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继续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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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红裤衩,纪泽许今天是本命年吗,逗死我了。】
【怪不得刚才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原来不是演技炸裂,是真情流露(笑哭)】
【节目组真坏啊,故意往抽屉缝里塞卡片。】
【不过线索是假,‘最喜欢的哥哥’应该是真的。预言一个纪泽许单向暗恋,为了保护凶手才把老六的事瞒下了。】
【纪泽许不和弟弟一起埋的吗,难道二抢一??!谁是那个夹心饼干?!】
他一破防,俩人没忍住双双笑出了声,又贴心的帮忙推好,带人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记起昨晚被打断的搜查,江稚月当着晏嘉述的面重新回到其房间,搜线索前还贴心的先确认着询问:“你有什么要守住的底裤没。”
“没事,刚刚已经守住了。”
“你翻吧。”
晏嘉述的房间以黑白红三种色调为主,到处是摇滚和朋克风的痕迹,就连桌边的摆件都是偌大的骷髅头和金属挂链。
空间宽敞,但架不住零零总总堆满了各种东西,看得人眼花缭乱。
直觉这里会容易藏一些锋利的金属凶器,江稚月便再一次开展地毯式搜索,不知过了多久、疲惫的坐在架子鼓前。
郁闷的随手拿起鼓槌敲两声,揉了揉被震痛的耳朵又摆回原位。
刚准备离开,忽而注意到鼓槌外侧一道不明显的缝隙,尝试着顺螺纹拧开,发现了藏匿的极为尖锐的细剑。
她震惊的瞥了眼走廊,没看见其他人的踪影,从头至尾检查了尖端,没有任何残留的血迹。
然后搜索屋内所有可用来擦拭的布料。
一无所获。
于是到客厅找到正在‘像模像样’搜证的晏嘉述,绷着表情、严肃开口,“抬手,让我搜下身。”
晏嘉述比她高出大半个脑袋,听话的依言抬起双臂,有种莫名的乖巧感。
随即感觉女生的手伸入外套的衣兜中搜索,又换到里侧的位置。
柔软的指尖隔着单薄的衣料触碰肌肤,微痒又令人愉悦的感觉蔓延至四肢百骸。
男人下意识配合着抬高,一截窄腰就猝不及防的强势闯入江稚月的视野。
尤其今天的运动裤只卡在胯部上方,甚至能清晰的瞧见慢慢隐入其间的微凹的人鱼腹线。
半遮不遮的样子愈发涩气。
她控制不住寄几的偷瞄两眼,战术性的后撤一步,清清嗓子开口:“能把外套脱下来给我看看吗。”
“好。”
晏嘉述爽快的脱掉递去,注视着女生检查袖口、领口等细节,猜测她八成是怀疑到自己头上。
带了逗趣意味的开口:“怎么样,有发现了吗。”
江稚月误以为对方在问‘血迹’的事,作为侦探的自尊有被小小挑衅到,扬了扬下巴,“暂时没有,不过还得再看看T恤。”
男人右眉微挑,“所以要继续脱?”
