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夜下论谈

　　“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回去的路上，赵海伦犹豫许久，还是问了出来。

　　哈利沉默，不知道如何开口。

　　赵海伦看着哈利沉默的脸，有点后悔，也许她不该问的。

　　可她真的想知道哈利的过去，越是深爱，就越是在乎，在乎他的现在过去和未来，在乎他的每一句话，在乎他皱起的眉头。

　　赵海伦伸手抚平哈利的眉头，轻轻的给他一个拥抱。

　　“没什么不能说的！”哈利开口了：“只是有点难以启齿！”

　　他把当时的事情，告诉赵海伦。

　　“当时的我，刚刚注射了蜘蛛药剂，被药剂掌控了理智，狂怒暴躁，完全不受控制！

　　我差点铸成大错，杀死格温，差点毁了彼得。”

　　“已经过去了！”赵海伦抱着哈利，她能感觉到哈利心中有那么一种悔恨，心绪难平。

　　“我们会补偿她的，我会帮你补偿她的！”

　　他们回到了奥斯本工业，赵海伦不喜欢逛街，在她眼，科研第一，哈利第二。

　　此时的哈利，心难以平静，无法静心研究，看着忙碌专注的赵海伦，哈利没有打扰她。

　　他踩上飞行滑板飞上夜空。

　　纽约的夜晚灯光璀璨，这是人间的盛景，也是自然的尘埃。

　　灯火光明的纽约没有星空。

　　夜风吹着，哈利感到一丝凉意，耀眼的灯光就像繁华的世间，没有任何的温度。

　　“嗨！要吃冷饮吗？我好像买多了。”楼顶上突然传来彼得·帕克的声音。

　　哈利低头，果然看到身穿蜘蛛战衣的彼得·帕克。

　　他控制飞行滑板，飞到彼得·帕克的身边。

　　“你这是在保护纽约，还是为了炫耀你的异装癖？”他不客气的拿过冷饮。

　　“梅婶婶一点都不了解你，哈利。你变得让人讨厌！”彼得脱下头套，坐在大楼边沿上。

　　“我想，你如果能不说话，我们还是好朋友！”

　　“我不能失去了语言，就像天使不能失去容颜！”哈利摇头，只有说话，他在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看着沉默的彼得，可能是最近的他有点自闭。

　　哈利开导他：“彼得，其实快乐很简单，就是让比你快乐的人变得不那么快乐！”

　　“哈利，人要如何包裹自己，才能让自己变得很坚强？”彼得·帕克突然问道。

　　哈利没有明白彼得·帕克的意思，歪头看向彼得。

　　“用最坚硬的铁，铸最强的盾？”彼得继续问道。

　　“当你的身体，包裹上一层层的铁皮，你会累，会乏力，会走不动，会困死在那里，永远也看不到其他的风景！”

　　彼得·帕克无比认真的看着哈利：“哈利，不要防备这个世界！它不那么凶恶，能容下一颗孤独的心灵！”

　　彼得·帕克的感应很敏锐，他感觉的哈利深深的防备，对这个世界，对未来，对所有的人，也包括他。

　　他认为是当初的事，让哈利变了，变得不再相信这个世界，甚至是与世界为敌。

　　听到彼得·帕克的话，哈利愣在哪里。

　　他看着彼得的脸，那是一张真诚关切的脸，眼神中有担忧。

　　“哈！”哈利短促的笑声，他仰倒在飞行滑板上，十指交插，垫在脑后，仰望漆黑的夜空。

　　“如果有一天，那里出现一个大菊花，会如何？”背后就是纽约，灯光污染天地，这里的夜空没有繁星，一点都不漂亮。

　　“如果这个大菊花窜稀一样的往外放外星人？”哈利在笑，仿佛在说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飞行滑板在空中摇晃，就像小时候的摇篮在摇晃。他躺在上面，非常的轻松。

　　“哈利，那都是你的想象……天方夜谭！”彼得劝解，在他看来哈利的心理有病，对未来充满抗拒和恐惧。

　　“有时候真的羡慕那些庸庸碌碌的凡人，追求的不过是温饱**，无知才是世界上最大的幸福！”哈利没有理会彼得·帕克。

　　“当你受到过伤害，你就会知道，无论你在身上包裹多少层衣服，都不会感觉到温暖，坚硬的钢铁，在寒冷面前，也变得脆弱！”

　　“彼得，在死亡面前，没有人可以说感同身受，所以我才能理解，格温为什么对我抱有介怀。”哈利的声音变得寒冷，没有从死亡边缘走一趟，有些东西是永远也不会理解。

　　“哈利，格温他只是……”彼得要为格温解释，却被哈利打断了。

　　“彼得，也许你的成长，充满了悲痛。但你永远也不会明白，那种溺入深海的窒息。”

　　“彼得，我没有抱怨生活，我只是要拿起最强的武器，捍卫我最柔软的心！”

　　哈利是从死亡的边缘爬回来的人，同时也知道更加恐惧的未来。

　　彼得·帕克呆呆的看着哈利。

　　“彼得我们已经长大了，经历过太多，早已经变得不那么纯洁，但我依然希望，我们是兄弟。”

　　“哈利，我……”彼得·帕克抬起手，他知道哈利真的原谅他当初做的选择，只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们是兄弟！”最终彼得握住哈利伸出来的手。

　　他们对视，仿佛看见对方的心。

　　“啊~！”哈利猛地用力，把彼得扔下楼。

　　“哈哈哈！你还是那么的单纯！”哈利躺在飞行滑板上大笑。

　　嗖！

　　彼得的蛛丝弹射在哈利的滑板上：“你认识的他已经变了！我是蜘蛛侠！”

　　彼得，逆空而上，巨大的力量，把哈利的飞行滑板踢翻，没有防备的哈利直接翻滚着掉了下去。

　　“你变成了一个异装癖的变态！”哈利在极速的坠落，飞行滑板随心而动，极速的飞过来接住哈利。

　　哈利重新飞上楼顶，凶猛的扑过去，与彼得·帕克打在一起。

　　砰砰砰！

　　哈利的力量非常的强大，每一拳都势大力沉，彼得·帕克都不敢轻易尝试。

　　“哇哦！你的力气好大，吃的菠菜吗！那可是个好东西！”

　　彼得动作无比的灵活，仿佛提前知道哈利的招式，不用蛛丝，就打得哈利只能被动防御。

　　他放开了心理压力，话唠的本性暴露。

　　“看拳！”哈利大叫一声！

　　战斗中的他突然心中一动，飞行滑板从彼得背后冲过来。

　　飞行滑板太近了，彼得没有防备，直接被撞，哈利趁机一拳打过去。

　　碰！

　　“结实的一拳！让我给你画个美美的装！”哈利的拳头砸在彼得·帕克的脸上，就在他要给彼得左眼也补一拳的时候，彼得瞬间射出蛛丝，拉住墙壁身体滑走。

　　彼得的动作太快了，转身的刹那间，蛛丝爆射，束缚住了哈利，人也踢了回来。

　　嗖！

　　滑板随心而动，挡住在哈利面前，拦住彼得·帕克的腿。

　　砰砰砰！

　　哈利挣开蛛丝，他们从楼顶打到空中，彼得的蛛丝灵活，哈利的滑板随心所动，已经不单单是一个飞行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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