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身份暴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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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在一阵又一阵自门口吹来的柔柔弱弱的凉风里,舒可临似不经意提起一般,“若是门户大开,到时候风把打开后的粉末都吹走了,你们俩这没有道行的风灵根又帮不上忙,我该如何是好?”
于结原本的计划就这样被舒可临一语道破,其实他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帮舒可临偷走浅裳的失魂珠,只不过是一切照常到浅裳的宫里走了一趟,并在那个藏失魂珠的屋子里把那颗舒可临给的假珍珠乔装,使它无意变成了与原珍珠一样的碎末而已。
平常人若是看到,必会以为他们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将两颗珍珠已经掉包,但实则一切照常,他们手里的珍珠碎末,其实还是原来那颗假珍珠。
看着舒可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于结和丁小香都心知肚明:自己那点儿小把戏看来是被看得透透的了。
于结向丁小香使了个眼神,这两人毕竟处了十几年,默契还是有的,丁小香会意,于结继续装出一副狗腿子样,对舒可临道,“既然有此担忧,就让内子去将门合上便是了……”
就好像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让风把珍珠毁掉那个计划一样。
丁小香极生硬地装出了唯唯诺诺的样子,就假装准备到门口关门。
就在丁小香手刚刚触碰到门上的雕花时,于结突然一手拉开了装有珍珠的纸包上系着的那两个活结,红红绿绿的粉末被他一把洒向舒可临,舒可临始料未及之时,于结已经跑到了门口,抓住丁小香的手就开始往长廊另一头逃去。
待得舒可临从一片药粉中挣出,来到屋前的长廊上时,丁小香和于结早已不见踪影。
舒可临只一挥手,就有数个黑衣人从不知何处出现,齐齐单膝跪倒在他面前,舒可临吩咐下去,“不用管那些珍珠粉,直接追上去抓住他们,千万不能让他们跑了……”
“是!”,随着整齐划一的一句应声,那几个黑衣人一跃而起,在屋檐上踏过,砖瓦上发出叮叮琅琅的响声,舒可临悄然跟在后面,不远不近地缀着。
突然“轰”的一声,只见数道紫色雷电从天而降,就那样直直落入国师府中。
待得舒可临赶到宽阔的院子中央时,便见自己一众手下个个趴倒在地,身上无不萦绕着淡淡的紫色光芒,一闪一闪,似是雷电,又似是火花,一瞬即逝。
而与他隔了一个中庭,符婵正在对面静静地看着他。
舒可临笑了,“你护着梅永杰便罢了,难不成连这两个人你也要护吗?”
符婵冷漠地点点头,“他们是永杰的朋友……”
舒可临表面上仿佛还是淡然,然而心里不知被她这一句话戳出了多少千疮百孔,渐渐地他也绷不住脸上的神情了,他似在自言自语,“你每一次,每一次只要遇到他的事,再危险你也要去做,我现在,只想知道,我到底,到底是……”
他几乎是吼了出来,“我到底是哪里不如他!!”
“他与你没什么好比的……”,符婵静静地,亦是无比的绝情,“只有一点,你不是他……”
“等你的这些手下醒来,你便带他们走吧……”
符婵最后对背后推轮椅的小乞丐使了个眼神,小乞丐会意地将轮椅掉了个头,向另一边长廊走去。
舒可临却最后只对着她的背影喃喃,“你却是还像原来那般善心,没有直接要了我这些个见不得人的手下的命……”
符婵的声音淡淡,“不过是医者仁心……”
“学医之人,岂可妄自杀人……”
“师父同我讲过,本来悬壶济世,就是遇到垂死之人便一定得去救治,若是先伤了人的根本,依此条律,便又得出手救他,先伤人再救人,岂不麻烦……”
符婵是个墨守成规的人,她师父既然对他说过如此的话,就意味着她一定会去积极践行。
舒可临眼睛危险地眯起来,整个人宛如隐藏在暗处的猛兽,随时准备出手一般,地上七仰八躺的舒可临的手下已经一个个站了起来,一步步倒退聚集到舒可临身边,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对如今已经解开十成功力的符婵的忌惮。
舒可临看着符婵和躲在她身后的丁小香与于结,冰冷地吐出一个字来,“走!”
