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恶来

第320章恶来
青铜巨门的后面，是数不尽的尸骸。
这些尸骸穿着青铜铠甲，手里拿着青铜戈矛兵刃，一层一层堵在了青铜门上，似乎临死前还在冲击着青铜巨门。
当青铜巨门被打开的那一刻，众多的尸骨哗啦啦的冲了出来，散落在地上，有些特别酥脆的，更是见了风便化作了的尘埃。
在所有的尸骸中，唯有一具高达三米的丑陋尸骸，竟然死而不腐，栩栩如生，手持短剑，怒目圆睁，宛如地狱饿鬼一般瞪着前方，眼角下似有血泪干涸的痕迹。
当尸兵走近这具尸骸十丈以内的时候，纷纷倒地不起，失去了与法正联系；幽魂走近他十丈以内，纷纷化为了齑粉；法正还派了几个奴隶过去，结果奴隶也纷纷被吸成了干尸。
“这……”
法正和一众将领面面相觑。
一具几千年前的尸骸，竟然还有如此威能？难以想象他们生前究竟有多么强大。
“我去看看！”
大将刘璝忍不住想要提刀上前，但却被法正一把拉住。
王龁和麃公打得都快要耐不住性子了。
他法某人可是可以利用典韦的能力获得伪不死之身的，还修炼了操尸术与大司命的火属性功法，阴阳血手印用的可熟练了。
在触碰的瞬间，冲天的杀意与怨气险些将法正同化。
密道之中，有夜明珠和一些其他发光的晶石提供光源，幽幽的鬼火与尸骸四处可见。
也不知是法正的劝慰起了作用，还是执念看到了叛徒们的尸体，亦或是法正的许诺打动了它，当然也可能是真的大限已到，恶来鲜活的尸骸在下一刻化为了飞灰。
法正的精神力触碰到了尸骸的肉身。
与此同时，一道无名巫决却留在了法正的脑海。
法正最终决定先交给有着“古之恶来”之称的典韦。
之后，艺高人胆大的法正带着邓贤、平清盛等人进入了密道之中。
法正知道，这是恶来的传承，也是最后的谢礼。
反正这又不是空间出品的东西，所以交给典韦也无所谓，但能不能炼成就要看典韦自己了。
恶来接到命令后，放弃了唾手可得的胜利，率领主力马不停蹄的从密道返回，然而当大军走到青铜巨门的时候，却发现青铜巨门已经被关上了！
青铜巨门只有商王室血脉才能开启、关闭，而镇守这里负责守卫青铜巨门的，正是箕子。
“叛徒的后裔的尸体在那里呢！你的后代也过得很好，现在是九州最强大国家的主人，周朝也是你的后裔灭亡的，你就安心吧！你和你将士们的尸骨，我们会帮忙掩埋！你们未竟的事业，我们也会帮你们完成！”
最终，这支军队大部分被困饿死在这里，少部分在恶来的命令下返回东夷保存实力，但因为出发时为了尽快行军而没有带足够的粮食，所以这些人有多少可以活着回去，还是一个未知数。
一股跨越了千年时光仍旧不散的执念。
为了防止出现恶来那样的意外，法正命令冷苞、刘璝两员大将亲自领兵镇守，并命令他们，一旦有异常，可以先关闭青铜巨门，等董璜带着主力来之后再重新打开。
作为帝辛的死忠和这些将士的最高将领，恶来恨不欲生。最终因为难掩狂恨，而心脉尽断七窍流血而死。
法正玩过无数尸骸与鬼魂，也学过控尸术，还十分擅长各种改造，见识的多了，自然能够看出这具尸骸其实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现在支撑他的，只是一股不甘的执念。
在几千年以前，正在远征东夷的大商王朝帝王帝辛的心腹大将恶来，接到了帝辛的紧急传召，告知他周人背叛偷袭，命令他带领东夷远征军速速回援。
恶来身死之后，被背叛的恨意、亲眼看着无数手下困饿致死的恨意以及对周朝的恨意，与无数将士的怨念所结合，形成了浓郁到无法化解的怨气与执念。
有了这些幽魂的献祭，法正总算是避免了被同化的命运，得以融入到执念中，深入了解了这股怨念的精神世界。
法正决定履行对这些值得尊敬的勇士们的承诺，命人在青铜门外的空间中寻找能够挖掘的地方，让这些勇士们入土为安。
唯一的问题是，这個法诀究竟还能不能修炼。
法正要去了结这股执念、解决这股执念。
在法正看来，刘璝这些人其实都是废物点心。
如果典韦练不死的话，他法某人到时候再借鉴一下也不迟。
法正主动接过了探查的任务，闭目凝神，尝试与尸骸进行沟通。
法正死亡阴影里储存的幽魂，瞬间没了三分之二。
郢都之战仍在继续。
费力清理完青铜巨门附近的骸骨后，法正一行继续前行。
毫无疑问，箕子背叛了大商。
