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适应现代

付彩英看到儿子望着自己，微笑道：“去把客厅里的桌子擦一下”

        段凯拿起案板抹布，走向平房，客厅很大，显得很空旷，正面摆放这一个长柜，上面各种奇怪的物品，还有个四方的大铁盒子，长柜下面是空的，有个四方的茶几，想必就是吃饭的桌子。

        长柜左右各摆放一排橱柜把整个平房分为三个空间，中间客厅，右边放杂物，左边是付彩英的卧室。

        炒鸡蛋，土豆丝炒肉各一盘，主食馒头，还有一盆面糊糊汤，里面飘着鸡蛋花，这样的晚饭，在农村也算不错，可段凯不知这是付彩英专门为他补身体的，自从段凯的父亲去世后，家里一直很拮据，付彩英一个人的时候，随便炒一个素菜就着馒头就算是晚饭。

        吃过晚饭后，付彩英打开电视，段凯看到一个铁盒子里面出现影像，令他惊讶到极致，幸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他知道在这个异世，还会有更多自己不知道的东西，他现在需要加速的消化，段凯一声不吭的关注着电视里的内容，付彩英打开电视后，就去忙她的十字绣，如今家里的生计全靠付彩英接的这些手工活，付彩英看到儿子不言不语，心痛不已，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好安慰道：“凯凯，别看太晚，早点休息”段凯转头对付彩英微笑一下，付彩英看到儿子向自己微笑，总算宽了点心，就回到卧室忙他的活。

        段凯一直望着母亲走向卧室，才转头继续关注电视的内容，一直到电视停台。

        付彩英没有睡，一直在绣着手工活，这两天为了儿子，耽误了不少活，所以今天忙的很晚，听到客厅有动静，就起身向客厅走去，看到儿子在摆弄电视，东敲一下，西拍一下。

        付彩英走近段凯身边道：“凯凯你在做什么？”

        “没有图像”段凯紧张的回答道。

        付彩英看了看时钟，凌晨1点多，应该是这个频道没台，拿起电视机旁边的遥控器，按了记下，电视重新出现了影像和声音，这时段凯才注意到这个黑色的遥控器。

        付彩英关切道：“很晚了，早点睡吧，这两天发生那么多事，你身体一直很弱，别让妈担心”

        段凯低头说道：“母，，妈，我想在看会”段凯喊母亲感觉不妥，改口喊妈，

        看到儿子执意想看电视，也就没有阻挠，就这样，段凯看了整整一个通宵，他已经学会使用遥控器，看了很多夜间节目，也知道现在的国家名字叫中国，而且除去中国之外还有很多很多国家，也理解当代的生活习惯，语言方式上还得需要时间慢慢消化。

        天渐亮，段凯知道昨晚付彩英忙到很晚，悄悄的关掉电视，轻轻关上门，返回自己的房间开始盘腿打坐，内力运行了7个周天后，听到敲门声，段凯站起身打开房门，看到母亲端来一碗粥还有两个馒头放在书桌上，摸了一下段凯的脸庞道：“凯凯，我要去县城里办点事，你在家呆着，我中午回来给你做饭”

        然后回到客厅拿了一个布袋就出门了。

        段凯看到书桌上的闹钟，8点半，看来自己调息7个周天用了半个时辰，算起来比昨天快了很多，抓起桌子上的馒头吃起来，饭后，段凯走进客厅打开电视，继续填充自己的知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不觉到了中午，付彩英骑着自行车回来，车筐上绑着一只公鸡，付彩英面带笑容望着儿子道：“凯凯，妈今天给你做大盘鸡”说完拎着鸡走进厨房，段凯看到这一幕，眼睛不由自主湿润了，终于感受到亲情的关爱，堂堂的白发鬼探，四品大理寺卿官位，这一刻抗拒的心里终于消失了，跟随狄公办案无数，劳碌一生，刀光剑影中生存，最后惨死在贼子的蒙汗药，何曾会想到自己生命中有位亲人，而且是自己的母亲，付彩英带给自己的温暖，是他一辈子都没感觉到的，这种感觉很好，就好似人生有了目标，这个目标就是母亲，他要报答母亲。

        付彩英在厨房烧上热水，走进院子压水井的水池边，正准备给鸡放血，看到儿子眼睛红红的，急忙放下手中的鸡，走向段凯，

        “怎么了凯凯？”付彩英关切的问道，儿子没有说话，只是眼睛红红的望着自己

        “儿子，你怎么了，别吓妈妈”付彩英说着眼泪也掉下来了，她不知道儿子为什么这样的表情

        段凯堕入了自己的心底世界，一直没拉回来，他一直品味着付彩英这份关爱，沉醉于付彩英母爱中无法自拔，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抱住母亲的头哭了起来，任他是天上的神仙，十方无敌的将军，也无法挣脱血浓于水的情感表达，何况段凯这副皮囊里潜意识存在着至亲的因果关系。

        儿子的大哭把付彩英吓坏了，双手抱着儿子的头不知所措，抽泣道：“儿子，你别吓妈妈，妈妈只有你一个了，万一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呜呜”付彩英说到这，也放声哭了起来。

        段凯看到母亲也跟着自己哭，知道母亲误会了，顿时止住哭声，抬头看着向付彩英道：“妈，是儿子不好，儿子以后再也不会惹吗生气，我会好好做人”说完擦了一下眼泪，露出坚毅的表情。

        付彩英听儿子这番话，愣住了，在她印象中，儿子自从上初中就开始调皮捣蛋，辍学后更是三天两头不进家门，附近的邻居经常向自己反应，说在县里哪条街看到段凯和一帮小流氓混在一起，这次溺水之前，付彩英已经一个礼拜没看到儿子，要不是邻居肖大姐告诉在九曲桥看到自己儿子，估计儿子淹死在九龙湖，自己都不一定知晓。

        段凯看到母亲发愣，感觉现在自己和之前自己变化太大，付彩英可能一时不适应，急忙道：“妈，以前儿子不懂事，经常惹你生气，这次我掉水里，差点淹死，通过这件事，我终于想明白生命的可贵，我要改过自新，我要报答妈妈的养育之恩。”

        这几句话，说的合情合理，仔细品一下，又感觉文绉绉的，不过付彩英听懂了，她现在哪在乎儿子拽什么词，她甚至感觉这次儿子溺水是因祸得福。

        付彩英破涕为笑，抚摸着儿子的头道：“只要你好好做人，妈就心满意足了”说完，付彩英哎呀一声：“只顾得和你说话，公鸡跑了……”

        段凯心情大好，看到那只公鸡还在院子里跑动，笑道：“妈，我帮你抓！”

        中午，大盘鸡是付彩英母子，有史以来吃过最幸福的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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