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章 广寒枝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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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主一仆从院子里走了出来,陆微澜定睛一看,正是那日在街上遇见的襄州刺史之女蒋竹芸。
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裙子,头上插了好几根金钗,迈出门槛后便站在了范自如的身侧。
“都在门口吵什么呢?”她身边的婢女看见刘知蕙后顿了顿,扬起脖子问道:“你是谁?”
“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已经交换过庚帖。”刘知蕙如实说道。
这时蒋竹芸拦在范自如身前,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刘知蕙,自己明明打扮得像只土鹅,但是看刘知蕙的眼神颇有一种我艳压群芳,你给我滚一边去的嚣张之意。
她白了一眼刘知蕙之后道:“算你倒霉,我看上你未婚夫婿了,今日擅闯我府邸的事情就不与你计较了。快滚吧!”
大概刘知蕙的想法和陆微澜一样,觉得这这样的白痴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细胞。
所以她只干脆利落的抽出背后的长刀,寒光乍现,风驰电掣一般的朝蒋竹芸劈去。
那刀锋凌厉,很是霸道,带起的一阵风将蒋竹芸额前的刘海都刮飞了。
那刀刃又似乎带着戾气,凶狠异常,是真正舔过血的,让人不寒而栗。
蒋竹芸和她身边的婢女婆子还有小厮都吓傻了,根本反应不过来。
而当那把刀就要砍上蒋竹芸额头那一刻,刘知蕙手腕一翻,刀锋向上转去,不但将蒋竹芸的额前刘海削掉大半,而且她的金钗也脱落发髻,叮当当掉在地上。
这一刻都是发生在瞬间,等蒋竹芸反应过来的时候,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身边的婢女也不嚣张了,婆子也不霸气了,全都呆愣在当场。
刘知蕙就是趁着这功夫,又将刀一收一转,把绑着范自如那根绳子给削断了。
看到绳子应声落地,范自如重获自由,她才转身准备离开,再也不看他一眼。
范自如看了那背影一眼,抬手拽掉自己口中塞着的布,然后才快步跟上。
蒋云竹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但也无力起来,坐在地上边哭边喊:“连……连刺史之女你都敢得罪,你等着。”
“谁还不是个刺史之女了,这有什么可炫耀的。”刘知蕙一声冷笑,快步走了。
风掀起她帷帽上的面纱,陆微澜得以看见她的真颜,虽算不上惊为天人,却也当真是个美人。
陆微澜最喜欢这种又美又飒的女子,她简直都要给刘知蕙鼓掌了。
等人走远了,热闹瞧得差不多了,陆微澜才放下车帘对坐在身边的李郴道:“我们不插手吗?”
李郴先是吩咐车夫离开此处,等车轮声响起,他才道:“我们此离开长安,能不露面便不露面。”
“殿下的意思是,既然蒋云竹得罪了刘知蕙和范自如,这件事势必会被捅出来,后面就不用我们管了。其实效果都是一样的。看来殿下是比较了解这次新上任的扬州刺史。”其实不用李郴了解,刘知蕙的性格已经体现了她阿爷的做派。
“我们只需要提供手中掌握的证据就好了。”李郴笑笑,“别忘了还有宝翔。”
陆微澜自然不会忘记,不过她想,也该是时候离开襄州了吧。
……
翌日,陆微澜和李郴等人便踏上了离开襄州的路。只不过在离开之前,李郴的房门便被敲响了。
门外的不是别人,正是范自如范小将军。
“骁王殿下,我知道你们在背后帮了我不少。”
“都是故交了,范小将军何必客气。”
范自如是通过刘知蕙的描述,才知道有人在背后一直指引着她去救他。
正好他们要去扬州,李郴便邀请他一同上路,范自如欣然接受了。
不过刘知蕙却并未与他们同行,而是告知范自如,这次她寻来襄州并不是追他回去成亲的,而是想要和他解除婚约,待回到扬州,她会和双方父母禀明。
这刘知蕙的个性,还真是陆微澜十分欣赏的那种类型,十分之洒脱。
他们计划出襄州后一路奔申州,准备在申州沿淮水一路走水路到寿州,再走陆路到扬州。