注意到身后蓄势待发、就等拍好戏的摄像,她捏着外套帮其遮住,“不然你先披一下吧。”
“不用那么麻烦。”
“我们是兄妹,你可以直接上手摸,我不介意的。”
话音刚落,晏嘉述向前靠近,身上那股乌木香随空气直直钻入鼻尖。
江稚月心跳莫名随沁入的沉香空了一拍,嘴硬着反驳,“注意措辞好吗,我这是检查,不是摸。”
既然晏嘉述说了,她就没再客气,甩手将外套搭在沙发边缘,茭白的指尖卷起男人的衣摆观察。
但衣服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可疑迹象,又是没有收获。
于是弯起两根手指,虚指向自己的眼睛,半眯起茶色狐狸眼警告,“我可盯着你呢,别露出马脚。”
晏嘉述被她没什么力道的威胁逗笑,口吻藏了几许委屈,“都让你随便看了,也没发现证据,还怀疑我。”
“也没随便到哪都看了吧。”
江稚月紧着将外套塞入对方怀里,佩服这两兄弟说话总微妙得让人浮想联翩,转头准备离开。
刚巧白棠这时做好了饭菜,挨个将其他人喊到餐厅。
离得最近的江稚月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一道的晏嘉述便自然而然同其挨坐。
晏南屿和白阮他们则紧随其后从二楼的旋梯走下,姗姗来迟。
白棠带着私心的站在江稚月右侧的空位旁,本想创造点跟她亲近的机会,却没料晏南屿淡淡瞧上一眼,而后毫不犹豫的直奔而来。
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自带强大的气场和压迫感,仅是站在那里,冷感的脸就有种难以逾越的鸿沟和疏离。
“呃,,你要坐着吗,哥。”
她跟遇见老虎的兔子一样怂兮兮的,双手恭敬的摆了个‘请坐’的手势,乖乖挨着自己亲姐去了。
晏南屿全程都没说出个字,坐下后和注视自己的江稚月碰上视线,锋利的五官线条才柔和些许。
又见女生默不作声的挪开身前的炝芹菜花生,浅色的瞳孔掠过一丝浅光。
她居然记得自己对花生过敏的细节。
宋时微发觉自己这次就是个毫无存在感可言的边缘角色,不甘愿继续当透明人,便见机坐在晏南屿右侧。
留意到其换菜的动作,小声提醒:“姐姐,这边没有素菜了。”
江稚月简单扫量一眼,将红烧茄子换了过去,“吃这个吧,晏南屿对花生过敏,拿远些。”
没成想无意中帮她刷了波好感,宋时微看晏南屿唇角似有似无的弧度,只好将嘴边的话强噎进去。
泄愤的咬着筷边的木须炒肉,没滋没味的。
江稚月早晨吃的太饱,到现在还没什么饥饿感,便慢悠悠的随便吃上几口。
瞧了眼面前的油爆大虾,觉得扒皮太麻烦,索性一个没动。
只是耳边不停有塑料手套摩挲的细微声响,片刻、双晏都慢条斯理的扒出了一碗饱满的虾肉,将瓷碗推至其面前。
待遇属实是难得一见。
几道目光从不同方向‘齐唰唰’的望来,一下变成焦点的江稚月不适应的眨了眨眼,随即听纪泽许的调侃声。
“你们有点偏心了吧。”
【偏心偏到太平洋了哈哈哈哈,刚刚晏哥还给棠棠吓跑去对面了,结果坐下就给月月扒了碗虾(笑哭)】
【所以这能理解成老二老三喜欢老么吗,但我总感觉他俩不像演的。】
【这应该和剧情无关(思考)纯纯的兄弟间雄竞而已。】
【有谁注意到月月记得晏哥花生过敏啊,还主动挪了菜,换我我也一整个爱上(感动)】
【我怎么感觉只有双晏和月月在拍‘恋综’,其他人都在茫然又无助的破案(狗头)】
【主要是有cp感的人一起做什么,都能嗑到。】
晏嘉述见江稚月耳尖被调侃的晕起粉色,笑着解围道:“等你下次手受伤了,也给你扒一碗。”
没等纪泽许回答,就听白棠轻轻‘哦?’了一声,“外面晾的衣服好像被吹掉了,我去捡起来,你们先吃。”
捕捉到话里的某些字眼,江稚月忙放下手中的竹筷,借着话题追问,“晾的是新洗的衣服吗。”
“嗯,昨天做晚餐前洗好的。”
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待收拾完碗筷后,便直奔晾晒的衣服而去。
果不其然,发现了其中晏嘉述独特又醒目的朋克风衣服。
虽然鼓槌中的细剑更像杀害老六的道具,但这样一来时间点就完全对不上了。
除非白棠知道谁是凶手,也在刻意的帮忙隐瞒。
所以该不会不明真相推理的其实只有自己吧?!
