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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江南战场


就像周若彤想的那样,只要张甫之不愿意出头,对于相王与顾之章二人而言,一切都是白搭。

        二人不管蹦跶的多厉害,都始终不敢站在台面上带头跳,所谓枪打出头鸟,为政的他们不可能不懂此间道理。

        因为张甫之的告病,顾之章安静了,相王也安静了,没有带头的,满朝上下,就都安静了。

        萧成渝这两日来,心情大好,早上御膳房呈上的白粥也多吃了两碗。

        放下碗,放眼望去,御花园内的百花开的正艳。当下的京城,日头毒辣的很,想来这些宫廷花匠们,没少花功夫。

        “朕的这病,是不是也该好了。”萧成渝取来清茶,漱了漱口道。

        冯保保眉眼含笑,他说:“这一切,不都还是看圣上的安排。”

        萧成渝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管是谁,对于恭维,都还是很受用的。

        就在萧成渝准备昭告百官,他的病已好的时候,张甫之的病却率先好了。

        张甫之的病好的悄无声息,就像他病得悄无声息一样,但大家都知道了。

        一大早,张甫之就来到了内阁赴职。

        当萧成渝在御花园听完侍奉内阁阁员的太监禀报后,脸色并不好看,他寻思着,张甫之怎么着,都该再病一段时间。

        冯保保看出了皇上的脸色的变化,小声的问道:“圣上,奴才去内阁走一趟?”

        “嗯。”

        萧成渝的鼻腔内重重的喷了一口气,然后就独自离开了。

        冯保保来到了内阁,见到张甫之像往日一般那样坐在内阁首辅的位置上,不禁露出了满脸的堆笑。

        “哟,大学士啊。这国事归国事,毕竟身子骨要紧啊。”

        张甫之抬眼望了一眼冯保保,他早已料到他会来。

        “有劳公公费心了,甫之现已痊愈,不敢再耽搁国事。”

        冯保保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住了,场面一时间显得有些尴尬,褚仁杰有些不安的望了老师一眼。

        “我见大学士面色苍白,想来不像痊愈之色,还请大学士保重身体要紧。”

        冯保保凑向前去,身子挨着张甫之,他的声音很低,只够他二人听清,但很有分量。

        张甫之将手伏在桌案上,“身体是老夫的,好没好,老夫自己心里有数。”

        冯保保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他将身子俯下,和张甫之挨得更近了。

        “大学士也该为圣上考虑考虑。”

        张甫之冷冷的望着冯保保,“公公的手,未免伸的太长了些。”

        张甫之的话,让冯保保呆在了那里。内阁里,只要是个人都知道,他是代表谁来的,张甫之此言,真是好胆。

        “言尽于此,大学士好自为之吧。”

        冯保保恶狠狠地撂下了这句话后,就离开了。褚仁杰担忧的望向自己的老师。

        “老师,这冯保保毕竟是圣上身边的人”

        “很多事,你太年轻,还不懂。”

        张甫之说罢,便不愿多言,埋头看起了各地的奏疏起来。

        “有消息称,张甫之今日已然入宫,我等是不是也该早作准备?”顾府中,顾留芳满脸严肃的对顾之章说道。

        “张甫之行事,断不会如此安静,我等先不急,静观其变再说。”

        “怕只怕,错失良机啊。”

        “良机?”顾之章像看傻子似的看着顾留芳,“此乃是杀机!天大的杀机。”他顿了顿,神色略微有些缓和,“且看那胖子如何行事,我等再作打算。”

        对于相王而言,周若彤哪怕不在京城,依旧极为棘手,但她毕竟还是不在京城。

        相王的手段很简单,针对皇帝萧成渝和贵妃周若彤,他个安排了两手。

        第一手,他让生死判官去了江南见祁连山。

        第二手,他让自家管家去了中原见泰山王。

        这两件事原本安排的非常隐秘,但还是被刑部尚书林昌黎得知。林昌黎是个聪明人,他没打算告密,因为他自知比起相王来,他远非他的对手。

        林昌黎对于这些机密的消息并没有打算瞒着自己的儿子,因为他看的很明白,大梁的未来,终归是年轻人的天下。

        林光旭有些着急,“父亲,此乃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事,不管此事成与不成,势必都将皇帝和贵妃得罪死,只怕为祸不小哇。”

        林光旭听罢,淡淡的说道:“我儿说的没错,他张甫之敢当出头鸟,是因为他刚。他顾之章敢跟着闹,是因为他乃是两党相争的大功臣,有情面在那里。相王敢搅和,想来自然有事后自保的手段,而我们就不一样了。”

        “要我看,索性像韩悦那样,装个病,一了百了。”

        林昌黎摇了摇头。

        “韩悦是韩悦,为父是为父,装病,终归是下策,不可取。”

        “那父亲大人的意思是”

        “两手准备。”林昌黎自椅子上站起,望着林光旭,眼中有些不舍,“相王他们既然要闹,必然带动全朝一块闹,为父不能不跟着。但为父看的清楚,她周若彤岂是吃素的,所以,光旭啊,明日,你便去江南吧。”

        林光旭的面色顿时大变。

        “父亲,您这是?”

