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阳心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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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家人慈悲为怀,你们眼里的慈悲就是掠夺花季少女和杀人放火吗?”
“小子,你敢不敢报个名号!”
“陈嗣央”
“小子,我让你后悔!兄弟们,撤”
几人面面相觑,扔下了火把朝着西边逃去,能看出来身上带着武艺,根本不是普通的僧人,这也认证了我之前的猜想是正确的。
我一路向北找到了几人,段奚雯因夜色太暗把脚崴了,所以并没有走太远。
“我背着她吧,来,上来”
“令深,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背起段奚雯,脑袋里思索着所有的可能性:“绝不是僧人,更像是门派中人,其中一人的擒拿手应该是有些东西的,我的反应哪怕迟钝一刹那,都有可能出现危险”
“擒拿…宿春的人吗?”
“应该不是,阳系的徒弟应该是整个宿春最值得信赖的,他们肩负着门派正统,是未来最有可能继承掌门的人,做这种事情一定是千不该万不该,而且以邱栈的为人来说,他不可能容忍这样的人成为自己的师弟”
“你莫非是忘了褚庭睿和三少爷诛杀的那个逆徒了吧”
“我…也罢,今夜先好好休息,我再想想”
这荒郊野外到了晚上便失去了生气,为了安全起见,她们所有人都聚在了一个房间,而我和晏麟哥在外候着。
“晏麟哥,你比较倾向于是宿春的人对吗?”
“是的”
“有什么根据吗?或者是什么线索”
“你和他们打斗之时我并不在场,没有那么好下结论,但我想说的是,拳脚功夫只有宿春有一席之地,这并不排除是其他的门派的人或者是民间高手,你看此地,在柳城和南鄄城之间,如果是宿春以外的人,我感觉是有点太不理智了”
“也罢,明日去先去南鄄城安顿好她们,然后去阳心寺谈个虚实,近日刀法逐渐精进,想试试水”
“不过…我觉得此事能少插手就少插手,二小姐婚期将至,若耽搁了行程,家里恐会不悦吧”
“这好说…我就是觉得阳心寺这三个字有点碍眼了,我必须要拿出一个说法”
“碍眼?你可别闹了”
“说了你也不懂,今夜注定难熬啊,晏麟哥,要不你给我讲讲咱们大留的发家史,我也好好崇拜一下当今圣上”
“怎么想起问这个了,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这种事吗?怎么,今儿个突然开窍了?”
是啊,一开始我只是想在家族的依附下整顿朝堂风气,但自从了解了诸多事情和背景以后,我发现我无法深入的去思考背后的缘由,归根到底还是地基打得不稳。
“那我简单跟你说说?”
“也可以适当的延展开来说说”
上一个封建王朝在中原大地进行了长达二百多年的统治,而其中,不乏出现许多明君、贤相和忠勇之将,一百年前,整个南方出现了大批农民起义军,而西南的蛮夷和北方的匈奴也加入了这场纷争。
而这个王朝在整个统治后期,都处在安乐的生活状态,君王视百姓疾苦而不顾,殿堂之上,朽木为官,这也使得王朝真正的统治者对中原各地百姓的生存状况没有办法做到了解。
权力的下放使得官宦对利益的掌控能力愈加强烈,这位年轻的统治者一度以为整个中原都在祖辈运营的盛世之中,他整日沉迷于酒色,无心管理朝政,是真正的坐享其成主义。
他无法真正理解开国君主的心境,他也许战场和杀伐二词,只是存在于纸笔之间的一抹灰色而已,而真正掌控实权的将军,也只是家族世袭的产物而已,当这样的军队面对渴望生存的黎民百姓时,方才看出差距,一方是为了活命而团结,另一方则是拿钱办事,没有真正上过残酷战场的将军也只是“纸上谈兵”罢了。
刚开始造反的只是千数之人,朝堂之上依旧活在那个所谓的“盛世”之中,而数千的黎民百姓化悲痛为怒火,燃烧了一批又一批的人,短时间内以几倍的价格增加。
统治者错过了最佳的平叛时机,北方匈奴的骑兵冲破边境线杀入中原,南北夹击的使得整个国家陷入困境,而军队又侧重于抵抗外来者,二十万雄兵北上,五万人军队南下,而南方的起义军在北上的过程中不断扩大其势力,真正交兵之时,南方起义军已经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碾压。
短短两年的时间,国库和兵力变得空虚,在未有战事的那几十年里,统治者无效的统治让国家做不到真正的经济发展,贪官污吏横行,各地藩王也以各种形式不断扩张自己的势力,中央无法做到集权。
平定北方的外敌已经让统治者手足无措,朝中无将可遣国内无兵可调,只能一再下放权力让各地藩王加入勤王的行列里来,在这样的恶性循环之下,外患已平,内乱却无解。
在这样恶劣的统治环境下,内政只得一乱再乱,纷纷崛起的诸侯和起义军彻底霸占了都城,而这个王朝也就因此终结。
在经历了长达十年的混战之中,十多路诸侯划地二分,展开了对自己领域的统治,中原再次陷入了分裂的格局。
这样的乱世之中出现了大量的能人和强者,在优胜劣汰的机制下,活到最后的,就只剩背景和实力雄厚的军侯,当今皇帝的先辈,就是其中之一,而郎家就是他的左膀右臂。
