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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第84章


乔迟能懂许惟时说的话,这意味着许惟时想要在公众媒体前承认两人的契约关系并非是空穴来风。

        白越生的避而不见让许惟时找了一个与他模样相似的替身,而这个替身刚好因为付不起昂贵的医药费只能被迫委身与他。

        在被利用、被诋毁后,许惟时的白月光回来了,于是乔迟被抛弃。

        乔迟无时不在感叹,自己所经历的,到底还是与原剧情有着一些相似之处,他将许惟时的手从脸上拿了下来,摸着他手指上硬硬的茧点了点头。

        与其去费劲解释事情真相,不如就按照网友们想看到的来做好了,解释了不一定会信,但是坐实了契约关系,网友们就一定会信,只是许氏集团的股票该跌了。

        “你见过白越生。”许惟时看着乔迟,目光中满满都是柔情,“可能要委屈你再见他一次了。”

        乔迟没好气地摔了一下他的手,“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张医生走了,安叔站在餐厅门口,听着两人说话虽不怎么明白,但他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隔阂没了,之前的心结被打开了,那层看不见的隔阂也消失了。

        许惟时借着f国的业务,安排了一场酒会,时间就定在三天后,而这两天,许惟时每日都在家中与乔迟商量着两人该如何在这场酒会上表演。

        “术业有专攻。”

        乔迟一脸得意,“许惟时你运气好,刚入行就有我这样的前辈带你,也是你祖坟冒青烟了。”

        许惟时看着乔迟,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乔迟就穿着戏服,不禁笑道,“只知道前辈一直在拍古装大戏,想不到前辈还会现代戏。”

        乔迟冷哼一声,“道理都是通的。”

        许惟时点头,“请前辈教教后天的戏我该如何演?”

        乔迟摸着许惟时的脸左右看了看,“你大可本色出演。”

        “本色出演?”许惟时问道。

        “你想想,”乔迟松开手,“刚见我是怎么对我的,酒会上就该怎么对我?”

        乔迟着一问,许惟时顿时就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他忙抓住乔迟的手,“我忘了,”说着又在乔迟嘴边亲了一下,“是这样吗?”

        餐桌下面,乔迟一脚踢在了许惟时膝盖上,“还装!难道要我来给你回忆回忆?”

        许惟时疼得咬牙,抓着乔迟的手却不肯放,“不行,我没有办法再说出那些伤害你的话了。”

        “废物!”

        乔迟端着一副过来人的架子骂道,“你懂不懂什么叫演员?如果你把你自己的情感强加在角色身上,你觉得你是在演戏还是在表现自我?”

        许惟时面上微微流露出一丝难以置信,随即他便跟着乔迟正经起来,他从不知道乔迟这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人在拍戏这件事上能有这般见解,其实他在与乔迟相处的这段日子里,乔迟几乎无时无刻地在打破他给乔迟的预设,几乎每一次都能搅动起他的情绪,而今的乔迟的确令他刮目相看,甚至让他隐隐有些担忧。

        因为他越发了解乔迟,就发觉自己不了解乔迟。

        “安叔,”乔迟对着站在一旁的安叔招了招手,“帮我拿纸笔来。”

        安叔应了一声,将纸笔放在了乔迟面前。

        乔迟在纸上写写画画,没一会就将写好的东西展示在了许惟时面前。

        “看好。”乔迟指着一个“门”字说道,“你从这里将白越生牵进来。”

        许惟时看着乔迟的狗爬字问道,“你呢?”

        “我在这里。”乔迟指着两道斜线,“我从楼梯上下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许惟时看向乔迟,想说能不能换个方式,却见乔迟一脸认真,便改口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质问你。”乔迟偏过头,一把揪起许惟时的领口,高声道,“许惟时!你什么意思!”

