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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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清婉她……她……”他微微翕动的嘴唇显得苍白又无力,喉咙间发出一丝嘶哑的声音。
仿佛是看出了顾弘渊内心的煎熬,许衡适时添道,“原清婉这个女孩子我听惜惜说起过,她只不过是图你的钱,见你车祸昏迷,她以为你已经不中用了,就卷钱跑了。你这个傻孩子,就别再惦记她了。”
一席话说得顾弘渊原本就憔悴的脸上染了一层死灰色。
原来如此,原来她真的只是图自己的钱而已。
以前就发现原清婉只在需要用他的时候百般讨好,不用他的时候就一脚踹开。
即使他豁出性命去救她,也只是救了个白眼狼,得不到任何回报。
相必此时,她正舒舒服服地在家里花着他的钱吧,唏嘘着他已经死了,给不了她任何价值了。
也好,那张银行卡里的钱足够她治好她母亲的病,从此他与原清婉天各一方,再不相见。
顾弘渊眼里没有怨恨,只有阵阵悲凉。许久他才转向许衡问道,“和我一起送进来的、那个叫时玮嘉的女生怎么样了?”
提到时玮嘉,许衡眸光里的嫌恶更甚,“她是事故的主要责任方,醒了之后就被警方控制了,等出院之后就会被拘留。我们自然是要起诉她的,几年的牢狱之灾肯定是跑不了了。”
原清婉站在住院楼下,遥遥地望着顾弘渊所在那一层的窗户,望穿了秋水企图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可无论看多少次,窗帘都紧紧拉着,将她的目光拒之门外。
她多想给顾弘渊打个电话,听一听他的声音,可一想到原惜惜说的话,就想到自己对他的爱只是害人害己,把顾弘渊越卷越深而已。
原惜惜说的对,要是她真的爱他,就应该离他远一点,不能再让他因为自己的事受到伤害了。
原清婉身影落寞,刚想离开,手机铃声却骤然炸响了,是护工打来的。难道是妈妈出了什么事?她瞳孔紧缩,立即接起了电话。
“清婉,你快回来一趟吧!你妈妈不好了!”
她如遭重击一般僵在原地,“我妈妈她怎么样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下午我来的时候就发现她倒在地上,人已经昏迷了。现在已经送到医院抢救了,你快来看一下吧!”护工声声急切。
“哪个医院,我马上就去!”
抢救谢莹的医院正好是顾弘渊现在所住的医院,原清婉几乎是瞬间就往手术室跑去,刚刚因顾弘渊苏醒而缓和了几分的内心又急促地跳动起来。
妈妈,不可以,你要等等我!
她一边跌跌撞撞地跑着,原本精致的小脸上如今满是新新旧旧的泪痕,一想起妈妈,她只觉得锥心刺骨。
陷入重度昏迷的谢莹被送进手术室紧急抢救,手术室外,原清婉呆呆地等待着,两只深陷的眼睛空洞无神,透着一股麻木和绝望。
多么相似的场景。不久前,她就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爱的人被推进了手术室,如今情景再现,她的心还是像被刀剜了一般难受。
谢莹自从出院之后,身体就一天天地变差,精神也枯萎下来,几乎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即使她多次劝谢莹回医院治疗,可谢莹坚决不肯。
就算知道眼前发生的一切只是迟早的事,原清婉还是无法接受。
接下来就是更加漫长的等待,更加漫长的煎熬,更加漫长的度秒如年。如果有什么事是世上最煎熬的事,那就是在手术室外等待自己最爱的人被推出来,一分一秒无异于凌迟处死。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正当原清婉因过度的焦虑觉得眼前发黑时,医生走了出来。
“谢莹的家属在哪里?”
她瞬间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我就是,医生,我妈妈的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的表情凝重,“病人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但是如果一直拖着,就很难说了。要尽快进行手术才行,如果手术成功,病人还有希望。”
听到暂时稳定四个字,原清婉长舒了一口气,但听到尽快手术时,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她小心翼翼问道,“医生,手术的费用大约多少?”
