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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谁来对付他


勤政殿的大门被关闭,宫女被喝退,太监被遣走,除了门前的侍卫,无一人能够逗留在此地。看来,新皇登基的第一天,就很不爽。

        顾之章和顺王站在下面,皇帝萧成渝坐在上面。下面的人不敢仰望,上面的人唯有俯视。位置的变换,中间所隔不过数尺,但犹如天堑。

        萧成渝将手上的御笔重重的扣在桌上,威严的说:“今日之事,尔等有何看法。”

        顺王看了顾之章一眼,意思是你先说。顾之章知道顺王处境尴尬,目前还不明白萧成渝内心的真实想法,就无奈的开口道:“陛下对左相的惩罚是不是太重了些?”

        顾之章小心翼翼的说完后,换来的只是萧成渝不悦的一声冷哼,他说:“方才在朝堂上怎的不见你说出此话来?”

        顾之章的嘴角一抽抽,额头露出了冷汗,他赔着笑脸说道:“臣不敢!”

        一句“臣不敢”,区区三个字,却涵盖了整个为臣之道。张甫之就是死活不愿意说这三个字,不然何至如此下场。

        萧成渝虽不喜张甫之过于刚强之性格,但左相有大恩于他,对大梁江山,黎民百姓忠心耿耿,萧成渝打从心眼儿里明白。新皇即位,乃是天道之子,要的就是威严齐天,相王步步紧逼,萧成渝也不得不摆出姿态,张甫之直挺着头往人家刀刃上撞,他萧成渝也没法子。

        萧成渝的神色渐渐地舒缓下来,一向朝两侧斜上方立起的剑眉朝下逐渐放平,他面向二人,语气也不再如先前寒冷,“那我们该如何对付相王。”

        顾之章惊讶的抬起了头,顺王的眼中划过了明亮的光彩,刚刚萧成渝用到了‘我们’。此二人虽是老皇帝安排的辅国重臣,但新皇是什么心思,两人心里还在揣测。顾之章还好些,为萧成渝的登基出了力,但顺王就惨了,不止从始至终就站错了队,两个儿子还卖错了命,要说萧成渝没有心怀芥蒂,老王爷是打死不信的。

        好在萧成渝一句我们,让顺王的内心稍安,哪怕是做个姿态,这个姿态也充满了善意。至少代表了和解的意向。

        顾之章依旧显得无奈,他老实的说道:“若是张大人还在,我与他联手,尚且和他有一争的实力,现在嘛”张甫之话未说完,只是无辜的看着萧成渝,人是他贬的,皇帝最大,但责任也最大。

        萧成渝发现,不止是那个该死的胖子脸皮厚,顾之章的脸皮也够厚的,他是打不得也骂不得,他说:“一个外地王爷,在朝中毫无根基,你历经两朝,官拜大夫,竟然会怕他?”

        “臣先前与圣上同意,只是今日之事,让臣自愧弗如。”顾之章望了一眼顺王,见顺王点了点头,他索性把心一横,满脸严肃的说道:“周霖宜是无论如何也难以再立足下来,朝中虽有许多是老夫门生,但皇后一事闹得人心惶惶,大多暗自观望。相王以清白之身入住朝堂,论根基不如我与顺王爷,在百官看来,捧他容易,似乎摆弄他也容易。”

        “他们怎会蠢到如此?”萧成渝不解的问。

        顾之章双肩一耸,“臣尤有自知之明,但百官未必。论资历,论政绩,论威望,百官皆不如我,相王积威则在前朝之初,那时候的老人都已离去,在百官看来,相王似乎比下官更好糊弄些。”

        萧成渝知他说的是事实,也知他心中仍有私利,故意说的这样严重,还不是暗中窥探着周霖宜的那位置。顾之章不好明说,萧成渝也不点破,他转而望向顺王,说:“你先前说与张甫之联手,可与相王一争高下,但辅国大臣可不止一个。”

        顺王见萧成渝望向自己,知道萧成渝想拖自己下水。他心里有股凉意,他不知萧成渝究竟是何打算,莫不是想让自己打先锋,和相王斗个你死我活,然后再来个一箭双雕?

        顺王心中飞快的划过无数的想法,最后,他模棱两可的说道:“臣与相王同为皇室,若是同室操戈,只怕会寒了皇室王爷的心。”

        萧成渝这下子见识到了,老皇帝在世时,大家知根知底,彼此还藏着掖着,乖乖的像个兔子。老皇帝一死,狐狸尾巴全出来了,一个比一个滑溜,若是再给摊烂泥,一个个不钻泥眼里成泥鳅才怪?

        萧成渝猛然间觉得自己真是高处不胜寒,手上无人可用也就无牌可打,他猛然间惊觉到了什么,当下急促道:“秦朗呢?瑞王秦朗呢?”

        顾之章和顺王皆露出了古怪的面容,顾之章小声的说:“圣上还不知道?”

        萧成渝疑惑的望向两人,看来,宫外闹得在厉害,始终进不了那厚厚的宫墙。顾之章深吸一口气,憋在胸口,然后说道:“瑞王爷贪污军饷二百万两,跑了!”

