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铁锅炼丹？

“好嘞！”鹿呦呦立马动身去挖芋头。
  姬梦璃虽然心有不忍，但还是将兔子交给了顾北尘，在心里暗暗道歉：“抱歉啊兔子，我也救不了你，等会我一定不会吃你的。”
  顾北尘穿越之前是研三在读，不过他可不是脆皮鸡。
  家境贫寒，让他不得从大一便开始化身打工小王子，夕阳红舞团干到首席，夜场说过脱口秀，乡厨掌过勺，海底捞跳过科目三，滴滴代骂账号满级，巅峰时候曾一天干十八份兼职。
  没想到论文刚交上去，华伟的offer还没捂热，出门就被泥头车一头创死。
  哪怕已经穿越了十万年，他最大的遗憾依旧是：浏览器记录还没删！
  奉劝诸位天之骄子一句，夸克记得开无痕。
  说不定哪天你也成天选之子呢。
  虽然手艺生疏了十万年，但烧个菜什么的，应该不成问题。
  顾北尘提着兔子和山鸡进了厨房。
  兔子宰杀剥皮，山鸡拔毛切块，刻在骨子里的记忆，还真是一点都没落下。
  鹿呦呦挖了芋头，也来到厨房观摩。
  “做菜看起来好酷，公子，我想学这个。”鹿呦呦凑到灶台前，看着顾北尘手中菜刀翻飞，兔子便被切成肉丁，不由发出了赞叹。
  “好好看，好好学，学会了，以后都你做饭。”顾北尘笑道，开始烧火热油。
  在不周山下他教了鹿呦呦很多东西，唯独没有教她做菜。
  因为实在没有条件，这十万年来，除了一片竹叶，他甚至没有在那山洞中见过其他活物。
  兔肉用盐、酒、葱、姜腌制备用，将半只山鸡焯水后用瓦罐煨着，往里丢了一把干蘑菇。又把剩下半只山鸡烧在锅中，这才回头将已经腌制好的兔肉下入油锅中。
  兔肉炸干表面水汽，打起，待油温降至六成，下入花椒、干辣椒段，再倒入炸好的兔丁，小火慢煸至兔肉酥香，最后下入白糖、醋，待汁收干，起锅装盘。
  一盘颜色鲜亮的冷吃兔便完成了，鲜红的辣椒段占了一半，兔肉藏于辣椒之间，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咕噜。”
  鹿呦呦咽了咽口水，赞叹道：“兔兔不光可爱，还好香啊！”
  姬梦璃站在门外，喉咙也是不自禁地滚动了一下，的确好香啊，又香又辣。
  师父的厨艺也太好了吧！
  “别急，等它冷了，还更好吃。”顾北尘将芋儿倒入已经快熟的红烧鸡块中，盖上锅盖，又把一旁瓦罐里的鸡汤去了一道浮沫。
  不多时，两菜一汤便上了桌。
  厨房里有张方石桌，三人围坐着，一人还盛了一碗米饭。
  米饭是用灵米煮的，颗粒分明，有着浓郁的香气，煮好之后还有丝丝灵气飘逸。
  这玩意是从何家仓库里搬的，两大箱子，够他们吃一段时间的。
  鹿呦呦看着顾北尘，满是期待道：“可以开饭了吗？”
  “开饭吧。”顾北尘笑着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肉，软烂入味的鸡肉，裹着浓郁的酱汁，轻轻一咬就在口中化开，口感和滋味都恰到好处，手艺没落下。
  芋儿烧鸡，芋儿才是主角，软烂的芋儿，裹着浓浓的汤汁，入口即化，滋味极其美妙！
  鹿呦呦则先夹了一块冷吃兔喂到嘴里，已经冷下来的兔肉，表皮焦香，兔肉在口中，夹杂着辣椒的辣味和冰糖的回甜。
  她眉梢一挑，芝麻花椒的香气交织在一起，在舌尖上绽放，味蕾忍不住颤抖与疯狂，迎接这麻辣鲜香如狂风暴雨般的拍击。
  “好吃！”
  鹿呦呦赞叹一声，立马又迫不及待地夹起第二块喂到嘴里，一块接着一块，欲罢不能，鼻尖上已是冒起了细密的汗水，舌尖已然微麻，更是不敢停下。
  姬梦璃先盛了一碗鸡汤，汤色清亮，不见一丝油腻，只有鸡汤馥郁的香气随着热气扑面而来，浅尝一口，眼睛不由一亮。
  鲜！太鲜了！
  当年在宫中，她也不曾喝过如此鲜美的鸡汤。
  鸡肉本身的鲜香，被蘑菇的鲜味提升到了极致，一口下去，感觉浑身的毛孔都打开了，暖洋洋地滋养着全身，只觉得通体舒畅。
  小口吹着气，一口接着一口，不一会一碗汤便见了底。
  “师父做的鸡汤，太好喝了。”姬梦璃由衷地赞叹道。
