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路已断

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中，典籍如山，错落有致，一排排，一列列，码放地整整齐齐。

        这是太清门的记载历史古籍的藏经分阁，此时只有两人，显得冷冷清清。

        在一堆如小山般的书籍旁，墨羽眉头紧锁，此时他的心情不是很好，因为洪荒纪元末的记载结果如他想的一般，他们输了，元墟的边关被破，异宇宙长驱直入，血杀四方。

        他们停驻了不少时间，血杀无数生灵，破坏诸多传承，掠夺很多仙珍，而最恐怖的，则是他们攻击世界本源，消磨大道法则，让星空大崩溃。

        这会造成超级可怕的后果，对凡人没什么，但日后有人若上想修道，将会比以前难上百倍！

        不过，不知为何，他们又退走了，这片宇宙元气大伤，逐渐恢复，墨羽这一边的仙道强者，消失地无影无踪，估计都战死了。

        这让他很失落，仿佛望穿时间长河，见到一位位故友的音容笑貌，感到悲凉，逝去的到底是逝去了……

        “最后，什么都不剩下了，只有一口从宇宙边荒飞来，上面刻有混沌万灵的青铜棺椁，葬下了这个纪元。”

        看到这句话的墨羽浑身一寒，脸色阴晴不定，他战死与宇宙边荒，寂灭于青铜古棺，如果和这话印证的话，那勾勒出的结果与真相，未免太恐怖了……

        “看来，你对古史很感兴趣啊，不过，老头子我还是要说一句。”马老头做到墨羽身边，“与其追溯过去，不如把握当下。去开创你想要的未来。”

        墨羽心头剧震，识海中像是有一道火被点燃，如一盏仙灯照亮了前路，让迷雾散尽，马老头点破了墨羽那对自己世界崩毁而无法释怀的心魔，让他的眸光坚定起来。

        他也暗暗心惊，将马老头在心中的危险程度提高了一大截，觉得他刚才可能用了类似于佛门狮吼功的道喝，让他渡过了迷茫之海，到达彼岸。

        “你刚刚修道，应该还不知道这片天地的残酷，看看吧。”马老头给墨羽递过一本书，此时，马老头的神情很怪异，佝偻的身躯有着说不出的落寞与苍凉，而书上的内容则让平时古井不波的墨羽大惊失色。

        异宇宙的确攻了进来，停驻了不少时间，血杀无数生灵，破坏诸多传承，掠夺很多仙珍，让他们这片宇宙元气大伤，过去亿万年才有些气候，但与过去相比大大不如。

        “难道，还没有结束么？”墨羽心中冰冷，他想起了那位黑衣人对他曾说过，他们这片宇宙很古怪，诞生了远超其他宇宙的仙王强者，夺尽了乾坤造化，如果能得到宇宙的本源，就算是他们那边的仙王，都有可能因此迈出那不过是推演中的一步。

        而今将这片宇宙破坏到这种程度，似乎是在为卷土重来做准备。

        古籍上述，这是一个让修士绝望的末法纪元，这片天地断了所有天骄的长生路，空有战仙之姿却无法不朽，空自度日，白了发，却不能有成

        而洪荒纪元则不同，大道圆满时，真仙如九转上人般可见，仙中之王也有几尊，修士们要修炼比这个道衍纪元要容易很多。

        “这片天地虽然变了，但对于我来说并不是绝路，人力可逆天接续断路，迈过去将海阔天空！我要一路高歌，做到真正的长生！”

        在这一刻，他迷茫散去，似乎明白了自己出世的意义，他要在这末法纪元走出一条逆天的长生之路，不只是仙那般寿元无尽，还要有无敌的战力以面对一切，他不仅要成仙，还要做仙中王！

        他有属于自己的他的底气，极致的凡体，重新修凡道境界，不朽萝卜相随，在这一刻，他居然发现后来，重新修道，对他来说，居然是种仙缘！一种换做能令其他真仙疯狂的机缘！

        “你们这一代很特别，生在了这个纪元末，有机缘但伴随着大恐怖。是你们的幸运，也是你们的不幸。”马老头说道，眼中神光闪烁，郑重告诉他，当一个纪元走到末期，这个纪元积淀的造化，神藏都会出现，大道反哺适合修行，最辉煌的大世必然到来，但必然会伴随着最可怕的****，当璀璨繁华落幕时，诡异与黑暗将来临。

        “果然！”他觉得，自己将来极有可能与曾经在元墟战过的敌手再会。

        墨羽向马老头告别，而马老头则表示有事可来缥缈峰找他让墨羽心中一动，他想到了那些传言：“缥缈峰什么来头不成，真的是仙的传承么？”

        “仙的传承？”马老头笑起来：“缥缈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活历史，那应该是一片洪荒古战场吧，我在上面发现了三具仙尸。”