说完这一群人便踏着月色,依次离开,不知去了何处。
与此同时,一封密信悄然无声地出现在镇国公府主屋的书房里。
第二天。
镇国公就前来拜访国师府。
国师云游在外,故而是符婵前来接待。
临近符婵的十八岁生辰,符婵之前又为梅永杰两次破戒,这样一来她的身子就越加虚弱,显得整张脸都有一种病态的白皙。
然而即使这样,她还是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符婵安坐在茶室之中,镇国公就坐在她对面的坐垫上,镇国公神情紧张,完全不像一个手握重权的大臣。
或许此刻,他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父亲。
符婵面对着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仍旧是一派不卑不亢,不慌不忙地提起茶壶,往面前两个小巧玲珑的茶杯里浇了两盏,这才慢慢悠悠地开口询问,“镇国公请品茶……”
“不知镇国公光临寒舍,有何要紧之事?”
镇国公却很是慌乱,他知道,面前这个叫符婵的人,若是没有按时在十八生辰前死去,那她必定会继承她师父的衣钵,成为天云国未来的国师,国师一职,虽无甚实权,却颇得民心,甚至可以说是被民众供起来的活菩萨,是民心所向,要是得罪了她,就相当于得罪了整个天云国的黎民百姓。
故而国师既然不在这场夺嫡之争中表态,他们两派的人也不敢前来招惹。
镇国公这回为了于结,也算是豁出去了。
他抿了一口茶水,这才慢慢张口,“听闻我的二子在国师府上留居,还在外给我娶了个儿媳?”
“并且……还做了五皇子的书童,进入南山书院修习?”
符婵手上一顿,她没料到舒可临居然真的把于结的身份暴露了出去,可于结是梅永杰的友人,她自然会帮上一把。
于是她道,“并没有,镇国公是从何处听来的谣言?”
“昨天晚上,我连夜在书房办公时,突然发觉一封信凭空出现在我的桌案边上,那信上并未署名,却写明了‘镇国公亲启’五个大字,我刚开始还恐是有人下套,找来心腹替我打开,却不想真就是平平常常一封信……”
“信上所书所写,便是我的二子于结所做的那些事……”
“然后呢?”,符婵此时气势逼人,“就因着一封莫名其妙的信,镇国公就冤枉我国师府私藏你的二子不成?”
“当然不止于此……”,镇国公继续道,“我虽愚钝,却也知晓,这种陌生来信起初只可信三分,而存七分怀疑,但我派人到国师府和南山书院附近调查一二,已经有了证据……”
镇国公从袖子里拿出一沓明明白白画了押的白纸黑字来,上面都是过路人和书院学生的口供,大部分人都反映,有一个跟于结一般无二的男子经常来回往返于国师府和书院。
这时候原身于结独来独往,没有一点存在感的特性就帮上忙了……
大部分目击者因为跟于结并不熟识,都不敢确定那人是不是于结,也不敢贸然相认。
“请圣女大人让那位据说极是像我儿子的孩子出来,让我当面确认他是否是我儿子!”
符婵面上仍是什么表情也不表露,但语气却是莫名强势,“镇国公是想搜查我国师府上上下下吗?”
镇国公从坐垫上站起来,恭敬地对符婵拜了一揖,“圣女大人虽是执意不肯,在下却也是恕难从命!”
说完一挥手,就有几个暗卫模样的人从茶室外探出脑袋来,镇国公一个眼神,门外各人纷纷明了,正在众人准备分开去搜寻于结的踪影时,只见外头朗朗乾坤,忽地就有数道霹雳自晴空而下,笼成一个半球形的罩壳,把一众人都围在里面。
符婵惨白着一张脸,手扶着桌案才艰难地稳住身形,却仍旧是坐在原位一点没动,“镇国公可要想清楚了,为了一个你从来就没有重视过的二子,就毁了和国师府的关系,你自问,值,还是不值?”
“天下为人父母,何谈值不值?”
镇国公一挥袖子,一阵狂风刮过,风无孔不入,将那雷电罩吹得七零八落,一群人站在其中,已经有不少被风吹得坐在地上。
镇国公叹了口气,道,“那孩子从小就沉默寡言,有什么事都藏在心底,也是我这个做爹的不够细心,得知他居然为了一个婢女寻死时,我就在想是不是旧年亏欠他和倩芝太多,虽然衣食饱暖,但却少了父母关爱啊……”
符婵静静听着他仿佛是忏悔一样的话,脸上一点神情也不表露。
正在镇国公说着话时,茶室门外突然有一个人影蹿进来,一下子躲到符婵身后去。
那人冒出头来。
却是丁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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