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放不开

“那我们要怎么找出凶手呢？”白家洛不管是哪一种结果，他只是想知道，该如何找出凶手。

“不管凶手是男性，女性，都无法确定这里，就是凶手经常活动的地方。所以我们不仅要排查这里，还要排查更远的地方。”

“那秦顾问，你觉得哪里要重点排查？”白家洛继续追问。

“西面，还有李晓曼的住处，李晓曼经常出入的地方。还有，你调查一下李晓曼的朋友，问问她生前可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反常的地方，秦顾问你指的是？”白家洛皱了皱眉，这个反常的标准是什么。

“如果李晓曼行为反常，比如刻意回避着聚会什么，说明她大概率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即将有危险。虽然我们不清楚她为什么不选择报警，但是可以通过这个查一下。她身边的人，总会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的。”

“那要是李晓曼行为没有任何反常之处，就说明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凶手也是临时起意杀的人？”白家洛自动联想。

“是的，目前暂时只能是看出来这么多了，具体的，还要根据后续的线索来看。”秦无涯仔细的想了想，确定没有遗漏了。

“那行，秦顾问，我送你回去吧！”白家洛很是识趣，留个好印象，他要是一直问下去，秦无涯会烦的。

秦无涯回到住处，他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高月如的抱怨声。

“你怎么这么笨呢！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手转着捏！”

秦无涯拿出钥匙，打开门，母女俩听见动静，都是看着他。

高月如好好一点，裴听雨完全是变了样子，脸上，鼻子上，沾满了面粉，眼睫毛，头发上也有，秦无涯琢磨着，应该是裴听雨和面的。

“小秦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啊！”高月如很是诧异，她以为秦无涯要到下午才能回来呢！

“嗯，现场看完了！”秦无涯说着拿出手机，给裴听雨拍照。裴听雨皱了皱眉，并没有说什么，反正她现在还穿着衣服，没有什么好忌讳的。

“怎么样？你看出了什么没有？”裴听雨还是比较关心案子的。

“怎么说呢，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凶手是在河边完成冰封的，只是凶手具体是男是女，是公园附近的住户，还是其他地方的，还无法确定。”

“行了，你能找到这个就不错了。”裴听雨见秦无涯一脸的无奈，劝慰道：

“这个案子好还说，就是刘伟的案子有些麻烦。”秦无涯有些烦躁的用手挠了挠头。

“他那个案子有什么烦的，你不是已经找到人了吗？”裴听雨很是不解的看着秦无涯，找到尸体，他是使命就完成了啊！

“我怀疑这个工地背后有猫腻，你知道的，一旦案子后边牵扯到一些势力搅和，查起案来，不仅阻力重重，还会得到一些错误的信息。若是云霞县那边一直查不到有用的线索，罗彩凤肯定是会再来找我的。到时候我，哎！”秦无涯看了高月如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他觉得裴听雨应该明白。

云霞县距离市区一百多公里，秦无涯过去查案，自然是不方便回来住了，自然也是无法继续照顾高月如了。

“行了，你不用担心，我妈这边不还是有我吗？”裴听雨觉得秦无涯就是太小瞧她了，她之前不也是把高月如照顾的好好的吗？

“嗯！”秦无涯也没有什么办法，到时候罗彩凤来找他，他也不能不闻不问是不是。

“怎么还有扯到云霞县那边了？你们不是只负责那个什么冰中美人一案的吗？”高月如很是疑惑的看着秦无涯，刚才两个人包饺子的时候，她问了裴听雨，知道他是去查冰中美人的案子。

“妈，是这样的，云霞县刘伟那个案子是我接的，冰中美人的案子，是初夏接的。我那边一开始是人口失踪，我负责找人，结果找到了尸体，暂时就由云霞县那边的警方处理。”

“哦！是这样啊！”高月如有些懂了，随即有些不悦。“那他们要是破不了案，你是不是要过去帮忙啊！”

“是的妈，大概率是这样的。”秦无涯点头。

“那到时候让初夏陪你一起去！”高月如不清楚秦无涯这一去要多久，还是觉得有裴听雨陪着好一些。

“妈，你说什么呢！秦无涯他是去查案，又不是去玩，我过去算什么事啊！”裴听雨本身就不想去，更何况去了也不合适。

“那有什么，你们是两口子，你们一起去怎么了？我看谁敢说三道四，而且你过去，还能帮忙。”高月如横了裴听雨一眼，责怪她不懂事，不过高月如说话的时候，手可没有停，继续包着饺子，不像是裴听雨，只顾着说话了。手都不动。

确实，她也是警察，去了是没有人可以说什么。不过她不想去，那就必须要找一个理由才行。

“我还要查冰中美人一案呢，没有时间。”

“这个简单，你先让小秦帮你查冰中美人这个案子，等这个案子破了，你再陪他一起过去就是了。”

“这——”裴听雨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她转过头，哀求的看着秦无涯，让他想个办法。

秦无涯虽然也想裴听雨陪着他，但是他是真的不放心高月如。

“妈，瞧你说的，搞得好像破案跟吃饭一样简单似的。”

