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故技重施

提起女儿，柳泉的心瞬间就揪了起来，为人父，他确实是担心这个。不过他想了想，还是摇头。

“警官你就别为难我了，我是真的不知道！”

连怀疑的目标都不说一个，秦无涯很是恼火，他真想给柳泉一个巴掌。可是他也清楚，因为柳泉不说，他总不能强迫柳泉说，也不能替柳泉去说。

“柳泉，你可以不跟我说实话，不过你这样是等于包庇罪犯，等我找到凶手了，你一样也是要被定罪的。”

“不是警官，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为难我干嘛！”柳泉有些急了，他可不想去坐牢。

“我为难你？我看你是为难我，林静好歹也做过你的老婆，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你现在不帮她，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你就不怕她半夜来找你了？”秦无涯忍不住骂了，自从带念念之后，他的耐心就更差了。

“她又不是我害的，来找我干嘛！”柳泉满不在乎的说着。

“哼，鼠目寸光，难怪你没有混好！”秦无涯说着直接转身就走。

“你呀，真的没救了！”钱局长指着柳泉，随即追了出去。

“秦顾问，现在怎么办？柳泉他还要问吗？”

“问，为什么不问，你安排人，一天二十四小时给我问，我还就不相信了，他能忍住不说！”

“这个秦顾问，这样好像不太符合规矩吧？”钱局长皱眉，他怕人举报他。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他能证明林静不是他杀的吗？”

“不能！”钱局长摇头，现在只是初次审问，还没有排除柳泉的嫌疑呢，至少要访问其他的住户，确定柳泉有不在场的证据。

“那不就得了，你就跟他说，他要是不能提供嫌疑人，那他就是凶手。我就不相信了，这么大一个村子，他没有一个怀疑的人！”秦无涯觉得柳泉既然不愿意配合，那就怪不得他了。

“好的，懂了！”钱局长点头，他明白了秦无涯的意思。

接下来，秦无涯挨家挨户的走访，对于柳泉当时跟林静吵架的事情很多的人都有印象。只是时间跨度太长了，外加当时是晚上了，没有路灯。所以林静之后到底是去了哪里，遇到了谁，都不清楚。

通过正规的渠道不行，那就只有采用特殊是方法了，秦无涯想起了那个大瘸子，小瘸子，疯子，还有盛子。

“钱局长，柳家村的大瘸子，小瘸子，疯子，盛子这四个人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钱局长点头，这四个惹祸精，他自然是认识了。

“那行，你把他们四个人同时带过来审问，记住了同时，你务必让他们四个人都知道他们彼此都被我们审问过了。”

“秦顾问，这是为什么啊！”钱局长很是诧异，秦无涯为什么要强调这个啊！

“这个你别问了，你只要照做就是了，你要让他们四个人碰面，但是不能让他们听到彼此的审问，就是分开审。”

“是！”钱局长很是无奈，不让问就不问吧！

凶手不一定就是这四个，但是他目前没有新的发现，自然是要从这四个人身上下手，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等四个人的审讯结束，秦无涯率先找到大瘸子。

“小秦，你快跟他们说说，人真的不是我杀的，让他们赶紧放了我！”大瘸子认识秦无涯，立刻哀求。

“那个女人是谁？是柳家村的人吗？”

“不知道！”大瘸子没有好气的回了一句。

“你不知道？不会吧，盛子他们三个人都说人是你杀的，也都看见你抛尸了！”

“鬼扯，他们满嘴喷粪，他们才杀人了呢！”大瘸子很是急躁，想要站起身，只是被警察给按住了。

“那个，我相信你没有杀人！”

“那你赶紧放了我啊！”大瘸子很是兴奋，果然有熟人就是不一样。

“我相信你没用，你是一个人，他们是三个人，正常的话，法官肯定是会相信他们三个人的话。三人成虎，指鹿为马，你可懂？”

“可是人不是我杀的，总不能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大瘸子还是不服。

“因为这个凶杀案，导致度假村整体的拆迁计划不得不延后，对于这件事，不仅是县里，市里都是非常的重视，已经责令镇上，七天之内破案，现在都已经过去三天了，还有四天，为了破案，我担心钱局长会拿你顶罪。毕竟你是光棍一条，你死了就死了，是不会有人替你告状的。”秦无涯摆出一副我为你考虑的模样。

“他们怎么能这样呢！”大瘸子有些急了。

“为什么不能这样，跟他的乌纱帽相比，你算个屁！”秦无涯冷笑，大瘸子已经开始上钩了。

“那，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啊！”大瘸子很是紧张的看着秦无涯。

“你想要证明你不是凶手，那你最好是就帮我们找到凶手，这样才能证明你的清白！”

“这——”大瘸子有些傻眼了，事情怎么会这样啊！

“当然了，你要是觉得这样做很麻烦，你什么不说也行，到了晚上，几个人跑到你家，把你给勒死，然后他再对外宣布你是畏罪自杀就行了！这样的手段我见识多了，要不是看在柳轻语的面子，我才懒得帮你呢！”

