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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娘娘,给些银子吧!


下雪天实在算不上好天,天空里阴沉沉的,没个太阳,院子里堆满了积雪,除了白还是白,看着枯燥。

        小雪自然是讨人厌的,又冷又朝,落在院子里留不住,化了,就是满地的泥泞。

        大雪就不同了,轻飘飘的从天上开的口子里往下面倒,漫天像是棉絮在飞,地上很快就看不见了其他。

        大雪一落,这宫里不管有多少污秽,都被埋了起来,周若彤眼里只有一片素白,瞧着干净,心里也舒畅了起来。

        走在御花园里,四角翘起的亭盖像是张开的布兜,尽把雪往兜子里兜。

        周若彤瞧了一眼,有些心里痒痒,直想去晃晃。

        春华陪着周若彤,神情或多或少总有些落寞。许是天气寒冷的缘故,脸色被冻得有些发白。

        田文清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哪怕从宫外到了宫内,他还是喜欢这样神出鬼没。

        也只有田文清这样的高手,整日里耷拉着两只膀子,晃荡过来晃荡过去,让禁卫们毫无察觉。

        “死人的身上,挖出了点什么?”周若彤问的自然是那天出宫时的四个死士。

        自打田文清回来后,周若彤便把暗卫交给了田文清在管,这个病怏怏的文士,总是比那个胡子烟鬼要靠谱的多。

        “挖出来了。”田文清的声音很清冷,就像是这漫天的雪地,但他只有这四个字,下文像是被咽了下去。

        周若彤知道,挖出来的,估计不少。

        田文清等了片刻,见娘娘没有继续发问,好像没了兴致,田文清叹了一口气,周若彤抬头望着他,田文清叹气,可是不多见。

        “好吧,有一个确实是老田家的人。”

        周若彤一愣,“你没搞错?”

        “我也希望我搞错了。廿年前,一个门房死了,但他的儿子还活着,屠杀满门,总不能上上下下的每个人的九族都诛尽。”

        周若彤摇了摇头,不是反对田文清的话,“门房又不是世袭的爵位,这事儿就与老田家没关系。”

        田文清有些感动。

        周若彤继续问:“还有三个呢?”

        “一个是顾府管家的远房表侄,中原泰山王府辞退的仆役,还有一个”田文清抬头看了周若彤一眼。周若彤笑眯眯的说道:“还有一个是不是相王府上的什么人?”

        田文清点了点头,“是相王府上的下等仆役。”

        周若彤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明显了,“好算计啊。御史大夫,护国公府,相王府,泰山王府,四大天王还凑了个整数。”

        田文清说道:“还查不查?”

        周若彤摇了摇头,田文清点了点头。

        周若彤没有说为什么,田文清自然不会问为什么。

        他俩心里都明白,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就是想查,也查不出什么,强行查下去,事涉四家,哪一家不是禁忌?

        不查,不代表周若彤心里没数。

        周若彤望向春华,问道:“这两天,江南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回过神的春华赶忙说道:“宇文靖那边还是听着娘娘的意思,封锁消息。”

        周若彤说道:“让人送封急递下去,让宇文靖搞点动静出来,转移一下朝廷的目光。”

        春华心里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娘娘是打算先从御史台开刀还是先从六部开刀。

        就在三人说话的空当儿,远处,冯保保撩着袍子跑来。雪白的地上留下了一串的脚印。

        “娘娘,原来您在这儿啊。大学士在翠柳宫求见呢。”

        周若彤不急不缓的喝了一口送上来的热茶,然后说道:“十有八九是求银子来的。”

        冯保保笑道:“什么都瞒不过娘娘!”

        周若彤瞪了他一眼,笑骂道:“你这厮,没按好心,这老头子八九是你引来的。”

        冯保保忙赔笑道:“娘娘可是冤枉奴才了。”

        周若彤呸了一下,骂道:“你当我不知,你去了六部的衙门,韩悦,杜明还有陶言三个就去了内阁,现在轮到张甫之来我这里了。你说你,跟着圣上,好的不学,尽学点坏心眼。”

        冯保保挠着脑袋说道:“圣明不过娘娘。奴才认罪,不然,您降罪!”

        周若彤乐了,“你这厮,本宫现在也拿你没辙了。张甫之那货,来求人,那就让他待一会儿好了,看老头子着急,也是个乐事。”

        冯保保莞尔一笑,并不多言。

        结果,没过多久,张甫之自己找到了御花园来。

        周若彤见到老头子顶着棒槌似的官帽,在雪地里狂奔,那模样多少有些滑稽,不禁捂着嘴偷笑。

        张甫之来到了亭子里,周若彤挥手示意他无需见礼,然后故作严肃的说道:“大学士何必如此着急,这么大的风雪,摔着了,圣上不得怪罪我。”

        张甫之一抹汗水,嘿嘿一笑,“谢娘娘关心。这不是银子等不得么。”

        周若彤重重的放下了茶盏,故作生气的说道:“大学士你这话说的本宫就不爱听了,银子的事儿,可不归本宫管。您找户部去啊。来我这做什么?”