        “什么?”萧成渝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见到顺王也点了点头,刚想跳出的身子又被自己强制摁了回去。

        “瑞王会贪污军饷?”萧成渝还是不信,这个男人连皇位都不屑一顾,你说他在乎钱?再说了,他老秦家难道缺这二百万两银子?

        这回,轮到顺王说话了。“瑞王拿着银票,连夜自京城各大钱庄取出现银,装了足足有百余辆马车。一大早,浩浩荡荡的穿城过道,又是敲锣又是打鼓的,早已闹得满城风雨了。”

        萧成渝一向紧绷的双肩猛地一松,他朝后一靠,身子显得有些无力,望着勤政殿那塌陷的窟窿,上面是圆圆的天。

        “这是他秦家为我大梁做的最后一次牺牲啊。”

        萧成渝的话有些伤感,底下的二人则有些不以为然。秦朗会走,是他们早就料到的。至于牺牲不牺牲的,另当别论,倒是秦朗不想活在老皇帝的阴影里而选择通过远走高飞来保全老秦家才是真的。

        萧成渝知道再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出来,他显得有些累了。他想让底下二人就此离去,但决定还是需要敲打一番。

        他说:“朕知道,你二人都盯着周霖宜的这个位置,但朕告诉你们,相王也盯着。朕还可以告诉你们,朕不想让相王坐这个位置,谁都可以,唯独他不可以。”

        萧成渝的语气又恢复了冰凉,二人头抵着,皆不敢回话,萧成渝倦容上脸,他一挥手,“你们回去好生琢磨去吧。”

        出了勤政殿的大门,两人先是无言,等走了好远后,他俩四下张望了一下,确定左右无人后,顾之章对顺王说道:“王爷对新皇有何看法?”

        顺王冷笑道:“你捧上来的人,倒来问本王看法。”

        顾之章见他语气不善,毕竟是死了儿子的人,当下也不与他计较,就故作淡然的说道:“总比太子好些。”

        “比之先皇,还是差了点。”顺王正色道。

        “是啊。”顾之章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若是先皇,刚刚是断不会将我等召入勤政殿的。”

        “毕竟年轻。”顺王说。

        “年轻好啊。”顾之章感慨道。

        “但他还有周若彤。”顺王沉声道。顾之章的脸色一沉,显得有些痛苦,片刻后,他莞尔一笑,不知是不是装的,“至少也够相王那老匹夫喝上一壶的。”

        顺王也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如果相王代表皇室,身上有皇帝的影子;那周若彤就代表了老秦家,身上有秦朗的影子。

        若是周若彤真的和相王开战了,那岂不是老皇帝和秦朗的交手。想到这里,就连一向平和的顺王也不禁有些激动起来。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能够让晋王妃对相王动手,或者说相王对王妃动手。”顾之章阴沉的说道。

        顺王摇了摇头,说道:“大夫说错话了,现在该叫皇妃了。”顾之章一怔,他还真没意识到失言,顺王瞥了他一眼,“能做皇妃,自然也能做皇后。”

        顾之章笑了,他知道,剩下的,就是静观其变了。

        相王坐在轿子里,不住的擦着自己额头上的冷汗,他和顾之章还有顺王的看法不一样,他觉得这个萧成渝,比老皇帝更难对付。

        从某种意义上来看,相王的看法更可信些。毕竟先皇刚登基时,他顾之章还是个小吏,顺王还是个闲赋的王爷,而他则已经是辅佐皇帝的丞相了。

        这个新皇帝,比他爹更冲动,也更有正义感,更关键是,他还继承了他爹那果决的心性,这就难办了。

        紧跟着,相王头上的汗更多更密了,他用手一摸,摸了一手的油。都说周若彤比她夫婿更难对付,这让他感到更头疼。

        周若彤听完萧成渝的抱怨后,并不说话,她俯身抱起了孩子,皱起了眉头,萧成渝收住了话题问道:“怎么了?”

        “尿了!”周若彤有些嫌弃的甩了甩手上的液体,萧成渝笑了,但周若彤转身就把一手的尿擦在了萧成渝的龙袍上,萧成渝笑不出来了。

        他的眉头皱起,两颊之间开始隐隐的颤抖,周若彤知道这是王爷要发飙的前兆,就满不在乎的说道:“息怒,皇帝是不能随便发火的。”

        萧成渝脑门子上起了三道黑线,没好气的说道:“他们气我,你也气我?”

        “毕竟是你儿子。”说着,周若彤就一把将孩子塞进了萧成渝的怀里,孩儿似有灵性,见到他爹竟然裂开嘴笑了,萧成渝脸上的寒霜顿时被融化,喜上眉梢道:“他冲朕笑了。”

        “你儿子,不冲你笑冲谁笑?”周若彤给熟睡的女儿盖上铺盖,然后转过身正色道:“现在我们可以聊聊你的烦心事了。”

        “没空。”萧成渝直接转过身去,“我儿子笑了。”

        周若彤望着萧成渝的背影,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这不心情就好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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