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好事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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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筱辰刚吃完了一位师姐送来的早餐,躺在床上,盯着屋顶,不知在想些什么,呀的一声房门推开,蓝瑾萱快步走了进来,还未到床前,话已经连珠炮般说了出来:“小师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想不想听?如果想听的话,要叫我一声‘好师姐’,否则我就不告诉你。”
安筱辰稚嫩的小脸上满是欢快的笑容,知道这位“小师姐”不知是从哪里听到了什么消息,来向自己索取“贿赂”。不论是什么消息,只要是这位师姐来了,叽叽咯咯的说上一阵子,他就会非常开心。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幸好能遇到这样一位年龄相当又生性活泼的“师姐”,否则恐怕很难适应这里的环境。
安筱辰道:“好师姐,我想听,你说吧。”蓝瑾萱轻轻摩挲他的头顶,语气仿佛是一位大姐姐对小弟弟:“真乖,那好吧,师姐就告诉你,不过你可不许告诉别人,就连每天给你带饭来的那位文洛师姐也不能告诉。”安筱辰点头答应。
蓝瑾萱压低声音,身体前倾,凑到了安筱辰的耳边,说道:“师公回来了,在师娘屋里,你很快就能像我一样,学习武功了!”安筱辰心中一喜,他倒不在乎能否学武,而是自身的蛇毒能否驱净,这样便可以早日回家,早日回到父母的身边。
蓝瑾萱见安筱辰一脸喜色,只道他得知可以学武十分欣喜,脸上颇有得意之色,道:“怎么样?还是师姐对你好吧,记得以后可要听师姐的话噢。”安筱辰奶音未脱,却学着大人说话,道:“多谢师姐,从今以后,我都听你的话。”蓝瑾萱嘻嘻一笑,道:“真乖。”
两小在屋内一片欢乐祥和,韩敬轩、秋若水的屋内却仿若不久前的雷雨,始终未见片刻光明。韩敬轩的内伤十分沉重,以秋若水的功力很难为他运功疗伤,只能由韩敬轩自己以自身功力自愈,恢复起来自然就慢了许多,能否复原、恢复以前功力也是难说的很。
韩敬轩微弱的声音再次想起,呆坐一旁的秋若水一惊回头,只听他说道:“我想求你一件事,可以吗?”秋若水随口问道:“什么?”韩敬轩道:“想请你教授那孩子一些基本功。我现在无法教他,而蛇毒在他身体内的时间不宜过长,需要尽早驱净才好。我们两派的基本功大体相同,你可以先教他入门功夫,等我好了再传授他内功。”
秋若水瞟了他一眼,说道:“你是怕自己没有机会教他了吧!”韩敬轩勉强一笑,道:“怎么会?我这个伤,一两月就能痊愈,只是不想耽搁了这孩子。”看着秋若水有些凄苦的面容,韩敬轩没有再说下去,面上的表情也没有了之前的那股轻松。
秋若水道:“好,从明天开始,我便教这小子基本功,只不过你知道的,我教徒弟一向没有耐心,如果他太笨的话,我可不会浪费太多时间在他身上,不论什么招式,我只教一遍,会不会全凭他自己的悟性了。”
韩敬轩道:“我看中的徒弟,保准错不了,这孩子的悟性不在你我之下。”秋若水的脸上忽又涌上了一抹讥诮之色,打趣的道:“我就算了,你的悟性很高吗?还记得你小时候,你师父满山追着你打,就为了偷懒不练功,而且还总是记错招式,唉,悟性可是真高!”说着不自禁摇了摇头。
韩敬轩连忙解释,道:“我那是故意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门派的规矩非常多,从我师父到师伯师叔,全部都古板得很,每天就是吃饭、睡觉、练功,我偶尔调皮捣蛋一下,岂不是给师父和一众同门带来了很多乐趣?”
秋若水叹了口气,道:“你呀,还是这么爱胡解歪缠。好吧,就算你悟性高,那这孩子更应该留给你自己传授。咱们可说好了,我只负责教基本功,剩下的全部由你自己传授,我可不管。你要不想这小子因为蛇毒而落个终身残废,你自己负人所托,就要快快的好起来!”韩敬轩自是知道秋若水话里的意思,可是自己虽与她说了很多,言笑晏晏,可是对于自身的伤势却无论如何乐观不起来,只是为了让她宽心,才有了这些话语。
接下来同往常一样,秋若水守护在韩敬轩身旁,由他自行运功疗伤。到得晚间,韩敬轩的气色明显比清晨时有所好转,吃过晚饭后便早早安歇。秋若水自行在外间的一张床榻上和衣而卧。
次日一早,刚用过早膳,秋若水便来到了安筱辰的房间,看到秋若水冷冰冰的面庞,安筱辰心下着实有些害怕,身体不由自主往床的里侧靠了靠。
秋若水道:“你怕我吗?我又不会吃了你!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安筱辰心想:“她不会也像小师姐一样让我做什么然后才告诉我吧?真是师徒,连告诉人家好消息都是一个腔调!”还好秋若水并没有像蓝瑾萱那样,而是直截了当的告诉了他:“从今天开始,你可以练武了,臭丫头一定把你师父回来的消息告诉你了,不过你师父这两天身体不舒服,暂时由我来教你。”
听到前半句,安筱辰的心里一喜,早点练好武功,早点驱除蛇毒,就可以早点回家了,可是听到后半句,他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说话也不如之前利索:“怎么……怎么由您来教?您和韩伯伯又不是一个门派,武功能这样……这样混着练?”
秋若水斥道:“什么混着练?天下武功本出同源,后来因为见解不同才分了不同的门派,各派武功练到高深处殊途同归,你这小子懂什么?”安筱辰吓得不敢再说,生怕一不小心又得罪了这个喜怒无常之人。
秋若水看他一副欲言又止、十分委屈的样子,内心忽的一软,暗中叹了口气,又为自己刚才的说法感到好笑,心想幸亏是面对这年幼无知的孩童,若有懂得武功之人在此,岂不是要笑话她这番“谬论”?只是若不是为了这孩子,韩敬轩也不会半路遇伏受伤,心中对他多少有些不喜,甚至怨恨。虽知这样对一个孩子十分不该,可是见到爱侣的伤势,伤心之余,却又无法抑制,有什么话便会冲口而出。
秋若水声音不再似之前那般冰冷,对安筱辰道:“刚才我的话可能严厉了些,不过也是希望你能好好练武,学好师父的本领,光大门派。以后你也算是我的徒弟,只要用心学好武功,我会像对其他弟子那样对待你的。你的腿还不是很灵便,就不用下床了,只需用心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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