“如果要进行手术,至少要准备二十万。”医生直言道。
原清婉闻言沉默了下来。
原本顾弘渊给她的那张银行卡应该足以支撑妈妈把手术做完,但如今卡被夺走,她也被赶了出来,再也不许和顾弘渊再见面联络。顾弘渊以前给她的钱还剩下一些,但只够这阵子的医药费和普通生活,远远凑不齐高昂的手术费。
看来她得想办法攒够手术费。
看到她凝重的脸色,医生十分理解道,“可以先住院观察,你先去把医药费交了吧。”
交过住院费和手术费之后,看着卡里的数字一点一点变小,原清婉心中的危机感越来越强,不知道这样拖下去,下一次妈妈还有没有这么幸运,可以从鬼门关逃出来,下一次她还有没有钱给妈妈交。
还有家里的债务,她到底应该怎么办。
她深深地呼吸了几口,这些问题重新回到了自己身上,要想和妈妈相依为命好好活下去,就不得不考虑钱的事。
看来还是不得不回到酒吧打工,甚至得主动要求增加排班。只是这件事,还是不能让妈妈知道。
谢莹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没有苏醒。她走到妈妈的病床前,仔细端详着她的面容,只见她身上插着大大小小的管子,脸色惨白,双眼紧闭,毫无血色。
她的眼泪又不知不觉地滑落,“妈妈,女儿不孝,来看你了。你睁开眼睛看我看我……”
短短的一个月内,自己最爱的两个人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任她怎么呼唤都无法醒过来。
可如今还不是流泪的时候,以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原清婉在谢莹的病床前,用手仔仔细细地抚摸着她憔悴的脸,轻道,“妈妈,我还是回酒吧去打工了,您别怪我。即使您再生气,您不认我这个女儿了,我也得这么做,因为这个世上我只有您一个妈妈……”
“医生说了,如果手术成功,就还有希望。我都没有放弃,妈妈您自己千万不能放弃。”
话至此处,她泪流满面。她深深地呼吸了几次,匆匆地抹了一下脸上的泪痕,快步走出了病房。
一走出病房,她就拿出手机拨通了酒吧老板的电话,“老板,您现在方便说话吗?我可以增加工作时长吗?是……我什么都能做。”
那天之后,原清婉就回到了酒吧打工,成了实实在在的打工狂魔。调酒、端酒、洗涮、陪唱、陪喝……一天十二小时地泡在酒吧里无限制地打工,只要能想到的工作她都肯做。
因为睡眠不足困得不行的时候,她就死命地掐自己,让自己清醒过来。身体透支到没有一点力气的时候,她就灌一杯能量饮料,让自己亢奋起来。偶尔也会有客人觊觎她的美貌,对她动手动脚,为了保住这份工作,她也只能忍气吞声地委婉拒绝,不敢闹大。
委屈和疲惫在心里一点一点积攒着,像是绷着一根随时会断掉的弦。但她一看到卡里慢慢变大的数字,就仿佛看到了妈妈生的希望,心里的委屈也会变淡许多。
但一晃几天过去,直到她在新闻里看到了顾弘渊出院的消息,顾弘渊都始终没有给她发过一条信息,也没有打过一个电话。
她情知会如此,但心里总是空落落的。随着有关顾弘渊的记忆在她的脑中越来越淡,心也坠得越来越深。
终于,她日日紧绷得这根弦随着一通电话断了。
“原清婉,你来一趟我的办公室。”电话那头传来了导师冰冷的声音。
她心知不好。自从顾弘渊出了车祸之后,她就日日守在医院里,紧接着就是妈妈出事,她又日日在酒吧打工攒手术费,几乎没有去过实验室一次,也没有动过自己的课题,连组会都借故请假了。导师叫她来,一定也是为了这件事。
她心怀忐忑地走进导师的办公室,迎头看到了导师眼中如冰川般凛冽的寒光。
“原清婉,我知道你家庭情况特殊,最近你妈妈又出了事,可是再怎么说,这一个月以来你也太不像话了。你这阵子到底来过实验室几次?你的课题推进了没有?学校为了你发了澄清声明,还允许你继续研究核心课题,你就是这么回报学校的吗?”
导师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让人不寒而栗。
“你看看你最近像什么样子,课也不上,论文也不做,文献也不看,连组会都请假。原本你的成绩是数一数二的好,现在成了吊车尾,你眼里还有这个学校吗?你还在乎你的前途吗?你还想不想毕业了?”
她被骂的不敢回一声,只能嗫嚅道,“对不起,导师。这几天我妈妈在医院,要动手术,我在打工攒手术费……我一定抓紧时间回学校继续做自己的课题……”
“打工?”导师的额头上青筋跳动,宛如一条愤怒的蛇,“你知道多少人为了研究没日没夜的呆在实验室里,你倒是有功夫打工?好哇,那你干脆主动退学吧,你去哪儿工作我都不管你!”
“我这么和你说都是为了你好,你看看哪个导师还肯这样为学生操心?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要是不想毕业了,提前和我说!”
