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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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朱挚却整日懒散,还死活赖着队伍。途经一个温泉小镇便非得邀请众人泡温泉吃酒宴,她一想也快到了,难得有机会,更乐得有人出钱。
不过酒宴还是算了,喝酒误事,回去了再说。队里的人虽失望却不会怨恨,也都是分的清轻重的人,自然不需要她多说。
凭借他们每月军饷,自己都舍不得花,还得往家里寄。纵使她有心补贴,也还是杯水车薪。
还是职位低。她估摸着等哪天小队有了正式名号,能堪担大任的时候,分给大家的军饷也就多了。
又转念一想,这次任务超额完成。一定可以得到一个正式名号,心里欢喜脸上自然带了笑。
便让众人去了,打算自己看守着两个匈奴使者。倒不是怕他们跑,但总得有人照应,以免发生意外。
年龄最大的张狄,同时也是队里的唯一的医官,反而打趣她太过谨慎。
纪卓只是笑笑,回了句:那你留下来吧,未来的院判大人。
旁边几个人幸灾乐祸。
结果一帮人走都走了,后面还落下几个在走廊打趣她模样俊俏,细皮嫩肉的属于精细人,大概是不想被他们这些糙人看了去,才不肯和他们去。旁边还有声音跟着应和。
这明显是有意让她听到。她原本不想理,却见着闹闹哄哄的又扒着门探进来一个脑袋,说着什么粗人细人……
看的她烦躁,脚下一抬,断水枪打个旋儿便钉到了门上。几个才逃也似的跑下了楼,还能听到他们在唱歌。
唱的濮阳调,还怪好听。
下午她都瞌睡了——和两个使者唠嗑唠困了。
眯着眼睛,便有一个吴姓下属来告朱挚为人轻浮行事不端,出言不逊目无法纪。
是让她把朱挚驱逐出队伍。
她听着说话火气冲的跟炮仗似的,给人气的压不住,简直怀疑是不是用火一点就能着。
想问仔细,那吴成业却不告诉她实话,她一琢磨这事大概和自己有关。后来打听出来,是说了些轻薄她的话。但也快到了大营,现在逐出去也不合适。
然后“两边”便动了手,也没有十个打一个,就让他挨个单挑,结果两个都没挑过就被打跑了。
纪卓忍着笑,表示知道了。她早有这份心了,若非朱挚身后有人,早动手教训一下这个无礼之徒。
但想归想,闹归闹。打个哈欠还是得去调和一下。
两个使者还诚恳道:不用担心,反正他们不打算跑。
纪卓一愣,又一想,觉得可能是家里的两个“厨子”做饭太好吃。确实太能吃了些,人家两个人顶自家五个人的饭量。
才出了门,夕阳火红了一片天。她正好伸个懒腰,多看了两眼。
外面吵吵嚷嚷的,她这才看到朱挚竟然还把歌伎带了回来。
不过这鼻青脸肿的样子,还有心思寻欢作乐,实在……纪卓摇摇头。
原本一队人就已心生怨念,现在这样子反倒被看乐了,纪卓忍着笑压着众人情绪,让众人休息。拉着朱挚警告一次,自己把那歌伎送了回去。
路上那女子多看了她两眼,看的她心里发虚。虽也好看,但到底烟波流转的,让人不安。
她曾水袖红衣高台上叹朝夕
一城风雪携来满场客不虚座席
榴花满墙光影满绣屏衬台下温柔语
一朝转作废墟一生如闹剧
那女子走着便唱起歌来,倒是声如黄鹂哀婉动听。
“姑娘一曲,绕梁三日。只是如此曲调太过悲凉,却让人有些悲伤。”纪卓道。
“曲调虽悲伤,奴家却挚爱。看大人年岁不大,容貌秀丽,该是扬鞭策马,与心爱之人浓情蜜意之时。怎么就去做了官家?”
她定了下心,原来没看出来她是女子,便松了口气,原也是自己心虚。
不过听这话,也明白这姑娘大概是并不喜欢官兵的。多少也能理解,毕竟这种地方见到的官兵没几个不是寻欢作乐来的。
两人转角进入长街,纪卓见着斜阳正好,杨柳依依心情更是愉快起来,原先的困倦也没了。
正好她也想到了什么,只轻声道。
“若能以此身报国,尽我微薄之力,看得万家灯火长明,国家康宁安泰,也算对得起自己的心和父亲,此生无憾。”
那姑娘扬了唇,点了点头。
“大人这样忠君爱国之人属实少见。不过这里可都是些不良之人常来之地。”
纪卓笑道:“姑娘何必打趣我,我也只是逞一逞口舌之快,难说如何做。虽愿以身报国,但道阻且长,结果难说。而所谓“不良之人”大抵诸多为难才难为良人。姑娘风华正茂,音色双全,何必作此营生?”
