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和灰夫人的交易

　　“嘿！莫德大哥，我来了。”

　　在莫德还在思考的途中，有人他打了一声招呼，艾克探了小脑袋进来，看到穿着胜潮盔甲的莫德楞了一下，随后小心翼翼问道。

　　“莫德大哥？”

　　“是我，进来吧艾克。”莫德知道对方这是在确定他的身份，解除身上的装备，莫德朝着眼前这个小不点说道。

　　“吓死我了，我还还以为进贼了呢。”艾克松了一口气，随后迈着小腿走了进来，如今他还不是那个时间刺客，没有创立野火帮，也没有制造Z型驱动共振装置，现在不过是个年龄和爆爆相仿的小男孩而已。

　　莫德偌大的实验室里面，已经分配了两个位置，艾克拥有了他梦寐以求的工作台，此时坐在属于他的椅子上，在旁边的一个机械平台上，摆放着一个圆圈机械，外圈是一层特殊的悬浮装置，里面有一个可以驾驶的位置，这东西和皮城的转盘人载具有一点像，不过是悬浮发动的，马力更强，而且适用于各种地形，是莫德和艾克一起发明出来的。

　　艾克给它取名叫做旋风车，这东西更适合祖安的街道。

　　莫德最开始只是提供了思路，以及参与了悬浮装置的制作，如今艾克刚刚进行到推进装置的制作，他这几天都是第一个到实验室里来的，一门心思都放在他的旋风车上。

　　对比爆爆，艾克更喜欢研究各种装置机械，他对于武器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旋风车倒腾的有模有样的，等到推进装置完成后，估计就可以上路测试了。

　　“莫德，你知道吗，最近小青鸟出现的次数似乎变多了，这是不是预示着我们祖安要变好了？”艾克一边拧着螺丝，一边和莫德闲聊。

　　地沟区的毒气消失，大部分居民都觉得这是迦娜的功劳，这般奇迹，在他们看来，就是风之女神不忍看到他们被毒气所侵害，所以降下神迹，帮他们摆脱了毒气，这也导致这段时间，迦娜的信仰之力突然开始多了起来。

　　在莫德的建议下，迦娜也是频繁的以小青鸟的形象，出现在祖安码头，为渔船预测今天的天气，如果天气适合出航，她就会使用暴风之力，推动渔船前进，如果不适合出航，她就会让渔船停在原地，除此之外，迦娜还会帮助一些祖安平民不受帮派冲突的侵害。

　　而不是像从前一样，默默的在背后做事，让别人都不知道是她。

　　“你现在设计的东西如果出世的话，也是在推动祖安变好。”莫德换了一个回答方式，祖安统一后，祖安也会拥有自己的学院，拥有更多知识储备足够的年轻人，为了祖安的进步而努力。

　　仿佛是被莫德的话鼓舞到了，艾克变的更有干劲了。

　　小孩子的世界总是那么的无忧无虑。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莫德做了很多的准备工作，最关键的，还是需要迦娜的陪同，范德尔和希尔科虽然担忧，但是还是听了他的话，没有派人一起。

　　小青鸟停在一条祖安管道上，等待莫德的信号。

　　卡密尔如约而至，她迈着她那安装了刀刃的双腿优雅的行走在祖安的街道上，和这里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

　　对方的全貌映入眼帘，莫德有些惊叹，他是第一次见到，改造的这么全面的人类。

　　改造人技术祖安其实也不少，不管是平民还是帮派份子，大部分都可能出现意外，缺胳膊少腿的，他们就会把自己缺少的部分就行改造机械化，不过对比菲罗斯家族的人体改造，祖安的这些还是不够看的。

　　对方的家族花费重金在人体改造学上，眼前的卡密尔就是目前人体改造的顶点，也是改造的非常彻底。

　　对方也是在打量着莫德，初步感觉，一个看上去很特别的年轻小帅哥，卡密尔知道对面这个人的身份，海克斯飞门的发明者，把技术交给了皮城，换取了祖安的贸易权限，她没有想到，对方除此之外，居然还是那些神奇药剂的源头。

　　目前皮城市场上出现的药剂，卡密尔作为改造人，有一部分，就算是她服用，都有效果，这也是她想要找到这位炼药师的原因之一，不过更主要的。

　　是为了她的弟弟，卡密尔知道自己的弟弟在靠着弱效治疗药剂续命，斯蒂万一直在调查药剂来源，这一点她也知道。

　　菲罗斯家族需要一个有脑子的掌权者，斯蒂万虽然算不上可以带领菲罗斯进步的那个人，但是至少不会犯错，而且对方是她的弟弟，这也是卡密尔为什么会选择来此的主要原因。

　　人类的情感是她为数不多还珍惜的东西，就算全身上下都被彻底的改造，器官全部替换成了海克斯机械，但是她还能拥有各种情感，证明她还是一个‘人类’。

　　卡密尔不想失去。

　　“你好，灰夫人。”莫德礼貌的朝着对方做了一个祖安的礼节动作。

　　“你就是这些药剂的炼制者？”