        许惟时一愣,立马反应过来乔迟在演戏,便回道,“没什么意思……”

        乔迟松开了他,嫌弃地摇了摇头。

        “不行,太弱了,你这样观众的情绪没办法带起来。”

        “还有观众?”安叔站在一旁插嘴道。

        “当然得有。”乔迟回道,“没有观众演给谁看。”说着他稍一思索,侧身捧着许惟时的脸对了对方向,“你这样看我,表情臭屁一点,诶…不是这样,眼神再冷一点……还冷一点,你就当……当我是阿勇。”

        许惟时努力了三分钟,这才将眼前的乔迟当做阿勇一样看待,而且还不能分心,稍一分心,他便又沉浸在乔迟这双灵动的眼睛中去了,他心道,这拍戏是真难,难怪乔迟拍一部戏需要花那么长的时间。

        “注意力集中起来!”乔迟眼看许惟时的目光又变得柔和起来,不由得冷声提醒道,“跟着我说台词!”

        许惟时不敢动,眨了一下眼睛,表示了解。

        “你就说——没明白吗?难不成还要我与你解释。”

        许惟时跟着重复道,“没明白吗?难不成还要我与你解释。”

        站在一旁的安叔与几个阿姨纷纷摇头,这话从许惟时嘴里说出来,确实该打。

        乔迟继续说自己的台词,“明白!按照约定,你该给我补偿。”

        许惟时刚想点头就被乔迟恶狠狠的眼神瞪了回去,“你就这么说——是吗?看来你对你之前的表现非常满意,你自己说说看你值多少补偿?”

        许惟时看着乔迟,张了张嘴,小声说道,“不太好吧?”

        “你也知道不好?”

        乔迟冷着脸,“你之前不就是这幅德性吗?”

        站在一旁的安叔等人,纷纷将目光移到了许惟时脸上,此刻的许惟时仿佛在接受一场视线凌迟,一道道视线犹如一片片刀锋,将他曾经的傲慢与轻浮从身体上削下来。

        滋味不好受,却能让他变得更好。

        许惟时顶这些目光郑重地点了点头,让自己回到了从前。

        他回忆着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不仅仅是对于乔迟,还有他对待下属,对待他这些年接触过的每一个人,这一刻,他在心里慢慢看清了自己的成长痕迹,从父母逝世开始,他就开始走偏,从一个阴暗的角落走向了另一个外表看似光明,内里却依然阴暗的角落。

        从前的他只能看见表面的光明,而乔迟却将这层假面打破,让他重新认识了自己内心的世界,像是一道强烈的阳光,硬生生地照亮了他这个阴暗的世界。

        “我说的台词你都记住了吗?”乔迟轻拍着许惟时的脸,他看到许惟时眼中那股冰冷的恨意,又看到那股恨意消散开来,仿佛阴霾散去,雨过天晴。

        许惟时轻轻一笑,一把将乔迟抱在了怀中,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记住了,乔老师。”

        乔迟被抱得暖烘烘的,脸上微微烫着,结巴道,“记,记住了就好,你……要知道虽然角色不能被演员的思想代替,但是演员可以在演戏时带入自己的一些情感,让这一出戏更加生动。”

        “什么意思?”许惟时问道,气息喷洒在乔迟的脖颈间。

        乔迟缩了缩脖子,在感觉自己有些扭捏后,立马硬声道,“就是可以加戏的意思。”

        -

        乔迟这两日下午都在医院吃饭,每天与伯伯婶婶聊到了晚上才回家。

        网上也开始有零星的言论出现,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

        酒会那天早上,许惟时照例送乔迟出门,安叔抱着两套衣服站在一旁问道,“乔先生今晚穿哪一套?”

        原本许惟时打算给他定制一套新的,却被乔迟拦了下来,理由是都要被抛弃了,怎么还好穿新的。

        许惟时一想也是,以后机会多得是,这一次确实不必如此。

        “白的?”乔迟试探性的说道,“上次舞会就是白的,这次酒会继续穿白的,也算是有始有……”

        话未说完乔迟就被捂住了嘴,许惟时一手圈着他,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又不是真的,不要一直说。”

        乔迟拉开他的手,嘀咕一句,“缩头乌龟,怕什么?”

