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章 春风意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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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渐渐靠近的李郴,陆微澜一时手足无措。
心理暗示也以失败告终。
安静的马车内,她只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以及自己打鼓一般的心跳声。
她一直盯着他漆黑幽深的眸子,那里仿佛有一个黑洞,要将人吸进去。
直到,他的距离越来越近,让她失了焦距。
“殿下,兴庆宫到了。”这时马车外突然响起凌恒的声音。
李郴靠近的身体突然顿住了,陆微澜狂跳的心脏恢复了,就连马车内的空气都凝固住了。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有根头发。”李郴修长的手指拈起陆微澜头顶的一根断发,展示给她看。
“唔……多谢!”陆微澜伸手接过他手中的发丝。
而后李郴便下了马车,排山倒海般的压迫感也随之消散。
陆微澜缓缓吐出口气,这才发现她所求还未得到答案。
“殿下!”她掀开车帘对着他的背景唤道:“求您的事情……”
听到她的呼唤,李郴并未转身,反而加快了脚步,只淡淡回了一个字:“允!”
马车外,脚步慢了些的彭顺才赶过来,先是对凌恒挤挤眼,一副你可长点心的表情。才又快步去追李郴。
凌恒自然看出李郴的神色有些不对,他也是一副我是谁,我在哪,我究竟干了什么的懵逼表情。
陆微澜没有理会众人的尴尬,既然李郴已经同意了,她便连马车都没下,直接去了大理寺。
“程少卿,骁王殿下让我来见谢启。”陆微澜见到程典后便表明来意。
程典愣了下,突然想起那日去兴庆宫去见骁王李郴。
因为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谢启杀人,他就对骁王顺嘴提了一句,想要将这人放了。
可骁王李郴好似想起什么,脸瞬间就黑了。
所以程典就不敢再提要放谢启的事了。
难道骁王殿下不放人是有什么特别的深意?
程典没敢怠慢,赶紧找了个衙差领着陆微澜去了大理寺狱。
陆微澜远远便看到倚坐在牢房中,用草根在地上写写画画的谢启。
“谢士子?”她唤了一声。
“欸?”谢启似乎有些怀疑自己幻听,他掏了掏耳朵才抬头看过去,“怎么真的是你?!”
陆微澜对谢启笑笑,“谢士子在写什么?”
谢启:“道足以忘物之得丧,志足以一气之盛衰。”
陆微澜点点头,“谢士子身陷囹圄,却能做到不卑不亢不怨。”
“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再说我是冤枉的,我相信头上有青天。”说完之后,他又挠挠头,“刚才我还在想,每次我最狼狈的时候,你都会出现。然后你果然就来了。”
“说来也巧,大理寺程少卿是我远房亲戚,今日来这里拜会他,便求得个来探视故友的机会。”
听陆微澜这么说,谢启都热泪盈眶了,“吏部关试中被当成罪犯带走,恐怕我这新科进士成了全长安的笑柄,都要被载入史册,被后人唾骂了。承蒙陆小娘子不弃,还信任我,当我是朋友。”
“清者自清,这会儿谢士子怎么又糊涂上了。”陆微澜怕这兄台在这直抒胸臆个没完没了,赶紧挑重点问道:“那你究竟和常玉达有没有过节?”
“自然是有。”谢启换了副忿忿不平的表情,“常玉达太欺负人了,仗着家势好,就瞧不起我们这些寒门庶子。他扔过我的书,说我不配读书,还把我的酒换成假酒,害我在上元节那晚丑态尽出,成了大家的笑柄。他还把我绑了偷偷扔到平康坊的风月楼中去。”
陆微澜眉头一蹙,连忙问道:“最后一句我怎么在大理寺的卷宗上没有看到?”
她听说常玉达时常流连平康坊,但是去哪家青楼却是不固定的。在风月楼的账册上,也查不到常玉达的名字。但听谢启这样说,就证明常玉达一定去过风月楼。
如果没有可疑之处,常玉达在风月楼的名字为什么会被抹掉呢?