惨被背叛的将士拼命想要砸碎青铜巨门、挖开洞窟，然而这里的石壁、青铜巨门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又或是被刻画了什么符文，坚固无比，他们的兵器都磨断了，也未能打开。
当然，他隐去了大虞是恶来后裔大秦王室最大的敌人的事实。
法正一边劝慰，一边将些许记忆画面共享。
这份怨气与执念守护着他的尸身，一守就是几千年。
没办法，谁让他法某人已经神话二阶了呢！而且还是一个能够用出董璜麾下所有武将技能的神话二阶，就算只是比个人战力，刘璝也不是他法某人的对手。
法正命令僵尸继续搬运尸骸出去掩埋，他则操控幽魂和少量的宠物进行探路，他倒要看看道路的尽头究竟是什么。
——
南郡。
也就是自商末到现在，天地灵气断崖式下降，让很多灵物失去了诞生的条件，否则的话，恶来的尸身必定会变成一具恐怖无比的幽灵恶鬼。
“将这些勇士们好好安葬！至于剩下的叛徒后裔，留下十个，剩下的都杀了吧！”
“我试试！”
毕竟这是几千年前灵气还相对浓郁的时代的东西，那个时代的东西放在这个时代来练，一不小心就会练死人的。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顽强的对手。
更没有见过这么恶心的对手。
那种感觉有点像是长平之战前期与廉颇率领的赵军对垒，但大虞军无论是士气还是粮草保障都强于那个时代的赵军，只不过精锐程度上不如罢了。
这场战役，大虞军自始至终完全是一副悍不畏死人死鸟朝天的劲头，层层防御，利用营垒打消耗战，偶尔还会打个防守反击。
半年多的战争，双方战死的兵马超过了三十万，尽管秦军死掉的大部分都是死了也不心疼的辅兵，但惨烈的伤亡率和长久的战事，也进一步消耗了秦军的士气。
随着雨季的到来，秦军越发不想再打下去了。
但偏偏郢都一日没有被攻陷，秦国朝廷就一日不会批准撤军。
这还是政治仗，谁都不敢开口说让大军放弃郢都。
政治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军事上的最优选择很多时候和政治上的最优选择背道而驰。
其实，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是反间计，就像是秦人在长平之战时用的计策那样，但问题是，大虞太神秘了，秦国连大虞的皇帝究竟是谁、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大虞的朝臣也只知道一个丞相和几个将领的名字，更详细的信息根本没有。
派去昊京的探子也没有一个活着回来。
这让秦国有劲儿没处使。
最拿手的反间计没有用武之地，王龁和麃公也只能够咬牙坚持下去。
可是却越打，王龁却越觉得不对劲。
敏锐的王龁发现，虞军似乎在借着这个机会练兵，麾下兵马似乎越来越强，越来越适应与大秦军阵正面作战的节奏。
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既然郢都方向一时半会儿难以取得较大的进展，那就换成别的方向。
王龁忽然调动了主力军阵兵团，出其不意攻打西陵，却不曾想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董璜军的监控之中。
觉察到时机成熟，诸葛亮、高顺在秦军精锐大量出动之后，突然主动出击，集结三十五万主力于夜间发动了出其不意的反攻。
高顺亲率十五万陷阵营猛攻秦军左翼，诸葛亮亲率八万无当飞军以及两万诸葛连弩兵、五万蛮兵猛攻秦军右翼。
大虞军观察的很清楚，秦军左右两翼的秦军军阵主力大半都被抽掉，正是最薄弱的时候。
自从交战以来从来没有被大虞军主动攻击的秦军大乱，被大虞军连续攻破十几个营垒，被杀了七个校尉。
秦军左右两翼受到沉重打击。
王龁见状，连忙亲自指挥秦军中军做好战斗准备，让秦锐士着甲，准备分兵支援，然而这个时候，一片惶恐的中路突出部位，却又受到了虞军南侧高顺部、北侧诸葛亮部、以及东侧正面赵云部的攻击。
摸不清状况的王龁只得下令紧守营寨。
大虞军得以从容撤退。
这次战斗严格意义上说，仍旧不是两国军团的正面交锋，但却是大虞军团部队第一次正面主动出击与秦军作战，是极有纪念意义的一战。
此战之后，王龁只得后退十里扎营，重整军队。
昨晚的损失虽然大，但伤亡大部分都来自辅军，王龁所部也不算伤筋动骨，只不过士气方面崩的厉害。
王龁只能够先休整一番，等待麃公所部的情况。