导师目光阴沉,这就下了逐客令。
原清婉眼角泛红,拼命忍住心中的委屈道,“导师,对不起,我先走了。”
她低垂着头走出了办公室,轻轻带上了门。没走几步,只听身后的电梯轻微的“叮”一声,表明电梯门打开了,随后便是男士皮鞋稳稳踩在大理石地砖上的声音。
原清婉没有回头关注,直到一个冷冽的清朗男声响起——
“这几分文献读完后,来我的办公室找我。”
原清婉的脚步间有了很明显的滞留和迟疑,就在她攥紧手犹豫要不要回头的时间,身后的声音逐渐迫近。
“好,谢谢顾教授。”
回应他的是一个软糯的女声,原清婉似乎有点熟悉,好像是她的师妹。另外一个人,凭借着她本身的熟悉,早就不用多想。
“你最近论文做得很好,实验也顺利,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就直接来办公室找我。”
“谢谢顾教授的指导,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都是因为您指导得好。”
“嗯。”
脚步声,说话声,还有那股特殊的压力直直从背后逼近原清婉,一阵凉意顺着她的尾椎骨悄然爬上,一步步扩散,她不自觉地将背挺得更直了一些。
就在这时,这个黑色的身影与她擦肩而过,步若流星,毫无停留,将她的矛盾和迟疑比较得分外明显。
原清婉看着顾弘渊就这样和师妹说笑着和她擦肩而过,视若无睹。师妹穿着一身浅黄色的套装,无比亲昵地靠在顾弘渊身边,唇角对着原清婉悄无声息地扬起胜利的笑容,划破了她的视线。
原清婉表面上还维持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在他们走进顾弘渊的办公室,啪地一声关上门后,她终是感受到悬在嗓子眼的心缓缓下落,却收不住落势,直直坠入最底端。
棱角分明的脸庞,白皙的皮肤,一双可以看透她的耀眼黑眸,一身一丝不苟的西服,淡淡的茶香味。除了因大病初愈而略显苍白的脸色之外,顾弘渊全身上下没有半点变化,却又像变了好多。
原清婉的眼眶蓦然红了,原来顾弘渊和许衡一样恨她,觉得她是惹事精,连个招呼都不愿意和她打,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原来他真的想和自己形同陌路,才这么多天没有给她发过一条消息。
看到他和身边的师妹亲昵的样子,她就知道这个时候再凑上去,只有被嫌弃的份儿,就算自己再贴上去,也只会自取其辱。
她终究已经是过去式了。想到这里,原清婉迈着有些蹒跚的步伐走下了实验楼,自己不能倒下,今天还要去酒吧打工,还要去看妈妈……
另一边的顾弘渊心里同样也是波涛汹涌。
看到原清婉的那一刹那,想保持冷淡到底有多难。一个多月没见,他们几乎已经形同陌路。虽然表面上云淡风轻,但眸光里瞬间的激动还是暴露了他的内心,但擦肩而过后,又渐渐熄灭,变成了失望。
果然她只是图他的钱而已,这么多天别说来医院看望他,他出院之后都没有打过一个电话问候一声。
这个小师妹,他承认,只是故意表现得亲昵一些做给原清婉看的,那些话也是他故意说的,期待她能搭理一下他。可是她冷漠得表情深深地刺痛了他,仿佛只是两个毫不相关的人路过了。
他不是没去实验室找过原清婉,想故意制造“偶遇”,可奇怪的是,居然一次也没遇到。大概是直到他会来,故意避开了吧。
最终,顾弘渊彻底失望死心了,也许他早就该死心的,只是他痴心妄想的太过,居然期待她有一点真心。
“你先回去吧,没事也不必再来了。”一进办公室门,顾弘渊就对小师妹心不在焉道。
小师妹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顾教授,是我……”
“还不快滚。”他脸上的不耐烦更甚。
见状,她只能恨恨地跺了跺脚,走出了办公室。
突然,助理的电话打了进来,“顾教授,您出事之前我已经查到了一些有关顾里昂家公司涉嫌贿赂案的证据,因为您一直在医院,所以搁置着,现在,要不要公之于众呢?”