“也是！”高月如觉得，她虽然相信两个人的能力，但是不代表他们就真的可以短期内破案。

“妈，这个就先不说了，说不定到时候他们已经破案了呢！”秦无涯觉得只要陈力肯用心查，基本上是没有多大的问题的。毕竟若凶手不是工地的上，是很难自由出入，并且找到刘伟的，还用这一种方法处理尸体。

“那行，就先不说了！”高月如说话的同时，瞪了裴听雨一眼，埋怨她不懂事。

裴听雨心里很是委屈，她才是亲生的好不好，为什么高月如要偏帮秦无涯呢？而且同样的话，为什么秦无涯说是对的，她说就是错的？

郁闷归郁闷，裴听雨可不敢去指责老妈的不是，只能是忍了。

白家洛找到给李晓曼尸体做检测的杨法医，直接提问。

“杨医生，李晓曼的尸体是不是生前被人侵犯过？”

“你觉得呢！”杨法医反问。

“不是，杨医生，我是再问你，你怎么又问我了？”白家洛很是无语。

“废话，衣服都脱了，你说是为了好看的吗？”杨法医白了白家洛一眼，觉得他是问了一个特别傻的问题。

“不是的杨医生，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通过检测，确定这个李晓曼，是不是真的被人侵犯过？”

“你觉得呢？”杨法医反问？

“这个很难？”白家洛眉头直皱，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突破点，又要消失了。

“废话，尸体被冰封之后，肌肉收缩，融化之后，再次发生形变，你告诉我，我怎么查。除非李晓曼那里有创伤，可是你知道的，我们检测过了，没有创伤。”杨法医很是无奈的摊着手，他知道这个检测很重要，但是以目前的仪器，以及经验，很难确定。

“那现在怎么办啊！”白家洛有些头疼，无法确定凶手的性别，查起来就要费事很多了。

“怎么？你们还没有查到监控跟目击者吗？”杨法医很是疑惑，毕竟事情都过去一个星期了，不应该一点线索都没有的。

“没有！”白家洛摇头，他要是查到了，他还就不用为难了。

“好吧，那你祝你好运！”杨法医也不知道该说啥了。

找不到有用的线索，白家洛留在这里也没用，他离开了。

饺子煮好了，三个人一起吃，裴听雨看了看自己碗里的，又看了看秦无涯的，很是不满。

“妈，怎么我碗里的饺子全是破的。”

“废话，破的是你自己包的，当然要你吃了。”高月如的意思很清楚，自己制造的问题，自己解决。

裴听雨张了张嘴，最终放弃了申诉，省的等下又挨骂。她现在算是看出来了，她现在在家里的地位，可有可无。

秦无涯觉得裴听雨挺好笑的，不就是几个饺子吗？至于抱怨吗？他把碗跟裴听雨的碗交换了一下，然后主动吃起了破饺子。

裴听雨见状一愣，她是第一次遇到这一种情况，不知道该作何反应。高月如倒是很满意的点头，秦无涯能够时刻关心着裴初夏，这让她很是满意。

“行了，还愣着干嘛，吃吧！”高月如看了裴听雨一眼，然后开始吃了起来。

高月如都发话了，裴听雨自然是不敢怠慢，规规矩矩的吃了起来。

吃完饭，高月如就指挥着裴听雨。“初夏，你去洗碗，我跟小秦聊会天。”

“哦！”裴听雨面无表情的回应着，得，她现在变成保姆了。

秦无涯想要帮忙，却被高月如给拦住了，他只能是乖巧的坐下。

“那个小秦，你昨天晚上跟初夏什么都没做吧！”

“什么？”秦无涯愣愣的看着高月如，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行了，你不要跟我装糊涂了，我都知道了。你们两个人不要把我当成傻子，哪有办那事，床不动的！”

高月如也是忽然发现了不对，她很是不满，两个人居然骗她，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个——”秦无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因为他们两个人不仅不是真夫妻，也不是真情侣，他怎么能强迫裴听雨去做那件事呢！

“那个小秦，你不要有心里压力，虽然这里是我们家，但是你要把这里当成是你的家，你就当我是不存在好了，你们晚上想干嘛就干嘛，想怎么折腾，就这么折腾。你要是放不开，我搬出去住也行！”高月如觉得秦无涯就是放不开，所以昨天晚上才什么都没有做的。

秦无涯看着高月如，不知道该说啥了，好开明的妈妈啊！

“妈，你说什么呢！”裴听雨红着脸，不满的看着高月如。

这么羞人的事情怎么能公开说呢，而且秦无涯要是今天晚上，真的要对她用强，那她怎么办啊！

秦无涯犹豫了一下，对着高月如道：“妈，我昨天就是坐车累了，所以想早一点睡觉的。没事，你放心好了，我今天晚上一定会努力，让你早日抱上大外孙的。”

“真的？”高月如很是兴奋的看着秦无涯。

“真的！”秦无涯很是认真的点头。

“秦无涯你——”裴听雨指着秦无涯，气的浑身直哆嗦，这个混蛋，果然是想占她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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