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初潮之痛刻骨铭心

马车晃悠了一路，终于赶在日落前抵达了都城。
  繁华市井，屋檐错落有致，青石板贯穿整个古道……
  戚月还没来的及欣赏，就被扔进了一个叫做璟王府邸的‘公园’。
  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享受着花瓣浴。
  林楚樾趁着夜色护送婉妃进宫去了，毕竟后妃住在王府不合规矩。
  就连玄策老头，璟王也以都城的王府是临时居住地，护卫不足护不住先生安危为由，让林楚樾一并带走了。
  而悲催的戚月则孤身一人留在了璟王府，为了防止她逃跑还专配了俩护卫。
  想到这她又忍不住骂出声。
  “如此厚颜无耻，竟然赶走了所有可捞我之人！”
  “姑娘，是需要奴进来伺候吗？”
  门外王妃派来伺候她的婢子，敲门轻声询问。
  戚月盯着门栓快速穿好衣服：“进来吧！”
  门口的哼哈二将识趣的低头头转向一边。
  “姑娘，奴这就为你梳妆。”
  “你叫什么名字？”
  “奴叫绿芽，是王妃娘娘前几月买回来的。”
  她将手里的木箱一放，着实有点像小时候去古城打卡，换装地的化妆师。
  戚月透过铜镜打量着，同样的年龄，人家细皮嫩肉，她糙汉子一个。
  哎！
  戚月拒绝了复杂的造型，露出两个小酒窝看着人畜无害。
  “小绿芽，那花里胡哨的珠花咱就不戴了啊！待会就该睡觉了，大可不必的。”
  绿芽笑咪咪的点头退了出去。
  戚月捂着心脏，颤抖着手，将那白底红脸蛋猴子似的妆容擦拭掉。
  要这样去同王妃用膳，高低得整个脑袋一到没。
  她把之前姜予安送的衣服收了起来。
  如今才知道广袖、襦裙、披帛、步摇，自己这个没地、没房的‘流  氓’不配拥有！
  “感谢王爷王妃手下留情！”
  戚月提着裙摆，大步流星来到了王妃居住的院子，一群路过的婢子掩嘴偷笑。
  绿芽不客气的一一赏了个白眼。
  “姑娘不必在意，这些婢女都是奴籍，即便姑娘是农女她们也比不上。”
  “挺会安慰人的……下次用微笑代替吧。”
  戚月松开裙摆，昂首挺胸迈着小碎步王妃寝房走去。
  见门虚掩着，便推门而入。
  “柳姐姐，你能不能让跟着我那两壮士回去睡大觉啊！我发誓我真……”
  屋内烟雾缭绕，佳人回眸一笑。
  妈耶！现实版美人出浴图。
  柳莺莺此时就着一件里衣，外加一件浅色披风，光洁的皮肤被烛火映称着别样诱惑。
  真是便宜璟王那男人了！
  戚月情不自禁地低头瞅了眼自己平板身材，沉重的打击直撞心巴。
  柳莺莺遣散收拾完毕的丫鬟婆子，朝她招手，示意坐下用餐。
  “王爷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这几日辛苦了，多吃点。”
  燃烧的银骨碳噼里啪啦作响，暖意充斥着整个屋子。
  侵入温柔乡的戚月，完全忘了此行的目的，痴笑着扒饭。
  直到嚼在嘴里，才发现这米饭有些熟悉，柔软细腻，像极了她曾吃过的——东北大米？？
  “柳姐姐，这米为什么和外面的差那么多？”
  “好吃吧？”柳莺莺端起饭碗不舍的吃了一小口。
  “这是圣上赏赐之物，王爷瞧你瘦弱，特意吩咐煮给你吃的，我也算是沾你光了。”
  听完柳莺莺的话，戚月心脏跳动的频率慢了好几拍。
  她细细打量着碗里的大米，颗颗分离、光洁饱满。
  这分明就是她那个时空的东西，这里怎么会有？
  怎么会有！
  “柳姐姐，这么漂亮的大米，你知道来自哪里吗？”
  柳莺莺摇摇头：“我只知道这珍珠般的大米十分稀少，只作为奖赏留给有功之人。
  听说林少将军，前阵子也得了小半袋。”
  “我能看看剩下的吗？”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眼下这三碗已是最后余量。”
  戚月扒完饭，垂丧着脑袋回了幽兰院。
  半刻钟后，她双眼一亮，清了清嗓对空气喊了喊。
  “系统君？”
  “……”
  “我要存档？”
  “再不出来我要噶了！”
  沙沙沙～
  回答她的始终只有风吹落叶的声音。
  也是！
  老娘的储物医疗二合一空间都没了，哪来的狗屁系统！
  可是那大米又是怎么回事啊？