  “尝尝兔子，兔子才是真的绝了。”鹿呦呦往她碗里夹了一块兔肉。
  “这……”姬梦璃面露难色，先前她可是向那兔子保证，不会吃它的肉的。
  可看着碗里泛着油光，透着浓郁香气的兔肉，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都夹到碗里了，要是不吃的话，呦呦师姐肯定会难过的，对不起了兔兔。”姬梦璃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这才夹起兔肉喂到了嘴里。
  刚一入口，麻辣鲜香四味便于唇齿之间炸裂，轮番敲打着味蕾，瞬间获得了酣畅淋漓的快感。外酥里嫩，又富有嚼劲，越嚼越香，丰富的层次感，让人想要细细去探索每一层滋味，又被麻辣提醒着要夹上下一块兔肉，续上美味的体验。

  “对不起，兔兔！实在是太香了！”
  姬梦璃眼里含着泪花，夹起了第二块兔肉喂到嘴里，鲜香的口感与麻辣的刺激在口腔中肆意流动，带来无与伦比的美味体验。
  这时候再扒拉一口米饭，更是将美味的节奏带入下一个阶段。
  三道菜，一锅米饭，不多时便进了三人的腹中。
  鹿呦呦一脸餍足，看着顾北尘道：“公子，你的厨艺可太好了，比我们之前见过的所有厨师都要厉害。”
  “师父的厨艺，的确很厉害。”姬梦璃亦是点头，那一盘冷吃兔，她至少吃了三分之一，可实在是太美味了。
  兔兔那么可爱，吃起来可太香了。
  “不过是三道小菜而已，以后若是有机会，再给你们弄几个拿手菜。”  顾北尘笑道。
  “好呀好呀，下回你要做什么菜，我直接去抓，瑶琴峰那么大，啥都有。”鹿呦呦兴奋道。
  顾北尘起身出门，向着院子里走去：“我炼一锅辟谷丸，我们下山这几日，梦璃便可用辟谷丸充饥，不必花费时间在做饭上。”
  “公子要炼丹？那我先去将炼丹炉的火升起来。”鹿呦呦跟着出门道。
  “用不着炼丹炉，那玩意不如厨房的铁锅好使。”顾北尘把鹿呦呦刚种下的百年人参给薅了，又选了两种药草，便重新回到厨房。
  铁锅清洗干净，再将人参和两样药草切碎，灶下烧起大火，顾北尘往锅里倒了两碗灵米，然后将人参和药草一并下锅，拿起铲子开始翻炒起来。
  鹿呦呦：铁锅炼丹？
  姬梦璃：人参炒饭？
  炒着炒着，人参与药草都化开了，锅里的灵米突然就变成了一颗颗小拇指头大小的白色颗粒，圆润光滑，散发着一股人参的香气，只是闻一口便觉得精神一振。
  “咦？”
  “欸？”
  鹿呦呦和姬梦璃都忍不住凑到铁锅前，眨了眨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cup都干烧了。
  她们错过了什么？
  人参炒饭怎么突然就变成丹药了？
  而且这一大锅，足有二百多颗。
  “炼好了。”顾北尘把锅铲放下，取出一个小瓷瓶，将一锅的辟谷丸全部收了起来，递给姬梦璃：“饿了就吃一颗，一天最多吃两颗，不要吃太多。”
  “好的，师父。”姬梦璃接过小瓷瓶，脑子还是懵的。
  到底还有什么是师父不会的？
  姬梦璃去修炼室修行，要把白天落下的功课补上。
  鹿呦呦陪着顾北尘在院子里赏月喝酒，一如过去千年在不周山下那般。
  “公子，梦璃什么时候才会觉醒变成琴帝啊？”鹿呦呦捏着顾北尘的肩，满是好奇地问道。
  “万年方成一帝，岂是易事。”顾北尘摇头，“当年她曾与我说，若是重活一世，定要踏出另一条路来，重走老路不免太过无趣，巅峰也是可以预见的高度。”
  “她可太骄傲了，能走出一条帝路已是千难万难，她竟然还想要踏出第二条。”鹿呦呦赞叹道：“不过，这也太飒了！还真是期待她这一世会走出什么样的传奇之路。”
  喝完一壶酒，两人各自回房休息。
  顾北尘刚躺下，感觉胸口什么东西震动了一下，伸手摸出一看，是那块长老令牌，上面缓缓浮现了一行字：
  【虞美人：顾长老，你睡了吗？我睡不着啊。】
  顾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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