“可是我真的是不知道是谁祸害了那个闺女了啊！”大瘸子很是无语，这个缺德的玩意，害人为什么要让他来背锅啊！

“我说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你没有看见，但是村子里谁最有可能，你不清楚吗？村子里有那么祸害，你能不清楚吗？”

“哦，对对，我想起来了，肯定是盛子他们做的。”大瘸子反应过来，立刻点头。

“你怀疑人是他们杀的，理由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人就是他们杀的啊！”大瘸子觉得他们三个人陷害他，那这件事跟他们三个人有撇不清的关系。

“口说无凭，我们要证据啊！前科，前科你懂不？他们以前做过什么坏事，你都跟我说一下，只要他们罪行致死，那就可以替你去死了！”

“哦，是这样啊！”大瘸子立刻开始绘声绘色的说起书来，负责记录的警员很是无语。

跟秦无涯预计的一样，他们跟陈麻子他们一样，缺德事平时没有少做。坑蒙拐骗都是小的，强行侵犯妇女那是家常便饭，只是受害者为了名声，选择忍气吞声而已。

同样的悲剧，很多地方都在重演，说到底，都是因为大家没有一颗跟罪恶斗争到底的决心。

等大瘸子说完，签字，秦无涯拿着笔录起身。

“大侄子，你可千万要救我啊！”

“嗯，我会努力的！”秦无涯郑重的点头。

故技重施，四个人都是审问了一遍，他们对对方的罪行，都是供认不讳。

秦无涯看完四份笔录，皱了皱眉，他们四个人指责的都是对方的过去，对于这个新出现的女尸，他们都认为是杨芸。也就是说，大概率的，他们都不是杀害这个女尸的凶手。

对于林静，他们的回答也很是一致，皆是认为是其他人所为，可是关键性的时间，地点，人证都是没有。纯属是个人胡诌，看样子他们也是不清楚林静到底是谁杀死的。

钱局长看着四份笔录，眼皮不停的跳，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秦无涯的审讯方法他已经知道了，他觉得这个方法很实用，以后可以采用一下。

“钱局长，你去找这个笔录上面的人证，让他们帮忙证实一下！”

“是，那个秦顾问，你说人是他们谁杀的？”钱局长比较关心现在正在查的案子。毕竟这个案子不破，其他案子查的再多上面也会选择性的看不见。

“应该都不是！”秦无涯摇头，四个人对村子里的坏人知根知底的，都没有怀疑的目标，那说明凶手隐藏的很深。或者是他们跟柳泉一样，忌惮凶手的身份，所以选择性的不说。

“都不是？”钱局长的脸色有些难看。

“嗯，应该都不是，钱局长，你先出去补全证词吧，我一个人想安静的呆一会！”

“好的！”钱局长立刻出去，顺便把房门给带上。

能够让受害者忌惮的，多数应该是加害者的实力或者是势力很强，让他们不得不低头。比如最基本的，大家族欺负外来户，姓氏少的人。很少会有人因为几分田地跟对方死磕，往死里打，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一直敢欺负人的原因。

那么也就是理论上来说，侵犯两个女人，杀死两个女人的人，多数会是村中一霸，掌控绝对的权威，话语权。一般来说，村子里的村长是不二人选。

村长，村长是最有嫌疑的，可是应该怎么调查呢？没有证据，他的怀疑，是不会有人帮忙验证的。

暂时没有好的办法，秦无涯干脆的起身，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秦无涯溜达了一圈，找到了村长的家，村长一家人还在，秦无涯回想了一下，他记得刘少跟他说过，村子里有几个难缠户，提出的条件太多，他们没有答应，所以就一直没有搬迁。

村长一家，并不是村子里最有钱的，房子的面积也不是最大的。按照刘家提供的赔偿标准，1/1，村长家三百多平方，三套房子不够，两套房子还有结余。不过村长的意思是就要三套房子，不给他们不签字搬迁。

总有这么一些人，占不到便宜就认为是吃亏，就像是大瘸子跟小瘸子他们一样。他们懒惰不努力，家里只有三间小瓦房，按照拆迁标准，顶多就是一半的房子，可是他们非要一套房子，不给就不签字。工作人员上门，他们就拿着菜刀，瞎比划着，吓唬人。

占不到便宜就算是吃亏？秦无涯琢磨着这一点应该是可以利用一下，只是该如何利用，他暂时还不是很清楚。

秦无涯回到住处，发现柳轻语不在家里，客厅里只有杨芸在看着电视。

“我老婆呢？她去哪了？”

“柳阿姨回去了！”杨芸头也不回道：

“哦！”秦无涯有些诧异，柳轻语怎么又回去了，他随即想起，柳轻语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若是遇到歹人，那就麻烦了，那回去也好。

“叔叔，我饿死了，我们中午吃什么啊！”杨芸说着，揉着憋憋的小肚子。

“吃什么？屋子里不是有很多零食吗？你还没有吃饱吗？”秦无涯很是诧异。

“天天吃那个我都要吃吐了，我现在不想吃了！”杨芸摇头，她之前那是没有办法，现在有选择了，自然是不想吃了。

“行，你等一下，我给你做饭！”秦无涯说着，来到厨房，洗手开始炒菜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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