麃公这次倒是打了一个胜仗。
半年的战斗，西陵的城墙已经满目疮痍，这次麃公不计代价的进攻，秦军精锐军团都压上去，城墙下秦军的尸体都堆成了山。
最终，在秦军精锐的不惜代价之后，秦军终于占据了西陵城。
然而，他们只是占据了一座空城。
城内的百姓早已经被转移，虞军除了倒霉的，大部分也及时或是乘船或是入水，成功逃离，离开之前还放了一把火。
麃公所不知道的是，这场胜利其实是虞军故意送给秦军的，最主要的原因是，这座城市已经被打烂了，烂到了守城方都没有多少优势了，所以虞军早就在西陵以西九十里的峡口筑了一座新城——峡口城。
峡口城后面还有两三座营垒。
秦军要是觉得攻占了西陵就能够入巫县，不啻于痴人说梦。
诸葛亮力主放弃西陵，其实还有一层考量。
秦军打了这么久，一点儿战果都没有的话，万一不想打下去了怎么办？
所以完全可以给秦军一点甜头，让秦军愿意在这里耗下去才好。
如今雨季马上就来了，形势对大虞军越来越有利，只要监控好秦军不让他们有水攻的机会，那么这场仗大虞军就赢了一半。
麃公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麃公攻下西陵的第一件事，就是报捷。
他知道，有了这个功勋，上次惨败的惩罚就不会太严重。
麃公做的第二件事则是派出大量斥候向西侦查情况。
结果这一侦查，直接让麃公傻眼了。
“虞人无耻！”
麃公都快要气吐血了。
哪有这样玩的啊！你虞人除了水军和筑城，还会不会点儿别的啊。
麃公只能够将侦查的结果如实向王龁告知。
王龁听了也是气得牙痒痒。
“雨季马上就要来了，再水攻一次！”
王龁暗暗下定决心。
当年白起就是用水攻在鄢一举击溃了楚军主力，从而得以顺利攻陷郢都的。
他也想试试。
秦军的异动很快被大虞的海东青等宠物们发觉，虞军立刻做出了布置。
虞军之前的大营就主要在高处，甚至还筑过围困郢都的堤坝，这次诸葛亮和水工郑国合作，偷偷在大营后面开挖了引水沟渠，直指郢都。
只要秦军水攻，起码能够保证九成的水冲着郢都去。
虞军的动作，被郢都守军看在眼里，但郢都守军也很无奈。
他们之前就曾多次突围，但是被虞军直接以绝对的兵力优势碾压，如今只能够死守。
他们死守，虞军却不进攻，只是把他们当成诱饵，偏偏郢都的秦军有传递不出消息，就只能够干着急。更令他们陷入恐惧的是，城里的粮食已经不多了。
绝望的情绪不断在城中蔓延。
城中的楚人遗民其实早已经跃跃欲试，开始的时候，秦军还管的很严，但是到了此时，已经有不少秦人将领被腐蚀了。
就算是身为秦将，可他们也想要好好享受，也想要活下去啊。
如今，距离捅破那层窗户纸，已经只差最后一步。
一旦真的发生了什么，城中想要投降的人绝非一两个。
——
宕渠。
王翦第一次吃了个小亏，损失了千余锐士。
原因是他发现了一支万余人的虞军队部，就想要吞下去。
本着一秦当十虞的原则，王翦觉得带一千锐士就能击败这支部队，但是沉稳的他却带了五千锐士。
然而，接下来的战斗，却让王翦大吃一惊，敌军竟然能够组成强大的军阵，正面跟他的五千多锐士作战。
王翦意识到情况不对，毫不犹豫选择撤离战场。
这个时候虞军的伏兵也出现了。
最终王翦以伤亡千余锐士为代价，才得以脱身。
“走的真果断！”
战后，立下大功的项燕忍不住跟戏志才吐槽道。
项燕原本一直在寿春一线作为托底的力量，在灭亡楚国，给了项燕鞭尸楚考烈王的机会，并将他在韩国的亲人救出之后，项燕便对董璜归心，成为了董璜麾下屈指可数的重要战力。
唯一有些遗憾的是，董璜并没能够救出项燕的长子项魁，原因是项魁已经被压榨死了……
战争代行者如狼似虎，晚了一步的东皇也很无奈。
灭楚之战结束后，魏国、齐国同样损失惨重，大虞北方暂时已经没有了威胁，项燕所部也就解放了出来。
贾诩在收到戏志才的信后，也认同戏志才先不惜一切代价杀掉或者俘虏王翦的想法，便把项燕派了过来。
此时的项燕本部人马其实已经有了两万，但是他的军阵导致对参与者的血脉有要求，其实并不算很完善，且新加入的一万人大都是下相的老弱，所以这些人并没有参战。
项燕接下来的发展方向是去项氏化，让军阵更加全面，也吸引更多的人才过来，从而短时间内组成一支大军。
毕竟，项燕又不像高顺那么能生，完全可以一族成军；而且想要在大虞真正站稳脚跟的他，也没有几十年的时间去生孩子，如果真要再等上几十年，黄花菜都凉了。
因为情报的差距，导致王翦差点被留在那里。