郎氏一族和当今圣上的陈氏一族本是前朝在东部地区极有名望和势力的家族,乱世之中陈家以匡扶正义之名起兵,郎家厚实的财力也使得陈家在最短的时间内招兵买马,极大程度上决定了陈家军的实力。
几十年的厮杀和吞并造就了现在三足鼎立之局面,郎家在乱世前期主要是对陈家钱财上的支持,而中期却增幅了人力的支持,家族里不乏涌出大量的豪武将军,却都一一战死沙场,郎令深的爷爷辈,也只活下来他爷爷一人。
长时间的征战在这一时期中原的人口数量大幅下降,也让中原迎来了短暂的休养生息,这并不意味着这段时间没有战争,只是大规模征战缩小了范围,谁都不想做那个被双面夹击的倒霉蛋。
而郎令深的爷爷,也因为常年征战落下了重病,无力再繁衍后代,只剩下了郎师元和郎昭上二子。
“很沉重的教训啊…”,我缓缓说道。
“可不是嘛,连年战乱,好不容易让百姓过过安生日子,老爷还真是不容易呢”
“我爷爷留下两个儿子,我爹留下三个,你觉得这算是进步吗?对了,我叔那边几个儿子啊”
“二老爷有四个儿子,都不成气候,文也不行武也不行,倒是一生不愁吃穿”
“这不就开始走老路了吗…”
“好在咱家三个男人都各个有出息,老爷最好的打算就是三位少爷把郎家再撑起来,不过你看看,大少爷身体不行,三少爷脾气又倔”,说完他看向我。
“你不会想说这重担压我头上了吧?”
“我可没说,令深,要不回去你给大少爷看看,反正其他名医都看不出什么名堂,四小姐你都能给治好,要不试试?”
“我觉得应该不是我哥的身体有问题,是心里边有问题,你想啊,你给我说的这些我哥肯定都明白,家族传承延绵,他是首当其冲的责任人,又要肩负起整个郎家的重担,一年两年还好,十多年一直都压在心里,心理压力太大的,你没跟我说这些事的时候,我一直以为是有人刻意陷害我哥,当然现在也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我觉得,我哥就是像我说的那样,压力太大了”
“有道理,你还在阳州的时候,他就很努力的鞭策自己,早些年通宵达旦的忙于政务,身体确实垮了一阵,后来在老爷和夫人的敦促下,倒是渐渐养好了一些,但就是生不了孩子”
“他是怕自己不够努力吧,毕竟那时候家里只能算两个儿子”
“你这是什么话,你就算残疾了也不能不算男人啊”
“玩笑话玩笑话,听你的,回去帮我哥看看,你先去睡会吧,这里我看着,完事我再睡会”
“那也是你先去睡啊,我先睡那像话嘛,快去”
“我现在还好,想整理一下思路,阳心寺这事我必须要弄个明白”
“令深你听我的真别管了,要不这样,你给二老爷说一声,让他命令这附近官兵调查一下,那不比你亲自动手要简单啊”
“官兵有时候是没用的你明白吗?有用的话…我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我看着他义愤填膺的说道,但最后我还是说不出那句话。
“现在不挺好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我也不劝你了,但是你得想好怎么给老爷交代啊,二小姐成婚你要是赶不上,谁都救不了你”
“好了好了,别废话了,你快睡觉去吧”
这桩掠夺少女的案件和董棵对行径并无二异,如果说扳倒董棵是为了段奚雯和郎令深,那么追究阳心寺的事就算是为了我自己。
我跨过围栏走到那人的跟前,静静的看着他的惨状,心里总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次是我主动杀的人,是为了自保,我用手划过他的脸帮他闭上眼睛,刚站起身那眼睛就有睁开了,是啊,闭不上的。
他的尸体早已凉透了,即便是在这炎炎夏日也是一样,但是我需要留着他,如果南鄄城的县衙可以从面部获得这人的身份最好,如果没有那也没办法,我笃定这件事一定会是我预料的那般。
我简单的扒开他的衣服看看能不能提取到有用的关键信息,此人身高中等,身材较为魁梧,肱二头肌和胸大肌比较发达,手臂上有几道浅浅的刀口,看痕迹应该是许多年前的伤了,除了我给他的那致命一刀,身上并无新伤,也并无淤青的痕迹。
以我的推测,大概是一个中等能力的习武之人,身上无新伤大概也是因为长时间没有进行势均力敌的较量,当我最在意的,还是那个地方…
他的裆部有少许白色的痕迹,擦不掉,应该也是新留下的,下面并未无异味,可见也是个讲究的主,他们是侵犯者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而且看行为举止应该是这个团伙中高层人员,就是所谓的享受者和领导者。
夏日炎炎习武之人很就体味较重,他身上却并没有,而且就在今天,有过性经历,再加上身上没有新伤,应该可以判断出是一个管事的人,而下午接触的那两个“僧人”这全然不同,那是很明显的服从者行为。
越是想到这,心里的那种感觉便愈发的强烈,我的手开始颤抖,我盯着紧握在手的绵影,总是有一种想再补刀的冲动,我在他身边来回的晃,却始终压制不住,我激动的喘着粗气,还是拔刀砍了下去…
现在,他的身上又多了几十道新伤,算了,能识别面部就好了…
天亮之前我小憩了一会儿,她们得知我一夜未眠也没有打搅,直到中午时分,我才抬着疲惫的身躯站起来。
“深哥哥醒了,来,我给你擦一下身上”
“不必了,擦一下脸就好”
“不早了吧,怨我,睡过头了,那姑娘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或者是有表达什么吗?”