她又想起琴乐的那部分账册上只有三个名字,除了萧子旋之外那两人目前还未查到。
或许另外两人用的都是化名?
又或者连萧子旋这个名字都是假的?
就在陆微澜思索的时候,谢启还在那里支支吾吾的。
“你怎么可以隐瞒实情,这样会让查案人员混淆视听,你不想洗刷自己的冤屈吗?”陆微澜干脆直截了当问道。
谢启一咬牙,这才道:“虽然文人士子狎妓再平常不过,不过来长安之前我阿娘嘱咐过我,这些附庸风雅之事并不适合我。一是阿娘觉得我为人单纯,不适宜去这烟花之地,容易迷了心智。二是我家境贫寒,阿娘让我做人要克制自苦,以后即使做官了,一生也只能娶一妻。让我把精力放在仕途上,出自寒门就要造福百姓。”
陆微澜笑笑,“所以你觉得去风月楼这样的地方是违背家训,对不起你阿娘,觉得这是难以启齿的羞辱之事,所以才无颜提起。”
谢启羞愧得垂下头,“陆小娘子猜得没错。”然后又突然抬起头,“但我在风月楼什么都没做,我可是坐怀不乱的君子呐!”
陆微澜笑了,不但对谢启的阿娘升起一股敬佩之情,还觉得她老人家十分有先见之明。
谢启的性子单纯,确实不适合烟花柳巷之地。
不过情字惑人,利字又何尝不是呢?
官场之中,有多少人能逃出利益的诱惑。
陆微澜先按下这些不想,又问道:“这些只能证明你和常玉达有过节,还不能完全证明你是清白的,你再想想,最后一次见到常玉达的情景。”
“最后一次就是在礼部贡院刚进入考场的时候,他故意把我刚吃了没几口的胡饼撞掉在地,所以我俩又发生了矛盾。后来我就投入到考试中了……倒是没再见过他。”
陆微澜再问:“后来就再没见过吗?你再仔细想想。”
常玉达行事如此嚣张,考试三日不可能这么消停。
谢启思索了好久,才一拍大腿道:“你这么提醒我倒是想起来,考完出来我还真远远瞧见他的背影了,不知道为何他突然戴上了披风的兜帽,他竟一言不发就那么安静的走了。就感觉灵魂出体了似的。”
穿上披风戴着帷帽的常玉达?
她在东市看见和琴乐纠缠的男子,就是穿着披风带着兜帽的。
陆微澜蹙眉:“常玉达是不是经常带着玉扳指,手指上还有一道疤痕?”
谢启点了点头,思索片刻才道:“是的,他还喜欢转动他的扳指,每当这个时候就准备冒坏水了。”
陆微澜都要怀疑常玉达有性格分裂了。平日的他和穿披风戴帷帽的他,似乎有不同的表现和性格。
难道真的有两个常玉达,一个真的一个假的?
那日她在东市遇见的是哪个?
谢启在进士试前后遇见的又分别是哪个?
“外面来了个击鼓鸣冤的小娘子。”
“走!看看热闹去!”
这时,陆微澜听到两个狱卒的对话。
“击鼓鸣冤的经常有,有啥热闹可瞧的?”又一个狱卒问。
“这击鼓的小娘子找的是安国公府的人。”
“常家的人又丢了?”