闻此话那姑娘眼神一亮,而后却有些伤感起来。
“唉,大人不知,妾身自小无依无靠,幸得一妈妈收养,才苟活至今。自然不能不报。”
她心里叹口气,哑口无言。如果不是战争,大概这个姑娘不会流离失所,不会孤孤单单。若是一直平安,也该是父母安康,和有情之人一起执手相看夕阳。又怎么会愿意卖艺为生,日日看人脸色过活。
纪卓沉默着,没多久便到了一处高楼,上书御仙坊三个大字,装饰比别的地方格外华美,门口还站着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便停下脚步。
“前面应该就是了,姑娘上去吧。”
那姑娘倒奇道:“官爷不上去?”
纪卓一愣。
“官爷既然不上去,为何送月儿回来?”
“日头下去,天色便要黑了,你一个姑娘在街上走不安全……”她说着声音便小了下去。
月儿反倒笑了起来。
她却觉得有些不痛快:“姑娘何必轻看自己,也有些事情值得你去做!”
“父母姐妹都不在了,也总觉得无牵无挂没什么意思。”月儿摇摇头。
“现在虽没有亲人,但总会遇到心悦之人。你得先为自己而活,不要自轻自贱,这样遇到喜欢的人,也才愿意去追逐他。”
月儿冲她一笑,却行了一礼。
“萍水相逢,大人却愿意对我这种风尘女子倾心相教,月儿感激不尽。”
她连忙摆摆手,却觉得担不起这一礼。
“大人是心有所属了?”月儿忽然问道。
这台转的太快,她差点没反应过来。
脑海里不经意闪过一人,不自觉让她红了脸。胸口的玉佛像倒似有些发烫,让她的心惴惴不安的跳动起来。
那个人,真的是许久不见了,不知道他过的怎么样。想着又蹙眉,觉得自己真是鬼迷心窍了。
最后她还是上去喝了杯茶。
只道盛情难却。
下了楼天色已经黑了,纪卓便找了个温泉准备去泡一泡,差点在里面差点睡着,最后强撑着精神走了回去,结果进屋倒头就睡。
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朱挚后半夜会趁着众人休息,不仅带走胡人使者,还差点杀了巡守的人!
幸亏祝栩丹及时发现,并止住了血,这才得以保住了看守的命。
她想去追,结果马匹全被下了蒙汉药。
大半夜她待在院子里对着棵柳树看了一刻钟。反复努力深呼吸,满脑子全是吴成业爬在地上,一把匕首扎在他后背,那血流的到处都是。她不忍看,侧过头却发现他的左手小指被切了下来。当即气的一拳砸在墙上。
好你个朱挚!
纪卓握着□□猛地扎进树身,那柳树虽不粗却绝对算不上细,接着一旋枪身,整棵树一下崩裂倒塌。
动静之大,惹得院子里栖息的鸟儿地惊叫起来。
楼上楼下却没人说话,一个个捏紧了拳头。
店家小二原本还在看着马发愁,想着明早要挨骂了。听到动静更是气冲冲的跑了进来,想着是哪个找死的大晚上砍他家树,真是不想活了!
嘴上骂骂咧咧的不停,前脚刚跨进院子,就看到了倒塌的柳树和他前面的人,鬼一样站那儿。
才想破口大骂,却见那人一侧身,手里握着杆□□,更别提她后面的十个人如同凶神恶煞一般眼神冰冷地全都盯着他,直接吓没了声。
纪卓忍不住冷笑,手上发抖。
若不是祝栩丹发现的早,只怕她会对不起他和他的家人,也会辜负父亲的期待。
是她失察。明知道朱挚心性不正,这样漆黑的天色好下手。却只想着已经入冬边地湿冷,想让众人早些休息,好尽早赶路。结果差点酿成大错。
若非自己急功近利,戒备心太轻,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今害的吴二哥重伤,险些性命不保,都是她的责任。
这支骑兵小队里,都是父亲亲自调选的好手,所有人在一起磨合了整整四年。年龄最大的,比她能大二十多岁,年纪小的也就祝栩丹大她两岁。
虽说是骑兵小队,但却像是一家人。一块也过了三个年头了。她虽是队长,但是这些人都把她当弟弟。她有些无奈却乐在其中。每次出任务,也都互相护着,这让她心里怎能不暖,又怎能不恨?
她坐在石头上又看了许久月亮,怎么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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