小樱摇摇头凑前来轻轻的擦着脸。
“哥哥刚刚是不是梦到什么了?”
“没啊,我刚刚睡的很沉,啥也没梦到”
“原来是这样啊…”
“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我以玩笑的口吻说道。
“没,就是在叫我的名字而已,我想你身边也没有其他叫小樱的人了,我刚刚一直在外面陪晚叶姐姐,听着你叫我,以为有什么事呢,我就进来了,感觉你快醒了我就打了盆水在这等着你”
“可能是你不在我身边,不踏实吧”
“哼,好久没这般花言巧语了”
我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出发吧,南鄄城”
这一行快马加鞭,也顾不得这路途颠簸,如若途中遭遇那些假僧人,那就得不偿失了。
南鄄城确实是极为繁华,和京城有的一拼,商业种类在那个时代也算是比较多样化,但我也顾不得多留恋,给她们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后,就把姑娘带去衙门了。
“县太爷,昨夜我们在东边的郊外遭遇了截杀”
“截杀?我们县太爷把南鄄城治理的这么好,怎么可能会有人截杀呢?黄口小子满嘴胡言,给我叉出去”,县令身边的师爷说道。
众人纷纷仗着水火棍一副要把我乱棍打死的架势,而他高高在上正襟危坐,甚至都没用正眼瞧我一下。
“停!我有人证,也有物证!”
说着我就出去把那个哑巴姑娘和那具尸体带进来了,白日的暴晒已经让他开始皮开肉绽了,甚至还招了苍蝇。
“县太爷,此人正是截杀我们的一行人之一,杀我不成被我反杀,而且还四处掠夺民女,我旁边这个就是,以我来看,他们就是假借阳心寺僧人之名把坏事做尽,专门掳掠不健全的姑娘,比如这个,不会说话,也听不见声音,所以他们对此非常的有恃无恐”
整个衙门外面围满了看热闹的群众,乌央乌央的声音使得整个衙门大堂都聒噪起来,此时县令才抬头看我,只是看我,并没有关注我旁边的姑娘和尸体。
“以你来看?你当本官是不会判案吗?也罢,既然没有出现伤亡和损失,算你报案有功,退下吧”
“大人!”
“还有何事?”
“他们是一群人作案,这已经触及了我们大留的国法,您就这般不管不顾了?”
“本官自有定夺,切莫多言”
衙门的人蜂拥而至执杖把我们赶了出去,也是因为要告官,我就没有带着兵刃进来。
来到南鄄城做的第一件事,就吃了闭门羹。
外面的居民纷纷议论了起来,我偶然间听到了他们在议论我身边的这位哑巴姑娘:不知道这又是哪家的可怜姑娘,没见过啊。
“大娘,您刚刚说又,莫非咱们这出现过类似的事吗?”
“是啊,这些年倒算是太平些了,但朝堂总是要抓壮丁去当兵啊,这些年总是有守寡的女子莫名其妙的失踪,都不知道多少次了”
“这当官的不管吗?”
“没人管啊,那些壮丁大多都没回来,那些姑娘无亲无故的,谁去管这闲事啊,倒是也有回来的,去告官就像今天这样,根本没用啊,像我们这些百姓无权无势的根本没办法”
“谢谢大娘,你知道咱们南鄄城最有钱的人是谁吗?”
“那可太多了,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有钱的主,你就别打听了,掳走的人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你们斗不过这群当官的”
“谢过大娘”
那姑娘始终站在我身后,低着头不敢说话,告官之时也没用抬头,如大娘所言,她应该就是其中的寡妇之一,而且她的家应该不在这城内,大概率是城外人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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