        所谓的飘渺主峰竟然那么可怕……他心神飘忽，觉得马老头应该知道一部分真相，即便他有不朽萝卜，但一位远超他的强者万一突然来一下，谁也防不住。

        马老头坚持相送，一路上扯了很多有的没的，两者都知道对方有大来头，但都心照不宣地避开了这个话题，最后告诉他低调做人，高调做事，无需顾忌什么。

        他一路回到了广寒峰，在新人营内，很多少女看着他，欲言又止，在墨羽与马老头看书的三个时辰里，墨羽打得练气期弟子抬不起头，取得千连胜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太清门。

        练气期连赢千场不是没有人做到，但上一届做到的人名为雨天行，是雨蝶的父亲，如今已经成为太清门的门主，而这一届做到的人名为杨晨，是这一届的领军人物，光论天赋冠绝太清门所在的北域。被认为是太清门再发扬光大的希望。

        如今，墨羽也做到了这一点，这让很多人震惊，感慨的同时不由得产生诸多想法，这从墨羽在与马老头回归时频频被人示好的举动可以看出一二。

        “真没想到，你这么能搞。你知道这样会让雨蝶师姐承受多大的压力么！”在这一路上，许多广寒弟子对墨羽问好，而新人的大师姐，雨蝶的表妹雨朵在他的门口等了很久，当墨羽一出戏，劈头盖脸就是一阵痛斥。

        “雨蝶师姐托我送信给你，下次注意点吧，很多大人物注意起你来了。”最后，她复杂地看了墨羽一眼，转身离去，墨羽皱眉后摇头，他相信就算他捅破天，只要有不朽萝卜在，都无惧一切。

        雨蝶在信中发表对了墨羽的惊叹，雨朵所说的压力丝毫未提，只是以一位师傅的角度勉励他，让他不要骄傲，最后告诉他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没有贡献跟她要，他已经被盯上了，别再去试炼塔，让墨羽心有暖意。

        “萝卜，咱们来讨论一下创法。”墨羽手中再次出现了那由真元构成的玄黄塔。

        “哎，你的修为虽然没了，但真仙的悟性还在，洞悉力远超凡道强者，才能以普通的真元演化仙器，竟然真的带了一丝极道仙威。”不朽萝卜都是大感惊讶，认为这样的道如果继续完善下去，没准就是一种禁忌仙法。

        许多人都有自己祭练出的主兵与开创的神术，陪伴己身一起成长，墨羽显然是有这种想法，想以自己得天独厚的条件开创仙法，日后作为一大手段。

        “你看这个。”

        由真元构造的九层古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则是一杆气象万千的降魔杵。

        “这是，仙僧王的降魔仙杵！”不朽萝卜想到了那位证得仙王位的佛门第一人，它的武器就是一杆降魔杵！

        墨羽曾经杀入佛门净土，自然是对决过仙僧王。

        “当初一时脑大，杀入佛门，若无很多好友，说不定就要被度化在那里了。”墨羽摇了摇头，降魔杵又变为一面阴阳镜，黑、白两气缠绕，如一方青天压了下来，其中阳中蕴的一点阴，以及阴中蕴的一点阳格外有神，一丝丝仙器的韵味显化。

        “阴阳道人的阴阳镜！”不朽萝卜对它很熟悉，这是墨羽最好的几位朋友之一，曾和墨羽堵了它两次，但都被它逃脱，而在攻入佛门时也参战了，而且它还知道，墨羽有阴阳道人一生的精华集结--《阴阳经》！

        “阴阳那老梆子虽然老是坑我丹药，但对我真不错，不过面对深不可测的佛门，若非当初青龙前辈出手，抗下了对面的仙僧王，我们就都得完。”阴阳仙镜又变成了一把青龙偃月刀，而墨羽也露出了思念之色，唯有不朽萝卜惊叹，因为当时宇宙中的龙族的第一强者，可是一尊仙王呀！

        当时似乎是它的子嗣被恶人算计，关键时被墨羽所救，也就与墨羽接下了善缘，之后数次帮它，最后竟然是杀进了佛门，将墨羽救了出去，这让它发呆，墨羽以前的交际圈不错嘛！

        “炼药师这个职业还是很吃香的，尤其是我炼制九转仙丹后，佛教都不敢对我指手画脚了。”墨羽看着不朽萝卜，轻笑一声，散去诸多仙器，语气带着一丝悲凉之意：“不过，逝去的都已经逝去了，他们都应该战死了吧！”

        不朽萝卜沉默，怕墨羽陷入不好的回忆，连忙道：“你见过的仙器不下十指之数，如果将它们利用起来，说不定可以创出一本传世仙术！”

        墨羽点头，他身为仙道炼药师，知道开创术法的难度，这涉及对道的领悟，各个境界的运用，一个人的体质，所修炼的功法以及诸多因素，哪怕是最低级的小玄术也需要成千上万次的演化才能公布于众。

        好在，他曾是一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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