        许惟时只是将他圈在怀里看着他,也不说话。

        乔迟因为害怕伯伯婶婶担心,所以提前与他们打好了招呼,伯伯拧着两条毛茸茸的眉毛,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嘛意思?”

        婶婶给了他一肘,没好气道,“听不懂就不听,没嘛意思,小迟就是今天走得早一些,晚上公司有个活动。”

        “公司活动?”伯伯说道,“好事嘛!晚上你早点过去,这才没工作多久,多与同事接触。”

        “嗯!”乔迟点了点头后,拿着手机给杰利回消息。

        今天来接他的人是杰利,杰利非常满意许惟时做出的这个决定,只要乔迟能好,他管许氏集团股票跌不跌。

        杰利在下午开着自己的小红战车来了,乔迟见了差点笑出声来。

        “杰利,你就不能换一辆车?”乔迟不是嫌弃这辆车磕碜,而是觉得颜色太拉风,“我今天晚上得灰头土脸的离开,这颜色不太符合我当时的心情吧?”

        杰利替他拉开车门,仰着脸不屑道,“你居然还想我送你回去,你不看看我是跟谁签的合同。”

        乔迟抱着超级英雄抱枕仔细一想,对哦,金牌经纪人的工作合同是跟许惟时签的,许惟时抛弃他了,那他的金牌经纪人自然也要跟着抛弃他了。

        乔迟对着杰利竖起了大拇指,“不亏是十多年的金牌经纪人,时刻都能记得问题所在。”

        杰利转到驾驶位坐下,边系安全带边说,“那是,不过你也不用太难过,想要我晚上送你走也不是不行,一百块送你到天涯海角。”

        “还算有点良心。”乔迟刷地一下递上一张崭新的红色钞票,“师傅,麻烦到北极。”

        “你还真不客气。”杰利一脚油门,驾驶着小红车往酒会现场去了。

        酒会地点在一处私人庄园内,因为是做给外界看的,许惟时不仅是将商业记者请来了,还请来几名业内口碑顶好的娱乐记者。

        几名记者受邀参加酒会,本着高风亮节的心理,将那些想要八卦乔迟与许惟时关系的心理都收了起来,既然许氏总裁对着他们这么客气,那他们礼尚往来,酒会结束后,势必要写一篇关于许氏总裁的文章,顺带着帮忙澄清一下乔迟的黑料。

        在与许惟时握手之后,几名娱乐记者更加坚信了自己内心的想法,眼前这位许氏总裁为人谦和,对他们周到客气,能将他们请过来,无疑是认定了他们在业界的地位。

        “许总,您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其中一名记者说完,身旁的记者纷纷附和,对于有钱人的公关手段他们了解得非常清楚,许氏集团这次请他们来无疑是想让他们传达出两人非常恩爱的关系,再加上乔迟前几天日日去医院,应该是想借酒会来告诉广大群众,他们是真正的爱情。

        许惟时微微一点头,便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诶,怎么乔迟还没来?他不与许总一同出来迎接客人吗?”记者a问道。

        “还没赶过来吧!”记者b说道,“这几天有小道消息,他几乎整天都呆在他伯伯的医院。”

        记者c点了点头,悄声问道,“乔迟是不是真被许总包养了?等会要不要找杰利问一问?”

        “别多事!”记者b说道,“你管他是真是假呢!许总给钱,我们办事就行了,对了,你们这次收了多少钱?”

        这种请他们来公关的一般都会私底下给他们钱,为的就是让他们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在网上说好话。

        记者a摇了摇头,“没提钱的事,但是许氏集团财大气粗,应该会给不少。”

        “我这边也没人跟我提钱的事。”记者c说道,“不会不给钱吧?”