　　“没错，所有的药剂配方都是我提供的，包括材料。”

　　对面的卡密尔没有太多的表情，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她缓缓开口说道：“菲罗斯向你问好，我来这里，是为家族和你谈合作的。”

　　“合作？药剂？”莫德愣了一下。

　　“是的，菲罗斯家族愿意花重金购买除了祖安之外的销售权。”

　　一开始卡密尔说合作的时候，莫德还以为是真的要合作，不过听到对方这句话之后，他就明白过来了是什么意思，对方这句话的意思大概就是。

　　我花钱买你手中药剂的对外销售权，不过我可以把祖安本土的利益让给你。

　　“我们祖安有能力自己生产对外销售，并不需要菲罗斯的帮助。”莫德很果断的拒绝了。

　　“莫德先生，这件事并不是征求你的同意，药剂的销售权的价格，你只需要开个数字就可以了。”卡密尔散发着蓝色光芒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莫德刚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的雷达上面，附近敌人数量不断的增加，他下意识的朝着附近看去，依旧是安安静静的一片，安静的甚至有些可怕。

　　似乎想到什么，莫德幽幽的提醒道：“卡密尔夫人，你似乎有麻烦。”

　　说完的一瞬间，卡密尔就皱起了眉头，以为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在找死威胁她，不过随后海克斯心脏运动，她注意到了周围的异样。

　　街道阴影中，不断有着改造人走出，他们全副武装，将卡密尔和莫德围在了中间。

　　卡密尔注意到了，在其中有一些熟悉的面孔，是密探……

　　虽然卡密尔是首席密探，不过能力出众的她天生就孤傲，对于家族中的其他密探，她都没有太关于关注和约束，这些密探自然也就由他的弟弟管理了。

　　还没等卡密尔详细去思考，那些改造人就动了，他们用着各种武器，朝着卡密尔攻击。

　　他们是奉斯蒂万之命，来取卡密尔性命的，为此出动的人手非常的多，而那个老头的目标，就是卡密尔的海克斯心脏。

　　斯蒂万有野心，他不但想要药剂的生意，还要得到卡密尔的力量。

　　一时之间，场面变的混乱了起来，莫德示意迦娜就别动，他换上胜潮盔甲，猎鹰刃握在手中，开始朝着人群之中突围，大部分的改造人的关注对象都是卡密尔，只有寥寥无几的人负责对付莫德，在他们眼里，一个祖安人，能够什么太高的战斗力。

　　一个装着改造手臂的人狞笑的朝着莫德冲去，对比去围攻卡密尔那种实力不错的人，他更喜欢欺负祖安的普通人。

　　那拳头冒着蒸汽就直直的朝着莫德打了过来，手中的猎鹰刃手起刀落，那改造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感觉自己原来充满力量的改造手臂，好像不见了。

　　转头望去，发现原来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他想要大声求救，不过等张开嘴，他发现自己的视线不断的在移动，而最后一眼，他看到了一具没有头的尸体，鲜血宛如血柱喷涌而出，那似乎是他的身体。

　　在其身边的同伴也是一起来收拾这个祖安人的，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同伴是怎么死的，抬头看去，发现一根紫色的回旋镖正朝着他飞跃而来，想要抬手去抵挡，却发现那根回旋镖转换了方向，从他的脖子擦过，等到他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已经开不了口了。

　　这根回旋镖是胜潮盔甲的通用套装奖励，使用任何武器，都有10%发射出回旋贝壳，造成真实伤害，是一个固定的50数值，对于泰拉世界来说，挨到以后可能只是一次受伤，毕竟体质不同，但是在联盟的世界，除了莫德之外，其他人根本不存在具体的血量，而且他们也不会血量掉光才会死亡。

　　刚刚回旋贝壳直接是从对方的脖子上擦过，那改造人的喉管就已经被切断了，捂着自己的喉咙想要呼救，却是什么声音而已发不出来，随后失血过多，倒在地上开始抽搐了起来。

　　对比莫德这边短暂的战斗，卡密尔那边就要壮观很多了，那些改造人有一部分连枪和小型炮都用上了，莫德只能看到使用钩索不断在人群之间移动的卡密尔，她的每一次抬腿都会带走一条生命，精准而优雅。

