头的过往,但是又知道,回忆过去对他来说是痛苦的折磨。
陆微澜想了想,从腰间解下鎏金银香囊,这还是她之前在东市买的。
“你可以看着它。”陆微澜将鎏金银香囊在李郴的眼前晃了晃。
知道李郴不是个会轻易吐露心声的人,而且他的秘密讳莫如深,只能用催眠法先帮他度过这一晚,至于治疗的事还需从长计议。
打定主意后,陆微澜继续道:“什么过往,什么责任,你通通不要想,只看着它,闻闻着它散发出来的香气就好。”
李郴真的不想再忆起他痛苦的过去,所以陆微澜让他做什么,他就乖乖照做。
“想象自己置身在温暖的泉水中,洗去了一身的疲惫。你现在很累很困,眼皮也越来越沉。不要再和他挣扎,试着慢慢的闭上眼睛,好好休息。”
陆微澜能感觉到李郴已经放下了防备,全身心的投入到她说的话中去。
此时天公也算作美,外头的雨势渐小,变成了淅沥小雨。
李郴渐渐阖上眼,呼吸声也越来越清浅。
陆微澜经历今晚这许多事,也有些倦了。她靠在引枕上,轻轻晃着鎏金银香囊,也渐渐阖上了眼。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外边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惊醒。
陆微澜睁开眼,看到躺在自己腿上的李郴也醒了。
他眼眸中的脆弱无助已经消逝,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李郴从陆微澜的腿上起来,掀开幔帐,走到窗边,推开窗户。雨水混合着泥土的芬芳扑打着他的面颊,雨已经停了。
陆微澜也起身走到他身后,从二楼的窗户向外望去,看到西侧的芙蓉苑中影影绰绰,似乎已经乱成一团。
刚刚那声惊叫是个男子的声音,如今这声音再次响起,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杜若!”
难道是杜若都知出了什么事情?
陆微澜和李郴对视一眼,她道:“那是风月楼的芙蓉苑,里头住着杜若都知,年方十八,为人八面玲珑。最近要被一个绸缎商赎身了,如今哭喊的这个男子,可能就是此人。”
李郴颔首,此时已经完全恢复身居高位者的威严。刚刚脆弱得如同孩子般的那个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凌恒会去查看!”虽然他的声音还有一丝暗哑,但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冷感。
陆微澜点点头,耐心等着。
凌恒很快就回来了,带回芙蓉苑的情况,“主子,风月楼发生了命案,有位叫杜若的都知被杀害了。那位姓蔡的假母已经报了案,大理寺应该很快就派人过来。”
陆微澜回想起刚刚的相遇,陆微澜不由问道:“怎么死的?”
与此同时,杏花风雨楼的楼下,同样的话出现在夏扶风的口中,她对李蘅的侍卫问道:“怎么死的?”
“被人用刀剖开腹部,连肠子都出来了。”侍卫露出一副不忍回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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