        林昌黎叹了一口气,“这大梁啊,毕竟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们这些老人,早已深陷泥淖,抽身不得,而你们年轻人,跟着娘娘,没错!”他将没错两个字咬得很重。

        林光旭不在再言,第二日,他便寻来快马,朝江南赶去。

        在林光旭赶赴江南的路上,江南的局势已经由暗流涌动变得彻底的混乱起来。

        起因,都是一个人的缘故。

        那个人有着一个响亮的名字,他叫王兴。

        正教教主王兴被三老三公之一的祁连山开除了教籍,这对江南不可谓不是一件大事。

        大梁最大的教派把自己的教主开除了,颇为荒诞,但终归还是发生了。

        事情的起因,要追述的三天前。

        东躲西,藏的王兴最终还是找到了祁连山。

        王兴跪在地上,“老师,学生让你失望了。”

        祁连山冷冷的望着王兴,燕燕和香香站在一旁,有些不敢说话,常遇春站在老头子的另一侧,欲言又止,但终归没有出声。

        老头子颤颤巍巍的将双手抬起,燕燕和香香见状,赶忙向前扶起了老头子。

        老头子走起路来,一步打着一个颤。

        “王兴,你的胆子是真的不小啊。”

        “学生并非胆大,而是胆小。”王兴抬起头来,露出了脸上的半个刀疤,刀疤有些通红。“学生怕死。”

        祁连山连笑了三声,笑罢,又重重的咳嗽了两声,两位侍女赶忙向前,轻轻地拍打着老头子那瘦骨嶙峋的脊背,像是拍在一条大鱼的鱼骨头上。

        “问世间,谁人不怕死?就是圣人,也不敢轻言生死。你怕死,乃是人之常情,老夫不怪你,老夫怪的,是你怕周若彤而不怕老夫。”

        王兴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这个该死的女人,好狠的手段,这是要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啊。

        “学生恳请老师再给一次机会。”

        “你本是江南不学无术一小吏。这些年来,打着三老三公的旗号,广收弟子发展正教,有如今之富贵权势。这世间,大好机会,只有这么一次。”

        见祁连山话说的如此决绝,王兴便不再多言,他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

        “多谢老师提携之恩。”

        叩完头,王兴起身便要走。

        “怎么,这便想走?”祁连山的脸上露出了森寒的杀意,“这世间,有得有失。你既然犯了事,总要付出代价的。”

        王兴转过身来,脸上的刀疤红的发烫,像烙铁。

        他自怀中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香香惊呼出声,常遇春面色阴沉的向前一步。

        “学生有负于老师,现愿以死谢罪,还请老师放过学生的独子王冲。”

        祁连山满意的点了点头,“你我毕竟师徒一场,你且放心的去吧。”

        王兴举起刀,刀刃逼近自己的脖颈处,他的双目瞪圆,猛地将刀甩飞出去。

        刀身横飞,刀刃直指祁连山。

        常遇春大叫不好,三十六路擒拿手探出,接住了寒刀。谁知,那王兴竟然在怀中还藏了一刀。

        一刀接住,另一刀再至,还是奔向了祁连山。祁连山瞪大了双眼,怎么也没料到,这个对自己向来恭敬有加的弟子竟然有如此胆量。

        常遇春挥舞着大刀,赶忙相救祁连山。谁知,王兴这一刀只是虚招,他真正的目标正是常遇春。

        刀锋一转,直指常遇春胸膛,常遇春乃是一等一的高手,虽说中计,回救已晚,但他下意识的将身子一侧,躲过了这一刀。

        王兴也不恋战,见常遇春露出了缝隙,猛地钻了过去,他三步连跃,噗通一声跳入了秦淮河中。

        秦淮河中的水花溅在了四人的身上。

        常遇春纵身一跃,来到了栏杆旁,只见水面扬起的水花荡漾起了阵阵涟漪,哪里还有王兴的踪迹。

        祁连山的面色显得十分阴沉,他对身边的燕燕说:“方才,你为何不出手?”

        燕燕没有辩解,只是冷冷的说道:“对学生来说,您老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祁连山冷哼一声,但未继续追究下去。

        伏在屋脊上的田文清将此事看的分明,他佩服祁连山的无情,更佩服王兴的狠。

        没两日,祁连山便宣布,王兴被开除了教籍,至于为何被开除了教籍,祁连山并没有讲明原因,是以众说纷纭。

        周若彤听到这消息时,正和顺王在褚府花园中的池塘边钓鱼。猛地,浮子朝下一拉,周若彤笑了。

        “上钩了。”

        顺王的眉头皱起。

        “鱼大,只怕不好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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