所以陆微澜当时在和石榴收拾箱笼的时候就在想,范自如和刘知蕙两人确实很有趣。
一个千里迢迢的逃婚到此处,另一个就追到这里,只为告诉他一句:逃婚你大可不必,我也不是很想嫁给你。
不过就在陆微澜思索两人趣事的时候,一个长命锁突然从她的随身包袱里掉了出来。
这长命锁是琴乐的。
当时有人将她送上自己的马车,又有人将即将入兴庆宫的她炸死在马车内。
当然,当时陆微澜也是被炸死的目标之一,只不过侥幸活了下来。
她还记得当时唐觉大师在圆寂之前说过,琴乐是来长安寻人的。
那么她要寻的人,应该就是想把她安插进兴庆宫的人,这个人也应该是左相姚清河的对家。
唐觉大师说过,他的故乡是寿州,那么琴乐的故乡便也是寿州。
这次他们到寿州,也是为了查清当时并未有机会挖掘出来的真相:琴乐是到底是带着什么秘密来到长安的。
从襄州到申州走得并不顺利,因为这一路一直淅淅沥沥的下着雨。
等到了申州,他们准备登船之前,雨势渐大了。所以临时改变了计划,打算在申州多留两日,等雨小些了再赶路。
陆微澜没穿书之前是生活在北方的,所以对于南方阴冷潮湿的天气十分不习惯。也盼着雨停快些赶路。
但天气似乎没有和她的愿望达成一致,等他们找到客栈落脚之后,连日来缠绵不断的雨越下越大,大有倾盆之势,仿佛天被捅了个窟窿似的。
还好经过襄州客栈那次,李郴面对下雨这件事已经能够坦然面对了,并不会像之前反映那么强烈。
他还叫人拿了上好的碳来,放在屋内将潮湿驱散,然后和陆微澜下棋喝茶。
见他如此,陆微澜也放下心来。
他们是傍晚时分落脚在申州城内这家客栈的,这一夜雨势也并未转小,瓢泼大雨打在屋顶和窗棂上啪啪作响,让人无法深眠。
天将亮未亮,陆微澜呼听窗外有人喊道:“河水决堤了,有很多商船都被冲了。”
陆微澜听到后立即从床上坐起来,起身披了衣服赶紧去了隔壁。
这是她知道李郴在下雨时病症会加重后,第一次没有在夜里陪伴他,虽然见他白日里如常,但终究还是放心不下。
只不过推开房门后,她才发现李郴根本不在屋内。连谭峰和凌恒也不见踪影。
陆微澜走到他的床边掀开被子摸摸,发现还有余温,想是刚离开不久。
这时陆微澜忽的想起刚刚窗外人喊的话来。
“石榴,我们也穿上蓑衣去河边看看。”陆微澜说完便赶紧回自己的房间去拿蓑衣和草帽。
申州所在的渭水河段属于下游。
很多商队的商船都会先到扬州,在扬州分流,一部分走陆路,一部分继续沿着渭水河走水路。
所以申州的河岸港口经常停驻着满载货物的商船。
等陆微澜带着石榴到达渭水河后,果然发现河岸附近十分混乱,狼藉一片。
河中,有的商船已经被掀翻了,货物掉落在水中被冲走。哭喊哀嚎声一片。
申州府衙的人也算是作为,已经派了官兵在河岸附近救助百姓。
陆微澜在人群中焦急的寻找着李郴的身影。
“河中有个小童!”这时忽然有人喊道。
陆微澜的个子不够高,不能看到全貌,所以带着石榴往河岸边挤去,她要去找李郴。
此时河水扑来,所有人都在远离河岸,方向正好和陆微澜相反,所以她被挤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而她身边的石榴已经被人群冲散了。
就在陆微澜做好了要抱头摔倒,省得被踩踏受伤的准备时,一只长臂伸了过来,将她扶起并护住。
陆微澜的心里踏实了,待她站稳后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滴,才看向那个将她护在怀里的人,然后笑了笑。
不是李郴?陆微澜愣了愣,笑容也随之凝固住。
对面的年轻郎君也穿着蓑衣带着草帽,草帽的帽檐压得有点低,不过他露出的大半张脸是陌生的。但仍然掀起唇角朝她笑了笑,就好像他们是多年的相识。
陆微澜下意识往后退开了,然后才又有礼的欠身道谢:“谢谢你!”这时又有人冲撞了过来,那人提前扶了她一把。
陆微澜微微皱了下眉,正想退后一步,那人叹了口气才道:“真的不认识我了吗?”声音中有几分失落。
“你是……”陆微澜真的想不起来了。
那人有些苦涩的笑了笑,“还真的不认识了!”
“小娘子。”这时石榴在身后唤她。
“陆小娘子!”又是一声呼唤,她听声音是凌恒的,便转头望去。
等到再回头的时候,面前那人已经走远了,陆微澜只能隐约看到他的背影十分落寞。
他问她真的不认识了吗?
那就是说,他们是曾经相识的。
而且还应该是原身沈姿的旧识,可她真的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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