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严重

“吴大夫，麻烦你给她看一下。”

        程闭月趁着吴大夫有空的时候，赶紧拎着聋哑丫鬟，走到了他跟前。

        吴大夫见程闭月都开口拦住了自己，那他也就不好找机会躲起来，只能先坐下来，给那聋哑丫鬟摸了摸脉，接着又查看了一下她胳膊上，以及腿上的伤痕。

        随后不禁有些感叹道：“这伤的也太重了，有些还是十几年的旧伤，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那吴大夫，你能给我看一下她为什么不能说话，也不能听声吗？”程闭月不会医术，所以并不明白聋哑丫鬟嘴里的舌头明明就完好无缺，还有她的耳朵也是完好，没有缺损，怎么就变成了这副聋哑的模样？

        吴大夫听后，赶紧往她的嘴巴，还有耳朵以及五官都检查了一下，最终讳莫如深道：“这都是吃了太多食物相克的东西，我想千岁夫人，你不会陌生吧！”

        一般只有内宅的妇人，才会玩这种腌臜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

        他又是京城的名医，当然很是了解这其中的隐秘。

        至于程闭月身边有张嬷嬷在，所以她也知道一些这食物相克的东西与原理。

        “那她还治得好这不能说话、不能听的毛病吗？”

        程闭月言毕，吴大夫就急忙摇头道：“怕是不行，这聋哑的毛病太长，治不好，只能先把她身上的这些旧伤、新伤给看一下，关于其他得我真的无能为力。”

        “没关系，你只要把她的外伤都给我治好，这五十两的银子，就是你的了。”程闭月说着，还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半的银子，放在了吴大夫的桌上。

        其实，她也报什么希望，觉得吴大夫能够治好她。

        倘若要是换成了她上辈子的星际时代，也不能完全治好，所以，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只要聋哑丫鬟的身体变健康，也就没什么其他要求了。

        “千岁夫人，你放心，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吴大夫就算不收她的五十两银子，那也得看在她是千岁大人的夫人，还有她那么凶残的份上，都得给这聋哑丫鬟治好外伤。

        程闭月等吴大夫开完药后，又带着她去酒楼叫了好多菜。

        差不多端上来的有二三十盘，味道还可以，比她以前在县城吃到的饭菜，要更浓香酱多，比较适合她的重口味。

        当然还有一些比较清淡的菜品，全都适合正在养伤的聋哑丫鬟。

        “你吃，多吃点。”程闭月不光自己吃，还给聋哑丫鬟夹了一大碗的东西。

        不过也许是因为聋哑丫鬟在大宅子生活过的人，因此，她就算再饿，再没吃过好东西。

        她都是一小口接一小口，从不会狼吞虎咽，反倒姿态优雅地吃完了程闭月给她夹的那些饭菜。

        只是吃完饭后，她却亲自服侍程闭月净手漱口。

        一般像这种京城大酒楼来的小娘子、大贵人，都是有专门的金盆，干净的手绢等等。

        就是为了迎合大户人家的规矩。

        不过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这种规矩，只有像世家王公培养的贵女，才方有此约束。

        恰巧，这聋哑丫鬟从小在二奶奶的娘家长大，对这些规矩熟的不能再熟。

        要知道二奶奶娘家也是出了名的世家，否则长公主就不会派人上门提亲，让她和程文青结成连理。

        只可惜二奶奶娘家虽然规矩多，却过于宠溺二奶奶，让她变得特别没脑子。

        遇到很多事情，都跟程文青一样不是慌张就是惊惧，要不然也不会一直被长公主给拿捏到现在，连管家权碰都没有让她碰过一次。

        程闭月倒想自己来，可惜那聋哑丫鬟执意如此，便也只能随她了。

        关键聋哑丫鬟伺候得很舒心，一点也没有白玉兰给她的那种敷衍感。

        说到底，白玉兰只适合当打手，实在是适合不来这种细腻的活计。

        “我先让你住在这里，以免引起别人的怀疑，不过你放心，那个打你的人，我已经让人把他给处理了，他不会再虐待你了。”程闭月身后不是一直都跟着隐匿的影卫，因此，她只要随意地做个暗示性的动作，他们便会替她处理好一切。

        只是她一般都很少让影卫给她收拾乱摊子，她很多时候更喜欢的是亲力亲为。

        聋哑丫鬟牢牢地盯着她缓缓比划的动作，终于在她比划没多久，她才轻微地点了点脑袋，算是已经了解透彻她究竟说的是什么意思？

        反正那个猥琐大汉对她那么坏，所以她也没有什么悲伤的感觉，反倒解脱和轻松了不少。

        再者，那个猥琐大汉爱赌博，经常十天半个月的不着家，几乎附近的街坊邻居，就没几个见过那聋哑妇人的相公长什么样，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她是个苦命人，不能听、不能说，挣得还是只有靠着一些在码头做工的平民，或者是青楼最底层的那些姑娘的铜板。

        像他们这种没时间，又请不起下人的，才会把脏衣服拿给她洗，而且洗一套只给两三文铜板。

        每天就算洗十次，也才挣十个铜板，根本就不够她糊口的，大多数她还是靠着邻里邻外的救助，能多吃饱一顿是一顿。

        最主要的是她挣来的那些铜板还不能用一小半，必须要存起来，每次等猥琐大汉回来的时候，她都要全部交给他，否则绝对逃不了一顿暴打。

        所以她日子过得跟那些街边的乞丐差不多，除了有一个破破烂烂地小院子住以外，几乎跟他们过的是一样的生活。

        “还有这是剩下来的二十两，你拿好了，千万别被一些有企图之人给发现了。”程闭月今天出门带的银子也不多，她也没想到聋哑丫鬟会过的这么凄惨。

        只能帮助她多少，是多少，不够她就派人再送。

        可聋哑丫鬟却觉得已经够多的了，甚至她还想只拿五两银子就不要了。

        毕竟她现在经济特别困难，也不能没有银子，因此，她还向程闭月比划了一下双手，和指了指院中的衣服，表示自己有手，可以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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