“可不,说是常玉理不见了。”
“这常家不是得罪人了吧。”
陆微澜听完狱卒们的对话,信誓旦旦的对谢启道:“你应该很快就能被放出去了。”
“真的?”小可怜谢启抬头看向陆微澜,眸中绽放出光芒来。
陆微澜点点头,“当然是真的。”
谢启用手扒住牢门,带着几分期盼的道:“在偌大的长安城,我只相信你。”
陆微澜又对他笑了笑,然后离开大理寺狱,往衙署公堂去了。
等看到狱卒们说的小娘子时,她已经报完了案,程典正准备带着她去安国公府。
从风月楼出来后,陆微澜并没有换下衙差官服,此时便自然而然的混进了大理寺的队伍。
见到此举动,程典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骁王李郴的人,就由她去吧。
而陆微澜也知晓,程典一直都想找机会查查常家。
因为常玉达失踪乃至发现他的尸首后,常家一直都很不配合办案。现在终于有机会和理由了。
安国公府在长安城颁政坊,和大理寺就隔着一道皇城之墙,出了顺义门便到了。
在这短暂的路途中,陆微澜了解到来大理寺击鼓报案的小娘子叫九娘,是西市酒坊-九香居的。因常玉理经常去酒坊买酒而与他相识。
常玉理在酒坊存了些银子,每日都要去取一坛酒,最近是有些日子却没去了。
九娘说常玉理最后一次出现在酒坊的时候喝得酩酊大醉,酒后竟然说出自己或许就不该活着这样厌世的话来。
九娘有些放心不下,特别是最近全长安都在谈论常玉达碎尸案,于是她就去安国公府找常玉理,不想却遭到了阍人的驱逐。
九娘走投无路,只有到大理寺来报案。
而常玉理,是安国公的庶子。
与常玉达相比,是个存在感很低的人。
陆微澜了解到,九娘说的常玉理失踪的日子,就是常玉达尸首被发现的日子。
所以陆微澜和程典的想法是一致的,安国公府一定要查。
这次安国公府的阍人看到九娘和大理寺的衙差一起来了,微微皱了下眉,说是要去内院禀告安国公夫人。
此时安国公常孝先并未在府中,而是去了兴庆宫。
片刻之后,阍人将程典等人请进安国公府,而出来迎接他们的是常家的管事。
“不知程少卿登府,有失远迎。”管事表面上倒是客气,就是不把人往里头让。
程典冷笑,“侯管事,又见面了。”
看这样子,程典和这位侯管家打过交道,而且这人还很难缠。
目前来看,常玉理应该和常玉达案有着至关重要的联系。
在常玉达案目前还没有任何突破的时候,找到常玉理这条线索便显得至关重要。
大理寺是官衙,虽有权利,却也受束缚,不能做出格的事。
如今九娘只是来报常玉理失踪,却没有任何线索和证据,此次来安国公府并没有搜查令,所以常家的人拦着算是合情合理。
但陆微澜知道程典是个不打无把握之仗的人,懂得审时度势。
就像昨日查风月楼的案子,他得知凶手是望舒并不意外。
这就说明他也猜到凶手是谁了,却没有邀功抢风头之意,而是把这个亲自揭晓凶手的机会给了他们。
此时陆微澜看向程典,毫不意外的和他对视上了。
程典对陆微澜使了个眼色,又把目光落在九娘身上。
看来这次来安国公府,他不但把九娘“算计”上了,还把她也算在计划内了。
此时趁着程典又去和侯管事周旋,陆微澜低声问九娘,“想不想见到常二郎?”