        “不可能吧?”记者a皱了皱眉,“这么大个公司,不可能不懂规矩,我们先等着吧,现在酒会还没开始,等结束后我们把稿子写好了给他们,他们就明白我们的意思了。”

        “有道理,有道理。”

        三人说着,就看到一辆显眼的红色小车停在了外面,不一会,车内就出来了一个穿着休闲服的年轻人。

        “诶!”记者a小声提醒了一句身边的人,“乔迟来了。”

        因为职业习惯的原因,三人拿起相机就对着乔迟拍了几张照片,拍完后一想又觉得不对,乔迟作为酒会的半个主人怎么就穿着这身衣服来了。

        三人互看了一眼,又低头看自己相机中的照片。

        “要不……删了?”

        这种照片传出去,实在是对许氏集团不好,三人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放弃了删除照片。

        多年来得职业习惯让他们无法在事情结束前删除任何照片。

        乔迟跟着杰利低调地走进了庭院,他缩着肩膀,看上起有些小心翼翼,而站在庭院中与客人交谈的许惟时,仿佛没看见他一样,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怎么回事?”记者a侧头问两个同行,却发现两个同行已经拿着相机开始录制视频了。

        “你们?”

        记者b录完视频关上了相机,对着记者a笑了一下,“抱歉,职业习惯。”

        记者a又看向记者c。

        记者c说道,“俺也一样。”

        记者a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相机,突然意识到自己专业能力与两位同行比,实在是差得太远。

        乔迟跟着杰利进了别墅,安叔在房间内等他,乔迟刚一进去就遭受了一道不屑的白眼。

        “怎么来这么晚!”安叔小胡子一吹,趾高气扬地看着乔迟,俨然一副仗势欺负的臭管家。

        “堵……堵车?”乔迟试探性地回道,也不知道这个答案安叔满意否。

        安叔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对他的回答点了个头,“下次注意,不要让我们等你,我们的时间也是非常宝贵的。”

        安叔一边傲慢地教育着乔迟,一面将衣服给他换上,又半蹲着给他扣扣子。

        乔迟低头看安叔,眉头皱了皱问道,“安叔,你这样会不会精神分裂?”

        “怎么会!”安叔反问道“是不是我话说得不够重?”

        乔迟点点头,“和许惟时比,差远了。”

        乔迟换好衣服后,安叔拿着那枚白玫瑰胸针犹豫了许久问道,“乔先生,这个还戴吗?”

        胸针在等下闪闪发光,彰显着他的昂贵,乔迟想了想,刚好可以让他的昂贵来反衬自己的寒酸。

        “戴上吧!”

        乔迟穿戴好后照着镜子看了看,这身衣服穿在它身上非常好看,将他整个人都衬托出一股清冷的气质,他收了收表情,扭头问杰利,你看我像不像一个艺术家?

        杰利知道他问的是白越生,便将头摇了摇,“不像。”

        “你又没见过白越生,你怎么知道不像?”

        “你知道我没见过白越生你还问我?”

        杰利在乔迟身边时间长了,总是能一针见血地说出他心里想的事情,按照杰利给乔迟的评价,乔迟这个人看似大大咧咧,实际上内心非常细腻,对方的一点小举动都会对他的情绪产生影响。

        尽管这次酒会是想要他向社会传递一个假信息,但是乔迟的内心并不能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豁达。

        “ok~”

        乔迟无语道,“我以为你见过还不成吗?”

        杰利冷笑一声,随即做了个请的姿势,“请吧,让我看看你的演技有没有进步。”

        乔迟昂首挺胸地走出了房间,杰利无声笑了笑,紧随其后。

        大厅内灯火璀璨,乔迟脸上带着笑意走下了楼,众人纷纷抬头去看,只有许惟时端着一杯酒,望着庭院走神。

        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庭院外面,一道突兀的鸣笛打断了悠扬婉转的音乐声,众人被声音吸引了目光,纷纷往院外望去。

        黑色轿车的门被拉开,一截雪白的裤腿从车内跨了出来。

        许惟时放下酒杯,大步迎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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