        冯保保识趣的搬来了圆板凳,自己躲得远远地。张甫之落了座,对周若彤说道:“娘娘,我也给您交个实底。户部变不出银子来。今年江南道的赋税也是泡汤了,朝廷入不敷出。黄河两,岸的河堤要修,得三百万两银子,兵部那边,也得一百万两银子,年关将近,礼部也得二十万两银子,朝臣的俸禄,拖了一年了,年底结清,吏部也得二百万两银子。昨儿个,圣上一句话,内阁扩建,三殿三阁建出来,工部得再要二百万两银子。您算算,拢共就得八百二十万两银子。”

        张甫之双手一摊,“您说说,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吗?”

        周若彤把身子一侧,一根手指指着自个儿,“大学士,您可是好算计。来,您算算,本宫这身子骨值几个钱。都说当朝贵妃,万金之躯,您看看,实在不成把我卖了吧,论斤称。”

        张甫之老脸一红,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娘娘言重了。”

        周若彤冷哼一声,“这朝廷亏到了现在,圣上掌朝都几年了?还在亏!你们不思进取,却把主意打到本宫的身上了,本宫一介女流之辈,能给你们凭空变出银子不成?”

        张甫之赔笑道:“娘娘消消气。大家伙都说,内务府有银子,不然您下个懿旨,让内务府匀个三百万两出来,好歹让工部把河提先修了。”

        周若彤一拍石桌,“匀个三百万两?您老这是那我开涮呐!”

        “娘娘啊!”张甫之拖着哭腔说道:“河堤可是事涉民生。其他一切可以暂缓,但是河堤不修,来年春汛,若是决了堤,可是百万生灵的身家性命啊。”

        周若彤满脑门子黑线,然后自袖子里抽出一本账簿,丢到了张甫之面前,说道:“你看看,内务府还清了往年皇商的欠款,拢共剩下不到五十万两银子。我全给了你,你再说,本宫也没法子了。”

        张甫之接过账簿,看了一会,然后合上账簿,叹道:“娘娘,五十万两也不够啊。”

        “那你卖了我吧。”

        “娘娘!帮帮忙!”

        “本宫自掏腰包再给你十万两!”

        “娘娘!行行好吧!”

        “最多二十万两!”

        “娘娘!不够啊!”

        “滚!”

        内阁门外,三位尚书不住的搓着手,不时的朝远处瞭望,韩悦忧心匆匆的说道:“你说,大学士拿不拿得来银子。”

        陶言捻着胡须说道:“让张甫之执掌内阁,当年本来就是娘娘力排众议扶他上去吧。六部拿不出银子来,张甫之也难做,娘娘想来不会见死不救。”

        杜明拍了拍手,说道:“是啊。二位可别忘了,当年晋王府时期,晋王妃可就是我大梁出了名的富婆,这家底子可是厚的很。”

        三人立刻满脸希冀的望着远处。

        约莫三炷香后,张甫之来了。三人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大学士,顺利否?”

        “大学士,娘娘怎么说?”

        “大学士,拿没拿到银子?”

        张甫之瞪了他三人一眼,骂道:“难做的事情就来找老夫,你们躲在后面享清福,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三人一听,立刻知道了有戏。

        杜明立刻说道:“大学士,我那几刀宣纸一回去,就给您送去。”

        陶言也抢着说道:“大学士,甭说宣纸了,我这里有块家传的砚台,一回府就给您拿去。”

        韩悦推开了二人,“大学士,我这也有,文房四宝,您开个口,我全给您拿了去。”

        “去去去!”张甫之推开了三人,这时,脸色十分阴沉难看的皇甫冲也来了。

        张甫之指着皇甫冲,说道:“还是皇甫兄说罢。”

        脸色难看的皇甫冲掏出了银票,说道:“内务府的全部家当,总计五十万两,我自个儿还补了一点,加上娘娘的私产二十万两,合计七十万两,全在这了。”

        三位尚书一听,顿时失望的异口同声的说道:“这这不够啊!”

        张甫之火了,“不够你们把我卖了去!”

        陶言讪讪一笑,说道:“大学士,娘娘有银子,不然您再去求求去。”

        皇甫冲立刻说道:“再求也没用。娘娘的银子全部放在内务府打点。第一年,内务府的欠款还有宫里的所有开销,都是娘娘自掏的腰包,第二年内务府勉强分担了点,到了今年,才有了盈利,也只有这么多了。”

        三位尚书顿时唉声叹气起来。

        很快,陶言就说:“七十万两,也能先应付一阵子。给工部和户部,都解决不了问题,不如先给我礼部吧,这个年,好歹得过下去。”

        韩悦立刻说道:“不行,朝臣的俸禄都拖了一年了。我户部已经被骂了一年了,绝对不能拖到第二年。户部的一些存款,加上这笔银子,今年的俸禄勉强发的出来。”

        杜明火了,“横竖是我工部最缺银子,你二人倒好,撇下了我,自个儿分个干净。”

        韩悦皱眉说道:“杜大人这话说的就没意思了,大家都是给朝廷做事的,谁不是要紧的事。在你那里要紧,在我们这里就能拖了?”

        三人立刻吵做了一团,彼此各不相让。

        张甫之火了:“都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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