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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雪色


翌日。

        昨日凤鸢离开时苍栩还在调息,这一日她本是想独自过去看看师姐,谁知道阿珩这孩子说是下午再去离宗门近的醉仙楼为她买吃食,上午什么没事做,也不想修炼,就非得跟着她。

        凤鸢拗不过,也就随他了,左右她昨日也独自在尽雪殿蹲了许久,没找到什么师姐是男子的证据。

        其实想来也是,师姐若是真的男扮女装,以师姐的聪慧,又怎会让她抓住把柄?

        不过没想到她还没到尽雪殿,就遇上了看起来像是方才从尽雪殿出来的洛迦。

        师尊也去看师姐了?

        她从寒室出来后,师尊遣人送了丹药过来,却没来看过她,是师姐伤得很重吗?师尊竟然都亲自去了。

        凤鸢加快步伐,走了过去:“师尊,师姐伤得很重吗?”

        洛迦止了步伐:“是受了些寒,不过如今无碍了。我前几日才渡了冰莲给他,他还未完全将冰莲融为己用便去了寒室,难免不受些寒气。”

        清楚她是往尽雪殿而去的,他便又道,“你师姐还在调息,你若要看他,便晚些时候吧。”

        原来师姐眉心的冰莲是这样来的。

        她就说之前没见过那朵冰莲,怎么突然就有了:“我明白了,既然师姐在调息,那我晚些再过去。”

        凤珩跟在凤鸢身后向洛迦行礼:“见过师祖。”

        “阿珩这是要出宗门?”洛迦的目光落在凤珩身上,今日凤珩所着的衣衫与他应在玄天宗内所着的青玉色衣衫不同,是一袭雪色的衣袍。

        雪色衣袍极是考验人的风骨仪态,尤其是凤珩身上这种和洛迦所着衣袍相似的广袖长袍。

        这样的衣袍,袖宽而广,长可曳地,外袍更是如此,且除去衣衫形制的宽大外,这衣袍尽皆是纤尘不染的雪色,连蔽膝也不例外。虽则雪色之上都纹有繁复的古纹,可但凡稍稍风骨有所不及,着这种形制和颜色的衣袍都是自讨苦吃。

        相反,若是风骨仪态极佳之人,自然是锦上添花。

        凤珩显然是后者,他一举手一投足间,风骨自成,显出一种浮华尽褪的温柔感,比青玉色衣衫更适合他。

        只是玄天宗规矩颇严,在宗门之中时,雪色规制的衣衫是唯有七位阁主才能着的颜色。

        不过若是门中弟子要出宗门,却是没这个规矩了,出门在外的弟子,可随意着任何颜色与形制的衣袍。

        凤鸢顺着洛迦的目光看去,才反应过来凤珩是着的雪色衣袍。

        阿珩在外历练时,时常着雪色,她都看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因此今日她也没注意到他的衣袍有什么奇怪,直到师尊提起,她忽然才想起阿珩虽然下午要出去,但是这还是上午,按理来说,不该此刻便着雪色衣袍的。

        因此她解释道:“阿珩的确是要出去,是我让阿珩随我去看了师姐后再去醉仙楼给我买些吃食的。”而后,她小心翼翼地望向洛迦,“我已经老实交代了,师尊不会怪我贪吃吧?”

        虽然不知道一向不在意宗门衣衫规制的师尊怎么忽然问起阿珩,但最好还是含糊地糊弄过去比较好,毕竟寒室这三日她可是好好领教了一番师尊的狠心!

        不过也许师尊只是随口问问,毕竟师尊问的也不是衣衫规制。

        甚至,可能师尊其实就是知道了她经常使唤阿珩去买吃食,而借阿珩告诫她呢?

        凤珩微敛眸:“回师祖的话,弟子的确是要下山为师尊采买些吃食,也置买些灵器。”

        闻言,洛迦吩咐道:“既是要下山,记得小心些,因慕南枝之事,最近宗门外或许潜藏有魔修在。”

        “多谢师祖嘱咐,弟子定当谨记在心。”凤珩应下后便在凤鸢的示意下又向洛迦执了礼,离开了。

        凤鸢看了看凤珩的背影,稍稍怔了怔,所以师尊只是为了提醒阿珩要小心魔修吗?

        今日的师尊倒是有些奇怪。

        凤珩离开后,洛迦看向凤鸢:“为师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此等小事,你自己把握好分寸便是,为师先行回问心殿了。”

        言罢,他转身便离开了。

        凤鸢本是也想回去了,但转身时,她眼角余光扫到了尽雪殿,想到了师姐因受罚而受了寒,便莫名想起了师尊也是因为她而请罚了的,可她醒来至今竟然都没关心过师尊如何了。

        思及此,她折身往问心殿而去。

        最近全师门是不是都流年不利啊,怎么一个个的,不是在受伤,就是在受伤的路上。

        凤鸢踏进问心殿时,洛迦正坐在书案前,似乎已经在看书了。

        提起看书这事,凤鸢其实是有些心虚的,毕竟六十一年前师尊让她领悟的五册书,她至今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不过这心虚也就仅仅持续了一瞬,毕竟这么些年来,洛迦一直没有主动问起过那五册书,凤鸢渐渐也就没那么忐忑了。

        她走到书案边:“师尊,您前些时日去清规殿请罚,受伤严重吗?”

        “无妨,不过是些皮肉之伤,已经痊愈了。”

        洛迦放下手中的书,“阿鸢,你不必这样经常忧心我,我虽是一直旧伤未愈,但也不会像你忧心的那样容易受伤。”

        洛迦是坐着的,凤鸢是站着的,她不太习惯这样俯视洛迦,书案附近又没有合适的矮凳,她便微垂了目光。

        晴光正好,穿过了半开的窗,撒落满殿,连殿中起伏的雾色都被照得散了,唯有数缕暖阳裴回在窗外,把窗上的雕花暗影映到了洛迦膝上,宛如乖顺的神兽蜷缩在膝。

        凤鸢莫名便想到了时常喜欢趴伏在自己膝上乖巧撒娇的凤珩。

        她看了看面前的洛迦,洛迦没动。

        她又试探性地在他身侧侧坐下来,直到见到他还是没动,只是垂了目光看着她,平静而柔和,似乎在并不排斥她这般的亲近,只是在等她安坐好后开口。

        直到这时,她才轻轻地垫上手,把头伏在了他膝上,严密地和那道雕花暗影重合:

        “阿鸢自幼遭父母厌弃,是师尊收了我为弟子,把我养育大,又用尽心力教导我,于阿鸢来说,师尊不仅仅是师尊,更是阿鸢的父亲,是阿鸢所有的依靠,所以即便知道师尊不会轻易受伤,阿鸢还是没法不担心。”

        无论前世今生,她都没有在亲生父母身上体会过世俗的天伦之乐,但这一世不同的是,师尊收了她为弟子,给了她所有她对父母的爱的期待。

        师尊会在她犯错时严厉地训斥她,可也会在她修为精进时嘉奖她,更会倾尽心力教养她,引导她。

        在师尊面前,她可以永远把自己当作没长大的孩子,开心的时候故意忤逆师尊,危险的时候躲回师尊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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