　　海克斯提供的强大能源让卡密尔可以飞速的在人群中移动，就算是有人射击到了，她也能以极快的反应用自己利刃一般的双腿切开飞来的子弹。

　　街道上的改造人不断的减少，到处都是尸体，鲜血染红了整条街道，流进了下水道中。

　　直到剩下最后一个负责此事的密探，此时他的表情惊恐，灰夫人名号很大，是菲罗斯的首席密探，在皮城很少有人能见识到她真正的实力，这次行动出动如此之多的改造人，居然对眼前这个女人毫发无损。

　　“斯蒂万排你来的？”卡密尔站在鲜血的河流之上，此时的她仿佛是一座屹立不倒的杀神，俯瞰众生。

　　那名密探没有回答他，只是慌了神的想要逃跑。

　　最后一击钩索，战术横扫直接把这名密探切成了两半，卡密尔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刚刚解决的不过是一只老鼠罢了。

　　这么多年为菲罗斯解决麻烦，她早就已经看淡生命的消逝了。

　　甚至连海克斯最后通牒都没有逼出来，莫德对于卡密尔的实力有了初步的判断，以原初水晶为材料的海克斯心脏，直接是赋予了她绝对的实力。

　　在皮城，她就是天花板。

　　结束了一切的卡密尔呆在了原地片刻，便重新把目光投向了莫德。

　　“现在，继续聊聊我们的事情。”鲜血在卡密尔脸颊滑落，她却丝毫不在意，反到是弟弟对她的背叛，让她内心深处，产生了不解和愤恨。

　　抛弃了爱情之后，卡密尔的一心就是为了菲罗斯家族，挡在家族面前的，都是她的敌人。

　　“灰夫人，我还是得重复刚刚的话，祖安不会把药剂的任何销售权让给别人，这份生意，菲罗斯拿不到。”莫德没有丝毫的退让，药剂的销售权不可能让给菲罗斯家族，今天就算是半神来了他也不会同意的。

　　“那真是太可惜了。”卡密尔遗憾的说道，她说的可惜，是指是眼前这个天才，即将消失的可惜。

　　大腿两侧钩索滑出，两只锋利的小腿刀刃直直的朝着莫德劈来，对于青钢影来说，或许莫德的存在对于药剂是至关重要的，但并不是必不可少的，祖安如今在她看来，也不过是皮城的附属品罢了。

　　不肯配合的莫德，杀了也就杀了，药剂她也会派人好好研究的。

　　一阵狂暴的暴风直直的朝着卡密尔冲来，狠狠的撞在二楼她的身上，身体随着暴风吹的方向，卡密尔想要击杀莫德的行动，暂且是失败了，被风吹到了空中，并没有慌神，而是使用钩索朝着另外一侧的墙面一移动。

　　身体附着在墙上，她抬头看向了刚刚狂风之力吹来的方向，一只小青鸟正挥动着翅膀，但是看上去却是气嘟嘟的。

　　风暴之怒可不是迦娜自己取的，她本身就是风之精灵，可以操控风之力，以信仰成神之后，她就是风之化身。

　　“祖安不欢迎你。”她恶狠狠的用清冷的女声回应着卡密尔。

　　青钢影皱眉的看着那只小青鸟，心中多少是对对方的身份有了答案，她没有在继续动手，而是从墙上下来，心平气和的说道：“这件事就此略过。”

　　皮城作为祖安独立出的城市，迦娜这位守护神，卡密尔绝对是听说过的，只是如今祖安衰败严重，这位半神已经只能在传说中听到。

　　她没想到今天居然会见到，而且对方还是为了保护那个叫做莫德的男人。

　　正想要离开，身后的莫德却开口了：“卡密尔夫人，这件事你不会以为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吧？”

　　“你知道我是谁吗？”卡密尔回头看向那个男人，此时笔直的身躯仿佛在告诉她，祖安已经挺直腰杆了。

　　荒唐，就算祖安挺直了腰杆，也不可能是皮城的对手，卡密尔知道对方有祖安守护神作为依仗，但那又如何，对方没有和自己谈判的资本。

　　“卡密尔菲罗斯，菲罗斯家族首席密探，这些我都知道，你也是明白人，我们做一个交易如何？”莫德撑着现在能借助迦娜的力量，他想和眼前这位好好聊一聊。

　　“交易？”卡密尔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她知道对方说的不是药剂，因为刚刚莫德说的很明确了，祖安有能力自己经营，就不可能把这东西的利益让出去，说明眼前这个小家伙还有什么筹码。