顾弘渊陷入了沉思,半晌道,“发到网上去,让媒体造势,势头越大越好。”
他在心里说服着自己,这不是为了原清婉,是因为自己本来就不喜欢顾里昂一家的行事做派。顾里昂的父亲为了这个浪荡子花钱遮盖了多少事,随便抖一件出来就能让他们全家没脸。
但居然让他们一家横行霸道了这么多年,如今也算是忍够了
这些念头在心里一一闪过,顾弘渊添道,“等网上风声大的时候,再把顾里昂这些年的行径抖出来。”
当天晚上,顾里昂一家因涉嫌贿赂案而被调查的消息就上了新闻头条,顾家的产业如同苍天大树,百年屹立不倒。一朝出事,顾里昂的父亲率先被拘留,他情知自己不保,将所有事情全都揽了下来,涉及数量巨大,几年的牢狱之灾是跑不了了。
平时和顾家交好的几个家族此时都生怕和这倒霉的一家扯上关系,纷纷作鸟兽散。连顾里昂都悄无声息地从学校消失了。
顾里昂躲在自己的公寓里,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脚焦躁地一下一下点着地。他的电话早被打爆,现在被迫关机,公寓下也蹲守着记者,只等他一下楼就把他生吞活剥。
他把窗帘拉开一条小缝,从窗户往下看着三三两两的记者堆,惊出一身冷汗。
“他妈的,怎么还在下面等着!”他恨恨道。
虽然躲在这里不会被发现,但公寓里已经没有什么食物了,他总不可能永远躲着不出门吧。
还是等夜深人静,记者散了,他再去便利店买食物。
想当年,自己以前是顾家少爷,谁敢惹他?自己每天被前簇后拥,想要什么拿不到,想上什么妹子没有?即使是校长那个老头,也得让自己几分。
如今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狼狈。是谁,究竟是谁要害他们家?
忽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顾弘渊。
事不宜迟,他立马给顾弘渊打去了电话,毫不客气的直言问道,“喂?我们家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呵呵,事到如今,顾少爷还关心这个?您不应该关心关心自己父亲的刑期?”电话那头传来了顾弘渊玩世不恭的戏谑笑声。
“你……”顾里昂咬牙切齿道,“听你的意思,确实是你做的喽?”
“别,这么一大顶帽子给我扣下来,我可吃罪不起。事都是你父亲做的,怎么成了我做的呢?”
“如果不是你,知道我们一家的大小事宜,还有谁会对我们家的事了如指掌,调查出那些东西来呢?枉费我父亲如此信任你!”顾里昂一下子站了起来,气急败坏道。
“哦?”顾弘渊上扬的语调似是在嘲笑他的无能,“你知道你父亲这些年贿赂了多少官员吗?你父亲嫖娼的事你知道吗?你做的那些事,都是你父亲花钱给你收拾烂摊子。你要是还嫌不够的话,强奸未遂的罪名怎么样?到时候,别说你父亲,你自己也……”
“顾弘渊,你怎么这么不要脸!”顾里昂赤红着眼睛,喘着粗气怒吼道,“你事情做绝,就不怕我对原清婉怎么样?时玮嘉没有得手,未必我就不会得手!顾弘渊,我要杀了你,我要毁了她!”
“原清婉?”顾弘渊听到这三个字,眸里的愠色渐浓,沉声道,“抱歉,你说的这个人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如果你想做什么事,请便,不过我好心奉劝你一句,如今你父亲正在风口浪尖上,如果你再惹事端,谁也保不了你。”
他没再和顾里昂多废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得占线声应着顾里昂越来越急促的心跳,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眼里泛着凌人的寒意,咬着后槽牙道,“好,很好。顾弘渊,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原清婉不是还在酒吧打工吗?他就不信,这次没了顾弘渊保她,她还能不能保住自己!
夜幕降临之后,顾里昂才换了一身黑色的便装,悄悄摸出了公寓,直奔原清婉打工的酒吧而去。
顾里昂还是没能去酒吧找原清婉的麻烦,一下楼他就被早已等候多时的记者团团围住,不得脱身了。
与此同时,原清婉正拖着疲惫的身子在酒吧打工,连续半个月的高强度工作早已让她的身体和精神都有些吃不消。但高昂的手术费,沉重的债务,生活费,这三座大山压在她的头上,让她喘不过气来,不得不连续地工作。
这些天来,她虽然看到了顾里昂一家破产的消息,心里也暗暗猜到这是顾弘渊的手笔,但残酷的生活让她没有精力分神管这件事。
她只怀揣的一个微弱的希望,攒够妈妈的手术费,一切都会好起来。
好在谢莹经过这阵子的治疗,也渐渐苏醒,可以下地走路了,这让原清婉看到了生的曙光。她在心中不停地激励着自己,只要攒够二十万,只要能做手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原清婉,31桌的酒好了。”
“好,我这就来。”在客人嘈杂的笑闹声中,她勉强打起精神接过了托盘。
一到31桌,她就闻到一股浓重的烟味,只见这一桌的三五个男女一副混混打扮,桌子上七倒八歪地散落着几只酒杯。游戏正到关键时分,情绪高涨的男人发出一阵兴奋的嘶吼喊叫。
原清婉悄无声息地皱了皱眉,但面上还是维持着的得体的微笑,她轻轻放下托盘道,“你们点的酒好了。”
“小刘,你输了可不能赖账。”桌上的女人仿佛没看见原清婉一般,兴致勃勃道。
那个叫小刘的男人满脸的不情不愿,“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赖账了?你说,这次是什么?”