九娘重重点头,发间似有酒香。
陆微澜笑笑:“那我告诉你怎么做,你便怎么做,我会帮你找到他。”
九娘再次重重点头,很是信任陆微澜。
“待会儿你假装晕倒,常家的人自然不会不管。”这种沾着皇亲国戚的公府侯门最在乎名声。
“然后呢?”九娘眼中有了些希冀的光芒。
然后随机应变吧!不过陆微澜却没有说出这句话,因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九娘是什么样的性子,陆微澜看得很清楚,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娘子,敢到大理寺门前击鼓鸣冤,不是谁都有这个勇气的。所以她相信九娘一定会超常发挥。
点拨完之后,陆微澜站得离九娘稍远了些。
然后就看到九娘咬咬牙握握拳,顺势就往地面上倒了下去。
“有人晕倒了!”随着衙差的惊呼,程典和侯管家才朝他们这个方向看过来。
“快把人扶到亭子里!”侯管家果然没有坐视不理,“快去找宋医娘,可别在国公府出了什么事。”
像安国公府这样的大户人家,家中都是有医娘的,这不足为奇。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宋医娘就背着药箱来了,看到昏迷不醒的人,她掏出小药瓶打开盖子放到九娘的鼻间,然后再掐她的人中。
九娘一个激灵醒过来,起身的时候“不小心”把宋医娘撞得一个趔趄。
“你为什么要害我?”九娘瞪大了恐惧的双眼,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就撒腿往院中跑。
“拦住她。”侯管事跺脚道。
等安国公府护院反应过来要去拦人的时候,程典已经先一步命令道:“捉住那个小娘子,保护好安国公府的人。”
就这样,大理寺衙差和安国公府护院双方都去捉人,撞了个人仰马翻,更别说抓到身体十分灵活的九娘了。
陆微澜没看错她,果然是人美心善戏好!
大理寺少卿程典看到这形势,自然得亲自去追人。
无奈陆微澜这具身体太娇气,只跟了几步,就累得气喘吁吁。
眼看着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远,就连赶来的其余大理寺衙差和常家护院都已经超过她了。
陆微澜跟着这一行人,是最后到达安国公府西侧一个破旧偏僻小院的。
此时院中站了满满当当的人,被围在中央的年轻男子似乎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脸上的表情也很复杂,有惊惧不安,有屈辱不甘,冷峻桀骜的眉眼还有几分不屑,对这么多人突然的打扰有些烦躁。
就是常玉理?
直觉告诉陆微澜,这不是她那日在东市看到的那个人。
常玉理穿了一件料子很普通的青灰色襕袍,已经磨损发旧。
这让陆微澜想起在慈悲寺初见王澈时的情景。常玉理便和他一样,身上穿戴没什么值钱的,最华丽的就是通身高华的气质。
虽然常玉理没有王澈挺拔高大,瞧着却更像个文人雅士,是那种深居简出的雅士。
而他蓦然看到这么多人出现在他院中,眼中现出的几分慌乱和惊恐。绝不是做贼心虚,更像是误入猎人圈套的一只小兽,有那么一些无助。
陆微澜也可以断定,深居简出的常玉理有些社恐症。
常玉理不是她在东市遇到的那个纠缠琴乐的人。
常玉达是常玉达,常玉理是常玉理,他们会有交集,但却有不同的故事。
现在陆微澜更感兴趣的,是这个不被常家认可的,毫无存在感的庶子,他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故事呢?
“你们……你们找谁?”常玉理眼中的慌乱并未消失。
“二郎,这么多天了,你怎么都没有去取酒?”九娘上前一步说道。
陆微澜能够感觉得到,常玉理对九娘没有那么防备。
根据两人的交集来推断,常玉理应当是人生多有不如意,经常到九娘的酒坊去买酒,曾经在喝多的时候与九娘吐露过心声。
不过常玉理再不如意,和九娘也属于两个社会阶层,他应该是救过九娘,所以两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这样的情谊在九娘心中生了根发了芽。
“我……”常玉理看了侯管家一眼,没有继续往下说。
九娘却直言道:“二郎莫怕!你不嫌弃九娘,还曾于恶徒手中救过九娘,不管发生什么,九娘永远站在你的身边。”
陆微澜还真是挺喜欢小九娘这性子,不畏权贵,勇气可嘉。