也就是王翦太敏锐又太稳健了，这才逃过一劫。
逃过一劫的王翦意识到，巴蜀的形势变了。
此时的王翦已经重新恢复了和汉中的联系，已经知道了汉中和昌平君的窘境。如今虞国连压箱底的力量都用出来了，王翦顿时意识到虞军要搞事了。
“虞军的目标在哪里呢？”
王翦看着地图，最终锁定了葭萌的位置。
“虞军想要逼我在阆中和他们决战？”
王翦谨慎的做出了判断。
他推测，对于虞军而言，最佳的战略着眼点就是葭萌。但这个时代的葭萌还算不上雄关，且必须要有足够的支撑才行，否则，这就是一个死地，因而虞军必须要守住阆中。
“就怕强令我攻破阆中去和昌平君内外夹击共葭萌啊。”
王翦幽幽叹了一口气。
在王翦看来，其实打不打葭萌根本就无所谓，昌平君主力完全可以来这边，从巴地发起进攻嘛！
只有兵力够了，就可以轻松击破阆中，断了葭萌守军的后路，然后大军兵分两路，一路从阆中向南扫荡周围反抗势力尤其是巴人，一路由宕渠向南，最终两路大军在垫江会师，拿下垫江，然后再兵围巴城就是了。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计谋都是小道。
王翦现在的问题就是兵力还是不够宽裕，而虞军又不愿意跟他决战，这就让他很难受了。
他可以弄险，也有险计，但是觉得没有必要。
王翦还是决定按部就班的先扫荡完宕渠水流域的巴人，稳扎稳打，并上书建议昌平君不要被虞军牵着鼻子走，不要把精力放在攻打葭萌上，而是要么主力入巴，要么安心在蜀中囤积粮草、补充船只等军械，兵精粮足之后再以绝对的实力碾压。
秦国占据的地盘儿，终究都是上游地区，本来就有优势；兵源上优势更大，怕个毛！
王翦的龟缩，让戏志才也无可奈何。
于是，巴西地区的战斗烈度陡降。
王翦的信围绕着四川盆地北侧的山脉传了一个半圆，这才送到了昌平君的手中。
昌平君却唯有苦笑。
他当然知道，攻打葭萌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但问题在于，他这一路上不仅没有战功，反而还酿成了梓潼民变；王平大胆的兵临雍城城下的行为，更是让秦庭震怒，他也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面对这一片乱局，他不仅没有有效应对，反而还是蒙骜带兵才帮助他解决了武都、汉中之忧。
而蒙骜的到来，又让他不得不多想。
要知道，蒙骜几乎可以算是白起死后秦国的第一将了，白起死后，他就没有当过副将，自然也不可能给昌平君当副将。
所以，如果蒙骜来了，他是不是要把主将交出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可就真的成为笑话了。
昌平君也很无奈。
他需要做出成绩来证明自己。
他甚至想要夺取葭萌，然后从葭萌顺流而下，再次奇袭阆中。
只要他跑到了阆中，就可以都督王翦，以绝对优势的兵力，先拿下巴西，如此一来，就算是秦庭让蒙骜代替他，也不会显得他特别无能。
昌平君的想法是好的，但大虞葭萌关的守将是霍峻和范目。
范目且不必说，历史上的霍峻凭借数百人在张鲁上万人的围攻下，死守葭萌关一年之久，并最终击败张鲁军，斩其大将。
大虞时空的霍峻，本身就以善守著名，能力也与守城相挂钩，葭萌关与他的相性又高到没边，最终的结果可想而知。
秦军造火梯、云梯、偏桥、撞竿、鹅车、洞子、投石车诸攻城之具，还动用机关兽攻城。
然而秦军的诸多攻城手法，都被霍峻轻松化解。
遇到实在难以击毁的机关兽，霍峻也早早准备了投石车和撞石，轻松将之撞毁。
霍峻手中还有一千诸葛连弩与大量用这个世界的材料改进制作的九牛弩，一发而贯三人，凭借地利的优势，拥有了比秦军弓弩更远的射程和穿透力。
于是，擅长造盾且有特殊军阵的巴人举盾防守，霍峻手下主打远程攻击，辅以各种器械，让秦军根本无可奈何。
昌平君不惜代价的攻击了一个多月，伤亡了一两万人，但是却没有取得任何拿得出手的战果。
考虑到如果继续顿兵在这里，将会影响到对巴蜀的夏季攻势，且蒙骜一直没有来取代自己的意思，昌平君最后留下了三万人围困葭萌关，狼狈入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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