  难不成这个时空已经掌握了抛光技术？
  要疯了！
  她将自己的头发揉得乱轰轰，迷惘地望着窗外的弯月。
  “我究竟是死了，还是穿越了啊！！”
  小腹传来的疼痛，让她没办法再纠结这个问题，捂住小腹慢慢蹲下来改善不适。
  不过顷刻，额头上已布满了汗珠。
  扣扣～
  “姑娘，你睡了吗？”
  戚月伸手想抓住桌腿站起来回应，刚抓住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敲门的绿芽，附耳听了听屋内的动静又敲了两下。
  “王爷回来了，皇上口谕要姑娘明日进宫，今日需得先学一下礼节。”

  “夫君该不会……”
  看情况不对，柳莺莺给了门口两护卫一个眼神，俩护卫人默契的摇头否认。
  璟王注意到门口一指宽的缝隙，用力一推。
  “门并没有上锁。”
  夫妻俩对视一眼走了进去。
  一入门就只见地上蜷缩着一团小小的身影，寒光洒在那苍白的小脸上，看着了无生机。
  柳莺莺心一颤立即来到身前，焦急询问：“月亮，你怎么了？”
  璟王随即蹲下探试着她的鼻息：“无碍，只是晕过去了，去寻个大夫过来。”
  绿芽手足无措，听到找大夫三字，一股脑得跑了出去。
  “夫君，你将月亮抱到床上去吧，地上太凉了。”
  璟王蹲下伸手刚扶过肩，戚月便掀开眼。
  她紧紧地揪住了柳莺莺的衣袖，不知道这里是怎么形容大姨妈的，只得低声说道。
  “我裙子脏了……”
  柳莺莺微笑着将人扶了过去。
  璟王也有所察觉，自觉撒手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袁武，去把绿芽叫回来。”
  “啊？戚姑娘的病不用看了？”
  璟王不语只是盯着他。
  袁武心中发怵抱拳离去，却暗自窃喜。
  王爷、王妃终于明白，那不知好歹的丫头不值当费心费力。
  半炷香的时间，柳莺莺才拉开门走了出来。
  “明日恐怕得麻烦夫君下朝后，替月亮告个假了。”
  “明日王妃与我一起吧！顺道去看看婉妃娘娘。”
  “婉妃虽名义上不是王爷的母妃，却胜似母妃，应当多走动些。”
  璟王将她耳边的发丝拨到了耳后，温柔的神情让柳莺莺红了脸。
  俩人携手回了各自的住处。
  幽兰院。
  房中俩人大眼瞪小眼，戚月受不了，用暴躁打断了寂静。
  “月事未尽不得出门就算了，晦气又是个什么东西？还有这玩意儿一点也不舒服。”
  绿芽伸手做虚扶状，护着站在床上拿着月事袋上窜下跳的戚姑娘瑟瑟发抖。
  “姑、姑娘，不能大动，会……”
  说话间，戚月只觉一股热流决了堤。
  “你说得对，这东西能出门，分分钟当场社死！”
  柳芽手脚麻利地拿过新的长布袋，装上备用的草木灰、软烂的草纸以及一些香料。
  “姑娘，要我帮你吗？”
  这话吓的戚月直接窜进了里屋：“我自己弄就好。”
  她就不懂了，抛光大米都有了为什么独独不见棉花？
  “棉花！有生之年，俺一定要再次与你相见。”
  “嘶！好痛。”
  这副小身板真的太弱鸡了。
  安置好后，戚月机械般走到了床边，屁股还没挨着床又遭拉了起来。
  绿芽将几张粗劣的草纸铺在了床榻中央，还贴心的比划了一下位置。
  “好了，姑娘，你喝完姜汤就歇下吧！奴在门外，到时辰，奴会唤你起来更换。”
  “不是，你们一直都是这样处理的？”
  “嗯，每到月事，奴还能偷得几日闲呢！”
  柳芽龇着大白牙点头，活妥妥的当代大学生代表。
  “夜深雾重，歇屋里吧！冻两个人就行了。”
  戚月指了那边的软塌:“困了就睡，到时候我自会醒。”
  “谢过姑娘。”
  绿芽欠了欠身往软床上一躺，很快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戚月嘴角忍不住抽搐，无奈地抱起一床被子，盖在呼呼大睡的傻丫头身上。
  肚子疼的难受，她拿出纸笔给自己开起了方子。
  毛笔字写得实在是不好意思见人，不得不暂放毛笔，拿起柳枝烧成炭重写了一份。
  直到熬到三更天腹痛才逐步减轻，迎来了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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