“是不是他们又不让你去见你阿娘了?”九娘又问道,“今日大理寺的官爷也在,我就不相信没人能为你做主。”
常玉理的阿娘,应当就是安国公的妾室,看样子在国公府生活的也十分艰难。
这时侯管家却说道:“程少卿,既然二郎在常家,就证明失踪之事并不存在,大理寺还不拿了这擅闯私宅的小贼。”
“不要!她是我朋友,是担心我所以才到安国公府来找我的。”常玉理上前将九娘护住。
“现在倒是什么身份的人都能代表常家说话了。”
众人回头,看到个美妇人在婢女的搀扶下走了过来,虽穿着素服,形容枯槁,但一开口,威压十足。一看在这家中就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这位应当就是常玉达的阿娘——乐华郡主。
既然关键人物出现,离揭开安国公府的秘密也就不远了。
陆微澜悄然走至常玉理的身边。
“请问大理寺来我安国公府,可有公文?”乐华郡主在婢女的搀扶下走到众人中来。
程典再给陆微澜使了个眼色后,立即上前一步迎上道:“国公夫人,因有人到大理寺报案,说贵府常二郎失踪……”
趁着程典对付乐华郡主的时候,陆微澜对常玉理低声说道:“若不想再活成常玉达的影子,若想以后经常见到你阿娘,今日就是最好的机会。骁王殿下很关心这次的进士试和常玉达案,特派我来暗中调查,所以你要想清楚是否愿意把握这唯一的机会。”
她刚说完,就看到乐华郡主朝他们这个方向望过来,“人你们看到了,现在可以走了。”俨然一副女主人驱逐不受欢迎来客的姿态。
陆微澜看到不远处的程典又对她使眼色,示意她应该离开了。今日大理寺的做法,已经不合规矩了。
若是将来圣人出关,安国公府参大理寺一本,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而且常玉达案本就十分棘手,目前还未有丝毫进展,安国公若是再找麻烦,高到御史台,以后他们查案更会被束缚手脚。
但陆微澜却相信,常玉理一定会有所作为,从见到他第一眼,她就觉得,不管经历过什么,这是个还没被命运打垮的人。
有适时的机会,他一定会向命运发起冲击的。
果然,她看到身边的常玉理握了握拳,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她甚至能够感觉到,他的血脉偾张。
陆微澜笑了笑,她果然没有看错人。
“等等。”常玉理高声说道。
乐华郡主一记凌厉的眼风扫向了他。
这样的目光常玉理看了很多年,每次他都不敢直视。
因为他的阿娘是乐华的陪嫁婢女,在乐华郡主有身孕的时候,成为了安国公的侍妾。
他的阿娘总是告诉他,他们一辈子都是乐华郡主母子的奴婢,能够效忠他们,能够生活在国公府,已经是上天的恩赐。
就算阿娘再迂腐,那也是他的阿娘。可现在他连阿娘都不能再见,他很担忧阿娘的安危。
常玉达已经死了,难道他这个影子也应该跟着死吗?他只想为自己活一次。
“我有罪,要向大理寺投案!”常玉理无惧乐华郡主的目光,站在人群中大声说道。
“你说什么!”乐华郡主在常玉达死后,身体十分虚弱,有些声嘶力竭,“他臆症犯了,还不快拖下去。”
侯管家正要带人去将常玉理带下,却被程典拦住,“无妨,让他说完。大理寺自会判断他有病还是有罪。”
有程典此话,大理寺衙差将侯管家和一众护院拦住。
“你嫡兄常玉达死亡一案,你可有什么交待的?”程典又问。
常玉理摇了摇头,“对于这件案子,我并不知情。”
“那你要说的是什么?”程典再问。
“拦住他,不要让他发疯。你们都是死的吗?”乐华郡主大喝一声。
看到女主人几乎发疯的状态,侯管家带着护院们往前冲去,而程典继续带着人拦,双方相持着。
“你可认识平康坊风月楼的琴乐都知。”陆微澜趁乱问身边的常玉理。
“不认识。”常玉理摇摇头,“我从未去过平康坊。”
陆微澜便问他:“有人说在进士科考试之后见到常玉达一言不发就离开了,他穿着披风戴着兜帽,当时那个人是不是你?”
作者有话说:
“道足以忘物之得丧,志足以一气之盛衰。”——出自北宋苏轼《贺欧阳少师致仕启》
“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出自北宋苏轼《晁错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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