晏嘉述这究竟是个什么男女通吃的万人迷角色。
江稚月犯愁的长抒口气,隐隐觉得思路不大对劲。
这群人能够随时改变作案现场、甚至消除作案的痕迹或证据,累死也绝对投不准凶手。
而且昨晚她从进来时就觉得蛮蹊跷的,整栋别墅的样式、‘习俗’、甚至于生活习惯,以现代人的眼光看来都尤为奇怪。
于是猛然想起另一个格格不入的东西:捧着红色心脏的兔子摆件。
将一切都串连起来,似乎渐渐打开了另一个思路。
晏嘉述外套上的胸标是兔子。
白阮晚上洗漱用的发带也有兔子耳朵……
这该不会是什么暗黑童话吧。
形成了初步的猜想,江稚月便一溜烟钻进书房,解开透明玻璃罩的密码锁后、挨排看着红木柜上摆满的书籍。
最终锁定在一本花花绿绿的书上,封面赫然是几只追着蝴蝶在玩的兔子。
读完寥寥数字,全身的寒毛直接竖了起来。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买药,四兔子熬,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九兔子坐在地上哭起来。
十兔子问他为什么哭,九兔子说,五兔子一去不回来!]
这、、好像跟他们的情况完全对得上。
白阮连咳不止、身体欠佳;晏南屿是医生;晏嘉述买药;白棠则负责别墅内做饭的一些琐事。
npc是惨死的老五老六,‘六兔子’是‘被抬’的陌生面孔。
继续对号入座的话,纪泽许和他弟弟就是帮凶,杀人的则是‘买药’的晏嘉述。
药引是老五的心脏。
那么开药方的晏南屿,便相当于幕后操控全局的大boss。
敢情男嘉宾是真的全员恶人。
作为九兔子角色的宋时微肯定是好的,白阮好坏待定,但白棠洗衣服得举动有点可疑。
一番思考后,江稚月准备去试探下白棠,佯装毫无头绪的接近对方。
“怎么样,有找到什么线索吗,四姐。”
女生摇摇头,拨弄掉嘴角挂着的一缕黑发,齐刘海下一双眼睛尤为真挚,“你觉得呢。”
“我觉得……嘉述哥。”
她试探着边说边观察女生的表情,随即语气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穿的那么朋克,一看就不好惹的样子。”
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让江稚月奇怪的联想力逗笑,白棠本有些紧张的眼睛蓦地弯出弧度,尴尬的笑笑。
没接住梗。
“对了,平时家里都是谁在用书房啊,我想看看可以吗。”
“一般是南屿哥用,不过书随便看,没问题的。”
江稚月了然的点点头。
既然书房几乎等同于晏南屿的私人空间,那他肯定清楚有关兔子的‘童话书’,如果是觉醒了自主意识、故意引其他人按故事的情节发展走呢。
那会保持兔子的习性吗。
想着,她来到楼下餐厅,从冰箱里翻出根胡萝卜洗净。
甩了甩微凉的水珠,萝卜尖尖凑到正在解锁的晏南屿嘴前、轻晃两下,“想吃不。”
晏南屿停下手中的动作,不明所以的瞧其一眼,眼神说不出的嫌弃,淡淡的声线突然有了几许波动:“把我当兔子喂?”
“逗你一下。”
江稚月撇了撇嘴,发现不知不觉中就快要到了尾声,于是召集其他人开了个最后的简短会议。
白阮的身体在一夜之间痊愈,显然是发现了药物的异常,分享时很明显的偷瞄几眼晏南屿,然后小小的踩了一下。
随即确定是真凶和帮凶的几个,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开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模式,场面堪称精简版《演员请就位》。
而铁好人的宋时微却临时倒戈、为保晏南屿和晏嘉述编了段迷惑发言,说在纪泽许的房间找到了疑似凶器的水果刀。
对方自然不承认有这种东西的存在,然后俩人当众辩论起来。
纪泽许也不清楚她没事往自己身上泼什么脏水,不悦的揉了揉头发、说话声一时稍大,结果女生就跟受了委屈一样红了眼圈。
搞得他像欺负人似的。
反过来还得展现绅士风度,离谱的先行给对方道歉。
于是催促着进入投票环节。
嘉宾们依次按年龄顺序走进投票室,等到白阮进去,宋时微趁机走到晏南屿身旁压低音量询问。
“是你暗示晏嘉述取了老五的心脏作药引对吧。”
“姐姐已经怀疑到你们身上了,不过她只有一票的行使权,不如我们一起投纪泽许吧,这样大概率能逃脱的。”
晏南屿只不感兴趣瞧她一眼,拒绝的干脆利落,“不必了。”
“我想让她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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