　　莫德没有废话，直接取出自己的嘉登步枪，随后把核心供能的海克斯宝石取了出来。

　　卡密尔感觉到了自己的海克斯心脏和那颗宝石产生了呼应，她一下就明白了，对方已经攻破了海克斯水晶，那颗宝石就是改良版。

　　“你可真是让人惊喜，小天才。”卡密尔难得的夸奖道，对比药剂，海克斯才是她最想要关注的东西，对方仅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成功的改良完成了，这让她开始重视了眼前这个男人了。

　　“这样东西，足够和你谈判吗？”莫德笑着说道。

　　是的，他要拿海克斯宝石和卡密尔谈判，又一次抢在杰斯和维克托之前，用迟早会诞生的科技，和卡密尔谈判。

　　“你想要什么？”卡密尔没有废话，直接开口问道，眼前这个男人让她有些看不透，对方明明看上去年纪不大，但是所掌握的东西，却是比她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似乎对现在进行一切都有着把握。

　　“很简单，我需要祖安独立，由祖安人自己掌握。”莫德开口说道。

　　在双城动画的结局，皮城议会最终是同意祖安独立自治的，但是在莫德看来，这不一定能够真的实现，因为菲罗斯家族大于议会，没有菲罗斯真正点头，就算他们议会全票通过，也无济于事。

　　卡密尔第一时间给他回应，而是继续说道：“你可以说的具体一些。”

　　“具体来讲，皮城从此往后不可以干涉祖安一丝一毫，皮尔特沃夫是皮尔特沃夫，祖安是祖安，皮城所在的祖安开设的工厂必须经过我们同意，实验毒气，生活废水，还有皮城排放的垃圾，都不能再以祖安为排放地。”

　　莫德的话就是切掉皮城在祖安所有的掌控，祖安的一切重新开始。

　　这里面其实牵扯到的事情不少，卡密尔需要好好斟酌一下，皮城开设祖安的各种工厂，这些背后都是皮城贵族在进行，他们喜欢祖安的廉价劳动力，如果自己现在想都不想直接同意，那么就会引起很多人的不满，她得保证皮城这座城市可以正常的运作下去，这才是关键，不然对菲罗斯家族也会有所波动。

　　“只要你答应，海克斯宝石的技术可以共享给皮尔特沃夫，由菲罗斯家族管控，这其中到底代表着什么，你心里一定清楚。”海克斯宝石代表的不但是一种全新的强大能源，可以精妙的控制，甚至于，如果还有人在这东西上加以改善，科技和魔法的力量将彻底的结合，创造出一种全新的时代。

　　莫德甚至已经有了一些想法，如果他创造出海克斯核心，以核心为中心创造一种连接网，这个连接网可以连接到所有范围内的海克斯宝石，在利用符文的力量尝试创造可以进行编写的文字，那么，是不是就可以创造类似于互联网的东西，不但如此，如果再加入泰拉世界的神秘电路，可疑镀层……

　　科技和魔法将擦出巨大的火花。

　　不过目前这一切都是他的一些想法，没有任何实践，还不能确定到底可不可以做到。

　　“这件事我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够给你答复，不过莫德先生，其实你完全可以加入皮城，菲罗斯家族的大门非常欢迎对你敞开。”卡密尔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要为祖安做这么多，有着海量的知识，加上聪明的脑子，完全可以到更好的地方发展。

　　“这个世界有着万千生命，我不过只是想帮助其中一部分人寻找到合适的方向，至于加入皮城，菲罗斯夫人，进化之城不会缺少天才。”莫德开口回应。

　　海克斯宝石用来交换祖安的独立，莫德觉得自己血赚，因为他们迟早会自己研发出来，自己是帮对方提提速而已，而卡密尔不知道这些，所以她一定会同意莫德的要求。

　　“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答复，很快。”卡密尔说完，就拉着钩索离开了。

　　迦娜看着卡密尔离开，落在了莫德肩膀上，她有些好奇的问道：“他们会同意吗？”

　　他们值得是皮城，在迦娜心理，就算皮城是又祖安分离出去的，但也早就不再是她要守护的祖安了。

　　“会的，迦娜，你期待的变革之风很快就会吹到祖安的每一个角落了。”莫德心里明白，自己已经成功了。

　　他本来没想这么早就提出让祖安独立的想法的，但是迦娜的出现，也是让他有信心朝着青钢影说出这些话。

　　“莫德，谢谢你为祖安做的一切。”迦娜用自己的风之力祝福着眼前这位慢慢改变祖安的男人。

　　她已经在祖安见证太多的苦难了，作为守护神，多数时间里，迦娜都十分的自责，但却又无能为力。

　　如今看到了祖安崛起的希望，她打心眼里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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