女人的眸光转动,落在站在一旁的原清婉身上,蓦然一笑,“就罚你和这个服务员喝交杯酒,怎么样?”
小刘的目光顺着女人示意的方向看向了原清婉, 他脸上浮起几分满意的笑,一手把原清婉扯过来,逼迫她坐在座位上,凑近她的脸流里流气道,“服务员,陪我喝个交杯酒。”
“继续喝。”
情知自己今晚是跑不掉了,一杯又一杯的酒被灌下肚。五彩斑斓的灯光晃得她头晕目眩,嘈杂的音乐声炸得她耳朵生疼,眼前的桌子也渐渐变了形状。
她努力保持着最后几分理智,推拒道,“客人,我真的不行了……”
小刘又掏出一叠钞票,狠狠地砸在地上,“你不就是想要钱吗?去,自己捡起来,这些钱就是你的了。”
真的要跪在地上,捡别人施舍的钱吗?酒精刺激着她的大脑,让她的情绪被无限放大,委屈的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
酒吧变换的灯光下,他棱角分明的冷峻侧脸更显优越,高耸的鼻翼,目光清冷寡淡。即使眼前有些模糊,凭借着她本身的熟悉,也能猜到这个人是谁。
“顾弘渊……”
也许是酒精上头让她的胆子大了一些,也许是许久没见,她心中对他的思念早已肆虐。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站起身来试探性地唤出了声。
顾弘渊,顾弘渊。
她叫过无数次的这个熟悉的名字,妩媚的,生气的,娇嗔的,失望的。到如今,是试探的。
顾弘渊听到她的声音,眼睛一亮。他双手插兜,不急不徐地走近31桌,道,“我有事要问她,可以先请她离开一趟吗?”
原清婉闻言终于回过神来,略一躬身,离开了卡座。
“说吧。”
“说什么?”原清婉在酒醉中尚且没有回过神来。
“说说你为什么最近没去实验室,而是呆在这里花天酒地。”顾弘渊冷笑道。
“我还能为什么,”原清婉嘴角扬起苦涩的笑,“是为了妈妈的手术,医生说凑够二十万,就能做手术,有治愈的希望。”
听到这里,顾弘渊惊讶地一挑眉,“我给你的卡你没有用吗?”
原清婉脸上浮起一抹难以置信,“许阿姨不是把卡拿走了吗?”
顾弘渊僵住了,半晌才道,“你见过我妈妈了?她和你说了什么?”
提到许衡,原清婉连连冷笑,“你已经都知道了吧,怎么,还要再听我说一遍,羞辱我一番?好,那我就告诉你。”
“你出车祸后,我本来在你病床前守着,但是你妈妈说我是惹事精,硬生生把我赶了出去,还夺走了那张银行卡。我在医院门口守了你一个月,最终都没能进去看你一眼。我知道我给你添了很多麻烦,也决心自己挣钱还债了,你就不要再问了。”
听到这里,顾弘渊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他喃喃道,“清婉,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我以为你没有来看过我……”
解除误会的两人,紧紧拥抱在了一起,泣不成声。
事后,顾弘渊打钱给原清婉,帮她妈妈做了手术,所幸手术很成功,术后恢复的也很好。原清婉也终于有机会再重回校园里,继续自己的学业。
至于顾里昂,他的老父亲终究没有保住他,他还是以强奸未遂的罪名被起诉,送进了监狱。
时光荏苒,转眼就到了原清婉毕业的这一天。
她成绩优异,研究结论显著,保送了本校博士,也终于说服了顾弘渊的母亲,同意他们顺理成章在一起。原惜惜尽管反对,也没能说什么。
又过了许多年,他们结婚了,婚礼现场没有很多人参加,只有他们最爱的人。
他们生了一男一女,还养了一猫一狗,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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